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结束
四周景色变换，稳定下来时，黎凰再次被禁锢住。
她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方才黑雾遮面的女人走近青菱。
这女人手段狠辣，将青菱抛起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而青菱也依旧倔强，即便是浑身骨头尽碎，却半声都不吭。
“别打了，求求你了，不要再打她了。”
玄玉拽住了女人的衣摆，不停地求饶。
“说，九色鹿的圣女到底逃去哪里了。”
女人扼住青菱的脖颈，将她举到了空中，手中的力道不曾放松。
看来方才在洞里这女人并未得手，应该是玄玉以命换命，让奢月脱了身，至于青菱这边的结界到底是谁打开的，就不得而知了。若真的是这女人打开了结界，黎凰只觉心中一寒，对方不知道身份，也看不出样貌，这样的人存在于三界之中，无异于是最大的威胁。
“看来你是想不起来了？不如让我帮你想想吧！”
女人加重了力道，只听一声脆响，青菱的喉骨在她掌心尽断。
玄玉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只是张着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似泉涌而出。
“现在想起来了吗？”女人俯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玄玉。
可玄玉遭此打击，早已毫无反应，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近乎痴傻。
“废物！”
女人有些愠怒，抬手将离的最近的九色鹿族人尸体烧了个干净，随后又取出青菱的妖珠捏成了齑粉。
她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魍魉幡，不知为何，黎凰总觉得她是在看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成为我的武器吧！”
女人轻笑了一身，倏地抬眸，将手里妖珠齑粉撒向了黎凰。
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挡，可身子依旧无法动弹，直到周遭的黑气灼烫了皮肤，黎凰才确定，这次她时附到了魍魉幡上。
神器沾染了妖魔的气息，灵气便消散，成了不折不扣的凶器。
女人将魍魉幡打入玄玉体内，为其续命，把她练成了魔。
离开幻境之前，黎凰听见那女人在玄玉耳边说了句话。
“是奢月杀了你的孩子，去找她报仇吧！九色鹿血肉可起死回生，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他们会帮你找到她的。”
幻境结束，黎凰被推了出去。
历此一遭，外边的时间却是没过多久。
百姓们依旧藏了一起，玄玉化形后被烈焰箭击中，早已没了动静。
奢月随后赶到，扶住了身形不稳的黎凰。
“你可是入了幻境？”
黎凰点头默认。
“这是魍魉幡在自保，它留下了自己被魔化之前的所有来龙去脉，只为有机会被度化。那些人狡猾，设计让我灭族，至我无奈躲入九幽深处苟且残生；我深知，这件事与青菱和玄玉没有关系，我也从未怨恨过她们，这是九色鹿一族的劫，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奢月走近玄玉，抬手用最后的灵力取出了魍魉幡。
“神女，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倘若日后你还能遇到我的族人，把他们带回苍玄界好不好？世人皆有求于我灵族，这次，我也想寻求神明的庇佑了。”
灵族，隐于山川河流之中，不属于三界，他们以灵力护佑世间地脉，灵力散尽，便不复存在。
奢月身体近乎透明，但她散出的灵气修复了方才被损毁的一切，直至完全消失。
天地孑然，再无九色鹿圣女。
“这就是母神所说的大道吗？”
黎凰鼻尖发酸，看着街市恢复如常，心中却堵塞的厉害。
“阿凰，你跑哪去了，赶紧回来。”
黎聿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同时也收回了黎凰的思绪。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应该是刚才毁坏了太多百姓的东西，被告状了吧！
黎凰收了魍魉幡，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玄玉尸体消失的地方。
一个魔君身殒，妖魔皆被牵连。
*
九幽深处是修士都不敢踏足之地，就连苍玄界的天兵也会望而却步。
这里沼泽遍布，毫无生机，多少被追杀的小妖们逃至此处都再也没出来过。
一股黑烟却在这里如履平地，顺着离魂河上游漫不经心地飘去。
到了离魂河尽头，一座荒凉已久的宫殿矗立在这片死气沼泽中，黑鸦落在殿门口枯树的枝头，发出了凄凉的叫声。
黑烟拂过黑鸦周遭，掉落了几支羽毛，末了，悠悠转转到了殿门口，这才落地成了名娇艳的黑衣女子。
她朝殿内走去，裙摆在身后摇曳生姿，手中的魂瓶里还闪烁着蓝色的元神。
“尊上，你要的玄蟒元神，属下替你寻来了。”
殿外萧条一片，殿内却完好无损。
黑衣女子行至殿中心后停了下来，浅笑着望向了殿上背对而立的白衣男人。
他这身衣服在暗无天日的九幽，成了最瞩目的存在。
“尊上这是心疼属下，所以想给属下寻个伴儿吗？”
白衣男人听闻缓缓转过身，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妖异，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这张脸是世人从未见过的魔尊，却是苍玄界人人敬重的战神。
