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暗斗
真正的蓝衣大盗此刻正在客栈内睡觉，祁原去见他时，他已醒了，坐在窗前喝茶。
“这么做真的行吗，此事怕是瞒不了多久。”祁原自顾倒了杯茶，他也才睡醒，喉咙干的发痒。
段琮摇摇头，此举不过是令那些百姓放心而已。这人一夜之间盗空了七家百姓的钱财，其中也有商贾富贵家，这手法在江湖中除去江湖三盗外再无一人能做到。乔怀若长居江南，不会现身于此，李绰作案从不为钱财，只为名，故更不可能是他。
段琮特意打听过，玉门平日里也有些小贼，但小贼偷个几钱碎银子常有的事，即便是哪家丢了几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像如今这样七户人家同时失窃的从未有过。
显而易见，他们有备而来，想捉住他们非一朝之事，段琮不想令百姓整日提心吊胆，令失窃百姓愁眉苦脸才出此下策，他们目的在何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公子，我今日见了阿菊，他们怕是也知道我们擅自行动这件事了。”
“他们回了吗？”
“回了，但西城王那边还...”还未下令这几个字他不敢说，韩起锐喜怒无常，他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从而丢了性命。
韩起锐倒是不怒，反而笑着点头道“回了就好，我做事自有分寸。”他拿起柜子里的披风，淡淡道“走吧。”
“公子要去哪儿？”
“见蓝衣段琮。”
韩起锐到清水客栈时，祁原和段琮正坐在靠近门口的窗前吃面，韩起锐走到他们面前，自然的坐在了祁原左侧的位子上，与段琮面对面。
“这里不冷吗”
“这里风景好。”段琮淡笑道“且人少，即便杀了你，也不易被察觉。”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段琮也能猜得出他是谁，在这陌生的城里，除了他，又有谁会专门来见蓝衣段琮呢？
韩起锐一阵大笑“此言差矣，此处对着门，最为显眼，你若杀了我，怕是立刻就有官兵来抓你了。”
“要抓也是抓你吧。”祁原冷眼瞪着他，他又岂能猜不出他的身份。
韩起锐饶有兴致的看着祁原问道“此话怎讲？”
“我们不想与你绕弯子，你为何要假借段兄之名？”
蓝衣段琮行盗一事在玉门城中人尽皆知，听了祁原的话韩起锐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看我像是缺那些钱吗？”
祁原看得出他的确不差那些银子，他腰间的金镶珠璞玉腰带比那老刘家失窃的东西还值钱，“那你为何来这里见我们？”
“这里是我的客栈，怎么，我不能坐在自己的客栈里？”见祁原半信半疑的目光，韩起锐叫来了店小二，小跑堂见了他恭敬道“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见段琮和祁原错愕的目光韩起锐笑着摆摆手“给这两位客官倒碗茶，好茶。”
“好嘞，两位客稍等。”
“不必了。”
“既是送你的，为何不喝一口呢，你不就喜欢白拿别人的吗？”
段琮看着他冷笑道，“你说得对。”接着吃光了碗里最后一口面道“我不知你要做什么，但蓝衣大盗的名声可不是白用的，这碗面，就算定金。”说完放下筷子出了门，祁原也跟了出去。
“好戏即将开始。”韩起锐看着段琮的背影，淡淡笑道。
直到第二日，段琮和祁原才明白韩起锐所言的好戏是为何意，昨夜又有十六户百姓家失窃。
大家又到县衙说理去，吵闹中也不知谁道出，昨日段琮并非真的段琮，而是县太爷请了城外的乞丐假扮段琮，拿了自己的银子糊弄大家，而真正的蓝衣大盗，仍躲在玉门中猖狂。
百姓知道了这话，有喜有忧。喜者欣慰胖县令还知道怜悯百姓，忧者无奈家中钱财被盗，而作案者还未抓到。
当然也有动歪心思的，即便家中并未失窃，也趁此机会向胖县令诉苦瞒报，想白白讨些银子回去。
一时府衙门外又是熙熙攘攘的一片，这时胖县令再是那句“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抓住蓝衣段琮。”的话已不起作用了。
丢钱是恼，但只要自己所失的拿回来，管他是谁的银子都无所谓。且百姓也知道这县令平日里的德行，就算多拿他些东西，也不过是平日里被他贪了的钱财，不算他亏。
