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小无猜
“沈水烟，快看我给你拿了什么好东西？”一个模样俊俏的小男孩从假山后探出头来，皮肤白皙，腰间挂着一个白色的玉佩，隐约看出蛇的形状。
小女孩头也没抬：“肯定是念娘刚做的桂花糕吧？”语气满含笑意。
“唉，怎么又被你猜中了。”小男孩叹了口气，明明是个九岁的孩子，却像个小大人一样。
“殊公子知道我家小姐喜欢吃桂花糕，隔三差五央求念娘做好了给我家小姐送来，哪还用猜呢！”旁边的丫头盈盈一礼，笑着回了一句。
说完从小男孩手中接过桂花糕递给了坐在石头上的沈水烟：“小姐，还热乎着呢，快吃吧。”
小女孩咬了一口桂花糕：“好吃，谢谢你，晏殊，你对我真好。”她抬头看着小男孩，眉眼清亮。
小男孩挠了挠头：“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母妃要带着我去香积寺祈福，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地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逛庙会，听说庙会上有花灯，有卖糖人，还有猜灯谜呢，可热闹了。”生怕小女孩不答应他，小男孩急忙说了一大串。
“好啊，以前在凉州的时候，每逢上元节，百姓们就会燃起篝火，然后围着跳舞，我也想看看洛城的上元节是怎么庆祝的。”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就像是小铃铛一样，叮叮当当敲进小男孩的心里。
“你在看什么书呢？”小男孩心情愉快的跳过来，坐在小女孩旁边。
“《上水游记》，这是兄长前些日子从凉州托人捎给我的，里面有好多新鲜有趣的事情，可好玩了。”小女孩欢快的说。
“这本书上说，幽州的年轻人现在流行佩戴指环，就是一个手指粗细的圆圈，有铜制的，有银制的，上面还有各种图案。如果男子和女子心悦对方，两人便会佩戴一样的指环。以后我也要去幽州看看指环长什么样子。”
听罢，小男孩支着脑袋看着她，若有所思。
“公子，酉时到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走过来，对着小男孩恭敬一礼。
“烟儿，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府了。你也早些回，晚了将军和夫人该担心了。”小男孩眉头微蹙。
“我再看一会就回，回去了娘又该让我学女红了。”小女孩口气娇憨。
小男孩了然一笑，转身朝着王府走去，年轻侍卫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小男孩名叫晏殊，是睿王府公子。小女孩名叫沈水烟，是将军府的小姐。将军府和睿王府相邻。一年前沈将军带着家人从凉州回到洛城，只有家中长子留在凉州驻守军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上元节了。晏殊激动的一夜没睡，早早就醒了，他穿戴妥当，然后前往前厅与睿王夫妇一起用早膳。
“父王，母妃，今日去香积寺祈福，我约了将军府的沈水烟同行，她以前还没有去过，我想带她一起感受下洛城的上元节。”晏殊尊敬的对父母说。
睿王剑眉英挺，不怒自威：“出门一定注意安全，照顾好你母妃。”
晏殊对着睿王点点头：“父王放心，晏殊一定照顾好母妃。”
“烟丫头性子活泼，有她一起，路上肯定有意思。”睿王妃优雅从容，端庄大方，她怜爱的看着晏殊，“你从小不喜与人亲近，自去年沈将军一家回到洛城，你与烟丫头也能玩到一起，性子也开朗了许多，母妃很高兴。”
晏殊嘴角上扬：“谢谢母妃，我先去将军府看看她准备好了没有。”说完便快步向王府大门口走去。
沈水烟闺房。
“小姐，殊公子来了，在前厅等着您呢，这会夫人正在和他说话。”沈水烟的大丫头春兰在边上说着，一边给她梳着头。
“那你快点梳，梳个简单一点的发式就好了。”沈水烟看着前厅的方向，催着自己的大丫头。
将军府前厅，沈夫人坐在上座，晏殊坐在下方第一个位置。
“殊公子，前几日就听烟儿说今日要与你和你母妃一起去香积寺祈福，我原本想陪烟儿一起去，奈何早上起床将军头痛发作，便不能去了。”沈夫人素衣淡容，说话声音轻柔婉转。
晏殊听闻，眼眸关切：“将军身体可安好？”
