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狱
祁玥看了一眼被他们两个打的鼻青脸肿的两个人，正是昨日背着那老太太看病的男人和妇女，他们溅了一满身血，看起来有些狰狞。
“为什么杀陆大夫？”
“我娘昨夜喝了药死了，是他害死我娘。”地上的男人阴冷的瞪着祁玥，嘴角的血令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祁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因被打的没有力气，向后倒去。“她死于瘟疫，怎么会是陆大夫之手？”
“呸，就是他用错了药害死我娘”那妇人骂道，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就是这把刀杀了悬壶济世的陆大夫。“我哥杀了他不过是为了我娘报仇。”
祁玥的手掌一把抽在了妇人的脸上“愚昧，是你们求着陆大夫救她的。”
这一掌瞬时激怒了那妇人，她张狂低吼一声连连骂道“除了我娘，还没有人敢打我。”
“阿玥姐，小心。”小玄惊呼一声，眼见着那男人趁人不注意捡起了菜刀，向祁玥挥去，他当即推开祁玥挡在了她身前，好在祁原眼快手快，握住了那人的胳膊，才使得刀没有落下来。
“没事吧？”祁玥关切的看着小玄。
小玄摇摇头，“没事。”
男人虽受了伤，但因妹妹被打受了刺激，故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想向祁玥砍去，又因被祁原拦了下来所以将怒气迁移到祁原身上，拼命的挥刀相向，祁原的胳膊被砍了两刀，不过最后还是被祁原一脚踹到了墙边，又用脚制止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我本不想亲手杀你。”祁玥冷冷的看着他，拔出‘十六’，眼里布满血丝。
“呸，我有何错你....”话未讲完，‘十六’便穿过他的胸膛，随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在了一旁等着就医的病人的身上。
“阿姐.....”祁原的话湮没在血海里，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庭外除去那群看热闹的患者，还有唐纪宁夫人，陆參夫人，陆琚和江小寒，陆夫人将陆琚的眼睛蒙了起来，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面。
祁玥的脸上溅满了血，她阴笑着看着那个惊慌失色的妇女，大概没想到这个人如此狠能杀了她哥哥吧。“可你哥哥偏不听十六的话。”
失去亲人的痛苦令那妇女振作起来，她站起来跑向祁玥，想要将她撞倒，祁玥抬腿一脚也将她踹到墙边，等待她的是相同的命运，一剑割喉，毙命。
陆夫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哭着奔了过去，陆參身中数刀，奄奄一息。见了夫人和儿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叫出一声“夫人.....琚儿......”后便永久的睡了过去。
“成阴......成阴......你不要睡......你看看我......看看琚儿......看看我......”陆夫人慌张的拍着陆參的脸，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看看我....睁开眼....”她哭的撕心裂肺，看得祁玥等人揪心。
“阿瑶，不要哭坏了身体，你还有琚儿。”唐夫人在一旁低声劝道，她劝着别人不流泪，自己的眼泪却无声的落了下来。“琚儿，快劝劝你娘。”
“娘不哭.....还有琚儿，琚儿照顾娘。”陆琚一边哭一边劝慰陆夫人，陆夫人听着他稚嫩又乖巧的脸，像极了陆參，哭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丢下我和琚儿.....为什么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这气氛下门外突然一老者道“唐大夫，还看病吗？”
唐纪宁用衣角抹了抹眼泪，跪下来向祁原和小玄磕了个头，颤抖道“还要劳烦两位公子送老陆和瑶儿母子回家。”
“唐大夫快起来。”小玄将唐纪宁扶了起来，“我们一定将夫人安全送回。”
祁原背起了陆參的尸首，小玄背着陆參的药箱，江小寒搀扶着陆夫人，唐夫人领着陆琚出了院子，他们还未走出，便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见到倒在血泊里的一男一女，哭着喊道“爹......姑姑......”
