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清算！
南区，西荫道。
这里是南区最大的民生市场，客运广场，以及物流中心，安欣在超市工作的时候常常跟随店长来到这里，因为要帮助卸货，店里员工听话，还不用额外给钱。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豪华的地方，却是全市的交通中心，总能看到各行各业的人，那是真实的底层社会。
李花花他们来到这里，很快在广场中心搭起了几座大伞，摆上桌子，几张纸几支笔，后面停着几辆车。
横幅也拉开，上面写着类似于南区新政策，人口调查之类的，开始区域试点，本区域内的人务必在七天之内前来登记之类的话，外面的出租车广告商业滚动屏也恰到好处出现了新政策通知，后面还有盖章通知，喇叭车来回在大街上通知。
李花花他们带着的人一个个都都散开，身穿警服的人出来维持秩序，那些便衣则融入人群，潜伏在黑暗。
大伞后面的车辆内，安欣有点不解：“这也太大张旗鼓了吧，说不定就打草惊蛇让人跑掉了。”
手指头飞舞的牛夫人低着头回答：“这样才是最好了，要记住，我们才是所有人害怕的那个，我们是官方啊，没必要小偷小摸，一个人进草是打草惊蛇，千军万马呢，那是天罗地网，没有人可以跑掉。”
“你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她很忙，这台电脑和前方人员登记数据同步，只能看到数据流在屏幕前流淌，那个耳机还戴着，已经看不清手指动作了。
不，你们才是那千军万马！
安欣在内心感叹，看出了一点端谬。
行政机构这么快就下发通知，铺天盖地的普及，人员配合与调度如此快，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
而自己的天赋技能恰好觉醒，能够解决这个麻烦，似乎运气太好了点？
安欣意识到了，官方对天灾污染的态度，比自己想的更加重视，那是刻不容缓啊。
他没有多想，只是牢牢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李花花就在车门外面充当他和牛夫人的守卫，只待找到污染源揪出来。
少倾。
牛夫人朝外面的李花花和一旁的安欣通知：“我这里也准备好了，开始吧。”
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龙，此刻开始登记，安欣也运转天赋技能肆意观察起来，这次他不必躲藏那些看到的怪物了。
念随心动，来自生命的力量再次充盈了身体，肝部有青龙虚吟，纯净的灵能向眼眶涌去。
这次安欣的视线直接穿越了数十米之外，他看的更远了，看到了人群排着的长龙尽头，几个狰狞的虚影。
在安欣灵视看到的世界是五彩缤纷的，每种特殊的事物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哪怕同一个东西，外部和内部的细微差别也能被他敏锐地察觉到，而这还不是他的极限，眼瞳龙瞳化的时候，那些诡异的线就浮现了，他似乎可以看到那些东西的‘过去’。
大部分人的状态都是平稳的，或者说是正常的，生命体征稳定，老人如风中残烛，小孩则旺盛生长富有活力，他们遵循自然界的法则，而那些异类，他们的生命状态犹如溢满水的杯子，却始终溢不到外面，在被子里面。
可是再怎么容纳，杯子的容量是有极限的，安欣可以清晰看到那些杯子上的裂隙，距离破碎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穿着火辣的女郎排在队伍的末尾，脸上带着漠然，可是神秘的视界里，下面还是人类，上半身长长的口器却垂落在地上，异化为一只粉红色的大蚊子，安欣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那蚊子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皮层，正是那女子的形象，它似乎极力想伪装，可是背后蜷缩的翅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震动生长着，怪物的节肢蠕动，人类的躯壳快容纳不下它了。
安欣记得，那个女郎之前是从客运广场周围的理发店里走出来的，临走时把一个婴儿放在了学步车里，匆匆就过来排队了。
他指着那个女郎，眼里散发着青光，手指向窗外：“那个女的，人类的样子快维持不下去了，上半身是蚊子，翅膀，口器都生长出来了。”
循着目光看去，李花花挠了挠头：“安欣啊，你确定的话我就安排了，我看上去很正常啊。”
牛夫人笑骂道：“你个憨憨，你是在怀疑队长吗，到了现在了，上去检查刺激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是啊，我只是感觉这也太轻松了，看一眼就分辨出来，这也太好用了。
”哎，我这就去安排。”
他掏出传声机讲了几句，随后便继续守在安欣两人身旁。
人群来往极快，一分钟左右便轮到了那女子登记，而牛夫人的电脑里，信息也同步出现。
【姓名：李睛（图片）】
【年龄：三十五岁】
【编号：……】
【……】
【地下行业者，初级教育知识水平，离婚三次，曾有多次堕胎记录，最近一次是八年前……】
安欣目瞪口呆，牛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
