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暗中的灯火
“呃…”觉翊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就是幻梦刚才那一踢，差点要了他半条命，觉翊后背撞碎玻璃的痛苦几乎感觉不到了，因为腹部剧烈的疼痛几乎蔓延到了全身，觉翊现在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每吸一口气，都牵扯到肌肉剧烈的痛苦，让他龇牙咧嘴。
同时，罪恶基因还在不断地修复着自身，抽取着觉翊体内的养分，强烈的眩晕感更是让觉翊的状态雪上加霜。
微微抬眼，觉翊瞥见了窗前的身影。璀璨夺目的光翼反而衬托得幻梦脸上一片漆黑，黑暗中所带来的光明，却充满了绝望的气息。幻梦有着如此恐怖的能力，能随心自如地斩断一切物质，什么东西能抵挡？没有！相比于自己鸡肋的拆解组合的能力，幻梦几乎就是无敌的！
“咔…”幻梦灵巧的翻身进来，踩到了碎玻璃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她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觉翊，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光刃。
“结束了…下辈子别做怪物了。”幻梦对着觉翊说道，随后手中猛然发力，光刃夹杂着破空的风声，在令人绝望的光芒中向着觉翊的胸前劈去。
“还…早得很呢！！”觉翊突然大吼一声，左臂的罪恶基因再度疯狂分裂出几条触手迎上了幻梦的光刃，直到这一刻，幻梦依旧冷笑出声，这只是觉翊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在自己能力的加持下，光刃可以斩断一切，罪恶基因也不例外！
因此光刃的速度不减反增，夹杂着幻梦的信心，这一次，觉翊没有丝毫生路可言！
“噗嗤！”光刃从觉翊的右肩贯穿，巨大的光刃整个被压入觉翊的胸膛，鲜血就如同爆裂的水泵一般，喷溅而出。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声音虽小，但在幻梦的耳中却如同响雷，幻梦眼中的自信，突然间转为了惊愕。
原本能斩断一切的光刃，在这一刻竟然被觉翊罪恶基因分裂出的数条触须紧紧缠住，再也难以前进分毫。
“怎么会…”幻梦机械地转头，看到了另外绕过自己的罪恶基因的触须，此时那些触须变得尖锐如同钢针，狠狠地钉在了她背后的光翼上。那清脆的声响，就是罪恶基因将光翼贯穿的声音，此时的光翼已不再璀璨，被洞穿的金属内部还带有一丝丝电流声，暗淡无光。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能力的。”幻梦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眼下，觉翊这一行为，直接代表着将幻梦的能力看穿了！
觉翊表情扭曲，疼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卯足劲，用力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对着幻梦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的能力确实棘手，我也不确定受了这样的伤，在解决你之后能否活下去。”
“你…”幻梦用力握了握拳头，紧紧盯着觉翊逼问道：“你说，你究竟是怎么看穿我的能力的？！”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觉翊老老实实答道：“我只是用我的能力在拖延时间不停试探罢了。直到我发现…你未能斩断来自身侧攻击的混凝土块，我才意识到你的能力是有一定范围的。”
“说下去。”
“接下来就更加简单了…只需要确定出范围就好了，所以才有了我接下来的攻击。”
“你是说…”幻梦瞪大了眼睛：“你拼着被我斩断左臂，就是为了继续确定我的能力？”幻梦被觉翊的这种决然震惊了，难以置信道。
“无伤大雅，只要能够看穿你的能力，胜利的就是我。”觉翊咳嗽了一声，又咳出几口血沫：“接下来你用光刃缠住了我侧面攻击的触须，然后拉扯到你的面前才能斩断，这就更好说明问题了。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你背后的光翼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难道你单单是用来做装饰的？这绝不可能。”
“…所以，你怀疑到是我背后光翼的问题了？”幻梦瞟了一眼身后暗淡的光翼，神色复杂，没想到自己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成了暴露自己能力的元凶。
