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灭
阿喻的娘亲看到尸体时哭得死去活来。
虽说之前她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没见到尸体时心中到底还是存有一丝希冀的，现在连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祝青山和叶凌波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们都认为是彼此毁坏了阿喻娘亲心中的希望。
因为要出海，所以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但挚爱逝去总是要花费一段时间来接受，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两人站了一会，趁着村里的乡亲们过来悼念，便离开了。
夏日的正午，海滩被晒得发烫，夜间被海浪拍击着的大石头也被晒得白花花的。
叶凌波入了水那双腿再次化成了鱼尾，祝青山则坐在水边发愣，也顾不上太阳骤升的温度。
“这里太热了，你赶紧回去吧！”
在水里的叶凌波生怕他受不了，还时不时朝着他泼起了两捧水以此来降温。
“刚才我听他们都叫你祝先生，你是不是看过很多书？你能教我识字吗？”
祝青山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叶凌波却始终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话，大抵是因为魅族陵鱼的缘故，他并未觉得烦闷，反而特别喜欢这个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陵鱼族那么多人只有我能上岸吗？”说起这个，叶凌波格外的自豪了起来。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自出生以来便身怀鲛珠，也只有我遇水化尾，离水化腿。别看我长得好看，我其实还是个公主呢！我去过西海，也去过京都，但是那里都没有东海舒服，最近海中生灵莫名失控，我被父王召回用鲛珠镇之，他们才能不那么痛苦。”
说到此处叶凌波满脸歉意地望向了祝青山，她还要说什么，但被祝青山打断。
“接下来的话你不用说了，你已经说了一路了。我相信百姓们也不会怪你们的，海中生灵失控并非你所愿，能及时制止就好。”
又安静了半晌，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各自离开了。
往后一段时间，祝青山每日授完课便会到海边教叶凌波识字，如此以往，两人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夏。
叶凌波去书舍买了本书自己拿回去看，不懂的地方便标注上后，打算拿到祝青山的私塾去问他。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青山，这句是什么意思啊？”
推开门之前，她未曾料到院中会有人，只是往日祝青山都会准时到海边，但今日却迟迟未到，叶凌波才主动过来寻他。
没曾想，刚打开门，便见祝青山怀中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叶凌波心中从未如此难受，她捂着心口喘口气都难，眼眶酸疼，生怕再多站一会就会掉下眼泪来。
不等祝青山解释，她便扔下了手中的书往外跑去，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月华城入夏以后便滴雨未落，但今日却下得格外大。
等祝青山寻到叶凌波时，她正缩在一处墙角，因为沾了雨水，那条鱼尾不合适宜的显露了出来，身边还多了些珍珠。
“凌波。”祝青山轻唤了一声，将手中的伞举过了叶凌波的头顶，他有些心疼地蹲了下来，脱下外衫，盖住了叶凌波的鱼尾。
“你来做什么？怀中抱着美娇娘，还要来招惹我吗？祝青山，怪我之前识人不准，可现在我是半点也不想搭理你了。”说着叶凌波将覆在鱼尾上的外衫扔回了祝青山怀中。
“我知你此时的心情，可你愿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若没有我相助，你怕是回不去东海。”
祝青山望着她，眼中尽显柔情。
叶凌波没有即刻给他答案，而是偏过了头，也算是默许了吧！
“三年前，我爹娘病故，是福叔一直在打理着我们祝家的生意。这么多年他也时刻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便私自做主想牵一段我与赵家姑娘的姻缘，来寻你之前我已将所有事由都交代清楚。”
听到这，叶凌波才堪堪回头：“交代什么？”
祝青山浅笑：“我的心并非一块顽石，旁人不可随意转移；我的心也并非一张竹席，不是所有人都能随意打开卷起。凌波，你明白吗？情之一字，非我所愿，没有人可以左右我。”
相处这段时间，叶凌波从未见过眼神如此热烈的祝青山，她一只手捂着扑通乱跳地心口，另一只手则盖在袖子下，不由地攥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败下阵来，叶凌波不为所动得看向了祝青山的眼睛，可很快她便再次挪开了目光，双颊烫的厉害。