“巧妙利用科技罢了，我把登记信息和凉城全民的信息库做了个表格对比，数据流都交给天光处理筛选了，有了对应的目标就可以在网络上调出他在网上留下的痕迹。”
牛夫人以为安欣是对这些操作方法不懂，给他解释了一番，随意点开了‘多次堕胎记录’的链接，后面是网络生成的记录，什么仁明慈爱医院，都是些黑诊所，占地面积只有十几平米的那种。
在网络里，一个人完全被扒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秘密，一张简单的表格便罗列了迄今为止的所有人生轨迹。
不过安欣惊讶的不是这个，他注意到了那个女的照片：“我看的比较远和清楚，所以你们可能没有想到，这个图片……”
他指着上面这个肤色有点黑，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道：“如果她是三十五岁，那这个样子很正常，可是我看到的……”
“是一个最多二十四五的年轻女郎啊！”
“简直就是两个人……”
“啊这，它登记的是假信息，其实压根就是两个人，千年女鬼……啊呸，大蚊子披着人皮诱惑那些堕落者，那个年轻的女子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人压根不是她！”
李花花越说越兴奋，就差最后说一句：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你动动脑子想想好吗，主动过来……蚊子……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牛夫人对李花花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阵钦佩。
李花花悻悻然道：“好吧，蚊子确实不太可能哈。”他话锋一转，没有自己的想法被否定的沮丧，而是坚定道：“反正可以清算那些怪物就好，维护这里的和平。”
哪怕是在潜伏期，那些被污染的人也不安宁，普通人的安保体系内，最近的失踪案频频发生，只是被压下来了。
但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
牛夫人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污染带来一些变化很正常，比起她以前听闻过的更恐怖的东西，这些已经好很多了。
她趁机再次教导新人：“因为多年来处理污染的经验发现，这些新生灾变者开始的智商往往和自己异化的形象挂钩，只有到了一定强大的程度才会智商再次提高。”
“那些昆虫化的往往只会凭借本能行动，开始的潜伏期大部分会任由身体原主人的本能行动，高级一点的灵长类则更加懂得保护自己，智商更加高一点，再往上就要看异变的血脉等级了。”
“天灾污染的本质是生命的无序进化，运气好点出现了上古血脉，哪怕最低级的也能拥有近人的智商，开始就有一定的超凡能力，这种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我记得前几天西区那边好像一处密地出问题了，好像就是抓到了一个有上古血脉的灾变者，最后被逃出去了，听说有帝国间谍的影子。”李花花随口说着自己听来的见闻。
安欣想起了自己遇到的那头鱼妇，也是和间谍搅在一起，不知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
“是啊，我们这里到现在为止虽然也压力很大，但已经很好了。”牛夫人也有些感慨。
知道了这些，安欣明白了之前牛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那个灾变者明化形是蚊子，就算有什么血脉也是低级的，智商不会很高，也没有遇到之前说的发现不对不来的情况，那有可能是污染导致的它身体机能得到改善，变年轻了也说不定。”
牛夫人对这个想法比较认可，轻微颔首：“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二者差距竟能如此之大，安欣回忆起之前看到那火辣女郎的模样，再看图片上的这中年女子，大为震撼。
现在那个女郎已经登记离开走远了，安欣也只能看到视线所及之内的人，没有再关注这些，他再次看去，指出可能有问题的那些人。
有的是大汉手掌探出利爪，还有的全身生出鳞片，有一个灾变者没有动物痕迹，看去也是人类，只是骨节粗大了点，眼睛赤红带着野蛮气息……
他们都有这共同的特征，介于人类与非人之间，怪物的特征越多，安欣越能感应到，他们生命的紊乱和不可控。
每当安欣指出一个人，牛夫人就记下一个名字，跟着他们来的警察也在慢慢减少。最后只留下了维持秩序的人了，而混入人群的那些便衣也都消失不见了。
“那些人呢？”
轻抚耳机的牛夫人不在意地道：“他们去抓捕那些被你指出来的人了，还有，开始你说的那个女人手下们已经控制住了，待会要不要去看看？我猜的没错的话，还有点小麻烦要处理。”
“现在根据汇报来看，你的辨别能力没有一次出错，干的漂亮。”
现在为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安欣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那李大哥呢，他去那里了？”刚才安欣描述了那个外形和人类很像的灾变者，李花花大惊失色，匆匆跑到了外面。
