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醒来”
“……！！！！”
李鹤霄看到他被砸中的那一瞬间，感觉心里猛地一疼，几乎是要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李鹤霄咬着牙，却控制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最终还是躲不过吗……这么巧的是，我都要怀疑是被人安排好的了……常钟……是最后一个金命的药引子……”
李鹤霄说不下去，泪水控制不住的留下来，自己却在狰狞的笑，毫不在意周围的烈火逐渐包围了自己，断了退路，一拳砸在常钟身边的地上：“我哪里是在反抗命运……不过是在对现实的抗争罢了……我是算命的，却无法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做出任何改变……”
“快……快！”李鹤帆干着急：“快走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会烧死的！！”
“那又如何呢……我正反逃不过这一劫了……”李鹤霄丝毫不在乎已经燎到他衣摆的火苗，躲也不躲。
“我们不是保住了沈济生了吗……怎么……？事已至此……”李鹤帆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他了。原以为保住了沈济生就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又在这儿出了这么档子事……
“也许，我该试试……”李鹤霄听他提到沈济生，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药瓶……在哪儿？！”
李鹤霄慌乱的从怀里掏出来那个小瓷瓶子，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颗药丸。他没有丝毫犹豫，把药丸放进了嘴里。
“顶大是一死……倒不如看看这“醒来”究竟有什么玄机……”
微苦的药味把李鹤霄的目光带到了一处没见过的地方，刺眼的白炽灯正在头顶，左边有一个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张晓林……？”李鹤霄想看清楚更多东西，视线却一直是模糊不清的。他费力的转动眼珠，也不过是徒劳而已。“这才是真实吗……？”
“你醒——等等，谁叫张晓林？”
模糊的人影只这么一句话，李鹤霄的视野就被拽回了火焰肆虐的房间。
“啊？！”
“怎么了？”李鹤帆看他喃喃自语的样子，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话——我那边才是真实？所以这里又是什么……？
“我不会被烧死的。”李鹤霄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再次回答了李鹤帆的催促，即使这让对方感觉摸不着头脑：“孙白眉不会让我死的。他得亲手杀了我才用……！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看来的这些邪门歪道……！”
话虽如此，李鹤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深吸几口气之后开始在脑中盘算出路：“等他来……还不如自己先出去。得赶快弄死这老东西了……！我还想活着呢。死在他手里？太不值当了。何况……我还有想看的东西。”
“那边吗？！你刚刚看到了什么？”李鹤帆急着问道。
“长条形的、特别刺眼的灯。和你家里的不一样。”李鹤霄只这么说到：“张晓林否定了他的名字。”
“啥？”李鹤帆理解的他的意思，是自己被送进了医院。但又听他这后一句，顿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李鹤帆急忙闭了嘴，他瞪大了双眼，又极力否认这个可能性。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李鹤霄费劲的在火堆里找路线，听他这么说，又有些奇怪。
“没什么。”李鹤帆没有明说。
“不用瞒我，你不是说咱们是一个人吗？我都没瞒过你。和自己聊聊天有什么顾虑呢。”
此话一出，李鹤帆感觉像是被电了一样的颤抖起来，他似乎感觉自己的位置瞬间变成了李鹤霄的“第一视角”，对方的感受、记忆，都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他眼前闪现——不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却是像在回忆自己的往事。
他看见自己伸出手把一个女孩推下了船，被树枝刺穿的年轻人的痛苦和绝望，被石头埋住的青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他伸出的手……
这是……我干的？！我才应该生活在这里吗？！那我脑子里的那些又是什么？！
李鹤帆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混乱的记忆模糊了视线。
而李鹤霄的状态比他更不好——他一瞬间接收到了对方这些年来的记忆、生活方式，他眼中的世界、他的个性、想法，还有他想都不敢想的新世界。
李鹤霄几乎是挣扎着爬出门，火焰触及到皮肤的疼痛已经不成威胁了，这大量的信息让他更痛苦。
这又是什么……这才是我的记忆吗……我都忘了吗……？那我在这里生活的这些年的记忆、又算什么呢？！
“救人呐！！！”
外面一阵大乱，李鹤霄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被人脱了出去，对方碰到的他的皮肤，有些疼。
“呼……呼……呼……”
李鹤霄大口呼吸着空气，“我死了吗？”
“只是有些烧伤，”之前那个中年人说：“小伙子，你也太莽撞了。听到有人被困就往进冲，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李鹤霄忍不住的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我没能把人救下来……”
常温正在查看伤员情况，看到这边又抢救出来一个，连忙赶了过来，正正好好听到他这句话，眼泪顿时溢了出来。
“哥……哥啊！”
她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浑着烟熏的灰，抹花了整张脸。
“你真的好像她啊……”
