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争执
李鹤霄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耳边的一声闷响让他打了个哆嗦，睁眼的同时，正好看到林语兴被人一把甩到墙上，林召海没抗住来人的一拳，踉跄着几步正好撞到刚要起来的李鹤霄。
“小心点。”
李鹤霄瞅了一眼来闹事的矮胖子，用胳膊一揽林召海的肩，待他站稳了才问：“怎么回事？大早晨的吵吵什么呢。”
“呦呵，就是你小子在这儿——随意摆摊，也不跟我们老大报个备。怎么着，找事呐？”
谁找事？说谁找事？谁在找事？！
李鹤帆听到这话气的想飞起来给他一脚，本来被人吵醒就很愤怒了。
“……闭嘴。”李鹤霄揉了揉太阳穴屏蔽他的叫嚣：这儿有地痞无赖？这消息传的倒是快。
见他不说话，那矮胖子等不了了，撂下自己扛着的扁担，跳着脚的骂，那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经他这么一闹，吸引的不少路人都过来驻足围观，旁边买糖葫芦的老板也不做买卖了，伸长脖子看，买主站了半天也不理会儿，光顾着凑热闹了。
买主儿也不生气，倒不是因为人家脾气好，而且在等待买东西的同时，顺便也凑个热闹。
谁不喜欢看打架呢。
这个小角落不一会儿就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后来的路人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着急踮着脚抻着脖子往里张望。
李鹤霄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胳膊，低头盯着这矮胖子看。
人一多了，李鹤霄自己还没着急呢，这矮胖子可气急了。心说，自己本来就是个被人派出来打前战的，原打算耀武扬威，涨涨自己的锐气。如今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对面还那么气定神闲，自己多少也有点脸发热。
“你厉害，真能忍。”李鹤帆从生气，到疑惑，再到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会儿的功夫态度三个转弯。他倒是服了李鹤霄的气量了。
“跟他较什么劲，好戏还在后头呢。”李鹤霄默默的回了他一句，手指头随便点了几下知道了个大概，便不屑于与面前的人争论。
而林召海和林语兴，二人缩在角落里，起初的害怕也因为层层人群而缓解，他们也从紧张变成了好奇，好奇李鹤霄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怎么又来了……”内圈的一个路人掩着嘴问他旁边的一个小摊主：“他每次一来，就又得破财。”
“是啊……”摊主叹道：“我昨天也注意到这年轻人了。错不了，也是从别处来的！这才刚刚半天，就被那群土匪盯上了……他们那狮子大开口的要账，任是谁能付得起呦！”
“唉……惹上他们，这年轻人可不好过喽！”又一个中年大叔加入了聊天：“三个月前那个走街串巷卖包子的，倒霉催的碰上了他们出来，结果因为交不起钱被打了个半残！惨呐……听说，他的腿连郎中都没法儿接，落了个瘸子，以后也好不了了！”
“嗯……”李鹤霄长出一口气，他并没有干站着。而是在注意远处的情况。根据路人的议论，他也了解了个差不多。这种土匪地痞在当地凭着自己不怕死敢打架，跟老百姓收保护费的行为并不少见，除了天子脚下的都城能消停一点，其他地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人。
李鹤霄漂泊十几年，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碰的多了，自己的能耐也练出来了，像这种有主子仗腰子的狗腿子，打了他们没什么意义。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又过了三四分钟，矮胖子明显骂累了，但还是撑着腰喘着粗气硬挺。
“×的，好、好！好小子！你敢无视我？！”矮胖子继续骂：“你等着！你等着我们老大来了！！你等着！！”
“车轱辘话就这几句，没看见人家围观的老百姓都不乐意听了吗？”李鹤霄本打算继续耗一会儿，可听到了这条街远处的马蹄声，他决定不再等待了。
李鹤霄抱着胳膊弯下腰，斜睨着眼睛看他，脑袋向右歪，这样能同时观察他的表情和远处的情况。
“你敢瞧不起我——？！”矮胖子气的快冒烟了，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直往下流，掉到他那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衣袍上，若不是周围吵闹，几乎都能听见汗水砸在布料上的声音。
正巧，与此同时，远处那骑马的人群也轰来了看热闹的百姓，来到了近前。
李鹤帆偷着往外瞧，只见领头那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即便是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也能看得出来，那绝对是匹好马。
那马不知道跑了多久，累的站在原地喘粗气，四条腿突突乱颤，地面的浮土被踩出几个脚印。
