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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翌日。

    通往扶落岛路程。

    一路上很热闹,热闹得哪怕走卒商贩都稍作停留,纷纷隔岸观火挑的位置势望,耳根子就没个安静。

    清晨时分,挨挨挤挤,已经到选拔现场许久的谢晚暖拿着烧饼边嚼,边四处寻觅桑荼的身影。

    昨夜到现在,桑荼消失了。

    三四时辰都未见桑荼归来,谢晚暖还是有点不放心,晕头转向趁着选拔时间未启,继续寻找。

    谢晚暖吃到一小半的烧饼停嘴,走到了路边。

    因为热闹哄哄的人群后,桑荼轻呼吸,略显停顿,他抬起手臂晃了晃,收起战损的衣袖,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进。

    桑荼走进笑嘻嘻地说:“对不起来晚了。”

    瞧得桑荼云淡风轻的样,谢晚暖气得牙痒痒,他究竟知不知道人消失,家人的危机感有多么的崩溃,不要在这般任性下去了。

    桑荼表现得很淡定,为了掩盖昨夜之事不让谢晚暖担心,连连道歉。

    抬头看,选拔即将开始。

    远边潮水愈发汹涌,一道海水翻滚,以一种不可欲控的气势,紧接天空,宛若坚不可摧的城池深陷水灾淹没。

    最前方,深入腹地的黑点怒气滔滔,来迎接他们的到来。

    有些许稚气少年等着不耐烦,想冲进无人看管的封锁线。

    一踏入凶地,顷刻之间,海水一拳打碎他们五脏六腑,尽管拦腰阻截也无济于事。

    海水极恶一掌扇地闯入者七荤八素,险些打掉他们的根骨,无论是力量和学识,来者皆是世界各地的佼佼者。就这么轻而易举毁掉整个人,足以看到通关之内的凶险。

    桑荼忍不住看向那些地上垂危之人,感慨万千,随着谢晚暖缓缓靠近,晶莹眼内,满是忧郁。

    近在咫尺的海上天幕缓缓掀开,驻足围观的海通有的爬上树梢,有的趴在墙檐上,有的被人顶托着望着这壮观的一现。

    桑荼活动活动身子,叫谢晚暖从外面等他,里面危险四伏,不知里面从多种可怕的东西存在。

    谢晚暖粉嫩嫩的脸蛋收起泪花,乖乖地退到一边,一言不发。

    此时,燃起斗志的少年们纷纷踏水而入,激荡的波浪凶兽降临,一层层叠加,汹涌彭拜。

    现场一片混乱,他们的朝气蓬勃覆灭了围观人数的紧张感。

    桑荼蜻蜓点水,连跨几丈长的距离,抵达人流中间部队。

    一圈昏暗到极致的风暴呼啸而待,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山滚石的激烈碰撞,四周飘荡着光阴流转,割裂出长空速度,可破万物。

    这座历经风霜无人敢近的扶落岛,虽不比其他圣方小天地,但也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威势极大,承瓦区的黑兵迅速撤离到安全地带,以防波及到居民。

    一圈圈恼羞成怒海水盯着来者不善的少年们,扩大了风暴范围,高速旋转起来,做了个飞扑姿势。

    半边天的遮掩,直奔少年们的方向。

    少年们谨小慎微,个个枪打出头鸟,争先抢后的飞跃至此,巨大无比的海啸可不是闹着玩,携带着男女老少全家前来打这些有勇无谋的傻小子。

    风雨交织,打出一道粗如树桩的海棍,左右张开挥舞,那嚣张至极的狠模样别提多让人厌烦。

    比起正在热血头的少年们,桑荼另寻蹊径,衬波荡起伏的海面跌跌撞撞来到最为暗无天日的背面。

    这里只有少数人,本身坚韧不拔的海面明眼上看根本无懈可击,仿佛三头六臂,不等少年身形稳住,剧烈的猛风刮得少年们体无完肤,纷扬重重甩出水平线层层黑色礁石上。

    “我们合作吧。”一个清瘦少年率先提出建议。

    扶落岛的限制已经展现出恐怖实力,单单凭借些许几人或光靠一人是无法独自完成的。

    进入扶落岛范围内,承瓦区已经不再负责任何关于参赛者自身任何的安全责任,各方力量如何,这里大家有目众睹的。

    大家不是傻子,都过限制就可以进入扶落岛,而仅仅是进入而已,谁知后面又没有更加严峻的考验等着自己。

    不如现在合作,各自做的顺水人情,全部得益,以后互相帮衬,还有些话聊。

    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在进入前都是至善,救过银河系的好人,进入之后尔虞我诈之间的厮杀才真正的开始。

