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亡语杜鹃
“乔乔，之前是那个坏人让他抓你的，他只是听命办事。”白如故斟酌了一下语言，他攥紧乔乔的小手，接着往下说道，“现在那个坏人已经死了，你可以宽恕他一次吗？”
他不知道眼前这名员工叫什么，但这名员工能凭借一己之力羁押乔乔，显然是羁押中心不可或缺的骨干人才。
如果被乔乔在这里杀死了，怪可惜的。
况且这名员工当初也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确保污染物不能逃出羁押中心，保障邢远市几十万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无论出逃的污染物是谁，他都会出面阻拦，并不是针对乔乔。
乔乔抿起了嘴唇，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白如故趁热打铁道：“我罚他每天陪你玩，这样可以吗？乔乔。”
乔乔轻轻点头：“那好吧。”
乔乔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很善良，也很懂事。
白如故扭头看向这名得罪了乔乔的员工，他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主管，我叫安桑......”
安桑的心情十分忐忑。
他刚才好像听到主管要安排他陪眼前这个污染物玩。
如果不是注意到主管制止了污染物对他的攻击，他差点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主管，主管要“处理”他。
安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乔乔。
他认识乔乔。
之前乔乔出逃，他羁押过乔乔一次，那时候的乔乔满身是血，看上去像个热衷于杀人的魔鬼洋娃娃。
现在的乔乔虽然衣衫破烂，但脸很干净。
眼睛特别漂亮......
但这是黑苹果级污染物啊！
刚蜕变的！
主管如果安排他每天跟这个黑苹果级污染物玩，他怀疑自己连第一天都挺不过去，就要登上邢远市羁押中心的光荣墙了。
不要啊！主管！
“乔乔以后在羁押中心里享有自由活动的权力，你就给她做跟班，无论她有什么需要，你都尽力满足她，相关花费可以跟霍娜报销。”
白如故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知道安桑肯定不想陪乔乔玩，但乔乔喊他大哥哥，他当然要优先照顾乔乔的情绪。
听完白如故的话，安桑顿时面如死灰。
他张口欲言：“主管......”
白如故明白安桑心中的顾虑，他与安桑对视，温和地安抚道：“安桑，乔乔虽然是黑苹果级污染物，但她跟人类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你用真心对待她，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就这么决定了。”
白如故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安桑能听出白如故的决心，知晓白如故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是，主管。”
安桑咬着牙应下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主管没有骗他，而污染物也没有骗主管。
不然他就死定了。
“记住，一定要认真给乔乔当跟班。”白如故强调道，“不要让她因为你而感觉不开心。”
安桑低下头，掩饰自己如丧考妣的表情：“我明白，主管。”
白如故不用强调，他也会哄乔乔开心的，毕竟乔乔是黑苹果级污染物，乔乔不开心，他很可能就要开心——物理意义上的。
白如故微微颔首：“很好，不要让我失望。”
虽然白如故才当上羁押中心的主管，但这股拿捏腔调的劲儿却信手拈来。
“乔乔，把安桑手里的头盔拿来。”
白如故轻声道。
乔乔轻轻点头，紧接着他们身下的大树就伸出两根枝杈，从安桑手里勾走了头盔。
“霍娜！这头盔怎么戴啊？”
白如故从枝杈上摘下隔音头盔，放在手里摆弄了几秒，发现头盔的设计非常复杂，口部是密封着的，他连怎么把头插进去都不知道。
“是这样戴的——主管。”
话音未落，角落里射出一道锥形光束，在白如故眼前形成一道投影，投影里，一个面容模糊的人重复着穿戴头盔的动作。
“原来如此！”
白如故恍然大悟，他模仿投影里的人把自己的头盔戴好，然后又帮乔乔也把头盔戴好。
“可以了，开门吧霍娜。”
按照霍娜的说法，只要亡语杜鹃不发癫，他短暂地接触一下亡语杜鹃应该不成问题。
他就看一眼。
只要国王笔记上有显示了，他就退出来。
他必须冒这个险，因为羁押中心的精粹产量太低，七天时间根本凑不够要上缴给省羁押中心的一万点精粹，他得抓住一切开源节流的机会。
白如故等了几秒，发现没有动静。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佩戴着隔音头盔，外面的声音进不来，里面的声音也出不去，于是他对空气比划手语。
其实根本算不上手语，就是“希望你懂”的肢体语言。
咔咔咔咔咔——
走廊的墙壁里响起沉重的齿轮转动声，第一道黄金闸门缓慢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小截黄金走廊和第二道黄金闸门。
白如故抱着乔乔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进了黄金走廊里。
亡语杜鹃，幸会。
咔咔咔咔咔——
第一道黄金闸门缓慢关闭，第二道黄金闸门向两侧挪移，露出一条散发着明亮光芒的狭长缝隙。
缝隙里传出滑稽的叫声。
“光棍儿好苦！”
“光棍儿好苦！”
“光棍儿好苦！”
他不知道眼前这名员工叫什么，但这名员工能凭借一己之力羁押乔乔，显然是羁押中心不可或缺的骨干人才。
如果被乔乔在这里杀死了，怪可惜的。
况且这名员工当初也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确保污染物不能逃出羁押中心，保障邢远市几十万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无论出逃的污染物是谁，他都会出面阻拦，并不是针对乔乔。
乔乔抿起了嘴唇，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白如故趁热打铁道：“我罚他每天陪你玩，这样可以吗？乔乔。”
乔乔轻轻点头：“那好吧。”
乔乔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很善良，也很懂事。
白如故扭头看向这名得罪了乔乔的员工，他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主管，我叫安桑......”