“已经很简单了，你的能力，就是能斩断被光线所照亮的地方吧，而且这个地方也有一定的范围限制。”觉翊缓缓说道：“你利用光翼的光线照亮你身前的一片范围，形成了“亮区”，在亮区里，你的光刃可以斩断一切，但你却不能顾及到其他方向的暗区，嘿嘿嘿…”说到这里，觉翊笑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
“呼…”幻梦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之前我以为你只是个空间错乱跑出来的怪物…没想到，你却是个如此棘手的敌人。”
“喂喂，我是个人。”觉翊忍不住插嘴道。
“我承认是我小瞧了你，不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幻梦丝毫未理会觉翊的吐槽，继续说道：“你的冷静让我感到心惊，直到现在，我都未曾发现你流露出任何情绪。从一开始看到我，到战斗时候，也到现在你身受重伤的时候…”幻梦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逐渐变得冷冽起来：“你所做的，一直都是在观察，身处绝境眼神中也从未露出半点慌张。”
“过奖过奖…”觉翊附和了一句：“所以嘛，再打下去也没意义了，所以你行个好，把你的光刃收一收，让我找个医院去治治伤口，你看如何？”说着，觉翊露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谄媚”微笑。
倾颓的城市依旧喧嚣，暗红的天边仍旧回荡着人们绝望的哀嚎，唯有幻梦和觉翊二人的周围，却安静的出奇。不远处昏黄而孤独的路灯依旧闪烁，与这个城市的疯狂格格不入。
“但是…”幻梦突然也笑了起来，阴影下的面孔让幻梦显得有些诡谲而惊悚，她对着觉翊说道：“你有没有思考过，我的能力，不单是依靠身后光翼所提供的光芒呢？”
“呃…”觉翊顿时收敛起了笑容。
“光翼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让我的能力更加方便而已，并不代表没有了光翼对我来说就是丧失了能力了。”说着，幻梦微微歪头，一缕光，越过幻梦的肩膀，照在了觉翊的身上。
“路…路灯？！”觉翊瞪大了眼睛。
一盏路灯，在幻梦身后亮着。就好像那黑暗之中让人绝望的灯火，光芒虽不强烈，但在觉翊看来已足够耀眼。
路灯的光透进了黑暗的房间，在觉翊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微弱的“亮区”，这对幻梦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觉翊声音有些干涩。
“路灯的位置刚好在我身后。”幻梦说道：“只要是有一点点能区别周围的“亮区”，我的能力就能发动！”幻梦笑了起来：“看来是我更胜一筹…”
“该死！”未等幻梦说完，觉翊再度分裂出一条罪恶基因的触须，如闪电般冲出窗外，在半空中前端瞬间硬化成一柄利刃，只听“锵”的一声金属脆响，路灯应声而断。
觉翊出手之快，甚至幻梦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路灯被斩断，幻梦这才猛地回头，刚好看到了路灯缓缓倒下，斜斜地倒在了断壁残垣之上。
“你！”幻梦刚要说什么，但突然一愣。
“靠…”觉翊咬了咬牙：“损失的营养太多了，分裂出的刀刃力量不够了！”
觉翊现在身体状况十分糟糕，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这一击，竟没能将路灯彻底斩断！罪恶基因化作的利刃只是斩断了路灯外表的铁皮，让它失去了支撑缓缓的倒了下来，但是内部的电缆并没有断开！也就是说，路灯还在发光！
幻梦松了口气，心中也不由得惊呼一声好险，这个狡猾的家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眼下觉翊一击落空，幻梦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手中一用力，就要把光刃向下压进觉翊的胸腔，有了亮区，光刃就不会被罪恶基因挡住！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再度发生了。当幻梦再次用力，手中的光刃却依然被罪恶基因死死卡住，纹丝不动！
“不可能！我的能力明明已经发动了，为什么斩不下去…？！”幻梦难以置信地叫出声，随即惊讶的张开了嘴：“光…！光线！”
“没错…就算没有斩断电缆，我的那一击已经起作用了。”觉翊左臂再度钻出两根细小的触须，在离幻梦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然后瞬间变得如针尖般尖锐。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了，这个距离，我刺穿你的大脑连一秒都用不了。”觉翊笑了笑。
“……”幻梦没有说话，身体僵硬在原地，神色复杂。
“砍倒路灯就足够了，我精确地计算了它倒下的方向。”觉翊目光看向了窗外，路灯斜斜地倒在残垣上，微弱的光芒将幻梦的影子拉得很长。