懒洋洋的声音解释道：“他啊，那个灾变者有点特殊，比较强大，那些进化者途径的警卫和外聘的人恐怕压不住，他亲自去控制情况了。”
“那我们不去帮忙吗？”
“你去帮的忙也不大啊，我去了你出事咋整，队长会找我麻烦的。”牛夫人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况且现在这些都是小虾小鱼，还没有到我们出手的地步，没有那么强的天灾污染者。”
“灵能师途径在同境内一般都是碾压式的，除非有特殊的超凡武器或高级血脉。”
安欣感兴趣了：“那个类人的灾变者有什么特殊的吗?”
“这个……我想想啊……”
罕见的，牛夫人柳眉紧皱，没有立刻回答安欣，回忆片刻才道：“听你的描述，那个灾变者有可能觉醒的是巨人血脉，我曾经的导师说过，三百年前天灾污染席卷遍地，虽然大部分被清洗了，但还是有一些灾变者进化到了极高的层次，里面就有巨人，甚至形成了一个种族。”
随后她补充道：“不止巨人啊，荒郊野外也有很多动物成精，危险的物种横行。”
“城市附近还好，上国地大物博，圣炎会也无法覆盖全部，一个人在城市之间穿行其实挺危险的，要走上国保护的道路。”
安欣默默消化着这些信息，现在看去外面有问题的已经没有了，排队的人很少，现在已经到了人们习惯的休息时间，大家都散了。
登记嘛，下午或明后天也行，还是吃饭重要。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了，看网络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期间安欣灵能差不多到底就停下来，牛夫人也适时安排外面慢下来，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恢复再来，还被牛夫人取笑了。
不过也安慰他，等后面教授修炼之法突破第一境，那就好多了。
一上午，登记上千近万人，配合人工智能节省了一大批时间，不然人工来干还不一定能完成。
期间发现天灾污染八十七人，有些毫无反抗之力，有些花费了一些时间。
牛夫人稳坐于车内，她等的猎物还没有出现。
这里是南区最大的民生市场，客运广场，以及物流中心，安欣在超市工作的时候常常跟随店长来到这里，因为要帮助卸货，店里员工听话，还不用额外给钱。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豪华的地方，却是全市的交通中心，总能看到各行各业的人，那是真实的底层社会。
李花花他们来到这里，很快在广场中心搭起了几座大伞，摆上桌子，几张纸几支笔，后面停着几辆车。
横幅也拉开，上面写着类似于南区新政策，人口调查之类的，开始区域试点，本区域内的人务必在七天之内前来登记之类的话，外面的出租车广告商业滚动屏也恰到好处出现了新政策通知，后面还有盖章通知，喇叭车来回在大街上通知。
李花花他们带着的人一个个都都散开，身穿警服的人出来维持秩序，那些便衣则融入人群，潜伏在黑暗。
大伞后面的车辆内，安欣有点不解：“这也太大张旗鼓了吧，说不定就打草惊蛇让人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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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忙，这台电脑和前方人员登记数据同步，只能看到数据流在屏幕前流淌，那个耳机还戴着，已经看不清手指动作了。
不，你们才是那千军万马！
安欣在内心感叹，看出了一点端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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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意识到了，官方对天灾污染的态度，比自己想的更加重视，那是刻不容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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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花就在车门外面充当他和牛夫人的守卫，只待找到污染源揪出来。
少倾。
牛夫人朝外面的李花花和一旁的安欣通知：“我这里也准备好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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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安欣的视线直接穿越了数十米之外，他看的更远了，看到了人群排着的长龙尽头，几个狰狞的虚影。
在安欣灵视看到的世界是五彩缤纷的，每种特殊的事物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哪怕同一个东西，外部和内部的细微差别也能被他敏锐地察觉到，而这还不是他的极限，眼瞳龙瞳化的时候，那些诡异的线就浮现了，他似乎可以看到那些东西的‘过去’。
