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林间
“我什么时候学会开机甲了？”
程翼德忽然想起，系统的主线任务奖励貌似就是驾驶机甲的经验，于是在心里默念“系统”二字，打算在“任务”那一栏里确认一下。
奇怪的是，系统界面并没有出现在眼前。
他又连着默念两遍，还是没用。他干脆用嘴巴喊了出来，“系统系统”地喊了好一会儿，眼前仍然没有系统的影子。
“奇怪，系统这是掉线了？”
程翼德喃喃自语，挠了挠头。
虽然没法在系统里确认，但程翼德认为自己的驾驶经验十有八九就是系统奖励的——都能不经允许在他脑子里扎根了，给他塞一段机甲驾驶经验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机甲驾驶经验这东西还不错，虽然从系统任务透露出的信息来看，程翼德获得的经验似乎只能算中等偏上，但他觉得够用了。他现在不用看说明书就能明白驾驶舱里的哪一个按键对应哪一种功能，这可比昨晚那个连开机键都不知道在哪的他要好太多了。
不过，一想到系统能随便改写自己脑子里的信息，程翼德就高兴不起来。他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尤其是这种自己被操控后还没法察觉的情况，保不准哪天系统看他不爽就把他“编写”成另一个人了。
“要是有什么能摆脱系统的办法就好了……也不好说，可能系统会打烟雾弹，让我以为我摆脱它了……”
程翼德左手扶额，苦恼地想道。
“……算了，‘明天的我是不是我’这种哲学家都不一定整得明白的问题，干想能想得出个什么结果？还是先想办法确保自己能活下去吧。”
他再度践行“想不懂就不想”的生活哲学，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生存问题上。不得不说，这招的确很有效，虽然心里仍堵得慌，但他的情绪好了一些，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消沉了。
程翼德让未来高达站直，随后观察起四周。
“到处都是方块……这里确实是MC世界，就是不知道参照的是哪个版本的MC……这橡树高得不正常，像是打了模组一样。”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观，一边在心里发表感想。
未来高达所处的这片森林以橡树为主要树种，其间还零零星星地散布着一些白桦树与黑橡树。大多数树木的高度与未来高达不相上下，这让未来高达的视野很是受限，程翼德想了想，决定让未来高达跳起来，看看周边的情况。
“想要达到能俯瞰森林的高度，必须‘喷气跳’才行……等等，喷气背包里没有推进剂？”
程翼德喃喃地说着，突然发现未来高达的喷气背包里面是空的。
喷气背包的工作原理跟火箭类似，就是将一种特制的可燃方块推进燃烧室里燃烧，然后把燃烧产生的高温高压气体通过喷口喷出，以此来使机体获得升力。
不过，此时操纵台中央的显示屏上，显示喷气背包内推进剂余量的表格被一个又红又大的“EMPTY（空的）”占据，这让程翼德有些摸不着头脑。
“喷气背包里没有推进剂的话，那就只能用腿跳了……也不知道跳得够不够高。”
程翼德左手按在琴键键盘上，右手握住操纵杆，按动琴键将机甲的双腿的控制程序都链接到右操纵杆上，然后又通过按键启用跳跃模组，最后把右操纵杆往后一拉。
“哎哟我去——”
由于程翼德拉得太用力，机甲蹲下得很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把他吓了一跳，刹那间甚至让他有种灵魂要飞出身体的错觉。
从惊吓中走出来后，程翼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握紧右操纵杆，做好迎接超重感的心理准备，随后猛地把操纵杆往前一推。
超重感如期如至。眼前的景象陡然变换，层层树冠向下坠去，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匆匆地敲击琴键键盘，让高达转动头部环视四周，尽可能地将周围的情况收入头部摄像机的视野中。
一秒后，重力的缰绳发挥起作用，将高达往地面上拉去。程翼德的视野立刻下降，坠回了绿色海洋之中。
未来高达落在地上，顺势蹲下身来。程翼德感到一股阻力从右操纵杆上传来，随后右操纵杆在他没有拉动的情况下猛然弹到了接近后端的地方。
然后，未来高达站了起来。右操纵杆又自动往前推进一段距离，恰好地停在了跳跃前的位置上。
“连接腿部时，操纵杆在刻度槽里的位置会跟腿部状态相关联……”
程翼德很快就在脑海里找到了相关的知识，里面说的刻度槽指的是安插着操纵杆的沟槽。不过不知为何，当他想起这段知识的时候，脑海里似乎有个威严的女声在跟着他的思维念出这段文字。
“怎么感觉这知识点是某个女性告诉我的……难不成系统是位女士？”
他晃晃头，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接着翻出机甲的“录像”功能，把刚才用眼部摄像机录下的视频打开，仔细地观察着刚才拍下的景象。
“太阳在前方偏右的位置……从方块的四条边来看，我应该是面对着东边，高达在往东走……为什么要往东走？”
