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幻境
“哎呦呵，怎么，昨天熬夜了？睡到这会儿还不醒。”
又是早晨那个声音。
李鹤霄急忙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人却大吃一惊：“张青？！你——”
“谁？”
那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愣：“你刚刚叫谁？”
这一反问像一道炸雷直劈的李鹤霄没缓过神来。可又一细想，这幻觉中的东西奇怪诡异也是常有的。那么，有相貌相似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呃……您贵姓？”
李鹤霄耗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蛤？”
那人也愣住了，转过身去碎碎念说：“完了完了，我合租室友又失忆了，看来这次更严重了。这可怎么办啊……”
失忆……？
李鹤霄琢磨着这个词：是……失去记忆的意思吗？这也许是个弄清楚现状的突破口。
“抱歉……我忘了。”李鹤霄决定就着这个词装下去：“我想不起来了。”
“妈呀，熬夜加班是对脑子有伤害。”那人吐了吐舌头说：“听好了，李鹤帆。床头柜里有你的身份证，手机也在。我叫张晓林，目前跟你合租。没的干可以看看这屋里你的东西，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建议你恢复记忆之前别乱跑。”
张晓林明显是忙了一天困的要死，他打了个哈欠，出去时顺手关上了屋门。只留下李鹤霄茫茫然的处理现状。
“坏了……看来这次严重了……”李鹤霄思索着：“他叫李鹤帆吗？好吧。之前的幻觉，顶多是一直能看见一些奇怪的黑影或者是听见点声音。最多不过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这回不仅出现了具体的事物，还是同样的场景。”
反正是刚刚睡觉。
李鹤霄索性利用起这点时间来了解一下这个地方。在张晓林所说的床头柜里，他果真找到了他口中的身份证。
这东西能信吗？
李鹤霄此时依然对幻觉中的一切保持着警惕：这里虽然没有对他怀有敌意的东西，但是身处未知的环境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那边……有书看？”
李鹤霄从床对面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拽过一把椅子来坐下，随意翻了来看。
和张青的书不一样……但是长的很像。这书……怎么是横着写的？并且，有很多字看上去很熟悉，却又不一样。
李鹤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又尝试着将那些字当成自己认识的读了下去，凭借着自己看过的书去对号。
好巧不巧，又是一本《孟子》。
“张青应该有这本书的。”
李鹤霄打开一页，多看了几遍保证自己记住了，打算回去了对着书找一找。
书架旁边，窗户上映着外面霓虹灯的光，李鹤霄一抬头，玻璃反射出了他的脸。
那玻璃上的面容少了多年风餐露宿的沧桑，没有了那一分狼狈，反而面色红润，和自己之前的相貌一模一样。
“他是富家子弟吗……”
李鹤霄不敢相信的伸手触碰那影像，无意间低头一瞅，楼下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啊！”
李鹤霄手一抖，打翻了窗台上放着的花瓶，啪嚓一声，花瓶应声而碎，里面的水流到了地上，一块尖利的碎片在李鹤霄忘了穿鞋的脚上划出一道口子。
“怎么了怎么了？！”
张晓林听到响动，一个箭步从自己的卧室里窜出来，慌张之余，拖鞋跑掉了一只。
“啊——没什么！”
李鹤霄蹲在地上用手把花瓶碎片拢到一起，听见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又想挡住不让人看见。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跳下去呢。”
张晓林瞅了一眼情况，拿来了扫帚和拖把，还有一只小药箱子。
“那里面有酒精，”张晓林指了指小药箱：“我先收拾一下这里，你不用担心。”
“谢谢……”
李鹤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张晓林顶着自己朋友的脸，又感觉十分怪异。
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
李鹤霄在心里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用力闭了闭眼睛保证自己能清醒一点。打开了小药箱，李鹤霄闻了一下里面的药水，确定了张晓林所说的酒精以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脚背上的划痕。
反正，明早醒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个……”
李鹤霄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些现在的情况……比如年份、地点之类的。还有你那会儿说的，又一次失忆……？”
“麻烦了。”
一丝紧张从张晓林的脸上一闪而过，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恐慌，他又换上一副笑脸说：“具体吗……今年是二零××年，这里是北广，你之前闹失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不是很严重……没关系。说不定过几天就恢复了。”
“你之前啊……每次失忆都闹得不可开交的。一个看不住就自己跑出去了。街上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这可挺危险呢。而且，有的时候还说些疯话。什么“坐忘道”、“心素”、“幻觉”之类的。不过也没什么。总是过上几天，就恢复正常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记不住。去医院查了之后也没有结果，要说是精神疾病嘛……可又不是常事。反正对身体健康没什么影响，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张晓林拄着拖布说了一大串话：“这次忘的挺多……但好在没有出现之，情况。至少人还是清醒的。好啦，你先休息吧。工作那边我来应付就行。”
“等等……！”李鹤霄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叫住他问个明白。
“你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这么了解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又是早晨那个声音。