    桑荼在其中优哉游哉,宛如他的精神永远不会枯竭,站在最头上迎面而上。

    当大家看到桑荼身上的变化,都无疑心里小小的吃了一惊,原来是异胎者。

    少年们的表情微微一顿,也没有顾得上,排成一座船舰的阵状,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霞光骄阳下,他们信心满满,齐刷刷围在风面周围,澎拜的五花八门能力肆意飞扬,雷电,能量气,灵力化浓,强大无比的岩石滚滚。

    一拥而上,水点集束泼洒于他们身上,上下左右,不同的少年坚毅冲在第一线,些有畏畏缩缩的少年看到即将来临的风暴不敢上前。

    衣服上好几处撕成条的桑荼不断摇甩脸面上的海水,眯了眯眼睛,海面凝聚的风暴简直摔不烂的石头疙瘩,又臭又硬。

    桑荼猛然张开大嘴,竟然正面和背影都无济于事,急转掉头,立马脱离人群。

    稍远的岸界宛如蛟龙出海的翻涌水圈,固然有猛烈之势,可桑荼发现,它是有时效的,在海啸证明打击少年们,两面的还是就会快速退潮,露出短暂的青苔滑石,只要利用好这段时机,就能进去了。

    “你们快停下,南边有一处风暴退水地块,可以直接通到风暴深处,你们快去。”

    桑荼扯起嗓子大声喊,他自己冲入风暴,挽起强劲的水流,在里面来回折腾,口口鲜血混杂着波浪一并喷涌出来,手臂受到海水的侵蚀,打得鼻青脸肿,可他依然不松手,尽量拖延时间把风暴往自己这里引。

    果不其然,风暴像是扭曲积压的塑料瓶,意味着毙命的瞬间击碎,帮所用的少年们争夺一线生机的空隙,

    少年们一瞧微微愣神,变得寂静无声,心情复杂起来。

    桑荼无疑......

    而桑荼的举动让那些心存藐视和厌恶的少年开始打心底有了一点点看法改变。

    那一刻,精神有嘉,跌宕起伏,最后少年们全部惊醒了,干脆放弃了进入扶落岛的机会前来助力。

    一场漫长的残酷战争,少年们只恨自己吃瓜果的力气不够用。

    百里之外,一道咆哮的海流柱逆流直入云霄,空气中漂浮着无形引力滚着少年们站不起身,全部止步于梯前。

    所有人身体肌肉得到了绞杀撕裂酷刑,不受控制萌兔献血,每处皮肤仿佛身体一点点被迫分离,逐渐化为齑粉。

    恐怖的海流席卷了众人,人,漂流物,船只卷成一块,遮天蔽日。

    至极黑暗的海流柱吸入后,桑荼醒来时,只剩下一人。

    漫天星辰一闪而过,露出饱满的朝阳,金碧辉煌。

    桑荼双目紧闭,仿佛被撕开的天空中,血液已经干涸,看着远处没有半分乌云蔽日的天空,心里有些遗憾,到底到哪里才能寻找到黑云的踪迹?

    桑荼心头升起怀疑的念头,是否真的有黑云?一生过得一贫如洗,平生仅有的两三好友,关系不错,虽有点小打小闹,也不至于毁家的程度。

    他看着蔚蓝的穹顶,愣了片刻,顺势坐在满是野果树旁,随即,明镜般的葱郁万里,窝着大片光华奇异楼房,桑荼一转头,浑黑的眼眸露出惊讶的目光,高兴地差点失声尖叫。

    岛上从不同方向,精悍无比的金戈骑士踏空而行,他们身上有金光覆盖,每一步踩踏出溢彩涟漪,神色威严。

    桑荼直径走去,怀顾四周静的让人发闲,再往前,走进了城市边缘地带。

    风轻轻飘,桑荼顿感不妙!

    不少身穿铠甲的金甲骑士四面八方破林而出,身高四丈,负有杀气,手持一把无破的尖锐长矛。

    桑荼反应及时,高高后跳翻腾,后撤足足有十米有余,眼神警惕,双拳重重一握,神色紧张。

    一条条黑红蒸汽攀浮时,桑荼给打压进入,现在还不是打架的时候。

    桑荼一张人畜无害的捣蛋鬼模样慢慢靠近,四处无其他选手进入,看来只有自己幸免于难。

    “外来者,快离开这里!”其中站在最前列的力士举着长矛,仔细看去,上面散发着璀璨幽蓝,那是由一块品质不错的能量结晶块打磨的。

    亮度几乎覆盖全身,给多少能量晶体才能够打造着一根拥有品质不错的武器。

    他们前沿的身穿打扮应该是原住民,虽然不是什么知名度王者的大势力,不过他们手上武器却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长矛横竖一展,不规则的光线炸裂冲射而来,桑荼一看不得了,原来这根长矛也当做远程激光枪来使用。

    市面上激光枪功能普通,花上点钱就能获得一杆不错的激光枪,但用于武器这是不准许的,顶多用于打扫来用。

    现在,他们长矛全部具有攻击性的能量光线,而且一人一把,桑荼目瞪口呆,惊奇的乐开花。

    “闯入者,快离开这里!”