“……北边好像有条很长的空地，可以去看一看……”
看完视频后，程翼德决定去北边看看。他操纵未来高达转向，往左手边走去。
走了一段后，程翼德发现不远处似乎有光点在闪，于是他加快高达的脚步，往闪烁着光点的地方靠近。很快，他走出了树林，一条沐浴着晨光的河流出现在高达前方。
他刚才看见的“空地”，居然是一条河。
河流自西向东，缓慢而悠闲地流淌着，河面在朝阳的照耀下折射着闪耀的光芒；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墨绿的水草随波飘摇，几条红色的鲑鱼在水草中穿行。
程翼德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干，肚子也有点饿了。
未来高达缓缓地半跪下来，位于胸腹交界处的装甲向上下左右四边翻开，露出由铁方块和石英方块组成的、一米宽两米高的舱门，随后活塞响动，充当舱门的两个方块被拉开，清新的空气猛然扑进了驾驶舱里。
程翼德关掉未来高达，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爬过操纵台，站在窄小的舱门门口，抓着两边的墙壁朝外探出头去。
“好像还是有点高……我是不是应该让机甲躺下来啊……”他心想。
他往上瞧了瞧，发现了一个像是把手的东西，它挂在一个灰色的、长得有点像发射器方块的东西上。他很快就想起来，这玩意儿貌似是用来帮驾驶员上下机甲的。
他用右手抓住把手，拇指按下把手侧面的按钮，灰色方块发出“嗒”的一声，一条绳索从方块里伸了出来，而把手就连在绳索的末端。
程翼德松开按钮，绳索停止了延伸；他再次按下按钮，绳索便又开始延伸。
他把把手攥在手里来回查看，发现把手另一侧也有一个按钮。两边按钮的颜色并不相同，他刚才按的是蓝色，而另一侧的则是红色。
他换了个方向抓握把手，将带有红色按钮的那边放在拇指旁，一按，绳索开始往上收缩。
“这样啊……蓝色是放绳，红色是收绳，这方块还挺方便的。”
程翼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把手的方向调转回来。他望了一眼地面，低声给自己打气道：
“没事的，没事的，抓紧握把就不会有事……”
随后，他眼睛一闭，双脚一蹬，整个人离开舱门，吊在舱门外晃了两晃。接着，灰色方块发出“嗒”的一声，绳索伸出，程翼德慢慢地往地面降去。
双脚落地后，程翼德松开把手，“呼”地吐出一口气，愉快地往河边走去。
清凉的风从河流上游吹来，带着些许湿气向东边席卷而去。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清脆的鸟鸣不时在两岸林间响起，温暖的阳光从远处袭来，不知名的微香在四周氤氲。走在这和谐的环境中，程翼德的身心逐渐放松，冥冥之中甚至有种灵魂舒展开来的感觉。
行至河边，他半跪下来，捧起河水一口喝光，然后又捧起一把水拍在脸上，简单地洗了把脸。做完这些，他把脑袋探到河面上，借着水中的倒影端详起自己的样貌来。
这个世界的他头顶一片墨蓝，皮肤偏白，眉毛平直，两颗大大的长方形眼睛里嵌着浅蓝色的正方形眼瞳，没有鼻子，嘴巴就一条缝，整张脸以方块人的视角来看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准，眉眼之间隐约有他人类模样的神采。
好在他初中那会儿经常玩《我的世界》，相关的MC动画也没少看，因此对方块人的画风还算适应。
他身上裹着一件橙黄色的运动服，那是他穿越前就穿着的校服。他稍微回想了一下，穿越前刚好是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和舍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然后眼一闭一睁，就跑到这个世界来了。
“我这是身穿吧？也不知道我的突然消失给学校造成了多大的混乱……想想还挺刺激的。”程翼德心想。
一条鲑鱼从面前游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接下来该解决温饱问题了……”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右手一抖，附魔钻石剑凭空出现在手中。他打算像游戏里那样跳进水里砍几只鱼来吃。
不过，他在第一步就犯了难。河水中央目测有三米深，岸边的水深也有一米左右，这个深度可不是卷卷裤腿就能蹚的，他得把身上的衣裤全脱了才能下水，而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他并不喜欢在开阔的地方脱得光溜溜的，这会让他有种隐私被曝光于天下的感觉。
程翼德四处张望，河流两岸也没有能让他猎杀的野生动物。
“这里不是森林吗，怎么这么冷清？”他气馁地想着，突然脑筋一转：“等等，森林……不是有果子吗？！”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看着那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双眼逐渐明亮。
