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确实，客人好多，好忙啊。”
目送买了一袋坚果的一位老奶奶离去，安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倚靠在一旁的酒柜边上。
看了看其他区域的店员，那些阿姨们都精力十足的大声叫卖，而年轻店员则一个个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日化区里林雅菲则在向一对情侣推销一款大厂品牌，那位女孩子一脸心动，而男伴时不时看看手机，显得有点焦急。
那些阿姨是店里的正式员工，她们负责的商品买的多了有提成和奖金，而如安欣这样的年轻人则是临促，也就是编外人员，只有固定死工资，是没有提成的。
很少有年轻人会在超市里长期上班，因此店里更多时间店员是更加年长的人担任，只有节假日招一些年轻人来补充人手。
安欣原本是打算只干一个月的，毕竟等他成了灵能师找起工作会容易很多，待遇也更好，但因为一些需要，他十二月继续干了一个月。
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好，坚持，还有两小时就下班了。
看着向零食区走进的一个老爷爷和孙女，安欣微笑着迎了上去：“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
“老大，我们进来了。”
“现在超市到处都是人，正是动手的好机会，盯着零食区，等那个女店员忙了就准备动手。”
白老大三人躲在超市入口的菜区的人群里，一边装模作样的挑菜，一边观察零食区的情况。
徐憨憨报告他的观察情况：“老大，零食区的店员换成男的了，有两个人过去买东西了。”
“什么！我看看。”
白老大假装挑莲藕，硕大的身躯悄无声息地移到外侧确认消息。
一眼看去，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孩子在和店员说着什么，店员确实不是昨天的人了，是一个男的年轻店员，个子挺高的。
转过身来，白老大手里拿着莲藕快速思考战略。
出了意外，但还是只有一个人看着，一个普通店员而已。
短短两三秒，白老大打定主意，继续干。
扔下莲藕，叫过两个小弟，白老大悄声道：“没事，都一样，继续，计划开始。”
……
安欣正在给老爷爷介绍有特色的零食，一旁的孙女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各种零食。
“这是软骨果，是来自祁天之森的特产哦，是从一种名为骨树的树木上摘下来的，吃起来就真的像软骨一样，入口即化，很美味哦，经常有小孩子买呢，还有百鸟糖，丢在嘴里吹气就会有鸟叫声，一百颗糖就是一百种鸟叫声，我小时候就经常买这个玩呢。”
顺着安欣的手看过去，软骨果是一种白灰相间的果实，最上面有一层白色覆盖，像是真的软骨，百鸟糖则是一个个圆片装在盒子里，中间有一个小洞。
“叔叔，骨树是什么样子啊？”小姑娘拉着安欣的手一脸好奇的问道，声音甜甜的。
我才十七岁啊，不是叔叔！
心里很无奈，但安欣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听说远远看去就像是骨头立在地上很吓人，但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只是长得像罢了，没有任何危害。”
“这样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那就来买一斤吧。”
老爷爷显得很惊奇，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
安欣正在给爷孙二人打包时，看到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少年，一个看上去一脸凶狠威猛，一个看上去白净可爱，胖乎乎的。
两个人正是老王和白老大，徐憨憨个子小，躲在白老大后面看不到。
那对夫妇上前来询问安欣：“这里有没有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啊？”
安欣手里打包着软骨果，对中年夫妇道：“请问是您身后的孩子吗，不如让孩子自己看看喜欢什么。”
这时老王站在中年夫妇的身边，而白老大站在夫妇二人的身后，已经开始了行动。
中年夫妇转过头去看到了白老大，恍然道：“这个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家里。”
安欣把袋子递给那个爷爷，转过来对白老大和老王道：“那么客人，请问您是要买什么吗？”
“这个……这个，我先看看再说，先不买，不买。”
白老大笑呵呵的说着，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后面徐憨憨已经开始开锁了，万一被发现就好了。
“咳，我也先看看！”老王也如此说道。
“那能先为我们介绍吗，让这位小兄弟也看看。”中年男人发话，表示要先买。
安欣下意识的点点头：“哦，当然没问题，这个是……”。
安欣开始介绍的时候，老王默默的向前靠近了些，时不时插嘴问安欣价格，打断安欣说话，白老大则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徐憨憨的身影挡的死死的。
“滴答，滴答。”
时间一秒秒过去，躲在后面的徐憨憨的双手拿着铁丝在锁里搅动，不停的使力，但过去了十几秒，锁就是不开。
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要过去，请问能借道让一下吗？”