沈夫人宽慰一笑：“无妨，之前在凉州每日操劳，如今回到洛城好生养着，过些时日就无碍了。烟儿从昨日就开始期待今日出行，在自己院里捣鼓了一天，早上听闻将军头痛，她也想留在府里，将军没有应允。只是让她好好游玩，不必忧心。”
沈夫人话音刚落，沈水烟就欢快的跑进来：“晏殊，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随即对着沈夫人说：“母亲，我去香积寺会给爹爹祈福的，爹爹定会长命百岁。烟儿祈福回来爹爹就好了。”
沈夫人微笑点头。
晏殊站起身，对着沈夫人作揖：“夫人放心，晏殊会保护沈小姐安全。”
沈水烟和晏殊一起走出将军府，春兰跟在后面。
马车早已等候在王府大门口。此时王妃也收拾妥当，三人坐上马车。
香积寺位于洛城城郊的香山上，乘坐马车过去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沈水烟聪敏，平日里又看了许多奇闻轶事的书，路途中绘声绘色的讲着趣事，马车上时不时传出三人的笑声。
王府家眷出行，随行的还有五六名侍卫。
很快就到了香积寺，两边的路上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还有好多商贩已经摆好了台子。欢声笑语，熙来攘往。
沈水烟和晏殊跟着王妃走下马车，还需要步行几百米到香积寺。
一行人顺着山路向上走，走到山顶，只见寺庙就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周围的树木花草为这座古老的寺庙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睿王妃带着他们两个走到正厅，三人上香，祈福，目光虔诚。
“信众取香三枝，在灯火中点燃，拿在手里，走到佛前，心中恭敬诚恳。面对佛像，恭敬站立，两手举香，心中默念所求。举香时，手如问讯状。香要拖稳。将香平举至眉间，与眉平齐，双目净观佛像庄严，眼观鼻，鼻观心。”一名老僧人站在佛像旁边为前来祈福的人们细细解说。
沈水烟照着睿王妃的样子，默默述说自己的心愿。晏殊看着沈水烟，似乎和她的心愿一样。
祈福结束之后，睿王妃对二人说：“今日起的早，我有些乏了，先去东面的凉亭处休息一会，你们两个可以到处去逛逛，晏殊，照顾好烟丫头。”转身对后面的侍卫嘱咐：“冷炎，保护好公子和小姐。”
二人对着睿王妃作揖，沈水烟拉着晏殊向人群跑去。
山下庙会已是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香味扑鼻的糕点，沈水烟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走到一个饰品摊前面，沈水烟停住脚步：“哇，这个香囊好漂亮，和你身上那块玉佩的图案一样呢。”然后拿起一个蓝色香囊，上面是金丝绣的图案，隐约看出像是蛇的样子。
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敲锣的声音，沈水烟放下香囊就向前走去。
晏殊看着她的背影，拿起刚才的蓝色香囊对着摊主说：“这个我要了。”
二人逛了半柱香的时间，感觉有些累，这会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休息。
这里能俯瞰寺庙全景，寺庙被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栩栩如⽣的摩崖雕像，使人感到如坐云端，遨游于仙境，⽆限快活。
“春兰，出门时我交给你的那个水囊呢？”沈水烟转身问自己的大丫头。
春兰从袖子里拿出水囊：“小姐，我一直带着呢。”向前走了两步交给沈水烟。
“晏殊，我和你分享个好东西。”说着，沈水烟打开水囊，递到晏殊的嘴边。
晏殊看着递过来的水囊，鼻尖闻到一股特殊的清香。
“快尝尝。”沈水烟期待的望着他。
拿过水囊，晏殊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大口。
“真好喝，这是什么？”晏殊问沈水烟。
“这个是薤白酒，可以提神，还能缓解腹痛，这是嬷嬷特意为我调制的。好喝吧？”沈水烟嗓音清亮。
从晏殊手中拿过水囊，沈水烟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看着沈水烟手中的水囊，晏殊脸颊浮上一丝红晕。
