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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圣子 魔女

    “愚蠢”

    光明会总会,核心密室。

    屏风后的人随手挥出一道魔气,拍在殷广的身上,肆虐的魔气撕裂着殷广的身躯,鲜红的血液让殷广跟个血人一般。

    殷广可不敢流露丝毫不满,连忙爬起,恭敬的站着。

    “你若只带来这个消息,你现在可以自裁了。”屏风后的人说道。

    殷广连忙拱手,将柏振博拘在身前,说:“大人息怒,此子方才与苏闲交谈了一下午,应当能助大人找到苏闲。”

    屏风后的因愤怒而飞舞的魔气缓和了些,那人走出屏风,是一个面相阴柔的男子,头发乌黑而凌乱,散乱地垂在他的额头上。

    男子锐利的眼睛盯着柏振博,将他吸在身前,对其讲道:“辛苦你了。”

    随后不顾柏振博的惊恐,直接将其拍成血雾,男子双手伸开,呈“大”字状,口中念着生涩拗口的上古魔语。

    柏振博的血雾凝成一团,在魔语的作用下,不断变动着形状。

    殷广认出来了,能施展这般法咒的,只有魔域圣子离槐!

    心中惊叹,但丝毫不敢惊扰到魔域圣子。

    不一会,血雾就变做一血红色的地图,但地图上的内容模糊不清。

    离槐暗自皱眉,难道有仙人给这苏闲屏蔽气息,怎会连魔神之语都显现不了他的行踪。

    随后离槐加大力度,消耗自身寿元吟唱魔语。

    足足三天三夜,纵使他离槐已身处第八段圆满,依然倍感疲惫。

    在足足消耗三年寿元后,苏闲的位置才在地图上显现出来。

    离槐暗暗松了口气,不是仙人屏蔽就好。随即有些气愤,因为这苏闲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魔都!

    看着眼前还站着笔挺的殷广,离槐随手给个宝物打发了去,而后唤出光明会两大护法,皆是元婴中期的强者。

    按殷广所说,这苏闲怕是有元婴的修士相助,派这两位去,既不会打草惊蛇,还不会让苏闲逃了去。

    随后,两位护法冲天而起,向离槐指的方向而去。

    两位护法根据圣子的指引,来到了春娇楼前。

    天色即将破晓,街上难见行人,即使是春娇楼内,寻欢的宾客大多也进入梦乡,只有几个老鸨陪着些过夜的宾客饮酒。

    二位护法不掩气息的走进楼内,一位老妈妈还想招客,可一见二人面色,只道来者不善。

    面色狰狞的一位护法(姑且叫他左护法),直接将这老妈妈提起来,将苏闲的画像给这老妈妈看,问到:“你可见过此人?”

    老妈妈哪里见过这种仗势,连忙仔细观看图像,看着眼熟,这不是那个暴发户模样的人么。

    老妈妈连忙说道:“认得认得,不过不是我招待的。”

    听闻此话,那护法将老妈妈放下,老妈妈也识趣的将招待苏闲的那老鸨喊来。

    那老鸨一看二人毫不遮掩的元婴气息,哪里顾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将二人带到天字房七号门前。

    二人中不怒自威模样的那人(叫做右护法),用自己的神识扫视完房间后,对着左护法点了点头。

    随后右护法将房门破开,并未发出丝毫声音。但破门的气流却将苏闲惊醒。

    这几天本就提心吊胆,苏闲不敢睡得太死,感应到异常,起身只见门外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老鸨。

    “你们春娇楼就是这么保护客人的隐私的?”苏闲对老鸨怒道。

    右护法讲道:“是我们找你有事。”

    左护法喊道:“跟他讲这些作甚,拿下就是了。”