这是李鹤霄闭上眼睛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鹤霄看到他被砸中的那一瞬间，感觉心里猛地一疼，几乎是要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李鹤霄咬着牙，却控制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最终还是躲不过吗……这么巧的是，我都要怀疑是被人安排好的了……常钟……是最后一个金命的药引子……”
李鹤霄说不下去，泪水控制不住的留下来，自己却在狰狞的笑，毫不在意周围的烈火逐渐包围了自己，断了退路，一拳砸在常钟身边的地上：“我哪里是在反抗命运……不过是在对现实的抗争罢了……我是算命的，却无法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做出任何改变……”
“快……快！”李鹤帆干着急：“快走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会烧死的！！”
“那又如何呢……我正反逃不过这一劫了……”李鹤霄丝毫不在乎已经燎到他衣摆的火苗，躲也不躲。
“我们不是保住了沈济生了吗……怎么……？事已至此……”李鹤帆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他了。原以为保住了沈济生就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又在这儿出了这么档子事……
“也许，我该试试……”李鹤霄听他提到沈济生，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药瓶……在哪儿？！”
李鹤霄慌乱的从怀里掏出来那个小瓷瓶子，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颗药丸。他没有丝毫犹豫，把药丸放进了嘴里。
“顶大是一死……倒不如看看这“醒来”究竟有什么玄机……”
微苦的药味把李鹤霄的目光带到了一处没见过的地方，刺眼的白炽灯正在头顶，左边有一个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张晓林……？”李鹤霄想看清楚更多东西，视线却一直是模糊不清的。他费力的转动眼珠，也不过是徒劳而已。“这才是真实吗……？”
“你醒——等等，谁叫张晓林？”
模糊的人影只这么一句话，李鹤霄的视野就被拽回了火焰肆虐的房间。
“啊？！”
“怎么了？”李鹤帆看他喃喃自语的样子，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话——我那边才是真实？所以这里又是什么……？
“我不会被烧死的。”李鹤霄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再次回答了李鹤帆的催促，即使这让对方感觉摸不着头脑：“孙白眉不会让我死的。他得亲手杀了我才用……！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看来的这些邪门歪道……！”
话虽如此，李鹤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深吸几口气之后开始在脑中盘算出路：“等他来……还不如自己先出去。得赶快弄死这老东西了……！我还想活着呢。死在他手里？太不值当了。何况……我还有想看的东西。”
“那边吗？！你刚刚看到了什么？”李鹤帆急着问道。
“长条形的、特别刺眼的灯。和你家里的不一样。”李鹤霄只这么说到：“张晓林否定了他的名字。”
“啥？”李鹤帆理解的他的意思，是自己被送进了医院。但又听他这后一句，顿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李鹤帆急忙闭了嘴，他瞪大了双眼，又极力否认这个可能性。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李鹤霄费劲的在火堆里找路线，听他这么说，又有些奇怪。
“没什么。”李鹤帆没有明说。
“不用瞒我，你不是说咱们是一个人吗？我都没瞒过你。和自己聊聊天有什么顾虑呢。”
此话一出，李鹤帆感觉像是被电了一样的颤抖起来，他似乎感觉自己的位置瞬间变成了李鹤霄的“第一视角”，对方的感受、记忆，都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他眼前闪现——不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却是像在回忆自己的往事。
他看见自己伸出手把一个女孩推下了船，被树枝刺穿的年轻人的痛苦和绝望，被石头埋住的青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他伸出的手……
这是……我干的？！我才应该生活在这里吗？！那我脑子里的那些又是什么？！
李鹤帆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混乱的记忆模糊了视线。
而李鹤霄的状态比他更不好——他一瞬间接收到了对方这些年来的记忆、生活方式，他眼中的世界、他的个性、想法，还有他想都不敢想的新世界。
李鹤霄几乎是挣扎着爬出门，火焰触及到皮肤的疼痛已经不成威胁了，这大量的信息让他更痛苦。
这又是什么……这才是我的记忆吗……我都忘了吗……？那我在这里生活的这些年的记忆、又算什么呢？！
“救人呐！！！”
外面一阵大乱，李鹤霄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被人脱了出去，对方碰到的他的皮肤，有些疼。
“呼……呼……呼……”
李鹤霄大口呼吸着空气，“我死了吗？”
“只是有些烧伤，”之前那个中年人说：“小伙子，你也太莽撞了。听到有人被困就往进冲，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李鹤霄忍不住的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我没能把人救下来……”
常温正在查看伤员情况，看到这边又抢救出来一个，连忙赶了过来，正正好好听到他这句话，眼泪顿时溢了出来。
“哥……哥啊！”
她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浑着烟熏的灰，抹花了整张脸。
“你真的好像她啊……”
这是李鹤霄闭上眼睛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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