泪水流过脏兮兮的脸颊，染的那泪也是灰色的，他冲着院子的众人吼道“你们谁杀了我爹和我姑姑，谁杀了他们，站出来，谁？”
“我。”祁玥看了他一眼。
男孩儿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握紧的拳头狠狠的向她挥去，不过被祁玥一把握住了纤细的小胳膊。这少年看起来干瘦，力气倒是不小。
“你为什么杀他们？”少年的眼里满是杀气。
“因为他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
“你也杀了人，你也要偿命。”
“恩，我等着你来杀我。”
“我现在就杀了你。”男孩怒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祁玥，猛的像头牛。祁玥一时没躲开，被她撞到了墙边。
她一脚踹开少年，拔出剑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要想杀我，就乖乖的活着，不然，现在就会死在我剑下。”
少年见了她的剑，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怕了，而是认为祁玥说得对，现在杀不了她，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
说完便背着他的父亲出了院子，又过了许久，将他的姑姑也背了出去，他离开前看着祁玥道
“你叫什么？”
“祁玥。”
“祁玥，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等着。”
少年离开后的院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景象，除了地上的那摊血和失去的陆大夫还提醒着刚发生的一切。
祁玥还是留下来帮助唐大夫，即便再气，再不想留在这里，可躺着的这些病人确实是无辜的，可怜的。没有了离开的那些人，看病的效率自然也下来了，门外候着的人越来越多，埋怨声此起彼伏。
“闭嘴。”祁玥冷声吼道。“日后谁再敢如此闹事，我砍的他面目全非。”
亲眼见了她杀人的样子，那群人到底是怕的，乖乖的闭了嘴。祁玥心里一冷，唐大夫钟大夫如此费力的救治他们，却仍然得不到他们的谅解。
过了许久，院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让开让开”。六个官兵闯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的大声问道“谁是祁玥？”
祁玥站了起来，那几个官兵见了她走过来，用手铐将她铐了起来。
“祁姑娘......”虽然并未说什么，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抓她的原因，不过唐纪宁还是心有顾虑，担心她一进去会出什么事。
祁玥轻轻笑着安慰他“唐大夫，我没事的。”
“带走。”
为首官兵喝令一声，那几个人便用铁链子拉着祁玥走了，还未走到府衙内，便被三个人拦了下来。
“敢问长官，她犯了什么罪？”话是客气的，只是语气生冷，任谁都能读得出毫不隐藏的怒意。
“你是谁？”
祁玥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不过隋进并不听她的，看着那官兵道“她兄长。”
“你妹妹杀了人。”
“不可能。”
“滚开。”听到隋进质疑自己，那官兵怒骂“别挡着方大人办案。”
“隋大哥，我是杀了人，不要拦着了。”祁玥看着隋进安慰道，在她拔出剑的那刻起，她就该明白要为自己的所为负责，即便那人真的该死，可终究是有律法，由不得她去杀人。既然那人不守法为此付出了生命，她也应为自己的不守法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阿玥......”隋进还是不肯相信平日里虽冷峻，但内心善良的祁玥会杀人，而就算她杀人，他也相信错不是因她起。
“不要担心。”祁玥淡笑着劝慰。“隋大哥，我不在，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因为这话，隋进让开了路，他肩上的重任使得他不能再拦着。
那几个官兵将祁玥关进了府衙的大牢里，祁玥换了囚服，牢里冰冷潮湿，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为什么杀陆大夫？”
“我娘昨夜喝了药死了，是他害死我娘。”地上的男人阴冷的瞪着祁玥，嘴角的血令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祁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因被打的没有力气，向后倒去。“她死于瘟疫，怎么会是陆大夫之手？”
“呸，就是他用错了药害死我娘”那妇人骂道，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就是这把刀杀了悬壶济世的陆大夫。“我哥杀了他不过是为了我娘报仇。”
祁玥的手掌一把抽在了妇人的脸上“愚昧，是你们求着陆大夫救她的。”
这一掌瞬时激怒了那妇人，她张狂低吼一声连连骂道“除了我娘，还没有人敢打我。”
“阿玥姐，小心。”小玄惊呼一声，眼见着那男人趁人不注意捡起了菜刀，向祁玥挥去，他当即推开祁玥挡在了她身前，好在祁原眼快手快，握住了那人的胳膊，才使得刀没有落下来。
“没事吧？”祁玥关切的看着小玄。
小玄摇摇头，“没事。”
男人虽受了伤，但因妹妹被打受了刺激，故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想向祁玥砍去，又因被祁原拦了下来所以将怒气迁移到祁原身上，拼命的挥刀相向，祁原的胳膊被砍了两刀，不过最后还是被祁原一脚踹到了墙边，又用脚制止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我本不想亲手杀你。”祁玥冷冷的看着他，拔出‘十六’，眼里布满血丝。
“呸，我有何错你....”话未讲完，‘十六’便穿过他的胸膛，随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在了一旁等着就医的病人的身上。
“阿姐.....”祁原的话湮没在血海里，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庭外除去那群看热闹的患者，还有唐纪宁夫人，陆參夫人，陆琚和江小寒，陆夫人将陆琚的眼睛蒙了起来，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面。
祁玥的脸上溅满了血，她阴笑着看着那个惊慌失色的妇女，大概没想到这个人如此狠能杀了她哥哥吧。“可你哥哥偏不听十六的话。”
失去亲人的痛苦令那妇女振作起来，她站起来跑向祁玥，想要将她撞倒，祁玥抬腿一脚也将她踹到墙边，等待她的是相同的命运，一剑割喉，毙命。
陆夫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哭着奔了过去，陆參身中数刀，奄奄一息。见了夫人和儿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叫出一声“夫人.....琚儿......”后便永久的睡了过去。
“成阴......成阴......你不要睡......你看看我......看看琚儿......看看我......”陆夫人慌张的拍着陆參的脸，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看看我....睁开眼....”她哭的撕心裂肺，看得祁玥等人揪心。
“阿瑶，不要哭坏了身体，你还有琚儿。”唐夫人在一旁低声劝道，她劝着别人不流泪，自己的眼泪却无声的落了下来。“琚儿，快劝劝你娘。”
“娘不哭.....还有琚儿，琚儿照顾娘。”陆琚一边哭一边劝慰陆夫人，陆夫人听着他稚嫩又乖巧的脸，像极了陆參，哭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丢下我和琚儿.....为什么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这气氛下门外突然一老者道“唐大夫，还看病吗？”
唐纪宁用衣角抹了抹眼泪，跪下来向祁原和小玄磕了个头，颤抖道“还要劳烦两位公子送老陆和瑶儿母子回家。”
“唐大夫快起来。”小玄将唐纪宁扶了起来，“我们一定将夫人安全送回。”
祁原背起了陆參的尸首，小玄背着陆參的药箱，江小寒搀扶着陆夫人，唐夫人领着陆琚出了院子，他们还未走出，便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见到倒在血泊里的一男一女，哭着喊道“爹......姑姑......”