    说罢,就捻着法诀,准备把苏闲拿下。

    这两位气势磅礴,决不弱于化灵期,苏闲不敢怠慢,翻手掏出五百灵石,将自身体质用至极限,尽数转为浩瀚灵气海,灌入自身防具中。

    天明铠,只要灌注足够多的灵气,可生成相应的屏障护身。

    左护法虽是个莽撞的性子,但也知晓圣子的意思是将此人完好无损的带回去,擒拿苏闲的时候,不敢使出全力。

    苏闲可不知这些,只能拼命反抗,导致左护法连天明铠的屏障都未破掉。

    有效!苏闲心中一喜,掏出更多的灵石,全力灌注天明铠与自己脚上的月影靴。

    左护法见一击未果,立马跟上,此次加大了力道。

    右护法则是原地未动,提防着还未露面的那个元婴强者。

    “嘭”

    左护法的进攻依然没有奏效,反被屏障反震的威力所伤。

    苏闲自知若是缠斗下去,一定是自取死路,随即想要引爆灵气,让场面混乱,自己则趁机逃跑。

    正当灵气团要爆炸时,三人被一无形力量挪至城外。

    春娇楼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只红色的纸质信鸟飞入楼中。

    魔都外

    右护法与苏闲还算镇定,左护法则惊声大喊:“什么人!”。

    右护法沉声说道:“只要不是敌人就行,你专心对付苏闲!”

    苏闲则内心疯狂吐槽,这人绝对是不想自己在春娇楼搞破坏,才将自己与这两人送至城外。

    你只将我送来也行啊,怎么还带两赠品啊。

    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地形正好空旷,苏闲当即全力催动月影靴,想要逃离此地。

    左护法哪能遂了他的意,元婴祭出,庞大的威能直接将苏闲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可恶,苏闲感到周围的空气好似凝固般,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若是就这样结束,他苏闲不甘心。当即将储物戒的所有灵石、宝药尽数取出,挥洒在四周。

    在宝物全部出来的那刻,左护法呼吸都紧了,若不是在执行任务,他一定会抽了苏闲的魂,好好问问这些宝物的来历。

    趁着两位护法愣神的瞬间,苏闲火力全开,天明铠瞬间注满灵气,幻化成浓厚的屏障,各类符宝一股脑的向二人驰去。

    不光如此,各类宝剑、长矛在吸收完苏闲传来的灵气后,如刺猬炸毛般,直刺刺的射向左右护法。

    在苏闲的猛吸下,上万灵石已然损耗殆尽,但他造成的伤害无疑是毁灭性的。

    左右护法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中当属左护法受伤较为严重,不仅被那些符宝炸得狼狈不堪,身上也布满刀伤划痕,但终究未伤其根本。

    左护法受了伤更加狂暴地喊道:“啊哈哈哈哈,好小子,你他妈给你爷爷挠痒呢!”

    “不要冲动,若是出问题,圣子第一个剐了你!”右护法生怕左护法暴走,急忙喊道。

    左护法对右护法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轻重,随即魔力缠绕全身,显得左护法像个下世的魔神。

    苏闲在使出浑身解数后,已是瘫软无力,见左护法向自己攻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由左护法攻击。

    在左护法只靠拳头的蛮力攻击下,天明铠只撑住了两次攻击便灵气耗尽。

    最后,苏闲如同落水狗般,被左护法拎在手里。

    若不是圣子威压巨大,左护法必定要暴打一顿这个伤了自己的气泽境小子。

    而右护法则摸了半天鱼,到苏闲被左护法擒住,也未发现所谓的元婴强者保护,遂与左护法一道返回魔都城内。

    天边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蓝色,那是黎明的曙光。远方的山峦隐约可见,它们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显得神秘而诡异。

    在两位护法进入城门时,火红色的身影拦住了他们,此人是光明会副会长丘德馨。

    “副会长。”“丘会长。”

    左右护法见到顶头上司,纷纷问好。

    “嗯”丘德馨点头以示回应,来到左护法身前,打量着苏闲,说:

    “圣子派我过来督战,以防万一。”说完,用手将苏闲死狗般的头抬起,看了一眼就收回了手,接着说:

    “你们快带此人去面见圣子,耽误时间只会杂事横生。”

    左护法应了声“是”,右护法沉默不言,一道离开了。

    被左护法拎在手的苏闲,内心掀起一阵涟漪,方才那女人,在抬苏闲脑袋时,苏闲明显感到有什么东西刺入他的皮肤。

    在阴阳源的作用下,本来透支的身体,已经慢慢有了些活力,可面对这元婴二人,苏闲升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光明会核心密室内。