只是这本该肃静的府衙内，如今乱成了这个样子，着实不像话。
祁原看不下去了，挤过人群到了中央，大喊一声“大家不要吵了。”奈何此时并未有人听他的话，他脸色一变，怒道“别吵了。”
众人见他提着剑，脸色骤变，吓得也不敢出声了，不过还是有胆大的，问道“你是何人？”
“先不要管我是谁，你们先冷静一番，想一下，你们这样闹又有何用，即便是庞大人拿了钱给你们，也保不住那贼再偷，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贼，永绝后患，而不是在这里，吵着和庞大人要钱。”
“那你们倒是把蓝衣大盗抓住啊，现在我们既没了钱，又摸不着蓝衣大盗的影子，你叫我们怎么办，钱没了，我们如何活得下去，我们不找庞大人找谁，找你管用吗？”
祁原一时无言以对，这老伯说的没错，他们不管什么是蓝衣大盗，只想将自己的钱拿回来。不过这么多年的走货经验令他面不改色，沉着冷静的想好了应对之词“此事自然是要找大人，但你们左一言右一句，扰的大人不知该听谁的，不如你们派出个代表和大人来说，其他人先散了去。”
众人商议着这主意不错，于是派出了最敢讲话的刘老六，刘老六讲完后也被打发走了。
胖县令实在是无能，他上任五年都未遇见过今日这荒唐事，府里的师爷告假，自己没个主意，方才祁原替他解了围，只好向他求救。
祁原，段琮，胖县令坐在紧闭的府衙内，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做。祁原和段琮都明白，此事必然与韩起锐脱不了干系，但并无证据，他们也无可奈何。
“假段琮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他们怎么得知的呢，你的府上一定有内鬼，若想找到他们，要先抓住那个内鬼。”祁原道。
“内...内鬼？昨日之事，只有老黄，年结，老谭知道，他们跟了我五年，不可能是内鬼的。”
段琮冷笑一声，难以想象这笨蛋县令平日是如何断案的。“是不是内鬼，试一试就知道了。对了，小玄的事怎么样了？”
“哦，他们还在各处打听着。”
段琮点点头，和祁原讲起了他的计划。
“这么做真的行吗，此事怕是瞒不了多久。”祁原自顾倒了杯茶，他也才睡醒，喉咙干的发痒。
段琮摇摇头，此举不过是令那些百姓放心而已。这人一夜之间盗空了七家百姓的钱财，其中也有商贾富贵家，这手法在江湖中除去江湖三盗外再无一人能做到。乔怀若长居江南，不会现身于此，李绰作案从不为钱财，只为名，故更不可能是他。
段琮特意打听过，玉门平日里也有些小贼，但小贼偷个几钱碎银子常有的事，即便是哪家丢了几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像如今这样七户人家同时失窃的从未有过。
显而易见，他们有备而来，想捉住他们非一朝之事，段琮不想令百姓整日提心吊胆，令失窃百姓愁眉苦脸才出此下策，他们目的在何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公子，我今日见了阿菊，他们怕是也知道我们擅自行动这件事了。”
“他们回了吗？”
“回了，但西城王那边还...”还未下令这几个字他不敢说，韩起锐喜怒无常，他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从而丢了性命。
韩起锐倒是不怒，反而笑着点头道“回了就好，我做事自有分寸。”他拿起柜子里的披风，淡淡道“走吧。”
“公子要去哪儿？”
“见蓝衣段琮。”
韩起锐到清水客栈时，祁原和段琮正坐在靠近门口的窗前吃面，韩起锐走到他们面前，自然的坐在了祁原左侧的位子上，与段琮面对面。
“这里不冷吗”
“这里风景好。”段琮淡笑道“且人少，即便杀了你，也不易被察觉。”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段琮也能猜得出他是谁，在这陌生的城里，除了他，又有谁会专门来见蓝衣段琮呢？
韩起锐一阵大笑“此言差矣，此处对着门，最为显眼，你若杀了我，怕是立刻就有官兵来抓你了。”
“要抓也是抓你吧。”祁原冷眼瞪着他，他又岂能猜不出他的身份。
韩起锐饶有兴致的看着祁原问道“此话怎讲？”
“我们不想与你绕弯子，你为何要假借段兄之名？”