“你，你在说什么呢？”
“此番是我轻浮了，可我不愿再让你误会，凌波，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祝青山双手捧起了叶凌波的脸，让她强行与自己对视。
看着越凑越近的祝青山，画面外的黎凰身形一歪，记忆到此瞬间被打断。
看的正起劲的昭昭连忙上前：“怎么了阿凰，怎么到这里停了？”
“我，我……”黎凰摁着她的心口，只觉得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是不是神体刚修复还不太稳定，你又施法探取祝青山的记忆，所以有些不适？”谨弋望着满脸通红的黎凰关切的问道。
“我来吧！”
北冥越掌心聚出了光球朝着祝青山打了过去，记忆光屏再次显露了出来。
这次画面中只剩下了一间屋子，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囍字，看上去应该是刚办完喜事不久。
“青山你看！”
门外响起了叶凌波的声音，祝青山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面露疲色，眼底发青，气色看上去很不好。
“你看，我终于织出鲛纱了！”
叶凌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段透着水光的布，阳光照在上边像极了粼粼的鱼尾。
“真的！你终于成功了。”祝青山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是我不好，我们成亲那日街上突然窜起的魔气原本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你帮我挡了下来。这些日子福叔几乎散尽家产找来了许多修士，也要治好你的病。你放心，等我们的鲛纱卖出去以后，祝家的生意定会像从前那般；我不会让你死的，更不会让祝家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叶凌波眼中含着眼泪，上前轻抚住了祝青山的侧脸。
正如叶凌波所说，祝家鲛纱很快再次传遍了整个羲和界，同时也惊动了京都城的那位贵妃。
起初只是京都城的人过来收购鲛纱，再后来大批修士涌入月华城，在夜间偷偷地猎捕陵鱼。
真正的变故是在一天夜里。
晚间，叶凌波在布坊收到了兄长传来的海螺讯号，她才匆匆赶往海边。
可谁知正当她打算入水时，触动了海面的阵法，将化成陵鱼的叶凌波生生弹回了岸上。
周遭顿时出现了数只火把，将整个海滩照的通亮，叶凌波伏在地面上，抬头便看到了缓缓走近的两个人。
“这就是陵鱼的公主。”
穿黑色斗篷的是个女人，她脸上施了禁制，只剩下了一片黑雾。
还有一人，站在黑衣女人身边，面如冠玉。
那是，贺九安！
他望着叶凌波，双目中皆是难掩的渴求，官服下的黑色纹路正在缓缓往上蔓延，就连眼睛中也布满了这些细小的纹络。
叶凌波缩了缩身子想要站起来，可这里遍布阵法，她越是挣扎，浑身便越是无力。
贺九安走近，朝着叶凌波凌空一抓，一股魔气便直击她的心口，里边的鲛珠当即若隐若现。
心脏被撕裂的痛遍布全身，叶凌波忍无可忍的惨叫了起来，可很快贺九安就发现，那鲛珠，他取不出来。
他不甘心地往叶凌波体内注入了更多的魔气，可这只是徒劳。
眼见贺九安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他一怒之下，将原本打算打入叶凌波体内的魔气直接打响了人群后方。
那些官兵识趣地让开了路，关押陵鱼的笼子瞬间被魔气集中后，里边纷纷传来了惨叫声。
叶凌波也看清了被抓住的兄长。
“别打他们，求求你了，别打他们。”
她没有再坐起来的力气，只能躺在那里，无能为力。
“只要你心甘情愿地交出鲛珠，我可以不杀他们。”贺九安蹲了下来，扔给了叶凌波一把匕首。
叶凌杰见叶凌波有被劝说之意，便出口阻拦：“不可！鲛珠镇海，倘若你交出鲛珠你就是陵鱼的罪人！凌波，我陵鱼族蒙难全是此人心术不正偷练禁术反噬，与你无关！”
原本已经快要拿起匕首的叶凌波听此再次犹豫了起来，她望向了被关押的兄长，痛苦不已。
“闭嘴！”贺九安甩出袖子，魔气在空中聚成魔钉生生打入了叶凌杰的体内。
晕死过去之前，他仍不忘告诫叶凌波，莫要交出鲛珠。
“为什么，为什么取不出鲛珠！你不是最有本事的吗？你来给我想办法！”
贺九安近乎失控，原本俊美的一张脸因为怒意变得扭曲，他使劲晃动着黑衣女人的肩膀，对方却不为所动。
“当初这禁术是你要修炼的，我同你讲过其中的利害的关系，如今我帮你找到鲛珠已是仁慈义尽，剩下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黑衣女人甩下了烂摊子便离开了。
贺九安近乎癫狂，他朝着黑衣女人离开的地方扔着沙子，破口大骂，到最后又认命地躺了下来。
他侧着脸看着躺在身边的叶凌波，绝望的笑出了声。
“来人，把她关起来。”
那些官兵们正打算将叶凌波拖起来，一旁却骤然出现了一根藤条，缠住了她的腰身。
贺九安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藤条迅速收回，拉着叶凌波隐入了周遭的草丛中。