大部分人的状态都是平稳的，或者说是正常的，生命体征稳定，老人如风中残烛，小孩则旺盛生长富有活力，他们遵循自然界的法则，而那些异类，他们的生命状态犹如溢满水的杯子，却始终溢不到外面，在被子里面。
可是再怎么容纳，杯子的容量是有极限的，安欣可以清晰看到那些杯子上的裂隙，距离破碎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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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蚊子身上披着一层薄薄的皮层，正是那女子的形象，它似乎极力想伪装，可是背后蜷缩的翅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震动生长着，怪物的节肢蠕动，人类的躯壳快容纳不下它了。
安欣记得，那个女郎之前是从客运广场周围的理发店里走出来的，临走时把一个婴儿放在了学步车里，匆匆就过来排队了。
他指着那个女郎，眼里散发着青光，手指向窗外：“那个女的，人类的样子快维持不下去了，上半身是蚊子，翅膀，口器都生长出来了。”
循着目光看去，李花花挠了挠头：“安欣啊，你确定的话我就安排了，我看上去很正常啊。”
牛夫人笑骂道：“你个憨憨，你是在怀疑队长吗，到了现在了，上去检查刺激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是啊，我只是感觉这也太轻松了，看一眼就分辨出来，这也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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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来往极快，一分钟左右便轮到了那女子登记，而牛夫人的电脑里，信息也同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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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三十五岁】
【编号：……】
【……】
【地下行业者，初级教育知识水平，离婚三次，曾有多次堕胎记录，最近一次是八年前……】
安欣目瞪口呆，牛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
“巧妙利用科技罢了，我把登记信息和凉城全民的信息库做了个表格对比，数据流都交给天光处理筛选了，有了对应的目标就可以在网络上调出他在网上留下的痕迹。”
牛夫人以为安欣是对这些操作方法不懂，给他解释了一番，随意点开了‘多次堕胎记录’的链接，后面是网络生成的记录，什么仁明慈爱医院，都是些黑诊所，占地面积只有十几平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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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欣惊讶的不是这个，他注意到了那个女的照片：“我看的比较远和清楚，所以你们可能没有想到，这个图片……”
他指着上面这个肤色有点黑，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道：“如果她是三十五岁，那这个样子很正常，可是我看到的……”
“是一个最多二十四五的年轻女郎啊！”
“简直就是两个人……”
“啊这，它登记的是假信息，其实压根就是两个人，千年女鬼……啊呸，大蚊子披着人皮诱惑那些堕落者，那个年轻的女子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人压根不是她！”
李花花越说越兴奋，就差最后说一句：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你动动脑子想想好吗，主动过来……蚊子……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牛夫人对李花花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阵钦佩。
李花花悻悻然道：“好吧，蚊子确实不太可能哈。”他话锋一转，没有自己的想法被否定的沮丧，而是坚定道：“反正可以清算那些怪物就好，维护这里的和平。”
哪怕是在潜伏期，那些被污染的人也不安宁，普通人的安保体系内，最近的失踪案频频发生，只是被压下来了。
但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