“当年本尊中了洛迦和濯寒的计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将你复活已是不易，巫臣的事便暂且放一放，如今只能寻到昆仑镜打开幽冥境，本尊才能重建赤川。”
北冥越闪身来到黑衣女子面前，她手中的魂瓶仿佛是有了感应，里边的元神动荡不安，似乎很是畏惧身前接近的人。
“尊上，您还是赶紧回苍玄界吧，离开太久，您这副神体怕是又要指挥您做不愿的事情了。”
黑衣女子将魂瓶放在身后，生怕玄玉的魂魄还没有养出来，就先被北冥越吓死了。
魔尊不死不灭，濯寒以神体将其禁锢，敛去了魔气成了一条蛟龙。可他想要护三界的拳拳之心依旧存在，于是多数时候，神体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后，北冥越就会做出身不由己的举动。
这三万年间，他不但成了苍玄界的战神，而且还受百姓们敬仰。
＊
“你若是在清屿境闹出花，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那群花里胡哨的花架子们就得好好的整治一番。可我没想到，你竟然都闹到羲和界了，那里的百姓们祈福，说是看到了个妖女跟一条大蟒打起来砸坏了他们的东西！阿凰，你可是我离火的神女啊！怎么能被人叫成妖女呢！”
黎聿这下看上去气的不轻，又是捶胸又是顿足。
黎凰被训得头都不敢抬，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北冥越下了界。
想到北冥越，她才想起来，自从在幻境中与他闹了场别扭后，对方便不见了踪影。
他应该能自己出来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
黎聿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黎凰，怒意更甚。
“好了，你去神坛跪上个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吧！”
得此下场，是黎凰意料之内的事，她也不多解释，便乖乖地离开了逍遥境。
神坛因为祭奠着上神们的名字，在碑石上久了，周遭生出了许多精灵。
这些精灵见黎凰来了，有些高兴地叽叽喳喳了起来。
“是小神女来啦！”
“这次小神女好像比上一次来的晚了一些。”
“小神女，你又犯了什么错啊！快讲给我们听听，让我们高兴高兴。”
“刚才来了个怪家伙，我们问什么他都不说，而且看上去凶巴巴的。”
原本还在想，自己跪在神坛会无聊，一听精灵们说又来了一个人，黎凰立马打起了精神。
三万年来，第一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到神坛罚跪。
黎凰快步赶到了碑石附近，见那人跪的笔直，她便想起了自己在这里睡觉的日子。
如此对比，每次从神坛出去没多久又回来，看上去像是自己不尊敬上神们的报应。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懈怠，便赶紧上前，在那人身边跪了下去。
“你是哪里的神仙？犯了什么错到这来的。”
黎凰先是对着碑石磕了几个响头，随后趴在地上还未起身，就转过了脸去看对方的样貌，结果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北冥越？！”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在这个地方见到对方仿佛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不会也是因为私自下界被罚跪了叭？”
黎凰直起身，朝着北冥越贴了过去。
对方很是抵触她没有边界地靠近，有些嫌恶得侧开了身子，黎凰贴了个空，整个人歪在了地上。
她索性也不起来，直接在地上躺平，还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你不说算了，反正过两天的试剑大会咱们都去不了。”
“试剑大会？”
一直不曾动容的北冥越听到试剑大会，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你没参加过吗？”黎凰坐直身子，有些可怜地看向了对方。
“太可悲了，你竟然没有参加过试剑大会？整个苍玄界的人都知道的，羲和界有修士，修士们创立了自己的门派，他们修习法术，以此长生，也能保护家国。试剑大会就是这些门派定下的，三百年一次，在乾坤台举行，那些参加大会的都是门派一等一的弟子，他们得此机会进入苍玄界比试，胜出的前十名会留下来，纳入你的神军营，你不知道吗？”
北冥越摇了摇头，对此表示毫不知情。
想到之前他在清屿境被那样对待，黎凰觉得一切又都说的通了，他恐怕根本没有什么言语权去选择自己的兵吧！
“那你想不想今年亲自选选手里的兵？”
黎凰一脸期待得看着北冥越。
“不想。”
对方一盆冷水泼下，简直是给了黎凰一个猝不及防。
她有些着急了，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挥着双手，不甘心的说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不心动吗？这里多无聊啊，整日对着一块石碑发呆有什么意思，而且我们为什么犯错？不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错哪了所以才犯错的嘛？如果我们知道的话，还会犯错吗？所以这件事根本就不怪我们……”
黎凰还想说下去，可再张了张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北冥越原本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松懈，耳根变清净了许多后，周遭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她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方才黑雾遮面的女人走近青菱。