蓝衣段琮行盗一事在玉门城中人尽皆知，听了祁原的话韩起锐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看我像是缺那些钱吗？”
祁原看得出他的确不差那些银子，他腰间的金镶珠璞玉腰带比那老刘家失窃的东西还值钱，“那你为何来这里见我们？”
“这里是我的客栈，怎么，我不能坐在自己的客栈里？”见祁原半信半疑的目光，韩起锐叫来了店小二，小跑堂见了他恭敬道“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见段琮和祁原错愕的目光韩起锐笑着摆摆手“给这两位客官倒碗茶，好茶。”
“好嘞，两位客稍等。”
“不必了。”
“既是送你的，为何不喝一口呢，你不就喜欢白拿别人的吗？”
段琮看着他冷笑道，“你说得对。”接着吃光了碗里最后一口面道“我不知你要做什么，但蓝衣大盗的名声可不是白用的，这碗面，就算定金。”说完放下筷子出了门，祁原也跟了出去。
“好戏即将开始。”韩起锐看着段琮的背影，淡淡笑道。
直到第二日，段琮和祁原才明白韩起锐所言的好戏是为何意，昨夜又有十六户百姓家失窃。
大家又到县衙说理去，吵闹中也不知谁道出，昨日段琮并非真的段琮，而是县太爷请了城外的乞丐假扮段琮，拿了自己的银子糊弄大家，而真正的蓝衣大盗，仍躲在玉门中猖狂。
百姓知道了这话，有喜有忧。喜者欣慰胖县令还知道怜悯百姓，忧者无奈家中钱财被盗，而作案者还未抓到。
当然也有动歪心思的，即便家中并未失窃，也趁此机会向胖县令诉苦瞒报，想白白讨些银子回去。
一时府衙门外又是熙熙攘攘的一片，这时胖县令再是那句“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抓住蓝衣段琮。”的话已不起作用了。
丢钱是恼，但只要自己所失的拿回来，管他是谁的银子都无所谓。且百姓也知道这县令平日里的德行，就算多拿他些东西，也不过是平日里被他贪了的钱财，不算他亏。
只是这本该肃静的府衙内，如今乱成了这个样子，着实不像话。
祁原看不下去了，挤过人群到了中央，大喊一声“大家不要吵了。”奈何此时并未有人听他的话，他脸色一变，怒道“别吵了。”
众人见他提着剑，脸色骤变，吓得也不敢出声了，不过还是有胆大的，问道“你是何人？”
“先不要管我是谁，你们先冷静一番，想一下，你们这样闹又有何用，即便是庞大人拿了钱给你们，也保不住那贼再偷，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贼，永绝后患，而不是在这里，吵着和庞大人要钱。”
“那你们倒是把蓝衣大盗抓住啊，现在我们既没了钱，又摸不着蓝衣大盗的影子，你叫我们怎么办，钱没了，我们如何活得下去，我们不找庞大人找谁，找你管用吗？”
祁原一时无言以对，这老伯说的没错，他们不管什么是蓝衣大盗，只想将自己的钱拿回来。不过这么多年的走货经验令他面不改色，沉着冷静的想好了应对之词“此事自然是要找大人，但你们左一言右一句，扰的大人不知该听谁的，不如你们派出个代表和大人来说，其他人先散了去。”
众人商议着这主意不错，于是派出了最敢讲话的刘老六，刘老六讲完后也被打发走了。
胖县令实在是无能，他上任五年都未遇见过今日这荒唐事，府里的师爷告假，自己没个主意，方才祁原替他解了围，只好向他求救。
祁原，段琮，胖县令坐在紧闭的府衙内，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做。祁原和段琮都明白，此事必然与韩起锐脱不了干系，但并无证据，他们也无可奈何。
“假段琮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他们怎么得知的呢，你的府上一定有内鬼，若想找到他们，要先抓住那个内鬼。”祁原道。
“内...内鬼？昨日之事，只有老黄，年结，老谭知道，他们跟了我五年，不可能是内鬼的。”
段琮冷笑一声，难以想象这笨蛋县令平日是如何断案的。“是不是内鬼，试一试就知道了。对了，小玄的事怎么样了？”
“哦，他们还在各处打听着。”
段琮点点头，和祁原讲起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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