第八章 这个老六
次日清晨，
阎渊背起半腰高的竹筐向外走去，
“阎老二，小爷卖菜去了啊，你没事就溜达溜达，后院的菜园帮我照看着点，一天天的什么活儿都不干”
“知道了，知道了，走你的得了，一天竟这事那事的”阎道一嫌弃的挥了挥手。
“小渊，走了啊，一会县城开门了”外面一辆驴车等候，从车上传出一道催促的声音。
“来啦，王叔”
“我走了阎老二，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阎道一背对着阎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阎渊走到驴车前，发现赶车的是王婶，王叔则躺在驴车上
阎渊调笑到，“呦，王叔这是咋啦，昨天晚上你和王婶这么激烈的嘛？”
“瞎说什么呢，这不你王叔昨天修房梁嘛，腰给扭了，疼了一宿，带他去县里的医馆看看”王婶赶着马车说道
“啊，修房梁啊，那没事了”阎渊颇为遗憾的说
一个时辰后，三人赶着驴车到了县城门口，
城门刚开，从城门中飞快的冲出十几道骑马的身影，各个杀气腾腾，百姓们纷纷避让，等他们走远后，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呦，这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但是看着腰上挂的牌子好像是赵家的”
“不是好像，那就是，咱们南陶县能随便出动这么多人的只有赵家，不知道赵家又要去祸害哪了”
“嘘，别说了，不要命啦，这事能随便议论嘛？！快点进城吧”
听着旁边人小声的议论，
阎渊转身对身旁赶车的王婶问到，“婶，这赵家这么猖獗，陛下不管嘛？”
王婶小声说到“这咱哪知道”
“就像这天一样，陛下是天，咱们都说求老天爷赏饭吃，其实也就是求土地大旱的时候，这云呀，能下几场雨。但是云可是归天管的，那你说这云下不下雨，下多大的雨，这天，能不知道嘛？”王婶隐晦的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阎渊抬头看着天空说
“王婶没文化，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狗”
王婶宠溺摸了摸阎渊的头
“但是王婶知道我们小渊以后呀，一定大有出息，虽然你和老阎大哥像我们一样，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寻常人家，但是王婶总觉得你们爷俩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阎渊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各种补丁，
“对呀，当然不一样了，我这衣服就跟那破抹布似得”
“王婶说的不是衣服，对了，说起衣服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王叔有几件穿小的衣服，等回去了婶给你改改”
“婶说的是鸡蛋，寻常人家谁能总吃鸡蛋呀，那可是要留着卖钱的，但是老阎大哥喜欢吃，所以婶觉得老阎大哥以前应该生活特别富足，没有过苦日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来到我们这的，婶猜想会不会是因为你…”
“咳，那个什么，开城门了，快进去吧”王叔打断了王婶继续说的话
王婶自知失言，也就不再多说，赶着驴车向县城走去。
进入县城后，阎渊跳下了驴车，背起菜筐说到
“婶，我就在这下了，道我熟，能找到位置”
“那行小渊，我跟你叔走了啊，你叔看完病我俩买点东西去，我俩先办完事就在城口等你，你要是先卖完了，你就等我俩”
“行，婶，我走了啊”
阎渊背起竹筐，轻车熟路地来到城中的菜市，认真听他们喊出的价格，牢牢记住喊价最高和最低的，
随后转身跑到距离菜市比较远，都是一些大户人家们居住的地方，
钻进胡同轻敲后门，一般都有管家出来问价，先和他们报出最高价，然后用低于最高价的价格和他们谈，最高价是他们向账房报出的价格，真正的价格是两个人后门谈定的，做买卖嘛，就应该买卖两方都有的赚，
