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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诞生于破晓的黎明在桑荼似懂非懂神明下渐渐淡化,从而恢复了往日寂静。

    “去吧,自由将带你走入轮回。”

    祥伏老骥伏枥,拯救扶落岛,自赎扶落岛刑徒遗民。

    需要全新活跃,晶莹剔透的生命力。

    刘云航惊魂未定,灵魂禁锢了,他寻求胡碌石非的帮助。

    对方莫不相视。

    “你先走吧,接下来不是你能主导的。”胡碌安慰地说。

    刘云航恨不得如此,祥伏牵扯百年前大庭府阎撒的事迹,他一个小小的指挥官又能做的什么,只是缺少了一道合情合理的指令罢了。

    “胡老石老,小官先行告退。”

    刘云航话音刚落,瞬间遮天蔽日的天空瞬间变得晴朗起来。

    云上

    深衣老者把粗老的手掌稍微用力地摩擦,祥伏能开启扶落岛的战争起源史,是世间所倾慕的,这必定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看来,又是一年春年。”

    中年人摸摸又上升的地面说:“扶落岛上升速度愈加控制不住,到那时我们就会脱离星球保护,挫骨脱皮血肉涣散,直至灵魂沉寂,那时候这才是要面临的重要问题。”

    大庭府虽依然屹立在扶落岛顶端,但不断仿佛火箭上升的速度,空气越来越稀薄,星球表面的氧化和自然不间断溃散。

    这才是他们所困扰的。

    阎撒只不过是大庭府实现霸王的小小起步的解药,可却弄巧成拙,造成这番所有人不远看到的田地。

    “顺其自然,规律阴阳化极而道,”深衣老者接地说:“我们一但发生兵乱,僧多粥少,渴望胜利,也必须胜利,脱离死寂一般的扶落岛。”

    中年人沉思。

    云下

    石非抚摸自己的斧头,心里翻江倒海,挣扎不已。

    祥伏出现预示着一个浩然正在复苏,需要有人把他指引一条不含光明黑暗的路途。

    桑荼在这里八竿子遇不上一个人,跟人都不沾亲带故,显然他们俩老头是最合适的人选。

    胡碌说:“既然祥伏选择相信他,那我们别无选择。”

    石非默默地认同。

    随后,石非嘿嘿一笑,双腿乱腾起来,扛起比自己大十几倍的斧头率先打起头阵。

    首先他们要出去,必须要打破这座该死的彩穹山的禁制才行。

    “葫芦要不你先走,我来殿后?”石非大大方方地让出身位。

    胡碌嘴角一撇,彩穹山的禁制是需要强大的肉身去抵御来自万佛归宗,亦或者千刀万剐之痛。

    需要一个人上前吸收这些杂质大阵的伤害

    这混老头诚信是想自己当做肉盾。

    胡碌走到桑荼身边,挨着紧紧的,曲冬然嗅到了一丝狡黠的味道,身子尽量远离这俩神经兮兮的老头。

    石非见胡碌躲躲藏藏,完全把自己晾在最前面,想来深知对方习性的,企图当然一眼看出来。

    “葫芦,你咋这么没有爱心,”石非抬了抬细小的胳膊,表现得很可怜,“你瞧瞧我这细胳膊细腿哪能比得上你高大伟岸的身子。”

    胡碌连理都没有理,嬉笑说:“你不是说那斧头能破万物吗,怎么连区区大阵能耐你何?”

    石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葫芦,谢谢夸奖。”

    石非这种不要树皮不要脸的人物也只有胡碌能够忍受。

    桑荼迷迷糊糊,坐在干燥的岩石眺望远方,他看到一片漆黑黑,怎么拨都拨不开的云层。

    它们环顾四周,云层穿着隐身衣,朝着桑荼左右敲敲打打,每一处都不落好,像是机灵鬼无时无刻都在戏耍。

    桑荼挑起的眉毛显然有点耐不住,双手胡乱折腾,把这些讨人厌的云层通通打散。

    可依旧没用。

    “真是,早知道就应该听老爷爷的话绕过去,这环环结扣连个锁都没有看见。”桑荼无精打采,托着下巴郁闷地随意挥扫。

    再一睁眼,曲冬然一脸不可思议。

    因为,他正在被俩老头抬着走上彩穹山的边锋。

    轻车熟路之下,俩老头很快抵达。

    方边圆形的通天光芒沐浴在彩穹山之中,回眸一看,站的板正金色士兵威风凛凛,反映彩茫茫的屏障,一碰即碎,一沾就烧。

    最中意的还是心脏部位。

    从头到尾,处于局外人的曲冬然浑然看不透这群人的奇怪操作,她只知道,我们胜利了。

    通过彩穹山,就可以直通大庭府。

    现在,彩穹山的禁制只限于俩老头,两人并不大碍。

    麻烦的是,这俩老头要死要活的要跟随左右,理由直接明了,闷了,像换个地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理由让曲冬然无法反驳。

    如临大敌的曲冬然身体不由得紧张,俩老头的传奇故事已然传遍整个扶落岛,能够困住他们的大阵一定非同寻常。

    “老先生,我们该怎么过?”曲冬然问。

    俩老头只是笑笑不说话。

    曲冬然依照从俩老头刚刚表现担心他们会不会另有企图?

    直到面前,曲冬然的担心是多余的,俩老头之后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

    “小妹妹,你就请好的,且看老夫怎么把这一块不堪的屏幕给劈碎。”

    石非夸下海口,自信满满的走到他们身前,却没想到桑荼的身影比他抢先一步。

    “我的祖宗,你要不要明等我们送完这一趟镖,随你,不要破坏我们的机缘。”石非强行把他推开,祥伏把他看到心肝宝贝似的,可不能把这烫手山芋毁在自己手里面。

    “老爷爷,你就放心吧,我来。”

    桑荼只留一句话,跑的速度比兔子都快。

    只看见头顶近乎接近半空的隔离带,有点小小的惊喜,一跃而上踩着那灼烧地光边不断向上攀跑。

    胡碌见状也不能太忍受了,祥伏的嘱托指示要把这混小子安全送到大庭府,身子骨连半斤八两都没有,不能折在这里“石疯子还不赶紧上去阻拦!”

    两人皆然不信桑荼能通过。

    现实情况却给他们打了一个香呱呱的耳朵。

    桑荼如履平地,简直简单如喝水,光柱一边接的一边,好不快哉。

    看得俩老头扔掉武器,孤独的对酒,倾诉肝肠那些许不多,倔强的自尊。

    面子呀,真的不是给人长得。

    光柱内一大片琉璃镜花般风吹雨打,金色士兵狂轰乱炸,桑荼过着中间犯难。

    桑荼看形势不妙,转过头就潜入一边避光死角,转眼间的暴风吹呀吹,卷呀卷,一脸子灰尘。

    “可怕呀!”

    桑荼用一条金丝线帮助自己的胳膊,上面的蒸汽无关南北,有秩序的流通。

    一个空响!

    桑荼的胳膊臂轰然顶肺发生了一道白色虹光,烟花一般绚丽绽放,同时找到了屏幕的承受点。

    一击破碎!

    屏障外,桑荼在一起灰尘中露出一抹夜色染红的笑容。

    桑荼说:“曲冬然老爷爷,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