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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灭口

    白清羽回到宴客厅时里面正一片高阔谈论之声,这主要来自于白怀吉和段琮,白怀吉与段琮的师父是旧友,故多问了些近况,又聊了点江湖之事。

    “清羽,你来了,母亲呢?”见白清羽过来,武阔道。

    “婶婶这就来。”白清羽坐在了右侧第四位置,白浮星旁,白清策也跟着他坐了下来,他这个堂弟向来爱缠着他。

    没多会儿便有跑堂端着热酒和菜进来了,赵裹儿跟在后面,她着一身淡白色纹银长袍,头发盘成髻,发上只插了一只白玉钗,头戴着丹青色的抹额,衬得她温婉,白清策便是长的像她,故比白家人看起来温柔许多。

    “母亲。”白浮星和武阔恭敬喊道。

    赵裹儿点了点头,命跑堂的将酒和菜纷纷送至每人的桌前,自己则坐在了白怀吉身侧,她将白清策喊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与白怀吉中间。

    待上菜的跑堂出了厅堂后,白落举起酒杯,看着段琮道“今日真是万分感谢蓝衣公子救了我孙儿一命,来,老夫这杯酒敬你,也敬蓝衣公子的几位朋友。”

    “白庄主严重了。”段琮也倒了半杯酒,端起了酒杯回道。

    “父亲说的极是,我也敬几位一杯。”白怀吉也端起了酒杯。

    武阔也没落下,举起酒杯道“我也来敬几位,星儿身体不便,这酒便由我代为敬上。”说完便一饮而尽。

    白落与白怀吉酒也已经下肚。

    见他们如此,祁原与小玄也端起了酒杯,欲要一饮而尽,小玄的酒樽举至唇前时被迎面而来的一只筷子打了下来,酒樽掉落,沿着桌底的洞滚至路中央,杯中酒撒了满身,散发出浓浓的香气。

    除去主座的白落,其余人皆是一惊。

    “清羽!”武阔怒声呵斥,冷着脸看着白清羽问道“你做什么?”

    “这酒里有毒。”白清羽也冷着脸看他。

    “清羽,你胡说什么?”白怀吉脸色一沉,瞪着白清羽,“你的意思是你婶婶在酒里下了毒?”

    白清羽冷哼一声,“不是婶婶,是姐夫。”

    他看着武阔冷声道“方才在庭院时,清策见你将一包粉末撒在了酒里,那随手一扔的纸被他捡了过来,我刚好路过见清策站在那不动,拿过来一闻,里面的粉末正是夹竹桃叶磨成的竹桃散。”夹竹桃有剧毒,而用大量夹竹桃的叶子磨成的粉末只需几斗便可致人身亡。

    祁玥与段琮对视一番,他果然还是看见了段琮,只是没想到武阔竟然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不知我与武掌柜有何深仇,竟让你要杀我们?”段琮的脸色倒是看不出怒意,反而笑着问道。

    “一个孩子的话岂可信?”白落这时发话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清策先是看了一眼白落,转而看向白清羽道“大哥,我没有骗你。”

    “清策。”白怀吉瞪了白清策一眼。

    白清策自小习武,胆子也大,自己未说谎问心无愧,并不畏惧白怀吉,不过赵裹儿依然将他揽在了怀里。

    “清策放心,大哥信你。”白清羽温柔的看了一眼白清策后,从位子上走至厅堂中间,他从怀里拿出那张黄纸,冷眼看着武阔道“这就是你方才丢掉的用来装夹竹桃粉的纸。”

    “呵。”武阔冷哼一声“这是什么东西,清羽你不要什么都拿来唬人,我若真想要他们的命,又怎么会采取如此拙劣的手段,江湖儿女,岂能如此伪君子?”

    “你还狡辩。”

    “我问你,你见清策在外时我是不是在客厅内,那时酒还未上,我如何有机会下毒,就算是我提前下好了毒,我早已到了厅堂,酒又非我又怎样区分哪壶酒有毒哪壶酒没毒,酒是母亲看管着稍的,是钟叔端至来的,照你所言,是母亲和钟叔助我下毒?”

    “你......”白清羽气得无话可说,这时他看见武阔的眼里又起了如今日比武时的那股杀意,他果然是想杀他的。

    “母亲才不会,母亲装好久后,我见你偷偷去厨房往酒里撒了那个粉末。”白清策从赵裹儿的怀中挣脱出来,指着白清羽手中的黄纸说道。

    “清策,不准胡说。”白落和白怀吉异口同声呵斥道。“夫人,带清策出去。”

    “那不如这杯酒....”祁玥端起来手中的酒,欲要端给武阔去喝,“有没有毒,武掌柜试一试便知了。”

    “清羽,不要闹了。”白浮星站了起来,看着几个人一一道“蓝衣公子,祁姑娘,祁公子,江姑娘,小玄公子,今日之事怕是个误会,夫君不是那种人,这酒我替几位喝了,就当给几位赔罪,还请各位见谅。”说完便白清羽的座位上绕过去,走到坐在最后的小玄面前,端起酒壶往自己酒樽中倒了半杯酒,要一饮而尽。

    “姐姐!”

    “星儿!”

    白氏的人皆惊叫一声,白浮星的酒并未喝进去,被从桌子上跳过去的武阔握住了手腕,白浮星惊讶的看着他,手一松,酒樽落地,砸在了她的脚上。

    “大小姐,你没事吧?”小玄担忧的看着白浮星。

    白浮星摇摇头,看着武阔道“相公,这酒当真有毒?”她依旧不信,自己的夫君能做出这等事。

    “星儿,你先下去。”白落命令道。

    白浮星并不听她的话,冷着脸问道“为何要这样做?”

    “星儿!”白怀吉也喝令道让她不要在多言。

    “没想到堂堂落日山庄竟是如此待客之道。”祁玥冷着脸看着武阔,“不知武掌柜为何要杀我们?”

    “你们心知肚明。”武阔恨恨道。

    这话令祁原小玄江小寒三人一头雾水,祁原怒问道“我们怎么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蓝衣公子,方才你不看擂台比武,可是从我铁铺里偷了什么东西?”

    “嗷,你说这个啊。”段琮从身后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那剑鞘雕刻的精致,看得出是上等品,“原来竟是它险些要了我的命,我看比武实在无趣,就到附近转了转,你们也知道我向来偷惯了,看到你那关着门的铺子上的锁不禁手痒,就顺手偷了个这东西。”

    段琮将匕首扔给武阔,神色淡然道“武掌柜你倒是直说啊,何必如此费力呢,若不是少庄主,五条小命可就这样被你毒死了。”既看不出他因偷了别人的东西心中有愧,又看不出他因差点被杀心中有怒。

    “你...”武阔脸色被他气得铁青,他说的东西分明不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那错的确在我们,祁玥给武掌柜赔礼了。”祁玥微微行了个歉礼,继续说道“蓝衣救了少掌门一命,少掌门也救了我们一命,至此互不相欠,至于匕首,不知这十两银子够不够,若够了,那我们就告辞,若不够,掌柜的尽管开口。”祁玥从怀中掏出了十两白银,放在了桌子上。

    见武阔不言语,祁玥转过身对其他几人道“我们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