“光源的位置变了，同样，你影子的形状也会改变。”觉翊缓缓说道：“路灯位置变低，与你身体所形成的夹角变小，你的影子就会相应的被拉长，正好挡住了我身上之前形成的亮区…嘿嘿嘿…可真是千钧一发呢。”觉翊干涩地笑了笑，语气轻松。
“我...输了…”幻梦面色苍白，喃喃自语。随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闭上了双眼：“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不不不…”觉翊摇了摇头：“我之前就一再强调了，我是人啊…”
“你是人类？”幻梦突然睁开双眼：“你怎么不早说？”
“我…”觉翊咳出一口老血：“好家伙，你一直在砍我，我喊了半天，你倒是听一下啊…咳咳咳咳！”觉翊扯着嗓子这么一说又牵动了伤势，不住的咳嗽起来。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左手，会变成这样？”幻梦依旧不依不饶，但手上的力量已经松了下来。
“我只不过是个不太走运的小人物罢了…说来话长…”觉翊喘着粗气，跟幻梦商量道：“这样，咱能不能先和平共处一下，找个地方给我治治伤…我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觉翊脸色惨白，一方面是罪恶基因抽取了他身体大部分的营养，另一方面再加上失血过多，浑身多处骨折等等，可以说是很凄惨了。
幻梦眨了眨眼，随后缓缓点点头：“你确实和怪物不太一样，明明可以杀死我的，却没这么做。”
“妙啊，你能理解，真是太棒了…”觉翊费力地用右手竖起个大拇指，然后说道：“再耽误一会我自己就凉了。”
言毕，觉翊就打算将罪恶基因变回左臂的样子，可突然间，一道时空裂缝突然从觉翊幻梦二人身旁出现，一个身影从里面钻出。这个人一出来登时就看到了在僵持的两个人，他先是一阵惊愕，然后立马兴奋地转身对着时空裂缝里喊道：“会长，气息到这边就没有了，但是我可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这…”觉翊现在感觉自己倒霉透了，从开始的大灾难，到遇到怪物，再到被幻梦整的半死不活，现在又来了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神秘人，听他的语气还有同伙…这是何等的运气，才让这么多倒霉事凑到一起啊。
“咦，两个不错的苗子。”一声惊疑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手中拿着一柄黑色雨伞的中年男子从时空裂缝中钻出。看到眼前的两人，也是啧啧称奇。
同时，罪恶基因还在不断地修复着自身，抽取着觉翊体内的养分，强烈的眩晕感更是让觉翊的状态雪上加霜。
微微抬眼，觉翊瞥见了窗前的身影。璀璨夺目的光翼反而衬托得幻梦脸上一片漆黑，黑暗中所带来的光明，却充满了绝望的气息。幻梦有着如此恐怖的能力，能随心自如地斩断一切物质，什么东西能抵挡？没有！相比于自己鸡肋的拆解组合的能力，幻梦几乎就是无敌的！
“咔…”幻梦灵巧的翻身进来，踩到了碎玻璃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她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觉翊，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光刃。
“结束了…下辈子别做怪物了。”幻梦对着觉翊说道，随后手中猛然发力，光刃夹杂着破空的风声，在令人绝望的光芒中向着觉翊的胸前劈去。
“还…早得很呢！！”觉翊突然大吼一声，左臂的罪恶基因再度疯狂分裂出几条触手迎上了幻梦的光刃，直到这一刻，幻梦依旧冷笑出声，这只是觉翊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在自己能力的加持下，光刃可以斩断一切，罪恶基因也不例外！
因此光刃的速度不减反增，夹杂着幻梦的信心，这一次，觉翊没有丝毫生路可言！
“噗嗤！”光刃从觉翊的右肩贯穿，巨大的光刃整个被压入觉翊的胸膛，鲜血就如同爆裂的水泵一般，喷溅而出。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声音虽小，但在幻梦的耳中却如同响雷，幻梦眼中的自信，突然间转为了惊愕。
原本能斩断一切的光刃，在这一刻竟然被觉翊罪恶基因分裂出的数条触须紧紧缠住，再也难以前进分毫。
“怎么会…”幻梦机械地转头，看到了另外绕过自己的罪恶基因的触须，此时那些触须变得尖锐如同钢针，狠狠地钉在了她背后的光翼上。那清脆的声响，就是罪恶基因将光翼贯穿的声音，此时的光翼已不再璀璨，被洞穿的金属内部还带有一丝丝电流声，暗淡无光。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能力的。”幻梦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眼下，觉翊这一行为，直接代表着将幻梦的能力看穿了！