牛夫人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污染带来一些变化很正常，比起她以前听闻过的更恐怖的东西，这些已经好很多了。
她趁机再次教导新人：“因为多年来处理污染的经验发现，这些新生灾变者开始的智商往往和自己异化的形象挂钩，只有到了一定强大的程度才会智商再次提高。”
“那些昆虫化的往往只会凭借本能行动，开始的潜伏期大部分会任由身体原主人的本能行动，高级一点的灵长类则更加懂得保护自己，智商更加高一点，再往上就要看异变的血脉等级了。”
“天灾污染的本质是生命的无序进化，运气好点出现了上古血脉，哪怕最低级的也能拥有近人的智商，开始就有一定的超凡能力，这种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我记得前几天西区那边好像一处密地出问题了，好像就是抓到了一个有上古血脉的灾变者，最后被逃出去了，听说有帝国间谍的影子。”李花花随口说着自己听来的见闻。
安欣想起了自己遇到的那头鱼妇，也是和间谍搅在一起，不知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联。
“是啊，我们这里到现在为止虽然也压力很大，但已经很好了。”牛夫人也有些感慨。
知道了这些，安欣明白了之前牛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那个灾变者明化形是蚊子，就算有什么血脉也是低级的，智商不会很高，也没有遇到之前说的发现不对不来的情况，那有可能是污染导致的它身体机能得到改善，变年轻了也说不定。”
牛夫人对这个想法比较认可，轻微颔首：“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二者差距竟能如此之大，安欣回忆起之前看到那火辣女郎的模样，再看图片上的这中年女子，大为震撼。
现在那个女郎已经登记离开走远了，安欣也只能看到视线所及之内的人，没有再关注这些，他再次看去，指出可能有问题的那些人。
有的是大汉手掌探出利爪，还有的全身生出鳞片，有一个灾变者没有动物痕迹，看去也是人类，只是骨节粗大了点，眼睛赤红带着野蛮气息……
他们都有这共同的特征，介于人类与非人之间，怪物的特征越多，安欣越能感应到，他们生命的紊乱和不可控。
每当安欣指出一个人，牛夫人就记下一个名字，跟着他们来的警察也在慢慢减少。最后只留下了维持秩序的人了，而混入人群的那些便衣也都消失不见了。
“那些人呢？”
轻抚耳机的牛夫人不在意地道：“他们去抓捕那些被你指出来的人了，还有，开始你说的那个女人手下们已经控制住了，待会要不要去看看？我猜的没错的话，还有点小麻烦要处理。”
“现在根据汇报来看，你的辨别能力没有一次出错，干的漂亮。”
现在为止已经有七八个人了，安欣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那李大哥呢，他去那里了？”刚才安欣描述了那个外形和人类很像的灾变者，李花花大惊失色，匆匆跑到了外面。
懒洋洋的声音解释道：“他啊，那个灾变者有点特殊，比较强大，那些进化者途径的警卫和外聘的人恐怕压不住，他亲自去控制情况了。”
“那我们不去帮忙吗？”
“你去帮的忙也不大啊，我去了你出事咋整，队长会找我麻烦的。”牛夫人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况且现在这些都是小虾小鱼，还没有到我们出手的地步，没有那么强的天灾污染者。”
“灵能师途径在同境内一般都是碾压式的，除非有特殊的超凡武器或高级血脉。”
安欣感兴趣了：“那个类人的灾变者有什么特殊的吗?”
“这个……我想想啊……”
罕见的，牛夫人柳眉紧皱，没有立刻回答安欣，回忆片刻才道：“听你的描述，那个灾变者有可能觉醒的是巨人血脉，我曾经的导师说过，三百年前天灾污染席卷遍地，虽然大部分被清洗了，但还是有一些灾变者进化到了极高的层次，里面就有巨人，甚至形成了一个种族。”
随后她补充道：“不止巨人啊，荒郊野外也有很多动物成精，危险的物种横行。”
“城市附近还好，上国地大物博，圣炎会也无法覆盖全部，一个人在城市之间穿行其实挺危险的，要走上国保护的道路。”
安欣默默消化着这些信息，现在看去外面有问题的已经没有了，排队的人很少，现在已经到了人们习惯的休息时间，大家都散了。
登记嘛，下午或明后天也行，还是吃饭重要。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了，看网络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期间安欣灵能差不多到底就停下来，牛夫人也适时安排外面慢下来，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恢复再来，还被牛夫人取笑了。
不过也安慰他，等后面教授修炼之法突破第一境，那就好多了。
一上午，登记上千近万人，配合人工智能节省了一大批时间，不然人工来干还不一定能完成。
期间发现天灾污染八十七人，有些毫无反抗之力，有些花费了一些时间。
牛夫人稳坐于车内，她等的猎物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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