当然了，也有让院中主人碰见的时候，虽然给他轰赶出去，但是下一次他还是会继续去那家敲门，
有人看到阎渊还去那户人家卖菜，背后说他这么小就脸皮厚，那家的管家也笑骂过阎渊，小小年纪这么的不要脸面，阎渊的回答是“都是为了银子嘛，不丢人”
时间长了住在附近的所有人都知道，每隔一阵，就会有一个脸皮厚的小贩来卖菜，
其实都在阎渊这买的主要原因是都能赚银子，还不用跑到那么远的菜市去买，阎渊的一筐菜对于大户来说也没多少，几顿饭就都吃没了，每一筐买卖数额也不大，账房根本查不出来，虽然每次赚的少，但是买的勤，两方合作，完美
有的人家一筐都能买了，有的人家挑挑拣拣，虽然都是赚银子，但是表面的事该做还是要做的，
把挑拣剩下的菜，用低于菜市最低的价格卖给住在菜市附近的人，住在附近的人能知道每天的菜大概多少，阎渊卖的比他们低，而且还是上门卖，自然卖的就快，阎渊卖的虽然都是挑剩下的，但是没有坏的，都是一些人家忌口的东西，
都卖没了就剩下一些菜叶，阎渊就跑去菜市捡一些别人扔在地上的烂菜叶，有些商贩们看到阎渊身上的满是补丁的衣服，还有筐里的烂菜叶，会主动好心的送给阎渊一点菜，但是阎渊只要烂菜叶，商贩们只好把一些掉落的菜叶送给阎渊，
有同情的自然就有厌恶的，但是阎渊毫不在意，就像阎渊说的，都是为了银子嘛，不丢人
装的差不多了，阎渊背着筐跑去牛马市，把这些菜叶再卖给牛马商贩，
阎渊跑完一大圈就已经是下午了，一边哼着歌，一边蹦蹦跳跳地向着城门走去，走着走着看到有卖母鸡的，想起昨天去王婶家看到的尴尬一幕，
阎渊果断买了一只，并且打算时时刻刻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走出没多远，阎渊耳畔传来旁边酒肆的叫喊声
“桃花酿嘞，货真价实的桃花酿嘞”
阎渊虽然和阎道一有时候相互嫌弃，但是他俩都是很在意对方的，
听着店小二的喊叫声，阎渊想起阎道一跟他说过这个桃花酿，用阎道一的话形容就是三个字“美滋滋”
“算了，今天也赚了不少，给阎老二买点吧”
阎渊迈步走进酒肆，高声大喊
“掌柜的，掌柜的呢！”
“喊什么，喊什么，这不人在呢嘛”
酒肆掌柜挑开门帘从后屋钻了出来，看着阎渊语气轻蔑的说
“什么事儿啊”
“给我来两坛桃花酿”
掌柜的又仔细的看了看阎渊
“就你？还桃花酿？哪来的毛小子，边儿玩去，添乱呢一天，小二呢，小二！还能不能干了，一天什么人都让往店儿里进！”
掌柜说着就要把阎渊轰出去
“哎，你干什么呢，别动手，我真要买酒！”
“我这不卖浑酒，出去，出去”
“我真买酒，就那个桃花酿，给我来两坛，我给你银子！”
“你买得起吗你，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动手了啊，小二，小二！这孩子跑哪去了”
“掌柜的我真买酒，你看这是什么！”阎渊左手入怀拿出了银子
掌柜看阎渊真拿出了银子，原本推搡的手变得往回拉，嘴角挂起笑容
“呦，站门口干嘛，快进屋里坐下，外面风大”
阎渊从小就在街边坊市流窜，追过猫，撵过狗，小时候和阎道一还当过一段时间乞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笑着回到
“可不么，我本来在外面，这风啊，就给我吹进店里来了，掌柜的，你今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听见喜鹊枝头叫啦？”
掌柜看阎渊一脸淡定自若，自知遇到对手，
“对呀，这就不贵客临门了么，刚才客官说要两坛桃花酿是吧？桃花酿可不便宜，一小坛就要一两银子，两坛就是二两”
“二两？高了，我只出一两，一两银子两坛！”
“这是什么酒啊？桃花酿啊！一两都算少了。”
“掌柜，做买卖咱可得讲讲良心，小爷我从小就闻桃花酿长大的，你这酒有没有兑水，我可一闻就知道，我不多说了，就这桃花酿，一两银子，两坛！你听我的，没错”
“还听你的？你给我出去好嘛”
“掌柜，我从小就在这南陶县长到大，四处疯跑惯了，也就认识的人多了一点，给面子的都叫我老六，你说我要是跟别人四处说你这酒兑水，您觉得，您这个生意...”
