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只恨此心不如水

    陈启明站在顾烨然旁边，已经神游天外。

    “你看那儿。”顾烨然忽然说着向水面一指，陈启明如梦方醒。

    “哦……”他顺着顾烨然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江面有座小岛。黑夜之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类似蜷缩着的水鸟的身影。

    “好眼力！”陈启明竖了竖大拇指。

    “虽然有些鸟睡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顾烨然说。

    “猫头鹰？！”陈启明抢着说出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鸭子好像也是。”顾烨然说。

    “很难想象你看了半天心里想的是这个。”陈启明说。

    “我是在努力寻找文学与科学之间的平衡点。”顾烨然笑道，“有点冷了，我们进去吧。”

    “虽然你说过你只能告诉我‘叶博士’这个名字，但我觉得你应该跟她很像。”陈启明也跟着进了船舱。

    “为什么？”顾烨然问。

    “‘量子纠缠’等于‘天人合一’，这不跟你说的寻找平衡点一个风格吗？！”陈启明回答。

    “我可没有‘叶博士’的千分之一……”顾烨然说。

    “你这就过谦了！”陈启明说。

    “还真不是！”顾烨然说，“‘过谦者怀诈’，我却是真心这么想的。如果哪一天你有机会见一下‘叶博士’，就知道我跟她的差距究竟在哪儿了。”

    “你这句话我既相信又怀疑。原来人的论点也是可以处在叠加态的！”陈启明说。

    “你这人……我要休息了。”顾烨然坐在船舱一侧木板床上缩进睡袋里，“你好自为之。”

    “我给你讲个睡前笑话吧。一男一女……”陈启明说。

    “你闭嘴！”顾烨然怒目而视。

    “你真的能睡习惯？”陈启明说，“要不你回‘飒露紫’上吧。我独自‘江枫渔火对愁眠’……”

    “挺舒服的。”顾烨然已经躺下了，“再说话我生气了！”

    “……”陈启明憋着一肚子话【坏水】不敢再吱声。乖乖在船舱另一侧木板床睡袋里躺下，真的是“只恨此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