程翼德忽然想起，系统的主线任务奖励貌似就是驾驶机甲的经验，于是在心里默念“系统”二字，打算在“任务”那一栏里确认一下。
奇怪的是，系统界面并没有出现在眼前。
他又连着默念两遍，还是没用。他干脆用嘴巴喊了出来，“系统系统”地喊了好一会儿，眼前仍然没有系统的影子。
“奇怪，系统这是掉线了？”
程翼德喃喃自语，挠了挠头。
虽然没法在系统里确认，但程翼德认为自己的驾驶经验十有八九就是系统奖励的——都能不经允许在他脑子里扎根了，给他塞一段机甲驾驶经验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机甲驾驶经验这东西还不错，虽然从系统任务透露出的信息来看，程翼德获得的经验似乎只能算中等偏上，但他觉得够用了。他现在不用看说明书就能明白驾驶舱里的哪一个按键对应哪一种功能，这可比昨晚那个连开机键都不知道在哪的他要好太多了。
不过，一想到系统能随便改写自己脑子里的信息，程翼德就高兴不起来。他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尤其是这种自己被操控后还没法察觉的情况，保不准哪天系统看他不爽就把他“编写”成另一个人了。
“要是有什么能摆脱系统的办法就好了……也不好说，可能系统会打烟雾弹，让我以为我摆脱它了……”
程翼德左手扶额，苦恼地想道。
“……算了，‘明天的我是不是我’这种哲学家都不一定整得明白的问题，干想能想得出个什么结果？还是先想办法确保自己能活下去吧。”
他再度践行“想不懂就不想”的生活哲学，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生存问题上。不得不说，这招的确很有效，虽然心里仍堵得慌，但他的情绪好了一些，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消沉了。
程翼德让未来高达站直，随后观察起四周。
“到处都是方块……这里确实是MC世界，就是不知道参照的是哪个版本的MC……这橡树高得不正常，像是打了模组一样。”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观，一边在心里发表感想。
未来高达所处的这片森林以橡树为主要树种，其间还零零星星地散布着一些白桦树与黑橡树。大多数树木的高度与未来高达不相上下，这让未来高达的视野很是受限，程翼德想了想，决定让未来高达跳起来，看看周边的情况。
“想要达到能俯瞰森林的高度，必须‘喷气跳’才行……等等，喷气背包里没有推进剂？”
程翼德喃喃地说着，突然发现未来高达的喷气背包里面是空的。
喷气背包的工作原理跟火箭类似，就是将一种特制的可燃方块推进燃烧室里燃烧，然后把燃烧产生的高温高压气体通过喷口喷出，以此来使机体获得升力。
不过，此时操纵台中央的显示屏上，显示喷气背包内推进剂余量的表格被一个又红又大的“EMPTY（空的）”占据，这让程翼德有些摸不着头脑。
“喷气背包里没有推进剂的话，那就只能用腿跳了……也不知道跳得够不够高。”
程翼德左手按在琴键键盘上，右手握住操纵杆，按动琴键将机甲的双腿的控制程序都链接到右操纵杆上，然后又通过按键启用跳跃模组，最后把右操纵杆往后一拉。
“哎哟我去——”
由于程翼德拉得太用力，机甲蹲下得很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把他吓了一跳，刹那间甚至让他有种灵魂要飞出身体的错觉。
从惊吓中走出来后，程翼德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握紧右操纵杆，做好迎接超重感的心理准备，随后猛地把操纵杆往前一推。
超重感如期如至。眼前的景象陡然变换，层层树冠向下坠去，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匆匆地敲击琴键键盘，让高达转动头部环视四周，尽可能地将周围的情况收入头部摄像机的视野中。
一秒后，重力的缰绳发挥起作用，将高达往地面上拉去。程翼德的视野立刻下降，坠回了绿色海洋之中。
未来高达落在地上，顺势蹲下身来。程翼德感到一股阻力从右操纵杆上传来，随后右操纵杆在他没有拉动的情况下猛然弹到了接近后端的地方。
然后，未来高达站了起来。右操纵杆又自动往前推进一段距离，恰好地停在了跳跃前的位置上。
“连接腿部时，操纵杆在刻度槽里的位置会跟腿部状态相关联……”
程翼德很快就在脑海里找到了相关的知识，里面说的刻度槽指的是安插着操纵杆的沟槽。不过不知为何，当他想起这段知识的时候，脑海里似乎有个威严的女声在跟着他的思维念出这段文字。
“怎么感觉这知识点是某个女性告诉我的……难不成系统是位女士？”
他晃晃头，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接着翻出机甲的“录像”功能，把刚才用眼部摄像机录下的视频打开，仔细地观察着刚才拍下的景象。
“太阳在前方偏右的位置……从方块的四条边来看，我应该是面对着东边，高达在往东走……为什么要往东走？”
“……北边好像有条很长的空地，可以去看一看……”
看完视频后，程翼德决定去北边看看。他操纵未来高达转向，往左手边走去。