小女孩头也没抬：“肯定是念娘刚做的桂花糕吧？”语气满含笑意。
“唉，怎么又被你猜中了。”小男孩叹了口气，明明是个九岁的孩子，却像个小大人一样。
“殊公子知道我家小姐喜欢吃桂花糕，隔三差五央求念娘做好了给我家小姐送来，哪还用猜呢！”旁边的丫头盈盈一礼，笑着回了一句。
说完从小男孩手中接过桂花糕递给了坐在石头上的沈水烟：“小姐，还热乎着呢，快吃吧。”
小女孩咬了一口桂花糕：“好吃，谢谢你，晏殊，你对我真好。”她抬头看着小男孩，眉眼清亮。
小男孩挠了挠头：“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母妃要带着我去香积寺祈福，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地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逛庙会，听说庙会上有花灯，有卖糖人，还有猜灯谜呢，可热闹了。”生怕小女孩不答应他，小男孩急忙说了一大串。
“好啊，以前在凉州的时候，每逢上元节，百姓们就会燃起篝火，然后围着跳舞，我也想看看洛城的上元节是怎么庆祝的。”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就像是小铃铛一样，叮叮当当敲进小男孩的心里。
“你在看什么书呢？”小男孩心情愉快的跳过来，坐在小女孩旁边。
“《上水游记》，这是兄长前些日子从凉州托人捎给我的，里面有好多新鲜有趣的事情，可好玩了。”小女孩欢快的说。
“这本书上说，幽州的年轻人现在流行佩戴指环，就是一个手指粗细的圆圈，有铜制的，有银制的，上面还有各种图案。如果男子和女子心悦对方，两人便会佩戴一样的指环。以后我也要去幽州看看指环长什么样子。”
听罢，小男孩支着脑袋看着她，若有所思。
“公子，酉时到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走过来，对着小男孩恭敬一礼。
“烟儿，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府了。你也早些回，晚了将军和夫人该担心了。”小男孩眉头微蹙。
“我再看一会就回，回去了娘又该让我学女红了。”小女孩口气娇憨。
小男孩了然一笑，转身朝着王府走去，年轻侍卫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小男孩名叫晏殊，是睿王府公子。小女孩名叫沈水烟，是将军府的小姐。将军府和睿王府相邻。一年前沈将军带着家人从凉州回到洛城，只有家中长子留在凉州驻守军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上元节了。晏殊激动的一夜没睡，早早就醒了，他穿戴妥当，然后前往前厅与睿王夫妇一起用早膳。
“父王，母妃，今日去香积寺祈福，我约了将军府的沈水烟同行，她以前还没有去过，我想带她一起感受下洛城的上元节。”晏殊尊敬的对父母说。
睿王剑眉英挺，不怒自威：“出门一定注意安全，照顾好你母妃。”
晏殊对着睿王点点头：“父王放心，晏殊一定照顾好母妃。”
“烟丫头性子活泼，有她一起，路上肯定有意思。”睿王妃优雅从容，端庄大方，她怜爱的看着晏殊，“你从小不喜与人亲近，自去年沈将军一家回到洛城，你与烟丫头也能玩到一起，性子也开朗了许多，母妃很高兴。”
晏殊嘴角上扬：“谢谢母妃，我先去将军府看看她准备好了没有。”说完便快步向王府大门口走去。
沈水烟闺房。
“小姐，殊公子来了，在前厅等着您呢，这会夫人正在和他说话。”沈水烟的大丫头春兰在边上说着，一边给她梳着头。
“那你快点梳，梳个简单一点的发式就好了。”沈水烟看着前厅的方向，催着自己的大丫头。
将军府前厅，沈夫人坐在上座，晏殊坐在下方第一个位置。
“殊公子，前几日就听烟儿说今日要与你和你母妃一起去香积寺祈福，我原本想陪烟儿一起去，奈何早上起床将军头痛发作，便不能去了。”沈夫人素衣淡容，说话声音轻柔婉转。
晏殊听闻，眼眸关切：“将军身体可安好？”
沈夫人宽慰一笑：“无妨，之前在凉州每日操劳，如今回到洛城好生养着，过些时日就无碍了。烟儿从昨日就开始期待今日出行，在自己院里捣鼓了一天，早上听闻将军头痛，她也想留在府里，将军没有应允。只是让她好好游玩，不必忧心。”
