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人人避之不及的‘主角’
周日。
看似平静的日常下，已经暗流汹涌。
继一个月前斯普赛制药之后，亚瑟再次约见基金管理员汤姆·史密斯。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股票会在之后一段时间骤降……明天大概会有小幅下跌。”
汤姆有点呼吸急促。
这又是一个内部消息。
上一个内部消息，让汤姆成为华尔街传奇基金管理者。
银行将更多基金交给他管理，手中现金流暴增，让汤姆在金融界能有更多操作空间。
这一次，似乎比上次更让人激动。
因为CBS是一个二级市场拥有3.7亿股本流通的庞然大物，一直以来涨势良好。
美股被誉为经济学奇迹不是没有理由的，涨势良好，才是一支股票的正常状态。
如果CBS股价也像斯普赛制药一样暴跌，汤姆不敢想象，整个华尔街会发生什么。
亚瑟看到对面男人那涨红的脸色，心中就猜出了汤姆的想法。
适时开口泼冷水：“暴跌这种事，你不用想了。”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可不是斯普赛制药。”
“这种屹立几十年不倒，舆论渠道遍布全美、全球的大公司，股价一时涨跌或许会有影响，但不可能垮塌的。”
“别想着还可以再来一次抄底……”
深吸一口气，亚瑟说出自己的要求。
“或许几周后，或许几个月后，总之……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股价会降到历史低点。”
“你帮我盯着二级市场，到时候能买多少哥伦比亚的股票，全部给我吃下来……”
“越多越好，最好能吃下哥伦比亚流通股本三分之二以上……”
“你可以用多支基金进行操作，最后私下交易，将股票汇总到我的账户下。”
“注意，是我的账户，个人账户……”
至于证监会是否会阻止亚瑟大规模持有CBS的股票？
他觉得大概率是不会的。
证监会会监督二级市场每一笔交易，对交易的资金来源进行审查，发现非法交易才会进行阻止。
私下交易、个人持股并不在他们管理范围内。
时间，在风起云涌的莫测变幻中过去。
周一，凌晨三点。
哥伦比亚广播大厦，新闻部，‘早安，美国’节目组所在楼层。
本杰明一如几天前一样，躺在办公室地毯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他在等，等一个电话。
再过六小时，就是CBS内部简报发布的时候，‘早安，美国’不再与琼·摩尔续约的消息将会传遍公司内外。
但要说一切尘埃落定？
确实有点儿为时过早了。
还有半小时，《纽约时报》就会出刊。
在七点由邮递员将报纸送到订阅用户手上之前，大企业、大集团的公关部门会更早得知《纽约时报》今日新闻。
他们的工作就是如此，关注每天的利好消息，及时进行公关安排。
CBS电视网也不例外，安排公关人员等待在各家纸质媒体合作的印刷厂外，第一时间拿到那些影响力巨大的报刊杂志。
半小时后，电话铃声响起，打破室内的安静。
本杰明飞快起身，冲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
“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纽约时报》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
刚接起电话，本杰明耳朵就受到一万点暴击。
在电话那头怒吼的人，正是CBS的首席执行官韦斯利·华莱士。
“什么文章？”
本杰明明知故问，同时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
看来艾莲娜依旧信用满分，她关于揭露亨特性丑闻的文章，已经刊登在今天的《纽约时报》上。
“亨特的性丑闻！艾莲娜在今天《纽约时报》上，把亨特写成了一个性掠食者！”
“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今天CBS将宣布让新人代替琼，并且和亨特续约。
然而《纽约时报》上的一篇文章，让高层们的打算统统化作泡影。
亨特成为性掠食者，他的声望和形象，毋庸置疑会遭受到毁灭性打击。
这是在逼迫CBS放弃亨特。
而一旦选择放弃亨特，也就不能再将琼也放弃。
他们俩是’早安，美国‘的门面和招牌，放弃其中之一，或许影响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同时放弃两人，只会得不偿失，将’早安，美国‘节目推向难以挽回的深渊。
这与直接放弃节目本身，没有什么两样。
韦斯利继续在电话中怒吼好几分钟，这才不甘的结束和本杰明的通话。
作为CBS首席执行官，他还要安排公关部门进行紧急公关，避免亨特的性丑闻给公司带来进一步影响。