阎渊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行了，掌柜的，既然咱俩价格谈不拢，那我就告辞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去菜市遛遛弯！我能找到门，留步！”
“慢，慢，老六，交个朋友，交个朋友，一两一坛这个价没错，但是我没说不送朋友一坛啊！”掌柜叫住阎渊，佯怒道：“老六，当哥哥得说你了，老哥哥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是不给老哥哥面子嘛？”
“说什么呢哥哥，弟弟这不是坐的时间长了嘛，站起来散散步，老哥哥，桃花酿两坛，先让弟弟闻一闻，弟弟买酒之前就喜欢闻了，这有的时候吧，这个酒的味道，就是淡，老哥哥，你懂吧？”
阎渊将酒和母鸡扔进背后的竹筐中，大步向着城门走去，
掌柜的看着阎渊神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冲的背影吐了口吐沫
“这个老六！”
阎渊背起半腰高的竹筐向外走去，
“阎老二，小爷卖菜去了啊，你没事就溜达溜达，后院的菜园帮我照看着点，一天天的什么活儿都不干”
“知道了，知道了，走你的得了，一天竟这事那事的”阎道一嫌弃的挥了挥手。
“小渊，走了啊，一会县城开门了”外面一辆驴车等候，从车上传出一道催促的声音。
“来啦，王叔”
“我走了阎老二，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阎道一背对着阎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阎渊走到驴车前，发现赶车的是王婶，王叔则躺在驴车上
阎渊调笑到，“呦，王叔这是咋啦，昨天晚上你和王婶这么激烈的嘛？”
“瞎说什么呢，这不你王叔昨天修房梁嘛，腰给扭了，疼了一宿，带他去县里的医馆看看”王婶赶着马车说道
“啊，修房梁啊，那没事了”阎渊颇为遗憾的说
一个时辰后，三人赶着驴车到了县城门口，
城门刚开，从城门中飞快的冲出十几道骑马的身影，各个杀气腾腾，百姓们纷纷避让，等他们走远后，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呦，这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但是看着腰上挂的牌子好像是赵家的”
“不是好像，那就是，咱们南陶县能随便出动这么多人的只有赵家，不知道赵家又要去祸害哪了”
“嘘，别说了，不要命啦，这事能随便议论嘛？！快点进城吧”
听着旁边人小声的议论，
阎渊转身对身旁赶车的王婶问到，“婶，这赵家这么猖獗，陛下不管嘛？”
王婶小声说到“这咱哪知道”
“就像这天一样，陛下是天，咱们都说求老天爷赏饭吃，其实也就是求土地大旱的时候，这云呀，能下几场雨。但是云可是归天管的，那你说这云下不下雨，下多大的雨，这天，能不知道嘛？”王婶隐晦的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阎渊抬头看着天空说
“王婶没文化，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狗”
王婶宠溺摸了摸阎渊的头
“但是王婶知道我们小渊以后呀，一定大有出息，虽然你和老阎大哥像我们一样，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寻常人家，但是王婶总觉得你们爷俩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阎渊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各种补丁，
“对呀，当然不一样了，我这衣服就跟那破抹布似得”
“王婶说的不是衣服，对了，说起衣服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王叔有几件穿小的衣服，等回去了婶给你改改”
“婶说的是鸡蛋，寻常人家谁能总吃鸡蛋呀，那可是要留着卖钱的，但是老阎大哥喜欢吃，所以婶觉得老阎大哥以前应该生活特别富足，没有过苦日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来到我们这的，婶猜想会不会是因为你…”
“咳，那个什么，开城门了，快进去吧”王叔打断了王婶继续说的话
王婶自知失言，也就不再多说，赶着驴车向县城走去。
进入县城后，阎渊跳下了驴车，背起菜筐说到
“婶，我就在这下了，道我熟，能找到位置”
“那行小渊，我跟你叔走了啊，你叔看完病我俩买点东西去，我俩先办完事就在城口等你，你要是先卖完了，你就等我俩”
“行，婶，我走了啊”
阎渊背起竹筐，轻车熟路地来到城中的菜市，认真听他们喊出的价格，牢牢记住喊价最高和最低的，
随后转身跑到距离菜市比较远，都是一些大户人家们居住的地方，
钻进胡同轻敲后门，一般都有管家出来问价，先和他们报出最高价，然后用低于最高价的价格和他们谈，最高价是他们向账房报出的价格，真正的价格是两个人后门谈定的，做买卖嘛，就应该买卖两方都有的赚，
当然了，也有让院中主人碰见的时候，虽然给他轰赶出去，但是下一次他还是会继续去那家敲门，