马上的人没什么华丽的衣裳，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行头，左脸上有一条细长的疤痕，从上眼皮延伸到鬓角，高发髻衬着他这张脸，透着英气的同时还有一丝不要命的狠劲儿。
后面零零散散跟了几个人，就没有最前头这位的气派了。
“二当家的！”矮胖子可是等来了救兵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就是这小子，不仅对我爱搭不理的，还敢在背后说您坏话，瞧不起您！我跟他计较几句，他还敢踢我——”他一边装模作样的夸张的哭号，一边指着自己身上不存在的鞋印：“活不了喽——活不了了……”
“他可能不是个君子，但这位是真小人呐……”李鹤帆被震惊到想不到要用什么词来吐槽了。
“嘁！”李鹤霄并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而是看着那矮胖子哭够了，冲上去就是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我觉得，你们二当家的刚刚没看清楚你身上的鞋印。我帮你一下，这样更清楚！”
这下子，李鹤帆、林氏二人，矮胖子、马上的二当家的连带周围胆子大没跑，还在看热闹的百姓都吓住了，李鹤帆愣是半天没敢说话，虽然别人都听不见他。
李鹤霄避开了对面人的视线，朝着林氏二人使了个眼色。
“这位爷……你有把握吗？”李鹤帆看着下马走上前来的二当家的，把希望全寄托在李鹤霄之前讲过的故事上面了：“你不是说你斗过土匪吗……？”
“不确定。”李鹤霄回道。
“嗬。兄弟，好能耐，好胆量！敢在我面前打我手底下的人——我看，你是想到山上一叙啊？”
“正是。您不会不同意吧。”李鹤霄笑了笑，故意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好，好！”这下子，二当家的彻底绷不住了：“来人！”
这一句话出口，后面跟随的立刻就有人上来把李鹤霄捆了个结结实实，看到他一点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李鹤帆原本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嘴里的话愣是没问出口。
半天，才说道：“这又是……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李鹤霄笑了笑：“你透过我的眼睛看——”他被绑着抽不出手，只能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道：“那是什么？”
“我懂了！”
耳边的一声闷响让他打了个哆嗦，睁眼的同时，正好看到林语兴被人一把甩到墙上，林召海没抗住来人的一拳，踉跄着几步正好撞到刚要起来的李鹤霄。
“小心点。”
李鹤霄瞅了一眼来闹事的矮胖子，用胳膊一揽林召海的肩，待他站稳了才问：“怎么回事？大早晨的吵吵什么呢。”
“呦呵，就是你小子在这儿——随意摆摊，也不跟我们老大报个备。怎么着，找事呐？”
谁找事？说谁找事？谁在找事？！
李鹤帆听到这话气的想飞起来给他一脚，本来被人吵醒就很愤怒了。
“……闭嘴。”李鹤霄揉了揉太阳穴屏蔽他的叫嚣：这儿有地痞无赖？这消息传的倒是快。
见他不说话，那矮胖子等不了了，撂下自己扛着的扁担，跳着脚的骂，那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经他这么一闹，吸引的不少路人都过来驻足围观，旁边买糖葫芦的老板也不做买卖了，伸长脖子看，买主站了半天也不理会儿，光顾着凑热闹了。
买主儿也不生气，倒不是因为人家脾气好，而且在等待买东西的同时，顺便也凑个热闹。
谁不喜欢看打架呢。
这个小角落不一会儿就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后来的路人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着急踮着脚抻着脖子往里张望。
李鹤霄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胳膊，低头盯着这矮胖子看。
人一多了，李鹤霄自己还没着急呢，这矮胖子可气急了。心说，自己本来就是个被人派出来打前战的，原打算耀武扬威，涨涨自己的锐气。如今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对面还那么气定神闲，自己多少也有点脸发热。
“你厉害，真能忍。”李鹤帆从生气，到疑惑，再到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会儿的功夫态度三个转弯。他倒是服了李鹤霄的气量了。
“跟他较什么劲，好戏还在后头呢。”李鹤霄默默的回了他一句，手指头随便点了几下知道了个大概，便不屑于与面前的人争论。
而林召海和林语兴，二人缩在角落里，起初的害怕也因为层层人群而缓解，他们也从紧张变成了好奇，好奇李鹤霄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怎么又来了……”内圈的一个路人掩着嘴问他旁边的一个小摊主：“他每次一来，就又得破财。”
“是啊……”摊主叹道：“我昨天也注意到这年轻人了。错不了，也是从别处来的！这才刚刚半天，就被那群土匪盯上了……他们那狮子大开口的要账，任是谁能付得起呦！”