    离槐心中有些慌乱。在担任魔域圣子以来,他不仅修为更进一步,还得到了魔神传承,这种心悸的感觉,令他倍感不安。

    “圣子”

    左右护法带着苏闲来到密室内,拜见圣子。

    离槐却不过问苏闲,向二人询问道:“可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左护法不假思索的回答:“很顺利,属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苏闲拿下。”

    离槐对左护法之话有些不屑,左护法被炸的黢黑的脸可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

    右护法沉默一会,说道:“除开苏闲没有元婴人士守护外,丘德馨还在路上拦住了我等片刻。”

    听闻此话,离槐那双看着阴柔的眼睛如毒蛇般眯起,说:“你等再见到她,直接诛杀。”

    左右护法不是傻子,一下明白了什么。离槐不管这二人,将苏闲的吞天戒取下,赏给了二人。

    左右护法将戒指接过。左护法暗暗欣喜,庆幸自己没有贪小便宜,将所有法宝又收回此戒指。

    随后二人退下,只剩苏闲与离槐。

    苏闲认得此人,与魔域圣子一联系,那他就是离槐了。至于为什么苏闲记得,还不是那高老头,净推荐些男天骄给自己。

    离槐还是没有理会苏闲,在他看来苏闲不过是板上鱼肉,当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只见离槐取出一些阵旗布于密室的四面八方,而后取出阵眼置于中间,阵眼是个骨头,上面布满了上古魔纹。

    离槐站在阵眼旁,口吐魔言,骨头上的魔纹被一点点的激活。

    不过这魔言对苏闲来说可不好受,好似万魔在耳边低语,又似魔神的混乱呓语,让苏闲头疼欲碎,神魂欲绝。

    苏闲体内的阴阳源似乎感受到这种负面影响,自行运作起来,苏闲头脑顿时清醒。

    等魔阵彻底激活,离槐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竟意外发现苏闲没有被魔语影响,开口道:

    “你就是苏闲,把殷广偷家的那个苏闲?可怜那蠢货,还以为是个叫‘正人君子’的魔头所做。”

    这话苏闲不乐意听了,你都把殷广的财宝分给别人了,还有脸说我。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有句话说得好:“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他苏闲怎么会做魔道之事?愤然开口:“呔,魔头,休要毁我清白。”

    “你等魔修,烧杀抢夺、逼良为娼,都是些不仁不义之财,我这怎么能叫偷家,这分明是为民除害。”

    离槐倒是被这厮的厚脸皮所震惊,想必魔语影响不了他,正是被这厚如城墙的面皮所护。但平日里也少有人敢如此跟自己说话,遂说道:

    “魔修,都是性情中人,靠自己本事修的仙,只是被所谓正派,冠以‘魔’的称谓。”

    “而你,口生生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在我看来,则是卑鄙小人,与魔修无疑。”

    好嘛,死前还有人跟自己嘴炮,苏闲当即反驳:“我凭自己的本事抄的家,你凭什么说我是卑鄙小人。”

    离槐笑着接过话:“你都说你靠你自己的本事,抄了殷广的家,可不就是魔修嘛。”

    被这么说,苏闲有些暗恼,便不想与这离槐鬼扯,见他眉目清秀若女子,低声暗骂:“死娘炮。”

    离槐心中一凛,这厮怎骂人呢,当即祭出一黑色罐装法器,冷声笑道:“这是用饕餮精华制作的罐子,专门炼化世界本源之气。你若是好声说话,我还能让你不受折磨。”离槐顿了顿,话锋一转,“现在,我要足足炼你七七四十九天,让你饱受神魂折磨而死。”

    说完,不顾苏闲漫骂,抓起苏闲,就要丢入罐中活炼,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离槐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浮现。

    转头望去,离槐阴柔的眼睛与一双凤眸对上,还未言语,离槐便昏了过去。

    一旁的苏闲正感浑身轻松,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可头还未转过去,便眼前一黑,只听得“铃铃”的声音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