有人看到阎渊还去那户人家卖菜，背后说他这么小就脸皮厚，那家的管家也笑骂过阎渊，小小年纪这么的不要脸面，阎渊的回答是“都是为了银子嘛，不丢人”
时间长了住在附近的所有人都知道，每隔一阵，就会有一个脸皮厚的小贩来卖菜，
其实都在阎渊这买的主要原因是都能赚银子，还不用跑到那么远的菜市去买，阎渊的一筐菜对于大户来说也没多少，几顿饭就都吃没了，每一筐买卖数额也不大，账房根本查不出来，虽然每次赚的少，但是买的勤，两方合作，完美
有的人家一筐都能买了，有的人家挑挑拣拣，虽然都是赚银子，但是表面的事该做还是要做的，
把挑拣剩下的菜，用低于菜市最低的价格卖给住在菜市附近的人，住在附近的人能知道每天的菜大概多少，阎渊卖的比他们低，而且还是上门卖，自然卖的就快，阎渊卖的虽然都是挑剩下的，但是没有坏的，都是一些人家忌口的东西，
都卖没了就剩下一些菜叶，阎渊就跑去菜市捡一些别人扔在地上的烂菜叶，有些商贩们看到阎渊身上的满是补丁的衣服，还有筐里的烂菜叶，会主动好心的送给阎渊一点菜，但是阎渊只要烂菜叶，商贩们只好把一些掉落的菜叶送给阎渊，
有同情的自然就有厌恶的，但是阎渊毫不在意，就像阎渊说的，都是为了银子嘛，不丢人
装的差不多了，阎渊背着筐跑去牛马市，把这些菜叶再卖给牛马商贩，
阎渊跑完一大圈就已经是下午了，一边哼着歌，一边蹦蹦跳跳地向着城门走去，走着走着看到有卖母鸡的，想起昨天去王婶家看到的尴尬一幕，
阎渊果断买了一只，并且打算时时刻刻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走出没多远，阎渊耳畔传来旁边酒肆的叫喊声
“桃花酿嘞，货真价实的桃花酿嘞”
阎渊虽然和阎道一有时候相互嫌弃，但是他俩都是很在意对方的，
听着店小二的喊叫声，阎渊想起阎道一跟他说过这个桃花酿，用阎道一的话形容就是三个字“美滋滋”
“算了，今天也赚了不少，给阎老二买点吧”
阎渊迈步走进酒肆，高声大喊
“掌柜的，掌柜的呢！”
“喊什么，喊什么，这不人在呢嘛”
酒肆掌柜挑开门帘从后屋钻了出来，看着阎渊语气轻蔑的说
“什么事儿啊”
“给我来两坛桃花酿”
掌柜的又仔细的看了看阎渊
“就你？还桃花酿？哪来的毛小子，边儿玩去，添乱呢一天，小二呢，小二！还能不能干了，一天什么人都让往店儿里进！”
掌柜说着就要把阎渊轰出去
“哎，你干什么呢，别动手，我真要买酒！”
“我这不卖浑酒，出去，出去”
“我真买酒，就那个桃花酿，给我来两坛，我给你银子！”
“你买得起吗你，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动手了啊，小二，小二！这孩子跑哪去了”
“掌柜的我真买酒，你看这是什么！”阎渊左手入怀拿出了银子
掌柜看阎渊真拿出了银子，原本推搡的手变得往回拉，嘴角挂起笑容
“呦，站门口干嘛，快进屋里坐下，外面风大”
阎渊从小就在街边坊市流窜，追过猫，撵过狗，小时候和阎道一还当过一段时间乞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笑着回到
“可不么，我本来在外面，这风啊，就给我吹进店里来了，掌柜的，你今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听见喜鹊枝头叫啦？”
掌柜看阎渊一脸淡定自若，自知遇到对手，
“对呀，这就不贵客临门了么，刚才客官说要两坛桃花酿是吧？桃花酿可不便宜，一小坛就要一两银子，两坛就是二两”
“二两？高了，我只出一两，一两银子两坛！”
“这是什么酒啊？桃花酿啊！一两都算少了。”
“掌柜，做买卖咱可得讲讲良心，小爷我从小就闻桃花酿长大的，你这酒有没有兑水，我可一闻就知道，我不多说了，就这桃花酿，一两银子，两坛！你听我的，没错”
“还听你的？你给我出去好嘛”
“掌柜，我从小就在这南陶县长到大，四处疯跑惯了，也就认识的人多了一点，给面子的都叫我老六，你说我要是跟别人四处说你这酒兑水，您觉得，您这个生意...”
阎渊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就向着门外走去
“行了，掌柜的，既然咱俩价格谈不拢，那我就告辞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去菜市遛遛弯！我能找到门，留步！”
“慢，慢，老六，交个朋友，交个朋友，一两一坛这个价没错，但是我没说不送朋友一坛啊！”掌柜叫住阎渊，佯怒道：“老六，当哥哥得说你了，老哥哥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是不给老哥哥面子嘛？”
“说什么呢哥哥，弟弟这不是坐的时间长了嘛，站起来散散步，老哥哥，桃花酿两坛，先让弟弟闻一闻，弟弟买酒之前就喜欢闻了，这有的时候吧，这个酒的味道，就是淡，老哥哥，你懂吧？”
阎渊将酒和母鸡扔进背后的竹筐中，大步向着城门走去，
掌柜的看着阎渊神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冲的背影吐了口吐沫
“这个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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