放下电话，本杰明沉默十几秒，忍不住爆发出舒心的大笑。
CBS高层妥协了。
韦斯利最后艰难做出决定。
“让亨特今天滚蛋！那谁？就是1月代班的那个年轻人，这段时间临市让他和琼搭档。”
“至于找谁顶替亨特的位置……我会找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商量。”
开怀大笑近两分钟，本杰明才收声。
再次拿起听筒，给亚瑟打去电话。
布鲁克林的公寓里，三位室友都被电话铃声吵醒。
亚瑟反射性起身，走到客厅，见到两位好友。
“抱歉，抱歉，应该是制作人找我的电话，你们继续睡觉吧。”
道歉完，亚瑟提起听筒，放到耳边。
“亚瑟，今天要你顶上了，你和琼一起上节目，现在准备一下，来直播厅。”
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亚瑟对此毫不意外，只是给出肯定的回答，挂断电话，就开始整理个人卫生。
按下挂断键，本杰明又继续播出第二个电话。
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传来一个男人磁性又带着几分困顿的声音。
“我是马修·摩尔，你哪位？”
马修·摩尔，琼结婚十八年的丈夫。
平时这个时间，电话从来都没有响过，接电话时，马修很是疑惑。
“马修，好久不见，我是本。”
本杰明和电话对面算得上是老相识，两人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
大学期间，两人关系不错，都是文理学院优秀学子。
不过毕业后就此走上不同道路。
马修继续深造，顺理成章的留校成为教授，本杰明则走上了与专业不同的新闻行业。
“琼应该起床了吧？不用打扰她……我告诉你也一样……”
“让琼做好心理准备，《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亨特将退出‘早安，美国’节目。”
做完简短通知，再次匆匆挂断电话。
本杰明右手手指在数字键上停顿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按下亨特的家庭电话号码。
亨特，才是今天《纽约时报》的‘主角’。
只不过，这个‘主角’是世界上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角色。
看似平静的日常下，已经暗流汹涌。
继一个月前斯普赛制药之后，亚瑟再次约见基金管理员汤姆·史密斯。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股票会在之后一段时间骤降……明天大概会有小幅下跌。”
汤姆有点呼吸急促。
这又是一个内部消息。
上一个内部消息，让汤姆成为华尔街传奇基金管理者。
银行将更多基金交给他管理，手中现金流暴增，让汤姆在金融界能有更多操作空间。
这一次，似乎比上次更让人激动。
因为CBS是一个二级市场拥有3.7亿股本流通的庞然大物，一直以来涨势良好。
美股被誉为经济学奇迹不是没有理由的，涨势良好，才是一支股票的正常状态。
如果CBS股价也像斯普赛制药一样暴跌，汤姆不敢想象，整个华尔街会发生什么。
亚瑟看到对面男人那涨红的脸色，心中就猜出了汤姆的想法。
适时开口泼冷水：“暴跌这种事，你不用想了。”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可不是斯普赛制药。”
“这种屹立几十年不倒，舆论渠道遍布全美、全球的大公司，股价一时涨跌或许会有影响，但不可能垮塌的。”
“别想着还可以再来一次抄底……”
深吸一口气，亚瑟说出自己的要求。
“或许几周后，或许几个月后，总之……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股价会降到历史低点。”
“你帮我盯着二级市场，到时候能买多少哥伦比亚的股票，全部给我吃下来……”
“越多越好，最好能吃下哥伦比亚流通股本三分之二以上……”
“你可以用多支基金进行操作，最后私下交易，将股票汇总到我的账户下。”
“注意，是我的账户，个人账户……”
至于证监会是否会阻止亚瑟大规模持有CBS的股票？
他觉得大概率是不会的。
证监会会监督二级市场每一笔交易，对交易的资金来源进行审查，发现非法交易才会进行阻止。
私下交易、个人持股并不在他们管理范围内。
时间，在风起云涌的莫测变幻中过去。
周一，凌晨三点。
哥伦比亚广播大厦，新闻部，‘早安，美国’节目组所在楼层。
本杰明一如几天前一样，躺在办公室地毯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他在等，等一个电话。
再过六小时，就是CBS内部简报发布的时候，‘早安，美国’不再与琼·摩尔续约的消息将会传遍公司内外。
