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此双缝非彼双缝

    “像你这样的女生不光见所未见，简直闻所未闻。”陈启明不敢直视她，“首先你不仅长得美，还有一种融合了高雅与质朴、智慧与时尚的浑然气质，既青春靓丽，又娴静温婉，既纯正无邪，又博学深邃……其次嘛……我一直觉得‘美女都是狠角色’是男生的一种偏见。但是见到你之后才知道，‘狠’这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真正的‘美’的境界——就跟你提到的‘佛门的参禅、道家的悟道’一样，真正的‘美’和‘善’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的，所以没办法开口描述。一开口描述，一切形容词就都落入窠臼、显得俗套了。我记得你给我看过‘匣理论’的全息资料，而我觉得你就像是生命自我洞察的一种‘匣’。面对你的人，有时能照见自卑，有时能照见希望，有时能照见幻想，有时能照见欲望，有时能照见极限视界，有时能照见无限风光……”陈启明一口气又连喝了两杯。

    他本以为顾烨然会耻笑他，毕竟自己跟她面对面喝酒已是托了世界末日的福，更不要说随意评价她了。

    “好吧。”顾烨然将酒杯跟他轻轻碰了一下，笑道，“可能你说的是事实——‘匣理论’只能让人接近于神，却让无法让接近她的人描述她。”

    “啊？”陈启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原理？”

    “海森堡测不准原理。”顾烨然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月。

    “这……我好像听我表哥讲过。”陈启明又点了一杯马丁尼，“是高二物理课才能学到的知识。”

    “想学吗？我教你啊。”顾烨然说完顽皮一笑，学着初中课本《孔乙己》里的描述，用右手指尖蘸了一点杯中的残酒，在吧台桌面画了两条平行线，“你知道今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吗？量子双缝实验之所以著名，是因为它包含了量子力学的所有奥秘——而‘海森堡测不准原理’则被称为量子力学的基石，因为如果没有它，量子力学在刚刚诞生之初就已经在质疑声中轰然倒塌了。”

    “量子双缝实验究竟是什么？”陈启明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