虽说之前她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没见到尸体时心中到底还是存有一丝希冀的，现在连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祝青山和叶凌波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们都认为是彼此毁坏了阿喻娘亲心中的希望。
因为要出海，所以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但挚爱逝去总是要花费一段时间来接受，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两人站了一会，趁着村里的乡亲们过来悼念，便离开了。
夏日的正午，海滩被晒得发烫，夜间被海浪拍击着的大石头也被晒得白花花的。
叶凌波入了水那双腿再次化成了鱼尾，祝青山则坐在水边发愣，也顾不上太阳骤升的温度。
“这里太热了，你赶紧回去吧！”
在水里的叶凌波生怕他受不了，还时不时朝着他泼起了两捧水以此来降温。
“刚才我听他们都叫你祝先生，你是不是看过很多书？你能教我识字吗？”
祝青山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叶凌波却始终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话，大抵是因为魅族陵鱼的缘故，他并未觉得烦闷，反而特别喜欢这个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陵鱼族那么多人只有我能上岸吗？”说起这个，叶凌波格外的自豪了起来。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自出生以来便身怀鲛珠，也只有我遇水化尾，离水化腿。别看我长得好看，我其实还是个公主呢！我去过西海，也去过京都，但是那里都没有东海舒服，最近海中生灵莫名失控，我被父王召回用鲛珠镇之，他们才能不那么痛苦。”
说到此处叶凌波满脸歉意地望向了祝青山，她还要说什么，但被祝青山打断。
“接下来的话你不用说了，你已经说了一路了。我相信百姓们也不会怪你们的，海中生灵失控并非你所愿，能及时制止就好。”
又安静了半晌，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各自离开了。
往后一段时间，祝青山每日授完课便会到海边教叶凌波识字，如此以往，两人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夏。
叶凌波去书舍买了本书自己拿回去看，不懂的地方便标注上后，打算拿到祝青山的私塾去问他。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青山，这句是什么意思啊？”
推开门之前，她未曾料到院中会有人，只是往日祝青山都会准时到海边，但今日却迟迟未到，叶凌波才主动过来寻他。
没曾想，刚打开门，便见祝青山怀中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叶凌波心中从未如此难受，她捂着心口喘口气都难，眼眶酸疼，生怕再多站一会就会掉下眼泪来。
不等祝青山解释，她便扔下了手中的书往外跑去，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月华城入夏以后便滴雨未落，但今日却下得格外大。
等祝青山寻到叶凌波时，她正缩在一处墙角，因为沾了雨水，那条鱼尾不合适宜的显露了出来，身边还多了些珍珠。
“凌波。”祝青山轻唤了一声，将手中的伞举过了叶凌波的头顶，他有些心疼地蹲了下来，脱下外衫，盖住了叶凌波的鱼尾。
“你来做什么？怀中抱着美娇娘，还要来招惹我吗？祝青山，怪我之前识人不准，可现在我是半点也不想搭理你了。”说着叶凌波将覆在鱼尾上的外衫扔回了祝青山怀中。
“我知你此时的心情，可你愿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若没有我相助，你怕是回不去东海。”
祝青山望着她，眼中尽显柔情。
叶凌波没有即刻给他答案，而是偏过了头，也算是默许了吧！
“三年前，我爹娘病故，是福叔一直在打理着我们祝家的生意。这么多年他也时刻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便私自做主想牵一段我与赵家姑娘的姻缘，来寻你之前我已将所有事由都交代清楚。”
听到这，叶凌波才堪堪回头：“交代什么？”
祝青山浅笑：“我的心并非一块顽石，旁人不可随意转移；我的心也并非一张竹席，不是所有人都能随意打开卷起。凌波，你明白吗？情之一字，非我所愿，没有人可以左右我。”
相处这段时间，叶凌波从未见过眼神如此热烈的祝青山，她一只手捂着扑通乱跳地心口，另一只手则盖在袖子下，不由地攥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败下阵来，叶凌波不为所动得看向了祝青山的眼睛，可很快她便再次挪开了目光，双颊烫的厉害。
“你，你在说什么呢？”