一个手里提着菜的老奶奶站在白老大的身旁，对堵着路的中年夫妇白老大等人说道。
不好！
徐憨憨急忙把铁丝从锁上取下来，但铁丝好像黏住了，拉不下来。
快啊！
心里急躁地拽着，双手用力，锁在徐憨憨的手里不断摇荡。
“咣啷！”
“怎么了？”安欣疑惑的看向白老大后方。
“不知道啊，老奶奶你先过。”白老大让开位置，一脸的无辜。
中年夫妇也把位置向前贴近，给老奶奶留下了通过的位置。
老奶奶慢悠悠的走了。
安欣环视一圈，什么也没有，放下了心，继续给中年夫妇介绍。
“这是角牛干，是高原特产，非常的有嚼劲……”。
后面，回来继续挡住的白老大低声暗骂着徐憨憨：“蠢货，让你开个锁弄出那么大动静，怎么回事？”
徐憨憨也没在意，兴奋的向白老大道：“老大，锁开了，刚才我拔铁丝时连锁开了。”
原来当时徐憨憨太用劲，拔铁丝时连锁也开了，锁顺着惯性砸在了酒柜上，发出了声音。
“赶紧的。”
“嗯。”
徐憨憨打开酒柜，手慢慢的探向最上方……
“哎呀，你这里真忙啊！”
安欣愣住了：“雅菲姐姐你怎么……”
林雅菲解释道：“我那里顾客走后看到你这里很忙，就过来帮忙了。”
正在为挑好的中年夫妇准备装袋子的安欣松了一口气：“是的，麻烦你给这两位客人介绍一下，他们好像准备买点什么东西。”
安欣指向老王和白老大。
林雅菲看向他们：“那么，两位客人有看上什么吗？”
老王眼神游离，坎坷不安地看向老大，计划出了差错，原本计划的一个店员变成了两个，拖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无论有没有成功他们都得走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白老大原本也焦急万分，但后背被捣了一下，然后他用眼睛余光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后面悄悄离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白老大心安了。
“就这些感觉没什么意思啊，不买了不买了。”白老大一边摆摆手，就拉着老王离开了。
安欣处理完中年夫妇的东西，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离去：“奇怪啊，看了那么久，突然又不买了，嗯……等等！”
前方他看到有一个小瘦的身影在站在菜区里，把一个暗红的瓶子塞进衣服里。
安欣焦急的对林雅菲道：“雅菲姐姐你在这里站着，我去叫人，那三个是小偷！”
林雅菲看着安欣离去，伸出手向前探了一下，很快又放了下去。
……
白老大等人在菜区汇合了。
白老大和老王看向徐憨憨：“得手了没？”
徐憨憨把外套拉开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一抹暗红色，然后飞快地拉上了：“那当然，得手了。”
白老大一脸兴奋：“走，出去卖酒，然后我们去吃烤鱼，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了。”
“等等！”
其他两个人面色古怪的看向白老大，异口同声。
徐憨憨有些委屈的道：“我不要去吃鱼，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鱼过敏，不能吃鱼！”
白老大心中一团怒火升起，但很快强行压下来，他微笑道：“好啊，那就不吃鱼了，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徐憨憨顿时高兴了：“那我们就去买好多好多面包，一次性吃个饱。”
老王一听这话，实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徐憨憨脑门上：“你吃面包吃傻了，再怎么也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吧。
徐憨憨被这么一打，脚步不稳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倒了，白老大急忙拉住。
“还好没有倒。”白老大叹了口气。
“哐当！”
三人低头看向地面，红酒的瓶子掉在地上开始滚动，但酒瓶完好无损。
直到酒瓶停在一只脚下，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捡起来。
周围站着四五个手里拿着棍子的人包围住了白老大三人，四男一女，店长，安欣还有另外两名男员工，以及一个脸涨红了的阿姨，看起来很生气。
“是你，刚才那个售货员！”
白老大惊叫起来，手指着安欣。
店长呵斥着白老大，一身雄壮的肌肉从围裙下亮起：“两个不学无术的蠢贼，敢偷到爷的店里，找打！”
那个阿姨也骂道：“两个亏了阴德的家伙，奶奶这里丢的面包是不是你们偷的，贪吃的和猪一样，两天偷了半箱面包！”
“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两个毛贼在这里偷东西。”
“哦哦，这样啊。”
动静闹大了，超市里的人群渐渐围了上来。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安欣把酒瓶放好，冷眼旁观看着白老大和老王推出去徐憨憨，然后开始躲店长等人挥下的棍子。
白老大躲的时候有一棍没躲掉，被打在了屁股上，突然眼睛红了，掏出一把蝴蝶刀刺向众人，嘴里高喊着士可杀不可辱，结果被店长灵巧的一棍打在手上，刀掉了。
随后就被店长不停地打向屁股，鬼哭狼嚎的声音接连响起。