    骑士用严格惩罚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桑荼深呼吸一口,慢慢感受骑士的无形压力,手中无器展现亲和友善的态度,说:“你们好,你们这里有没有见过一片黑云?”

    桑荼胸前约莫着黑云体积,特意比划一番。

    骑士冷酷着脸,“这里没有你说的东西,快走!”

    再次的加大声量,桑荼强忍住再去询问地冲动,现在依然没有黑云真实的身份信息,信息有点受到打击。

    恩恩怨怨的,桑荼没有半分,天涯海北,桑荼真不知如何寻找。

    “不过你可去崖廊去看看。”骑士身后,一个刚上战场的小兵握不住兵器,小声提醒。

    骑士们互相看了看对方,怒斥那小兵几句,用着复杂的语言交流不明白,如蝗虫夺食一拥而上。

    桑荼见形势不对,倒飞出去,一脚踩断大树,以一种迅猛速度抓住树身对冲而去。

    借着势气,桑荼一拳打得骑士身后一片地不成林样,砸出十几米的巨坑,骑士深陷其中,脚步晃荡一些。

    各打平,双方停住。

    桑荼双手掷于身前,江湖道义握拳有礼。

    “如不能相告,打害与你,我这给你道歉了。”桑荼平淡地说道。

    最后只剩下怯弱弱的小兵壮着胆子走到前去,缩了缩脖子,“你想干什么?”

    桑荼说:“我只想问事。”

    小兵望着不近人情的桑荼,整个人觉得冷冰冰的,“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黑云是什么,但我知道崖廊那边总是黑天。”

    这是目前为止桑荼得到最有限有用的线索。

    桑荼脸色肃穆,不见平时的嬉皮笑脸,“多谢了。”

    随后,桑荼像挂树上的猴子跑了。

    另边,有些力脱的骑士拿起联络通讯器,“警报!警报!有外来者侵入,有外来者侵入。”

    顷刻之间,扶落岛各个角落,浮现一大片震动,满屏的金光流道超某个方向蜂拥而至。

    ......

    困于迷路的桑荼出现在一处廊亭外,不曾到了一面空洞破裂的峥嵘岩壁下,自远处,有位沉积宛如边城的风尘仆仆面色粗犷,意有清风之袖高大男子,披着蓑衣挎着一把特别的朴刀。

    他静静的喝着一壶清汤,有极具赞赏的话语论清汤多么的好。

    他看着吊儿郎当的桑荼从一旁窄道缓缓走来,并无在意,而是坐在冰冷的铁长椅上,细小的汤流灌溉高大男子的粗喉咙,有苦有甜。

    “朋友,可有汤喝?”在桑荼即将路过时,高大男子忽然问。

    桑荼没有听见,直径地路过,高大男人有些苦恼,瞥了瞥有着眼花撩花花纹的水壶,“只可惜,我没有击毁讨人厌的黑云。”

    桑荼听之,莫非是知情者?

    没有了先前路人缘,始终保持着之前的乐呵呵态度,又转返回来,呆呆地问:“大叔,你有看见过黑云?”

    高大男子深意地摇摇头,指向,影绰见悬崖峭壁变得寄人篱下的虚弱白物,后缓缓地收回手,“怎么样?”

    黑云所向,没有半毛钱关系。

    桑荼脸色如常,手心里攥着捡来的石头吱吱作响,“大叔,我见你买一副好一点的眼镜,佛不在寺又在何方?自在于心好歹也有个限度。”

    估摸忽悠人玩的大叔,半信半疑的桑荼冷却一番,不知轻重的笑了一声。

    “你不亲自去看看,又怎能知道是真是假?”性情大发的高大男子挥挥一块钢板花里花俏玩转一圈,“很有兴趣。”

    桑荼对高大男子言语意思似懂非懂,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突然咧嘴一笑,“大叔,光天化日下,你可不能唬人。”

    高大男子打了个响指,看到桑荼投过来的视线,他保持一种占卜情态,“你所仇恨的黑云你可看得惯一颗心善人有杀机四起,做派丑陋有大德之良?如果东西好找,谁来乐意傻乎乎做得明主,都是君王骗人,在江湖里呆久了,也和仕途艳华变得宝贝起来,来来回回轮坐,那些以身犯险的人用善德普化,连个雨都不敢淋,真是没劲。”

    后者摇摇头,不明其意。

    从头到尾只愣着几秒钟,他眨了眨眼睛,突然真诚地说:“你有什么心事你就吐露出给老天爷,定要感恩戴德,千万不要有自我了断的颓废...”

