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毒誓
在回老家之前，宋宁心给了风她的QQ，手机号，让风回去了加她QQ，给她打电话。
风说他没有QQ号。
宋宁心一脸不置信，这年头谁还有人没有QQ。
真的假的？
见风一脸认真的模样，她信了。
“那你把我手机号，QQ号记下来，你去拿张纸我写下来，到时候你联系我。”
风说，“不用，我记得住，你说一遍。”
宋宁心，“你现在记得住，可能过会就忘了。你还是拿张纸我记下来，以防万一。”
风，“你念一遍手机号，QQ号。”
宋宁心念了遍，风果真记住了。
过了一会，又问他，“我QQ是多少？”
风立刻回答出来了。
宋宁心不禁感叹他的记忆力真好。
宋宁心又道，“千万别忘记了，等会下去了用笔记下来。”
宋宁心泪眼婆娑对风说，“明天你去火车站我不想去送你。因为我怕说再见，我怕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风摸了摸宋宁心的头，也有些哽咽，“好！”
这时候宋宁心交代好了一切，终于忍不住扑进风的怀里失声痛哭。
哭了好一会，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
风给她擦了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宋宁心一把扯过风胸前的衣服，直接在她脸上鼻子上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了。
她还说，“不许擦，等你带回老家了再洗。”
风忍不住吻了吻宋宁心的额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你要等着我，不要急着嫁人。”
宋宁心哭着说，“我会等着你！你也要时时想我。不对，你在训练的时候别想我，要专心，有空了再想，比如吃饭时，睡觉时。”
“这样既不耽误你军训，也不会耽误你想我。”
宋宁心说什么，风都一一说好。
宋宁心又说，“我说如果，打个比方啊，如果你当兵回来找不到我，你要先找我两三年，别急着结婚知道吗？”
“在你三十岁之前不准结婚。”
宋宁心说到这顿了顿，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三十岁太大了，你爸妈肯定急死了，那就二十七岁，在你二十七岁之前没找到我不要结婚。”
“我也是，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在你结婚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结婚。”
“除非，你不来找我。”
风问，“你怎么知道我结不结婚？你怎么能看到？”
宋宁心肯定回答，“我们都有共同的朋友，只要打听一样就能知道。”
宋宁心又说了几个假设，因为她实在太担心太担心了。
如果是两年还好说，四年，她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
“如果，我们错过了。你也要继续找我，我也会一直找你的。”
“如果我过得很幸福，你就不要打扰我了。反之，如果你过得很幸福，我也默默会祝福你。”
“再有就是，如果我过得不幸福很惨，你一定要救我出苦海。知道吗？”
“就算你有了家庭，我们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也可以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相识一场你也不希望我过得不好吧？”
“还有你，如果你过得不好，你老婆对你不好，或者做不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就算拼着背上骂名也要把你抢过来。”
风实在哭笑不得，“你的假设太多了。”不过也答应了。
“放心！如果我回来看不到你，我就算把整个天地翻过来也要找到你。”
宋宁心还是担忧，“除非你发誓，你要负了我怎么怎么样，然后你会怎么怎么样，不然我是不会相信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发誓吗？就是不知道应该用左手还是右手发誓，应该左右手都可以吧。”主要她也不懂。
风伸立刻伸出右手，掌心朝外指尖朝上，义正言辞说道，“如果我负了宁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又说，“入党宣誓都用右手，用右手不会错。”
宋宁心说，“不是这样。我说一遍，你跟着念一遍，你都不说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用，你跟着我念一遍，也别说死不死这种话，不吉利。”
宋宁心教风怎么发誓，“你要先伸出三根手指，大拇指小拇指收起来，其他伸出来。”
“我先念一遍，待会你重复。”
“各路神明作证，我风在此发誓！如果我负了宁心，就让我以后的老婆给我戴绿帽子，而我以后生的子女也不会孝顺我。如果我违背誓言，终将会凄苦一生独孤终老。最后也会因为深爱着宁心而日夜痛苦悔恨。”
宋宁心问风，“怎么样？这个誓你敢不敢发？不敢发就算了。”
“不过发之前一定要想好了。也许，有一天誓言可能真的会应验，你也可以考虑不发。”
风苦笑不已，“你太狠了。”
他说宋宁心好狠，却还是照着宋宁心的话发了誓。
就这样，宋宁心才算是放下心来。
俩人说话说到很晚，宋宁心想着风还得一早坐火车回老家，只能依依不舍告别，让他回到家就买手机，买了手机就给她打电话。
风在回去的那一晚，宋宁心做了个梦，梦见她去D省找他了。
第二天上班，宋宁心时不时望向风的座位，思绪万千，想着他到哪了？此时在做些什么？