“此番是我轻浮了，可我不愿再让你误会，凌波，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祝青山双手捧起了叶凌波的脸，让她强行与自己对视。
看着越凑越近的祝青山，画面外的黎凰身形一歪，记忆到此瞬间被打断。
看的正起劲的昭昭连忙上前：“怎么了阿凰，怎么到这里停了？”
“我，我……”黎凰摁着她的心口，只觉得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是不是神体刚修复还不太稳定，你又施法探取祝青山的记忆，所以有些不适？”谨弋望着满脸通红的黎凰关切的问道。
“我来吧！”
北冥越掌心聚出了光球朝着祝青山打了过去，记忆光屏再次显露了出来。
这次画面中只剩下了一间屋子，窗户上贴着大大的囍字，看上去应该是刚办完喜事不久。
“青山你看！”
门外响起了叶凌波的声音，祝青山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面露疲色，眼底发青，气色看上去很不好。
“你看，我终于织出鲛纱了！”
叶凌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段透着水光的布，阳光照在上边像极了粼粼的鱼尾。
“真的！你终于成功了。”祝青山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是我不好，我们成亲那日街上突然窜起的魔气原本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你帮我挡了下来。这些日子福叔几乎散尽家产找来了许多修士，也要治好你的病。你放心，等我们的鲛纱卖出去以后，祝家的生意定会像从前那般；我不会让你死的，更不会让祝家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叶凌波眼中含着眼泪，上前轻抚住了祝青山的侧脸。
正如叶凌波所说，祝家鲛纱很快再次传遍了整个羲和界，同时也惊动了京都城的那位贵妃。
起初只是京都城的人过来收购鲛纱，再后来大批修士涌入月华城，在夜间偷偷地猎捕陵鱼。
真正的变故是在一天夜里。
晚间，叶凌波在布坊收到了兄长传来的海螺讯号，她才匆匆赶往海边。
可谁知正当她打算入水时，触动了海面的阵法，将化成陵鱼的叶凌波生生弹回了岸上。
周遭顿时出现了数只火把，将整个海滩照的通亮，叶凌波伏在地面上，抬头便看到了缓缓走近的两个人。
“这就是陵鱼的公主。”
穿黑色斗篷的是个女人，她脸上施了禁制，只剩下了一片黑雾。
还有一人，站在黑衣女人身边，面如冠玉。
那是，贺九安！
他望着叶凌波，双目中皆是难掩的渴求，官服下的黑色纹路正在缓缓往上蔓延，就连眼睛中也布满了这些细小的纹络。
叶凌波缩了缩身子想要站起来，可这里遍布阵法，她越是挣扎，浑身便越是无力。
贺九安走近，朝着叶凌波凌空一抓，一股魔气便直击她的心口，里边的鲛珠当即若隐若现。
心脏被撕裂的痛遍布全身，叶凌波忍无可忍的惨叫了起来，可很快贺九安就发现，那鲛珠，他取不出来。
他不甘心地往叶凌波体内注入了更多的魔气，可这只是徒劳。
眼见贺九安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他一怒之下，将原本打算打入叶凌波体内的魔气直接打响了人群后方。
那些官兵识趣地让开了路，关押陵鱼的笼子瞬间被魔气集中后，里边纷纷传来了惨叫声。
叶凌波也看清了被抓住的兄长。
“别打他们，求求你了，别打他们。”
她没有再坐起来的力气，只能躺在那里，无能为力。
“只要你心甘情愿地交出鲛珠，我可以不杀他们。”贺九安蹲了下来，扔给了叶凌波一把匕首。
叶凌杰见叶凌波有被劝说之意，便出口阻拦：“不可！鲛珠镇海，倘若你交出鲛珠你就是陵鱼的罪人！凌波，我陵鱼族蒙难全是此人心术不正偷练禁术反噬，与你无关！”
原本已经快要拿起匕首的叶凌波听此再次犹豫了起来，她望向了被关押的兄长，痛苦不已。
“闭嘴！”贺九安甩出袖子，魔气在空中聚成魔钉生生打入了叶凌杰的体内。
晕死过去之前，他仍不忘告诫叶凌波，莫要交出鲛珠。
“为什么，为什么取不出鲛珠！你不是最有本事的吗？你来给我想办法！”
贺九安近乎失控，原本俊美的一张脸因为怒意变得扭曲，他使劲晃动着黑衣女人的肩膀，对方却不为所动。
“当初这禁术是你要修炼的，我同你讲过其中的利害的关系，如今我帮你找到鲛珠已是仁慈义尽，剩下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黑衣女人甩下了烂摊子便离开了。
贺九安近乎癫狂，他朝着黑衣女人离开的地方扔着沙子，破口大骂，到最后又认命地躺了下来。
他侧着脸看着躺在身边的叶凌波，绝望的笑出了声。
“来人，把她关起来。”
那些官兵们正打算将叶凌波拖起来，一旁却骤然出现了一根藤条，缠住了她的腰身。
贺九安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藤条迅速收回，拉着叶凌波隐入了周遭的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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