泪水流过脏兮兮的脸颊，染的那泪也是灰色的，他冲着院子的众人吼道“你们谁杀了我爹和我姑姑，谁杀了他们，站出来，谁？”
“我。”祁玥看了他一眼。
男孩儿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握紧的拳头狠狠的向她挥去，不过被祁玥一把握住了纤细的小胳膊。这少年看起来干瘦，力气倒是不小。
“你为什么杀他们？”少年的眼里满是杀气。
“因为他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
“你也杀了人，你也要偿命。”
“恩，我等着你来杀我。”
“我现在就杀了你。”男孩怒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祁玥，猛的像头牛。祁玥一时没躲开，被她撞到了墙边。
她一脚踹开少年，拔出剑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要想杀我，就乖乖的活着，不然，现在就会死在我剑下。”
少年见了她的剑，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怕了，而是认为祁玥说得对，现在杀不了她，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
说完便背着他的父亲出了院子，又过了许久，将他的姑姑也背了出去，他离开前看着祁玥道
“你叫什么？”
“祁玥。”
“祁玥，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等着。”
少年离开后的院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景象，除了地上的那摊血和失去的陆大夫还提醒着刚发生的一切。
祁玥还是留下来帮助唐大夫，即便再气，再不想留在这里，可躺着的这些病人确实是无辜的，可怜的。没有了离开的那些人，看病的效率自然也下来了，门外候着的人越来越多，埋怨声此起彼伏。
“闭嘴。”祁玥冷声吼道。“日后谁再敢如此闹事，我砍的他面目全非。”
亲眼见了她杀人的样子，那群人到底是怕的，乖乖的闭了嘴。祁玥心里一冷，唐大夫钟大夫如此费力的救治他们，却仍然得不到他们的谅解。
过了许久，院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让开让开”。六个官兵闯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的大声问道“谁是祁玥？”
祁玥站了起来，那几个官兵见了她走过来，用手铐将她铐了起来。
“祁姑娘......”虽然并未说什么，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抓她的原因，不过唐纪宁还是心有顾虑，担心她一进去会出什么事。
祁玥轻轻笑着安慰他“唐大夫，我没事的。”
“带走。”
为首官兵喝令一声，那几个人便用铁链子拉着祁玥走了，还未走到府衙内，便被三个人拦了下来。
“敢问长官，她犯了什么罪？”话是客气的，只是语气生冷，任谁都能读得出毫不隐藏的怒意。
“你是谁？”
祁玥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不过隋进并不听她的，看着那官兵道“她兄长。”
“你妹妹杀了人。”
“不可能。”
“滚开。”听到隋进质疑自己，那官兵怒骂“别挡着方大人办案。”
“隋大哥，我是杀了人，不要拦着了。”祁玥看着隋进安慰道，在她拔出剑的那刻起，她就该明白要为自己的所为负责，即便那人真的该死，可终究是有律法，由不得她去杀人。既然那人不守法为此付出了生命，她也应为自己的不守法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阿玥......”隋进还是不肯相信平日里虽冷峻，但内心善良的祁玥会杀人，而就算她杀人，他也相信错不是因她起。
“不要担心。”祁玥淡笑着劝慰。“隋大哥，我不在，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因为这话，隋进让开了路，他肩上的重任使得他不能再拦着。
那几个官兵将祁玥关进了府衙的大牢里，祁玥换了囚服，牢里冰冷潮湿，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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