觉翊表情扭曲，疼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卯足劲，用力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对着幻梦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的能力确实棘手，我也不确定受了这样的伤，在解决你之后能否活下去。”
“你…”幻梦用力握了握拳头，紧紧盯着觉翊逼问道：“你说，你究竟是怎么看穿我的能力的？！”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觉翊老老实实答道：“我只是用我的能力在拖延时间不停试探罢了。直到我发现…你未能斩断来自身侧攻击的混凝土块，我才意识到你的能力是有一定范围的。”
“说下去。”
“接下来就更加简单了…只需要确定出范围就好了，所以才有了我接下来的攻击。”
“你是说…”幻梦瞪大了眼睛：“你拼着被我斩断左臂，就是为了继续确定我的能力？”幻梦被觉翊的这种决然震惊了，难以置信道。
“无伤大雅，只要能够看穿你的能力，胜利的就是我。”觉翊咳嗽了一声，又咳出几口血沫：“接下来你用光刃缠住了我侧面攻击的触须，然后拉扯到你的面前才能斩断，这就更好说明问题了。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你背后的光翼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难道你单单是用来做装饰的？这绝不可能。”
“…所以，你怀疑到是我背后光翼的问题了？”幻梦瞟了一眼身后暗淡的光翼，神色复杂，没想到自己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成了暴露自己能力的元凶。
“已经很简单了，你的能力，就是能斩断被光线所照亮的地方吧，而且这个地方也有一定的范围限制。”觉翊缓缓说道：“你利用光翼的光线照亮你身前的一片范围，形成了“亮区”，在亮区里，你的光刃可以斩断一切，但你却不能顾及到其他方向的暗区，嘿嘿嘿…”说到这里，觉翊笑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
“呼…”幻梦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之前我以为你只是个空间错乱跑出来的怪物…没想到，你却是个如此棘手的敌人。”
“喂喂，我是个人。”觉翊忍不住插嘴道。
“我承认是我小瞧了你，不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幻梦丝毫未理会觉翊的吐槽，继续说道：“你的冷静让我感到心惊，直到现在，我都未曾发现你流露出任何情绪。从一开始看到我，到战斗时候，也到现在你身受重伤的时候…”幻梦稍微停顿了一下，语气逐渐变得冷冽起来：“你所做的，一直都是在观察，身处绝境眼神中也从未露出半点慌张。”
“过奖过奖…”觉翊附和了一句：“所以嘛，再打下去也没意义了，所以你行个好，把你的光刃收一收，让我找个医院去治治伤口，你看如何？”说着，觉翊露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谄媚”微笑。
倾颓的城市依旧喧嚣，暗红的天边仍旧回荡着人们绝望的哀嚎，唯有幻梦和觉翊二人的周围，却安静的出奇。不远处昏黄而孤独的路灯依旧闪烁，与这个城市的疯狂格格不入。
“但是…”幻梦突然也笑了起来，阴影下的面孔让幻梦显得有些诡谲而惊悚，她对着觉翊说道：“你有没有思考过，我的能力，不单是依靠身后光翼所提供的光芒呢？”
“呃…”觉翊顿时收敛起了笑容。
“光翼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让我的能力更加方便而已，并不代表没有了光翼对我来说就是丧失了能力了。”说着，幻梦微微歪头，一缕光，越过幻梦的肩膀，照在了觉翊的身上。
“路…路灯？！”觉翊瞪大了眼睛。
一盏路灯，在幻梦身后亮着。就好像那黑暗之中让人绝望的灯火，光芒虽不强烈，但在觉翊看来已足够耀眼。
路灯的光透进了黑暗的房间，在觉翊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微弱的“亮区”，这对幻梦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觉翊声音有些干涩。
“路灯的位置刚好在我身后。”幻梦说道：“只要是有一点点能区别周围的“亮区”，我的能力就能发动！”幻梦笑了起来：“看来是我更胜一筹…”
“该死！”未等幻梦说完，觉翊再度分裂出一条罪恶基因的触须，如闪电般冲出窗外，在半空中前端瞬间硬化成一柄利刃，只听“锵”的一声金属脆响，路灯应声而断。