    桑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不作声。

    高大男子看桑荼。

    虽谈不说哲扶落岛究竟有多大多小,但凭借单枪匹马冒险的少年,就难以回想上一个何存哪个朝代的旧事。

    高大男子眼眸微动,并没有责怪桑荼无知行为,趁着心情愉悦,跟少年多唠叨几句鲜花,“人好人坏,你看那山崖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什么独善其身!戏弄这盛世疆土争权霸主好生无趣,你我心知肚明,若饥,必寒食不可吞之,别扯那些王八犊子血脉紧接,一向还不如小山沟抱着一袋铜钱的牧童民。”

    桑荼靠着亭柱,脸面贴着暖洋洋的阳光,本就无所谓。

    “大叔,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

    桑荼似发出神的语言,半点与这厮不想扯上一点话语,

    高大男子手中晃了晃清汤,前几日打架输给一个糟老头子,他还惦记着给他的金玉磨刀石,只可惜那抠门的老头护子心切,万分不舍。

    喝得烂醉如泥高大男子半路拦截住桑荼寻找黑云,拉着他看天边金碧辉煌的朝阳。

    “少年,你活期不定,死期难料。”

    已经说胡话的高大男子当场表演起异常空前绝后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寥寥清脆声响,余音绕梁。

    高大男子脚步一跨踩在护栏上,高声喊:“少年,欢迎来到扶落岛。”

    一声大笑后扬长而去。

    桑荼很是怪哉无语。

    桑荼不知道的是,这里对外声称是一座仙岛,其然是一座监狱。

    拥有百年底子的扶落岛规矩自成一派你,居住恶人所掌控,倒不如说是平衡,维持各个城市之间的联系和秩序和永恒的安全。

    转眼间,阳光仿佛染成黑色,一轮柔和的月光拼凑泼洒清澈的湖泊,如梦如幻。

    只手遮天的景象慢慢侵入桑荼的双眼,云朵肆无忌惮地乱出飞翔。

    桑荼嗅到莫名的熟悉感,一股来自家亡的丑恶势,惊讶的是,像是风雨摇曳的野草破石随处可见!

    一时之间,桑荼有些迷茫了。

    黑暗挤压成碎末的一束光辉,透彻着道骨神秀,飘飘荡荡。

    桑荼左右看去,四周并无其他人,他好像是来找自己的?

    此人似乎已然超过耄耋之年,但从身子骨挺立如新春的树干强而有力,仿佛重换光彩。

    他并没有像桑荼前先看过的修行之人穿的白衣袍子,也没有一种威震荡迫的压迫感。

    就是一个平平常常自家院子里躺在自动躺椅的抱猫酣睡的老人家。

    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他背后的衣食住行,言谈举止,根本就是生活在富贵池中的大家门户。

    “小友,你好呀。”老人亲和的问候。

    老人目光闪烁,就如同荒野山沟里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人,喜闻乐见。

    桑荼本想回一句匆匆离开,而他手中那一块挣扎的黑云却桑荼又一次停住离开的步伐。

    老人的到来,这里完全换了一副皮囊,那翻越崇山的山脉,那争奇斗艳的花朵,和那有着温度适宜的温泉,无时无刻不再浸透桑荼每一处皮肤。

    坐在院落,老人十分闲情雅致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小友,你为何来自?不对,来这里亦然是为了重要事情,你瞧我这老朽脑袋疙瘩,年纪大了,就慢了。”

    老人目不斜视,对初次来岛的桑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知多少年,好久没有见如此神定气闲且飞扬并存的少年哦。

    老人说:“来来来,我跟你说一两碎碎念,你看这天地有正反两面,有贪婪娇纵的一面,有温良清廉的一面,孰强孰弱,都抵不过一片屋瓦的居住权,和牛羊的抚养权。”

    桑荼顿了顿无聊的情绪,说:“老爷爷你说的我不懂,我说的恐脏了你的耳朵,如果你是阻拦我的话,休怪我不尊老了。”

    桑荼打量了一下老人,没在继续理会,转身就走了。

    扶落岛的目的就是寻找出葛俊青口中黑云的所在地,把它给打到,天空上的黑云数不胜数难以分辨,这两个奇奇怪怪的又在古怪念经。

    远处,雷声隆隆,白晃惊云的闪电咋咋呼呼,老人头不回,翘起嘴角。

    各个地方,听响,诸侯震荡四方无不千军万马践踏,呼声一片,草木皆兵。

    扶落岛,来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