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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死守阵地

    “近日我时常惊醒,夜半推枕而起,耳边常常响起父王的声音。”

    亚瑟·维特尔国王对巴克特说道,他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紧张的,就连眼睫毛都在微微轻颤。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就怕做梦见到自己的父亲。我没有按照他的规划行事,我知道我在刀尖上跳舞,我甚至知道有很多大臣在背后里骂我作死,说我有亡国之相。”

    他每说一句话,巴克特的头就低一分,听着国王语气中透露的烦躁,这个审判庭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浑身冰冷,但又汗如雨下。

    “我知道其他王国想吞并我的资产,王国内的贵族想推翻我,教会想杀我,都希望我去死…”

    “我想弄死那些该死的东西,但是还不是时候。”

    “…”

    他嘀嘀咕咕地,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念叨是什么,越听,他优雅的面庞越扭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面对什么重大的抉择。

    喀纳斯城,

    城墙上,

    一排排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把物资一个个递到墙头。

    “轰隆隆”

    不停有炮弹在墙上炸开。

    远处,

    “开炮,开炮。”

    贵族私募军队弹药好似不值钱,疯狂装填,发射。

    城墙上面,城内的居民、逃亡城中的农民,个个商贩……都纷纷拿起了武器,城尉局那的武器不足,无法分发到每一个人。

    广场的东侧,则竖立着一座二十米高的塔楼,塔顶的射击平台上安放着巨炮,巨炮张开黑洞洞的炮口,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更多的人拿着刀、剑、镰刀、锄头…纷纷登上城墙,捍卫自己的家人。

    “轰隆隆”

    爆炸在城市的街道上炸响,一栋栋低矮的民房被掀飞了整个屋顶,尘土飞扬,灰黑夹杂的空气中,可以隐约听到被炮弹伤害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和女人压抑的啜泣。

    简陋的医护阵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身穿各色服饰的伤员,医护人员极度短缺,就连给牲畜看病的,都被紧急招调。

    相比于医护人员,药品更加短缺,许多从前线下来的伤员,没有药品,无法救治,在周围人悲伤、无奈中痛苦死去。

    热血无法弥补武器上的差距,

    热血可能会翻盘,但并不在这里。

    滚滚的浓烟弥漫在半空,在持续的轰炸中,城墙再也坚持不住,垮塌下来。

    这是一个信号由阵地防守战,变为城市拉锯战的信号。

    城墙的轰塌,并没有打碎防守方的骨气,反而激起了他们最后的倔强。

    一阵震撼天地的炮火声,从后方传来,炮弹直接轰击这是一场屠杀。

    进行炮击,每一阵轰鸣之后,地上总会出现防守方成片的残尸。炮手在开火射击之前,或许会默念:别怪我们,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

    请让我们光荣战死!

    勇士没有合理的兵器,只能在钢铁面前毫无作为。

    他们大吼着继续用崩裂的刀剑砍汽车的外壳,砍到一半,这些勇士已经发出痛哭声。

    这绝对不是害怕而痛哭,而是在大部分同伴还没有近身肉搏,就已经倒在了敌人的弹丸下,他们为无法伤害到敌人而感到不甘心。

    他们是如此的勇敢,保卫家园的信念是如此的意志坚定,结果是什么?是那些倒在血泊之中支离破碎的残尸。

    这是一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双方都杀红了眼,街道、小巷、屋檐断壁外、摇晃的阁楼上,随处可见刀剑相交的铿锵声,濒死者的惨叫声,弹丸打在身体上的闷哼声,杀戮铺满每个幸存者的瞳孔。

    维科被五个信徒围在中间,他的战友们见他处境危险便拼命向他靠拢。

    战友们目睹了一场高水平的刺杀表演。高手拼刺真是精彩之极,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刀刀见血。

    一个信徒向他的右肋突刺,他既不躲闪,也不格挡,身形稳如泰山,利剑将要刺入右肋时,他的右肋部竞缩进一块,刺刀擦肉而过,而那个信徒竞被他以逸待劳的刺刀捅了个对穿,他的下一个动作更绝,飞起一脚顺势拔出剑,被刺穿的信徒飞出一丈开外,而身后落下一个信徒竟被他的火铳把脑袋击得粉碎。

    拎着枪(冷兵器)冲上去。冲进敌阵,一时也按捺不住。

    好一场混战,军人的意志、勇气和战斗技巧的完美结合。

    以破釜沉舟的决死精神面对强敌,在弹药短缺的时候,率先发起攻击进行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这是十分罕见的。

    一人端着刺刀以逸待劳,对身旁惨烈的格斗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战圈,等待受伤落单的人。

    有人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敌人,而刀锋却向着自己,几乎贴近了左腿。身形未动,手中的刀迅速上扬咔際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敌人脑袋。

    矮小,年轻,在防守方十分常见,这是到了正常的生死攸关,各个年龄段都拿武器保卫家园。

    每个人都长得粗壮教实,肌肉发达,无论是突刺还是格挡,手臂上都带着一种爆发力。这是长时间务农的汉子们最基本的力量。

    他们身上有一种共同的气质,就是出手凶狠果断,有种敢和敌人拼命的劲头,一出刀就痛下杀手,很少使用格挡等以求自保的方式,招招都是要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意思。

    维科看见搏斗中不断地有人被敌人的利刃刺中,有的人腹部已被刀豁开,青紫色的肠子已挂在体外,但仍然发着狠地将刺刀向敌人捅去。

    一个身中十几刀、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双手握着砍刀卧在地上,狠命地砍,有两个正在对刺的信徒都在猝然及防中被他砍断脚腕,一头栽倒。

    看得维科眼眶发热、血脉贲张,这些拼命的战士都是他的管辖子民。他不停地用火铳向敌人点射,子弹顷刻间就打光了。

    当炸弹把信徒的一辆汽车炸上天时,一顶被炸飞的钢盔从高空落下,正砸在维科的脑门上,锋利的钢盔沿把他的脑门砸开一个ロ子,鲜血顺着脑门流下来,把眼睛都糊住了。

    他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揩了几把,拎着砍刀就冲了上去。

    手臂被齐崭崭砍断,落进尘埃,信徒抱着断臂壕叫起来,

    有人一刀横着抡出,刀尖轻飘飘地从信徒的脖子上划过,准确地将颈动脉划断,鲜血从动脉血管的断处喷出。

    白刃战就像体育竞技中的淘汰赛,双方大部分人已经被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