这女人手段狠辣，将青菱抛起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而青菱也依旧倔强，即便是浑身骨头尽碎，却半声都不吭。
“别打了，求求你了，不要再打她了。”
玄玉拽住了女人的衣摆，不停地求饶。
“说，九色鹿的圣女到底逃去哪里了。”
女人扼住青菱的脖颈，将她举到了空中，手中的力道不曾放松。
看来方才在洞里这女人并未得手，应该是玄玉以命换命，让奢月脱了身，至于青菱这边的结界到底是谁打开的，就不得而知了。若真的是这女人打开了结界，黎凰只觉心中一寒，对方不知道身份，也看不出样貌，这样的人存在于三界之中，无异于是最大的威胁。
“看来你是想不起来了？不如让我帮你想想吧！”
女人加重了力道，只听一声脆响，青菱的喉骨在她掌心尽断。
玄玉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只是张着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似泉涌而出。
“现在想起来了吗？”女人俯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玄玉。
可玄玉遭此打击，早已毫无反应，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近乎痴傻。
“废物！”
女人有些愠怒，抬手将离的最近的九色鹿族人尸体烧了个干净，随后又取出青菱的妖珠捏成了齑粉。
她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魍魉幡，不知为何，黎凰总觉得她是在看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成为我的武器吧！”
女人轻笑了一身，倏地抬眸，将手里妖珠齑粉撒向了黎凰。
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挡，可身子依旧无法动弹，直到周遭的黑气灼烫了皮肤，黎凰才确定，这次她时附到了魍魉幡上。
神器沾染了妖魔的气息，灵气便消散，成了不折不扣的凶器。
女人将魍魉幡打入玄玉体内，为其续命，把她练成了魔。
离开幻境之前，黎凰听见那女人在玄玉耳边说了句话。
“是奢月杀了你的孩子，去找她报仇吧！九色鹿血肉可起死回生，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他们会帮你找到她的。”
幻境结束，黎凰被推了出去。
历此一遭，外边的时间却是没过多久。
百姓们依旧藏了一起，玄玉化形后被烈焰箭击中，早已没了动静。
奢月随后赶到，扶住了身形不稳的黎凰。
“你可是入了幻境？”
黎凰点头默认。
“这是魍魉幡在自保，它留下了自己被魔化之前的所有来龙去脉，只为有机会被度化。那些人狡猾，设计让我灭族，至我无奈躲入九幽深处苟且残生；我深知，这件事与青菱和玄玉没有关系，我也从未怨恨过她们，这是九色鹿一族的劫，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奢月走近玄玉，抬手用最后的灵力取出了魍魉幡。
“神女，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倘若日后你还能遇到我的族人，把他们带回苍玄界好不好？世人皆有求于我灵族，这次，我也想寻求神明的庇佑了。”
灵族，隐于山川河流之中，不属于三界，他们以灵力护佑世间地脉，灵力散尽，便不复存在。
奢月身体近乎透明，但她散出的灵气修复了方才被损毁的一切，直至完全消失。
天地孑然，再无九色鹿圣女。
“这就是母神所说的大道吗？”
黎凰鼻尖发酸，看着街市恢复如常，心中却堵塞的厉害。
“阿凰，你跑哪去了，赶紧回来。”
黎聿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同时也收回了黎凰的思绪。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应该是刚才毁坏了太多百姓的东西，被告状了吧！
黎凰收了魍魉幡，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玄玉尸体消失的地方。
一个魔君身殒，妖魔皆被牵连。
*
九幽深处是修士都不敢踏足之地，就连苍玄界的天兵也会望而却步。
这里沼泽遍布，毫无生机，多少被追杀的小妖们逃至此处都再也没出来过。
一股黑烟却在这里如履平地，顺着离魂河上游漫不经心地飘去。
到了离魂河尽头，一座荒凉已久的宫殿矗立在这片死气沼泽中，黑鸦落在殿门口枯树的枝头，发出了凄凉的叫声。
黑烟拂过黑鸦周遭，掉落了几支羽毛，末了，悠悠转转到了殿门口，这才落地成了名娇艳的黑衣女子。
她朝殿内走去，裙摆在身后摇曳生姿，手中的魂瓶里还闪烁着蓝色的元神。
“尊上，你要的玄蟒元神，属下替你寻来了。”
殿外萧条一片，殿内却完好无损。
黑衣女子行至殿中心后停了下来，浅笑着望向了殿上背对而立的白衣男人。
他这身衣服在暗无天日的九幽，成了最瞩目的存在。
“尊上这是心疼属下，所以想给属下寻个伴儿吗？”
白衣男人听闻缓缓转过身，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妖异，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这张脸是世人从未见过的魔尊，却是苍玄界人人敬重的战神。
“当年本尊中了洛迦和濯寒的计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将你复活已是不易，巫臣的事便暂且放一放，如今只能寻到昆仑镜打开幽冥境，本尊才能重建赤川。”