李鹤霄急忙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人却大吃一惊：“张青？！你——”
“谁？”
那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愣：“你刚刚叫谁？”
这一反问像一道炸雷直劈的李鹤霄没缓过神来。可又一细想，这幻觉中的东西奇怪诡异也是常有的。那么，有相貌相似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呃……您贵姓？”
李鹤霄耗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蛤？”
那人也愣住了，转过身去碎碎念说：“完了完了，我合租室友又失忆了，看来这次更严重了。这可怎么办啊……”
失忆……？
李鹤霄琢磨着这个词：是……失去记忆的意思吗？这也许是个弄清楚现状的突破口。
“抱歉……我忘了。”李鹤霄决定就着这个词装下去：“我想不起来了。”
“妈呀，熬夜加班是对脑子有伤害。”那人吐了吐舌头说：“听好了，李鹤帆。床头柜里有你的身份证，手机也在。我叫张晓林，目前跟你合租。没的干可以看看这屋里你的东西，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建议你恢复记忆之前别乱跑。”
张晓林明显是忙了一天困的要死，他打了个哈欠，出去时顺手关上了屋门。只留下李鹤霄茫茫然的处理现状。
“坏了……看来这次严重了……”李鹤霄思索着：“他叫李鹤帆吗？好吧。之前的幻觉，顶多是一直能看见一些奇怪的黑影或者是听见点声音。最多不过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这回不仅出现了具体的事物，还是同样的场景。”
反正是刚刚睡觉。
李鹤霄索性利用起这点时间来了解一下这个地方。在张晓林所说的床头柜里，他果真找到了他口中的身份证。
这东西能信吗？
李鹤霄此时依然对幻觉中的一切保持着警惕：这里虽然没有对他怀有敌意的东西，但是身处未知的环境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那边……有书看？”
李鹤霄从床对面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拽过一把椅子来坐下，随意翻了来看。
和张青的书不一样……但是长的很像。这书……怎么是横着写的？并且，有很多字看上去很熟悉，却又不一样。
李鹤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又尝试着将那些字当成自己认识的读了下去，凭借着自己看过的书去对号。
好巧不巧，又是一本《孟子》。
“张青应该有这本书的。”
李鹤霄打开一页，多看了几遍保证自己记住了，打算回去了对着书找一找。
书架旁边，窗户上映着外面霓虹灯的光，李鹤霄一抬头，玻璃反射出了他的脸。
那玻璃上的面容少了多年风餐露宿的沧桑，没有了那一分狼狈，反而面色红润，和自己之前的相貌一模一样。
“他是富家子弟吗……”
李鹤霄不敢相信的伸手触碰那影像，无意间低头一瞅，楼下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啊！”
李鹤霄手一抖，打翻了窗台上放着的花瓶，啪嚓一声，花瓶应声而碎，里面的水流到了地上，一块尖利的碎片在李鹤霄忘了穿鞋的脚上划出一道口子。
“怎么了怎么了？！”
张晓林听到响动，一个箭步从自己的卧室里窜出来，慌张之余，拖鞋跑掉了一只。
“啊——没什么！”
李鹤霄蹲在地上用手把花瓶碎片拢到一起，听见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又想挡住不让人看见。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跳下去呢。”
张晓林瞅了一眼情况，拿来了扫帚和拖把，还有一只小药箱子。
“那里面有酒精，”张晓林指了指小药箱：“我先收拾一下这里，你不用担心。”
“谢谢……”
李鹤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张晓林顶着自己朋友的脸，又感觉十分怪异。
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们只是长相一样，并不是同一个人。
李鹤霄在心里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用力闭了闭眼睛保证自己能清醒一点。打开了小药箱，李鹤霄闻了一下里面的药水，确定了张晓林所说的酒精以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脚背上的划痕。
反正，明早醒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个……”
李鹤霄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些现在的情况……比如年份、地点之类的。还有你那会儿说的，又一次失忆……？”
“麻烦了。”
一丝紧张从张晓林的脸上一闪而过，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恐慌，他又换上一副笑脸说：“具体吗……今年是二零××年，这里是北广，你之前闹失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不是很严重……没关系。说不定过几天就恢复了。”
“你之前啊……每次失忆都闹得不可开交的。一个看不住就自己跑出去了。街上那么多车、那么多人，这可挺危险呢。而且，有的时候还说些疯话。什么“坐忘道”、“心素”、“幻觉”之类的。不过也没什么。总是过上几天，就恢复正常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记不住。去医院查了之后也没有结果，要说是精神疾病嘛……可又不是常事。反正对身体健康没什么影响，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张晓林拄着拖布说了一大串话：“这次忘的挺多……但好在没有出现之，情况。至少人还是清醒的。好啦，你先休息吧。工作那边我来应付就行。”
“等等……！”李鹤霄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叫住他问个明白。
“你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这么了解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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