“唉……惹上他们，这年轻人可不好过喽！”又一个中年大叔加入了聊天：“三个月前那个走街串巷卖包子的，倒霉催的碰上了他们出来，结果因为交不起钱被打了个半残！惨呐……听说，他的腿连郎中都没法儿接，落了个瘸子，以后也好不了了！”
“嗯……”李鹤霄长出一口气，他并没有干站着。而是在注意远处的情况。根据路人的议论，他也了解了个差不多。这种土匪地痞在当地凭着自己不怕死敢打架，跟老百姓收保护费的行为并不少见，除了天子脚下的都城能消停一点，其他地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人。
李鹤霄漂泊十几年，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碰的多了，自己的能耐也练出来了，像这种有主子仗腰子的狗腿子，打了他们没什么意义。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又过了三四分钟，矮胖子明显骂累了，但还是撑着腰喘着粗气硬挺。
“×的，好、好！好小子！你敢无视我？！”矮胖子继续骂：“你等着！你等着我们老大来了！！你等着！！”
“车轱辘话就这几句，没看见人家围观的老百姓都不乐意听了吗？”李鹤霄本打算继续耗一会儿，可听到了这条街远处的马蹄声，他决定不再等待了。
李鹤霄抱着胳膊弯下腰，斜睨着眼睛看他，脑袋向右歪，这样能同时观察他的表情和远处的情况。
“你敢瞧不起我——？！”矮胖子气的快冒烟了，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直往下流，掉到他那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衣袍上，若不是周围吵闹，几乎都能听见汗水砸在布料上的声音。
正巧，与此同时，远处那骑马的人群也轰来了看热闹的百姓，来到了近前。
李鹤帆偷着往外瞧，只见领头那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即便是自己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也能看得出来，那绝对是匹好马。
那马不知道跑了多久，累的站在原地喘粗气，四条腿突突乱颤，地面的浮土被踩出几个脚印。
马上的人没什么华丽的衣裳，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行头，左脸上有一条细长的疤痕，从上眼皮延伸到鬓角，高发髻衬着他这张脸，透着英气的同时还有一丝不要命的狠劲儿。
后面零零散散跟了几个人，就没有最前头这位的气派了。
“二当家的！”矮胖子可是等来了救兵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就是这小子，不仅对我爱搭不理的，还敢在背后说您坏话，瞧不起您！我跟他计较几句，他还敢踢我——”他一边装模作样的夸张的哭号，一边指着自己身上不存在的鞋印：“活不了喽——活不了了……”
“他可能不是个君子，但这位是真小人呐……”李鹤帆被震惊到想不到要用什么词来吐槽了。
“嘁！”李鹤霄并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而是看着那矮胖子哭够了，冲上去就是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我觉得，你们二当家的刚刚没看清楚你身上的鞋印。我帮你一下，这样更清楚！”
这下子，李鹤帆、林氏二人，矮胖子、马上的二当家的连带周围胆子大没跑，还在看热闹的百姓都吓住了，李鹤帆愣是半天没敢说话，虽然别人都听不见他。
李鹤霄避开了对面人的视线，朝着林氏二人使了个眼色。
“这位爷……你有把握吗？”李鹤帆看着下马走上前来的二当家的，把希望全寄托在李鹤霄之前讲过的故事上面了：“你不是说你斗过土匪吗……？”
“不确定。”李鹤霄回道。
“嗬。兄弟，好能耐，好胆量！敢在我面前打我手底下的人——我看，你是想到山上一叙啊？”
“正是。您不会不同意吧。”李鹤霄笑了笑，故意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好，好！”这下子，二当家的彻底绷不住了：“来人！”
这一句话出口，后面跟随的立刻就有人上来把李鹤霄捆了个结结实实，看到他一点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李鹤帆原本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嘴里的话愣是没问出口。
半天，才说道：“这又是……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李鹤霄笑了笑：“你透过我的眼睛看——”他被绑着抽不出手，只能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道：“那是什么？”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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