沈夫人话音刚落，沈水烟就欢快的跑进来：“晏殊，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随即对着沈夫人说：“母亲，我去香积寺会给爹爹祈福的，爹爹定会长命百岁。烟儿祈福回来爹爹就好了。”
沈夫人微笑点头。
晏殊站起身，对着沈夫人作揖：“夫人放心，晏殊会保护沈小姐安全。”
沈水烟和晏殊一起走出将军府，春兰跟在后面。
马车早已等候在王府大门口。此时王妃也收拾妥当，三人坐上马车。
香积寺位于洛城城郊的香山上，乘坐马车过去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沈水烟聪敏，平日里又看了许多奇闻轶事的书，路途中绘声绘色的讲着趣事，马车上时不时传出三人的笑声。
王府家眷出行，随行的还有五六名侍卫。
很快就到了香积寺，两边的路上已经停了不少马车，还有好多商贩已经摆好了台子。欢声笑语，熙来攘往。
沈水烟和晏殊跟着王妃走下马车，还需要步行几百米到香积寺。
一行人顺着山路向上走，走到山顶，只见寺庙就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周围的树木花草为这座古老的寺庙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睿王妃带着他们两个走到正厅，三人上香，祈福，目光虔诚。
“信众取香三枝，在灯火中点燃，拿在手里，走到佛前，心中恭敬诚恳。面对佛像，恭敬站立，两手举香，心中默念所求。举香时，手如问讯状。香要拖稳。将香平举至眉间，与眉平齐，双目净观佛像庄严，眼观鼻，鼻观心。”一名老僧人站在佛像旁边为前来祈福的人们细细解说。
沈水烟照着睿王妃的样子，默默述说自己的心愿。晏殊看着沈水烟，似乎和她的心愿一样。
祈福结束之后，睿王妃对二人说：“今日起的早，我有些乏了，先去东面的凉亭处休息一会，你们两个可以到处去逛逛，晏殊，照顾好烟丫头。”转身对后面的侍卫嘱咐：“冷炎，保护好公子和小姐。”
二人对着睿王妃作揖，沈水烟拉着晏殊向人群跑去。
山下庙会已是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香味扑鼻的糕点，沈水烟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走到一个饰品摊前面，沈水烟停住脚步：“哇，这个香囊好漂亮，和你身上那块玉佩的图案一样呢。”然后拿起一个蓝色香囊，上面是金丝绣的图案，隐约看出像是蛇的样子。
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敲锣的声音，沈水烟放下香囊就向前走去。
晏殊看着她的背影，拿起刚才的蓝色香囊对着摊主说：“这个我要了。”
二人逛了半柱香的时间，感觉有些累，这会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休息。
这里能俯瞰寺庙全景，寺庙被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栩栩如⽣的摩崖雕像，使人感到如坐云端，遨游于仙境，⽆限快活。
“春兰，出门时我交给你的那个水囊呢？”沈水烟转身问自己的大丫头。
春兰从袖子里拿出水囊：“小姐，我一直带着呢。”向前走了两步交给沈水烟。
“晏殊，我和你分享个好东西。”说着，沈水烟打开水囊，递到晏殊的嘴边。
晏殊看着递过来的水囊，鼻尖闻到一股特殊的清香。
“快尝尝。”沈水烟期待的望着他。
拿过水囊，晏殊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接着又喝了一大口。
“真好喝，这是什么？”晏殊问沈水烟。
“这个是薤白酒，可以提神，还能缓解腹痛，这是嬷嬷特意为我调制的。好喝吧？”沈水烟嗓音清亮。
从晏殊手中拿过水囊，沈水烟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看着沈水烟手中的水囊，晏殊脸颊浮上一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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