至于老王，看起来很猛，但看到白老大的蝴蝶刀掉了的时候，就果断投降了。
“差不多了。”
安欣动身，把躲在围观人群里准备溜的徐憨憨抓住，提到了店长面前。
“店长，我看他们刚才是三个人聚在一起，这个刚才躲人群里了。”
店长接过来徐憨憨，一棍子打在屁股上：“说，你是不是同伙？”
“老大，哎呦，救命，别打了，我是我是，好疼！”
……
林雅菲看着安欣回来，将酒瓶放回原处。
“完了要告诉店长该换锁了，这锁用不了了。”安欣把锁挂在柜子上，里面的锁芯被拉出来了半截。
“我们的大侦探回来了呀，我都没发现那几个是小偷，你倒是看了一眼背影就确认了，很能干嘛！”林雅菲轻笑着，金丝眼镜里的蔚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欣。
安欣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看到远处那两个人的前面有一个小瘦的人把一瓶红酒塞进了衣服里，而那里的店员却好像看不到的样子，而且。”
安欣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个胖子和旁边的人在我这里一开始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但走的时候两个人却像熟人一样一起走了，这也是疑点。”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林雅菲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似乎是想明白了。
但紧接着她又追问道：“那三个小偷最后怎么处理了？”
安欣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三个都是十五岁，是未成年啊，而且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打了一顿后就赶出去了。”
“听他们交代说是被孤儿院赶出来的，这两天饿坏了才铤而走险的，打的时候还能听到肚子叫。”
林雅菲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有没有给他们一些食物啊，我记得超市每天处理刚过期的食物挺多的。”
“没有，店长说好吃懒做才会当贼，没必要可怜。”
“店长总是能说出很有道理的话呢。”
“嗯嗯。”
林雅菲回去工作了，下班时间还没有到。
安欣低头喃喃一个词语。
“孤儿院……”。
若不是她，自己恐怕也会是和那些人一样，被孤儿院赶出去，沦为城市的老鼠吧。
又想她了……。
目送买了一袋坚果的一位老奶奶离去，安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倚靠在一旁的酒柜边上。
看了看其他区域的店员，那些阿姨们都精力十足的大声叫卖，而年轻店员则一个个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日化区里林雅菲则在向一对情侣推销一款大厂品牌，那位女孩子一脸心动，而男伴时不时看看手机，显得有点焦急。
那些阿姨是店里的正式员工，她们负责的商品买的多了有提成和奖金，而如安欣这样的年轻人则是临促，也就是编外人员，只有固定死工资，是没有提成的。
很少有年轻人会在超市里长期上班，因此店里更多时间店员是更加年长的人担任，只有节假日招一些年轻人来补充人手。
安欣原本是打算只干一个月的，毕竟等他成了灵能师找起工作会容易很多，待遇也更好，但因为一些需要，他十二月继续干了一个月。
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好，坚持，还有两小时就下班了。
看着向零食区走进的一个老爷爷和孙女，安欣微笑着迎了上去：“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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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进来了。”
“现在超市到处都是人，正是动手的好机会，盯着零食区，等那个女店员忙了就准备动手。”
白老大三人躲在超市入口的菜区的人群里，一边装模作样的挑菜，一边观察零食区的情况。
徐憨憨报告他的观察情况：“老大，零食区的店员换成男的了，有两个人过去买东西了。”
“什么！我看看。”
白老大假装挑莲藕，硕大的身躯悄无声息地移到外侧确认消息。
一眼看去，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孩子在和店员说着什么，店员确实不是昨天的人了，是一个男的年轻店员，个子挺高的。
转过身来，白老大手里拿着莲藕快速思考战略。
出了意外，但还是只有一个人看着，一个普通店员而已。
短短两三秒，白老大打定主意，继续干。
扔下莲藕，叫过两个小弟，白老大悄声道：“没事，都一样，继续，计划开始。”
……
安欣正在给老爷爷介绍有特色的零食，一旁的孙女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各种零食。
“这是软骨果，是来自祁天之森的特产哦，是从一种名为骨树的树木上摘下来的，吃起来就真的像软骨一样，入口即化，很美味哦，经常有小孩子买呢，还有百鸟糖，丢在嘴里吹气就会有鸟叫声，一百颗糖就是一百种鸟叫声，我小时候就经常买这个玩呢。”
顺着安欣的手看过去，软骨果是一种白灰相间的果实，最上面有一层白色覆盖，像是真的软骨，百鸟糖则是一个个圆片装在盒子里，中间有一个小洞。