但要说一切尘埃落定？
确实有点儿为时过早了。
还有半小时，《纽约时报》就会出刊。
在七点由邮递员将报纸送到订阅用户手上之前，大企业、大集团的公关部门会更早得知《纽约时报》今日新闻。
他们的工作就是如此，关注每天的利好消息，及时进行公关安排。
CBS电视网也不例外，安排公关人员等待在各家纸质媒体合作的印刷厂外，第一时间拿到那些影响力巨大的报刊杂志。
半小时后，电话铃声响起，打破室内的安静。
本杰明飞快起身，冲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
“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纽约时报》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
刚接起电话，本杰明耳朵就受到一万点暴击。
在电话那头怒吼的人，正是CBS的首席执行官韦斯利·华莱士。
“什么文章？”
本杰明明知故问，同时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
看来艾莲娜依旧信用满分，她关于揭露亨特性丑闻的文章，已经刊登在今天的《纽约时报》上。
“亨特的性丑闻！艾莲娜在今天《纽约时报》上，把亨特写成了一个性掠食者！”
“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今天CBS将宣布让新人代替琼，并且和亨特续约。
然而《纽约时报》上的一篇文章，让高层们的打算统统化作泡影。
亨特成为性掠食者，他的声望和形象，毋庸置疑会遭受到毁灭性打击。
这是在逼迫CBS放弃亨特。
而一旦选择放弃亨特，也就不能再将琼也放弃。
他们俩是’早安，美国‘的门面和招牌，放弃其中之一，或许影响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同时放弃两人，只会得不偿失，将’早安，美国‘节目推向难以挽回的深渊。
这与直接放弃节目本身，没有什么两样。
韦斯利继续在电话中怒吼好几分钟，这才不甘的结束和本杰明的通话。
作为CBS首席执行官，他还要安排公关部门进行紧急公关，避免亨特的性丑闻给公司带来进一步影响。
放下电话，本杰明沉默十几秒，忍不住爆发出舒心的大笑。
CBS高层妥协了。
韦斯利最后艰难做出决定。
“让亨特今天滚蛋！那谁？就是1月代班的那个年轻人，这段时间临市让他和琼搭档。”
“至于找谁顶替亨特的位置……我会找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商量。”
开怀大笑近两分钟，本杰明才收声。
再次拿起听筒，给亚瑟打去电话。
布鲁克林的公寓里，三位室友都被电话铃声吵醒。
亚瑟反射性起身，走到客厅，见到两位好友。
“抱歉，抱歉，应该是制作人找我的电话，你们继续睡觉吧。”
道歉完，亚瑟提起听筒，放到耳边。
“亚瑟，今天要你顶上了，你和琼一起上节目，现在准备一下，来直播厅。”
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亚瑟对此毫不意外，只是给出肯定的回答，挂断电话，就开始整理个人卫生。
按下挂断键，本杰明又继续播出第二个电话。
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传来一个男人磁性又带着几分困顿的声音。
“我是马修·摩尔，你哪位？”
马修·摩尔，琼结婚十八年的丈夫。
平时这个时间，电话从来都没有响过，接电话时，马修很是疑惑。
“马修，好久不见，我是本。”
本杰明和电话对面算得上是老相识，两人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
大学期间，两人关系不错，都是文理学院优秀学子。
不过毕业后就此走上不同道路。
马修继续深造，顺理成章的留校成为教授，本杰明则走上了与专业不同的新闻行业。
“琼应该起床了吧？不用打扰她……我告诉你也一样……”
“让琼做好心理准备，《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亨特将退出‘早安，美国’节目。”
做完简短通知，再次匆匆挂断电话。
本杰明右手手指在数字键上停顿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按下亨特的家庭电话号码。
亨特，才是今天《纽约时报》的‘主角’。
只不过，这个‘主角’是世界上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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