安桑的心情十分忐忑。
他刚才好像听到主管要安排他陪眼前这个污染物玩。
如果不是注意到主管制止了污染物对他的攻击，他差点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主管，主管要“处理”他。
安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乔乔。
他认识乔乔。
之前乔乔出逃，他羁押过乔乔一次，那时候的乔乔满身是血，看上去像个热衷于杀人的魔鬼洋娃娃。
现在的乔乔虽然衣衫破烂，但脸很干净。
眼睛特别漂亮......
但这是黑苹果级污染物啊！
刚蜕变的！
主管如果安排他每天跟这个黑苹果级污染物玩，他怀疑自己连第一天都挺不过去，就要登上邢远市羁押中心的光荣墙了。
不要啊！主管！
“乔乔以后在羁押中心里享有自由活动的权力，你就给她做跟班，无论她有什么需要，你都尽力满足她，相关花费可以跟霍娜报销。”
白如故面不改色地说道。
他知道安桑肯定不想陪乔乔玩，但乔乔喊他大哥哥，他当然要优先照顾乔乔的情绪。
听完白如故的话，安桑顿时面如死灰。
他张口欲言：“主管......”
白如故明白安桑心中的顾虑，他与安桑对视，温和地安抚道：“安桑，乔乔虽然是黑苹果级污染物，但她跟人类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你用真心对待她，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就这么决定了。”
白如故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安桑能听出白如故的决心，知晓白如故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是，主管。”
安桑咬着牙应下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主管没有骗他，而污染物也没有骗主管。
不然他就死定了。
“记住，一定要认真给乔乔当跟班。”白如故强调道，“不要让她因为你而感觉不开心。”
安桑低下头，掩饰自己如丧考妣的表情：“我明白，主管。”
白如故不用强调，他也会哄乔乔开心的，毕竟乔乔是黑苹果级污染物，乔乔不开心，他很可能就要开心——物理意义上的。
白如故微微颔首：“很好，不要让我失望。”
虽然白如故才当上羁押中心的主管，但这股拿捏腔调的劲儿却信手拈来。
“乔乔，把安桑手里的头盔拿来。”
白如故轻声道。
乔乔轻轻点头，紧接着他们身下的大树就伸出两根枝杈，从安桑手里勾走了头盔。
“霍娜！这头盔怎么戴啊？”
白如故从枝杈上摘下隔音头盔，放在手里摆弄了几秒，发现头盔的设计非常复杂，口部是密封着的，他连怎么把头插进去都不知道。
“是这样戴的——主管。”
话音未落，角落里射出一道锥形光束，在白如故眼前形成一道投影，投影里，一个面容模糊的人重复着穿戴头盔的动作。
“原来如此！”
白如故恍然大悟，他模仿投影里的人把自己的头盔戴好，然后又帮乔乔也把头盔戴好。
“可以了，开门吧霍娜。”
按照霍娜的说法，只要亡语杜鹃不发癫，他短暂地接触一下亡语杜鹃应该不成问题。
他就看一眼。
只要国王笔记上有显示了，他就退出来。
他必须冒这个险，因为羁押中心的精粹产量太低，七天时间根本凑不够要上缴给省羁押中心的一万点精粹，他得抓住一切开源节流的机会。
白如故等了几秒，发现没有动静。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佩戴着隔音头盔，外面的声音进不来，里面的声音也出不去，于是他对空气比划手语。
其实根本算不上手语，就是“希望你懂”的肢体语言。
咔咔咔咔咔——
走廊的墙壁里响起沉重的齿轮转动声，第一道黄金闸门缓慢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小截黄金走廊和第二道黄金闸门。
白如故抱着乔乔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进了黄金走廊里。
亡语杜鹃，幸会。
咔咔咔咔咔——
第一道黄金闸门缓慢关闭，第二道黄金闸门向两侧挪移，露出一条散发着明亮光芒的狭长缝隙。
缝隙里传出滑稽的叫声。
“光棍儿好苦！”
“光棍儿好苦！”
“光棍儿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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