“叔叔，骨树是什么样子啊？”小姑娘拉着安欣的手一脸好奇的问道，声音甜甜的。
我才十七岁啊，不是叔叔！
心里很无奈，但安欣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听说远远看去就像是骨头立在地上很吓人，但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只是长得像罢了，没有任何危害。”
“这样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呢，那就来买一斤吧。”
老爷爷显得很惊奇，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
安欣正在给爷孙二人打包时，看到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少年，一个看上去一脸凶狠威猛，一个看上去白净可爱，胖乎乎的。
两个人正是老王和白老大，徐憨憨个子小，躲在白老大后面看不到。
那对夫妇上前来询问安欣：“这里有没有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啊？”
安欣手里打包着软骨果，对中年夫妇道：“请问是您身后的孩子吗，不如让孩子自己看看喜欢什么。”
这时老王站在中年夫妇的身边，而白老大站在夫妇二人的身后，已经开始了行动。
中年夫妇转过头去看到了白老大，恍然道：“这个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家里。”
安欣把袋子递给那个爷爷，转过来对白老大和老王道：“那么客人，请问您是要买什么吗？”
“这个……这个，我先看看再说，先不买，不买。”
白老大笑呵呵的说着，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后面徐憨憨已经开始开锁了，万一被发现就好了。
“咳，我也先看看！”老王也如此说道。
“那能先为我们介绍吗，让这位小兄弟也看看。”中年男人发话，表示要先买。
安欣下意识的点点头：“哦，当然没问题，这个是……”。
安欣开始介绍的时候，老王默默的向前靠近了些，时不时插嘴问安欣价格，打断安欣说话，白老大则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徐憨憨的身影挡的死死的。
“滴答，滴答。”
时间一秒秒过去，躲在后面的徐憨憨的双手拿着铁丝在锁里搅动，不停的使力，但过去了十几秒，锁就是不开。
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要过去，请问能借道让一下吗？”
一个手里提着菜的老奶奶站在白老大的身旁，对堵着路的中年夫妇白老大等人说道。
不好！
徐憨憨急忙把铁丝从锁上取下来，但铁丝好像黏住了，拉不下来。
快啊！
心里急躁地拽着，双手用力，锁在徐憨憨的手里不断摇荡。
“咣啷！”
“怎么了？”安欣疑惑的看向白老大后方。
“不知道啊，老奶奶你先过。”白老大让开位置，一脸的无辜。
中年夫妇也把位置向前贴近，给老奶奶留下了通过的位置。
老奶奶慢悠悠的走了。
安欣环视一圈，什么也没有，放下了心，继续给中年夫妇介绍。
“这是角牛干，是高原特产，非常的有嚼劲……”。
后面，回来继续挡住的白老大低声暗骂着徐憨憨：“蠢货，让你开个锁弄出那么大动静，怎么回事？”
徐憨憨也没在意，兴奋的向白老大道：“老大，锁开了，刚才我拔铁丝时连锁开了。”
原来当时徐憨憨太用劲，拔铁丝时连锁也开了，锁顺着惯性砸在了酒柜上，发出了声音。
“赶紧的。”
“嗯。”
徐憨憨打开酒柜，手慢慢的探向最上方……
“哎呀，你这里真忙啊！”
安欣愣住了：“雅菲姐姐你怎么……”
林雅菲解释道：“我那里顾客走后看到你这里很忙，就过来帮忙了。”
正在为挑好的中年夫妇准备装袋子的安欣松了一口气：“是的，麻烦你给这两位客人介绍一下，他们好像准备买点什么东西。”
安欣指向老王和白老大。
林雅菲看向他们：“那么，两位客人有看上什么吗？”
老王眼神游离，坎坷不安地看向老大，计划出了差错，原本计划的一个店员变成了两个，拖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无论有没有成功他们都得走了，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白老大原本也焦急万分，但后背被捣了一下，然后他用眼睛余光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后面悄悄离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白老大心安了。
“就这些感觉没什么意思啊，不买了不买了。”白老大一边摆摆手，就拉着老王离开了。
安欣处理完中年夫妇的东西，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离去：“奇怪啊，看了那么久，突然又不买了，嗯……等等！”
前方他看到有一个小瘦的身影在站在菜区里，把一个暗红的瓶子塞进衣服里。
安欣焦急的对林雅菲道：“雅菲姐姐你在这里站着，我去叫人，那三个是小偷！”
林雅菲看着安欣离去，伸出手向前探了一下，很快又放了下去。
……
白老大等人在菜区汇合了。
白老大和老王看向徐憨憨：“得手了没？”
徐憨憨把外套拉开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一抹暗红色，然后飞快地拉上了：“那当然，得手了。”