走了一段后，程翼德发现不远处似乎有光点在闪，于是他加快高达的脚步，往闪烁着光点的地方靠近。很快，他走出了树林，一条沐浴着晨光的河流出现在高达前方。
他刚才看见的“空地”，居然是一条河。
河流自西向东，缓慢而悠闲地流淌着，河面在朝阳的照耀下折射着闪耀的光芒；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墨绿的水草随波飘摇，几条红色的鲑鱼在水草中穿行。
程翼德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干，肚子也有点饿了。
未来高达缓缓地半跪下来，位于胸腹交界处的装甲向上下左右四边翻开，露出由铁方块和石英方块组成的、一米宽两米高的舱门，随后活塞响动，充当舱门的两个方块被拉开，清新的空气猛然扑进了驾驶舱里。
程翼德关掉未来高达，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爬过操纵台，站在窄小的舱门门口，抓着两边的墙壁朝外探出头去。
“好像还是有点高……我是不是应该让机甲躺下来啊……”他心想。
他往上瞧了瞧，发现了一个像是把手的东西，它挂在一个灰色的、长得有点像发射器方块的东西上。他很快就想起来，这玩意儿貌似是用来帮驾驶员上下机甲的。
他用右手抓住把手，拇指按下把手侧面的按钮，灰色方块发出“嗒”的一声，一条绳索从方块里伸了出来，而把手就连在绳索的末端。
程翼德松开按钮，绳索停止了延伸；他再次按下按钮，绳索便又开始延伸。
他把把手攥在手里来回查看，发现把手另一侧也有一个按钮。两边按钮的颜色并不相同，他刚才按的是蓝色，而另一侧的则是红色。
他换了个方向抓握把手，将带有红色按钮的那边放在拇指旁，一按，绳索开始往上收缩。
“这样啊……蓝色是放绳，红色是收绳，这方块还挺方便的。”
程翼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把手的方向调转回来。他望了一眼地面，低声给自己打气道：
“没事的，没事的，抓紧握把就不会有事……”
随后，他眼睛一闭，双脚一蹬，整个人离开舱门，吊在舱门外晃了两晃。接着，灰色方块发出“嗒”的一声，绳索伸出，程翼德慢慢地往地面降去。
双脚落地后，程翼德松开把手，“呼”地吐出一口气，愉快地往河边走去。
清凉的风从河流上游吹来，带着些许湿气向东边席卷而去。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清脆的鸟鸣不时在两岸林间响起，温暖的阳光从远处袭来，不知名的微香在四周氤氲。走在这和谐的环境中，程翼德的身心逐渐放松，冥冥之中甚至有种灵魂舒展开来的感觉。
行至河边，他半跪下来，捧起河水一口喝光，然后又捧起一把水拍在脸上，简单地洗了把脸。做完这些，他把脑袋探到河面上，借着水中的倒影端详起自己的样貌来。
这个世界的他头顶一片墨蓝，皮肤偏白，眉毛平直，两颗大大的长方形眼睛里嵌着浅蓝色的正方形眼瞳，没有鼻子，嘴巴就一条缝，整张脸以方块人的视角来看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准，眉眼之间隐约有他人类模样的神采。
好在他初中那会儿经常玩《我的世界》，相关的MC动画也没少看，因此对方块人的画风还算适应。
他身上裹着一件橙黄色的运动服，那是他穿越前就穿着的校服。他稍微回想了一下，穿越前刚好是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和舍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然后眼一闭一睁，就跑到这个世界来了。
“我这是身穿吧？也不知道我的突然消失给学校造成了多大的混乱……想想还挺刺激的。”程翼德心想。
一条鲑鱼从面前游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接下来该解决温饱问题了……”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右手一抖，附魔钻石剑凭空出现在手中。他打算像游戏里那样跳进水里砍几只鱼来吃。
不过，他在第一步就犯了难。河水中央目测有三米深，岸边的水深也有一米左右，这个深度可不是卷卷裤腿就能蹚的，他得把身上的衣裤全脱了才能下水，而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他并不喜欢在开阔的地方脱得光溜溜的，这会让他有种隐私被曝光于天下的感觉。
程翼德四处张望，河流两岸也没有能让他猎杀的野生动物。
“这里不是森林吗，怎么这么冷清？”他气馁地想着，突然脑筋一转：“等等，森林……不是有果子吗？！”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看着那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双眼逐渐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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