觉翊出手之快，甚至幻梦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路灯被斩断，幻梦这才猛地回头，刚好看到了路灯缓缓倒下，斜斜地倒在了断壁残垣之上。
“你！”幻梦刚要说什么，但突然一愣。
“靠…”觉翊咬了咬牙：“损失的营养太多了，分裂出的刀刃力量不够了！”
觉翊现在身体状况十分糟糕，这就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这一击，竟没能将路灯彻底斩断！罪恶基因化作的利刃只是斩断了路灯外表的铁皮，让它失去了支撑缓缓的倒了下来，但是内部的电缆并没有断开！也就是说，路灯还在发光！
幻梦松了口气，心中也不由得惊呼一声好险，这个狡猾的家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眼下觉翊一击落空，幻梦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手中一用力，就要把光刃向下压进觉翊的胸腔，有了亮区，光刃就不会被罪恶基因挡住！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再度发生了。当幻梦再次用力，手中的光刃却依然被罪恶基因死死卡住，纹丝不动！
“不可能！我的能力明明已经发动了，为什么斩不下去…？！”幻梦难以置信地叫出声，随即惊讶的张开了嘴：“光…！光线！”
“没错…就算没有斩断电缆，我的那一击已经起作用了。”觉翊左臂再度钻出两根细小的触须，在离幻梦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然后瞬间变得如针尖般尖锐。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了，这个距离，我刺穿你的大脑连一秒都用不了。”觉翊笑了笑。
“……”幻梦没有说话，身体僵硬在原地，神色复杂。
“砍倒路灯就足够了，我精确地计算了它倒下的方向。”觉翊目光看向了窗外，路灯斜斜地倒在残垣上，微弱的光芒将幻梦的影子拉得很长。
“光源的位置变了，同样，你影子的形状也会改变。”觉翊缓缓说道：“路灯位置变低，与你身体所形成的夹角变小，你的影子就会相应的被拉长，正好挡住了我身上之前形成的亮区…嘿嘿嘿…可真是千钧一发呢。”觉翊干涩地笑了笑，语气轻松。
“我...输了…”幻梦面色苍白，喃喃自语。随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闭上了双眼：“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不不不…”觉翊摇了摇头：“我之前就一再强调了，我是人啊…”
“你是人类？”幻梦突然睁开双眼：“你怎么不早说？”
“我…”觉翊咳出一口老血：“好家伙，你一直在砍我，我喊了半天，你倒是听一下啊…咳咳咳咳！”觉翊扯着嗓子这么一说又牵动了伤势，不住的咳嗽起来。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左手，会变成这样？”幻梦依旧不依不饶，但手上的力量已经松了下来。
“我只不过是个不太走运的小人物罢了…说来话长…”觉翊喘着粗气，跟幻梦商量道：“这样，咱能不能先和平共处一下，找个地方给我治治伤…我真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觉翊脸色惨白，一方面是罪恶基因抽取了他身体大部分的营养，另一方面再加上失血过多，浑身多处骨折等等，可以说是很凄惨了。
幻梦眨了眨眼，随后缓缓点点头：“你确实和怪物不太一样，明明可以杀死我的，却没这么做。”
“妙啊，你能理解，真是太棒了…”觉翊费力地用右手竖起个大拇指，然后说道：“再耽误一会我自己就凉了。”
言毕，觉翊就打算将罪恶基因变回左臂的样子，可突然间，一道时空裂缝突然从觉翊幻梦二人身旁出现，一个身影从里面钻出。这个人一出来登时就看到了在僵持的两个人，他先是一阵惊愕，然后立马兴奋地转身对着时空裂缝里喊道：“会长，气息到这边就没有了，但是我可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这…”觉翊现在感觉自己倒霉透了，从开始的大灾难，到遇到怪物，再到被幻梦整的半死不活，现在又来了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神秘人，听他的语气还有同伙…这是何等的运气，才让这么多倒霉事凑到一起啊。
“咦，两个不错的苗子。”一声惊疑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手中拿着一柄黑色雨伞的中年男子从时空裂缝中钻出。看到眼前的两人，也是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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