白老大一脸兴奋：“走，出去卖酒，然后我们去吃烤鱼，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了。”
“等等！”
其他两个人面色古怪的看向白老大，异口同声。
徐憨憨有些委屈的道：“我不要去吃鱼，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鱼过敏，不能吃鱼！”
白老大心中一团怒火升起，但很快强行压下来，他微笑道：“好啊，那就不吃鱼了，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徐憨憨顿时高兴了：“那我们就去买好多好多面包，一次性吃个饱。”
老王一听这话，实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在徐憨憨脑门上：“你吃面包吃傻了，再怎么也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吧。
徐憨憨被这么一打，脚步不稳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倒了，白老大急忙拉住。
“还好没有倒。”白老大叹了口气。
“哐当！”
三人低头看向地面，红酒的瓶子掉在地上开始滚动，但酒瓶完好无损。
直到酒瓶停在一只脚下，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捡起来。
周围站着四五个手里拿着棍子的人包围住了白老大三人，四男一女，店长，安欣还有另外两名男员工，以及一个脸涨红了的阿姨，看起来很生气。
“是你，刚才那个售货员！”
白老大惊叫起来，手指着安欣。
店长呵斥着白老大，一身雄壮的肌肉从围裙下亮起：“两个不学无术的蠢贼，敢偷到爷的店里，找打！”
那个阿姨也骂道：“两个亏了阴德的家伙，奶奶这里丢的面包是不是你们偷的，贪吃的和猪一样，两天偷了半箱面包！”
“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两个毛贼在这里偷东西。”
“哦哦，这样啊。”
动静闹大了，超市里的人群渐渐围了上来。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安欣把酒瓶放好，冷眼旁观看着白老大和老王推出去徐憨憨，然后开始躲店长等人挥下的棍子。
白老大躲的时候有一棍没躲掉，被打在了屁股上，突然眼睛红了，掏出一把蝴蝶刀刺向众人，嘴里高喊着士可杀不可辱，结果被店长灵巧的一棍打在手上，刀掉了。
随后就被店长不停地打向屁股，鬼哭狼嚎的声音接连响起。
至于老王，看起来很猛，但看到白老大的蝴蝶刀掉了的时候，就果断投降了。
“差不多了。”
安欣动身，把躲在围观人群里准备溜的徐憨憨抓住，提到了店长面前。
“店长，我看他们刚才是三个人聚在一起，这个刚才躲人群里了。”
店长接过来徐憨憨，一棍子打在屁股上：“说，你是不是同伙？”
“老大，哎呦，救命，别打了，我是我是，好疼！”
……
林雅菲看着安欣回来，将酒瓶放回原处。
“完了要告诉店长该换锁了，这锁用不了了。”安欣把锁挂在柜子上，里面的锁芯被拉出来了半截。
“我们的大侦探回来了呀，我都没发现那几个是小偷，你倒是看了一眼背影就确认了，很能干嘛！”林雅菲轻笑着，金丝眼镜里的蔚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欣。
安欣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看到远处那两个人的前面有一个小瘦的人把一瓶红酒塞进了衣服里，而那里的店员却好像看不到的样子，而且。”
安欣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个胖子和旁边的人在我这里一开始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但走的时候两个人却像熟人一样一起走了，这也是疑点。”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林雅菲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似乎是想明白了。
但紧接着她又追问道：“那三个小偷最后怎么处理了？”
安欣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三个都是十五岁，是未成年啊，而且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打了一顿后就赶出去了。”
“听他们交代说是被孤儿院赶出来的，这两天饿坏了才铤而走险的，打的时候还能听到肚子叫。”
林雅菲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有没有给他们一些食物啊，我记得超市每天处理刚过期的食物挺多的。”
“没有，店长说好吃懒做才会当贼，没必要可怜。”
“店长总是能说出很有道理的话呢。”
“嗯嗯。”
林雅菲回去工作了，下班时间还没有到。
安欣低头喃喃一个词语。
“孤儿院……”。
若不是她，自己恐怕也会是和那些人一样，被孤儿院赶出去，沦为城市的老鼠吧。
又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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