北冥越闪身来到黑衣女子面前，她手中的魂瓶仿佛是有了感应，里边的元神动荡不安，似乎很是畏惧身前接近的人。
“尊上，您还是赶紧回苍玄界吧，离开太久，您这副神体怕是又要指挥您做不愿的事情了。”
黑衣女子将魂瓶放在身后，生怕玄玉的魂魄还没有养出来，就先被北冥越吓死了。
魔尊不死不灭，濯寒以神体将其禁锢，敛去了魔气成了一条蛟龙。可他想要护三界的拳拳之心依旧存在，于是多数时候，神体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后，北冥越就会做出身不由己的举动。
这三万年间，他不但成了苍玄界的战神，而且还受百姓们敬仰。
＊
“你若是在清屿境闹出花，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那群花里胡哨的花架子们就得好好的整治一番。可我没想到，你竟然都闹到羲和界了，那里的百姓们祈福，说是看到了个妖女跟一条大蟒打起来砸坏了他们的东西！阿凰，你可是我离火的神女啊！怎么能被人叫成妖女呢！”
黎聿这下看上去气的不轻，又是捶胸又是顿足。
黎凰被训得头都不敢抬，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北冥越下了界。
想到北冥越，她才想起来，自从在幻境中与他闹了场别扭后，对方便不见了踪影。
他应该能自己出来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
黎聿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黎凰，怒意更甚。
“好了，你去神坛跪上个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吧！”
得此下场，是黎凰意料之内的事，她也不多解释，便乖乖地离开了逍遥境。
神坛因为祭奠着上神们的名字，在碑石上久了，周遭生出了许多精灵。
这些精灵见黎凰来了，有些高兴地叽叽喳喳了起来。
“是小神女来啦！”
“这次小神女好像比上一次来的晚了一些。”
“小神女，你又犯了什么错啊！快讲给我们听听，让我们高兴高兴。”
“刚才来了个怪家伙，我们问什么他都不说，而且看上去凶巴巴的。”
原本还在想，自己跪在神坛会无聊，一听精灵们说又来了一个人，黎凰立马打起了精神。
三万年来，第一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到神坛罚跪。
黎凰快步赶到了碑石附近，见那人跪的笔直，她便想起了自己在这里睡觉的日子。
如此对比，每次从神坛出去没多久又回来，看上去像是自己不尊敬上神们的报应。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懈怠，便赶紧上前，在那人身边跪了下去。
“你是哪里的神仙？犯了什么错到这来的。”
黎凰先是对着碑石磕了几个响头，随后趴在地上还未起身，就转过了脸去看对方的样貌，结果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北冥越？！”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在这个地方见到对方仿佛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不会也是因为私自下界被罚跪了叭？”
黎凰直起身，朝着北冥越贴了过去。
对方很是抵触她没有边界地靠近，有些嫌恶得侧开了身子，黎凰贴了个空，整个人歪在了地上。
她索性也不起来，直接在地上躺平，还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你不说算了，反正过两天的试剑大会咱们都去不了。”
“试剑大会？”
一直不曾动容的北冥越听到试剑大会，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你没参加过吗？”黎凰坐直身子，有些可怜地看向了对方。
“太可悲了，你竟然没有参加过试剑大会？整个苍玄界的人都知道的，羲和界有修士，修士们创立了自己的门派，他们修习法术，以此长生，也能保护家国。试剑大会就是这些门派定下的，三百年一次，在乾坤台举行，那些参加大会的都是门派一等一的弟子，他们得此机会进入苍玄界比试，胜出的前十名会留下来，纳入你的神军营，你不知道吗？”
北冥越摇了摇头，对此表示毫不知情。
想到之前他在清屿境被那样对待，黎凰觉得一切又都说的通了，他恐怕根本没有什么言语权去选择自己的兵吧！
“那你想不想今年亲自选选手里的兵？”
黎凰一脸期待得看着北冥越。
“不想。”
对方一盆冷水泼下，简直是给了黎凰一个猝不及防。
她有些着急了，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挥着双手，不甘心的说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不心动吗？这里多无聊啊，整日对着一块石碑发呆有什么意思，而且我们为什么犯错？不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错哪了所以才犯错的嘛？如果我们知道的话，还会犯错吗？所以这件事根本就不怪我们……”
黎凰还想说下去，可再张了张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北冥越原本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松懈，耳根变清净了许多后，周遭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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