林阿姨问她，“宁心，你是不是想风了？他刚走，你就魂不守舍，小心针扎到你的手。”
宋宁心回过神勉强一笑，“是有点不习惯，毕竟日日在你面前说笑的人突然走了，换做谁都会不习惯。”
过了两天，风回到了家。
风在厂里的兄弟接到了他的电话，只见他兄弟一边说话一边笑，一边还看了宋宁心一眼。
宋宁心听到风的兄弟问，“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宁心接？”
也许，电话那头不想给宋宁心接，他们说了一会就挂断了。
宋宁心其实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风先给他兄弟打电话也不给她打？
难道在他心里她没有她兄弟重要？还是因为宋宁心在车间说话不方便？
宋宁心百转千回，思绪良多。
甩甩头，宋宁心不断安慰自己。
他可能想单独和她说话，风说过会给他打电话就一定会打的。一定会的，她要相信他。”
一连三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因为风离开时说过会有三个月的新兵集训，所以宋宁心并没有太在意。
因为工作太忙了，宋宁心虽然觉得日子难熬，但总算也到了年底。
宋宁心的父母那时在A市并不在老家。
就说家里就只有两个老人，她又不会坐车，怕她走丢了，让她别回去了。
其实，他们就是怕他回去一趟花钱。
宋宁心一听就哭了，因为她已经三年都没有回家了，她真的好想爷爷奶奶。
平时就爷爷奶奶对她最好了。
宋宁心哭着说，“我今年一定要回去，我可以和林阿姨，还有表姨她们一块回去，不会走丢的。
厂里的人都说宋宁心的父母太狠心了，过年都不让孩子回老家，孩子已经几年都没回去了。
二姨妈也打电话劝宋妈妈李静雅，他们也最终同意了让宋宁心回老家。
年底回家，林阿姨和表姨表姨父带着宋宁心坐火车回老家。
林阿姨在火车上同宋宁心谈起风，“你看他多听你的话，你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多幸福，我真的还挺羡慕你的。”
宋宁心却有些苦涩轻轻“嗯”了声，并没有深入交流。
因为自从风走后就再也没有同她联系，风是怎么想的她一无所知。
也许，风是怕她等不了他主动放弃了。
火车上拥挤的很，林阿姨和宋宁心都在坐在过道上。
车厢里的过道上全都挤满了人，还得小心小偷。
宋宁心又累又困，就靠着身边大妈的腿边睡了过去，醒来已经趴在大妈腿上了。
宋宁心连连道歉。
大妈人很好，看她这么一个孩子这么累，没有说什么，还说是她把腿伸过去让她靠的。
真的让人感觉特别特别温暖。
宋宁心和表姨从E市水果市场买了一袋柚子带回家。
下了火车站，宋宁心就跟林阿姨道别。
她跟着表姨表姨父一路坐车到表姨父弟弟家中，吃了一顿晌午饭。
宋宁心的表姨表姨父让邻居的叔叔送她回家，那个邻居既是表姨的邻居，也和大姨妈是乡亲，就住在大姨妈对门，平时关系很好。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宋爷爷宋奶奶连连感谢，想让人家喝口水再走。
那叔叔拒绝了，说家里面还有事就先回去。
宋宁心把柚子拿出来让爷爷奶奶分配。
奶奶首先挑了两个大的拿出来，说是给小叔家。
奶奶说，“你们常年不在家，都是你小叔婶婶在帮衬，我给她们送两个过去。”
宋宁心无所谓，“行吧！你拿过去吧。”
其实宋宁心也不是三岁小孩，知道奶奶在想啥。
因为很小的时候，他们和小叔家分配了老人养老的问题。
宋宁心的爸爸是老大，养着爷爷。
二叔给人做女婿，所以不承担养老，。
有心的话，逢年过节送点东西来就算是孝敬了。
小叔一家则负责养奶奶。
小叔虽好，却有些怕老婆，就是妻管严。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婶婶平时没少给爷爷奶奶气受。
当然，宋宁心的爸爸也对她爷奶不好。
宋宁心长大了些胆子也变大了许多，常常劝她爸对爷奶好点。
父母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宋宁心对她爸说过，你要是对爷奶不好，以后哥嫂也可能对你不好。
后面宋宁心的爸爸虽然改了一些，但对她爷奶还是不太好，也不知道到底有啥恩怨。
宋宁心当然知道奶奶其实也是存了讨好婶婶的意思，也没有明说。
无所谓，一袋柚子有十来个，给两个就给两个。
奶奶把柚子拿过去之后，宋宁心开了一个柚子。
剥了皮给了一瓣爷爷，一瓣奶奶。她自己拿了一瓣，剩下的放在凳子上。
宋宁心想着给左右邻居一家送一个柚子，当时那一排只有他们四户人家。
小叔家是紧挨着她家。
另两户在左右两边，是从小就住在一起的。
奶奶说，“别给了，本来就没几个，自己留着慢慢吃。”
宋宁心却坚持要给，这两个是她自己送过去的。
万一她不在家时，爷爷奶奶遇到啥事，左右邻居还能帮衬一二。
一下子送出去四个，剩下的就不多了。
宋宁心的奶奶生怕她又送去给其他人，赶紧拿了个空米袋子装好藏起来。
完了回来还说，“你这孩子真是大手大脚，看又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给的，邻居家有啥好吃的什么时候给过我们。”
“也就你想着给别人，人家家里开吊塔的，经常吃大鱼大肉，也没见给过一次我们。”
宋宁心的爷爷一边吃着柚子一边也表示赞同，“嗯！你奶奶说的也对，你指望别人给点什么东西给你，那是不可能的，都小气的狠。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能不清楚，什么时候给过一次。”
“算了算了，给了就给了，那也是你的一片心，也不指望别人能帮什么忙，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宋宁心见爷爷这么说，连忙说，“我是怕我不在时你们遇到啥事，人家也好能帮一把。”
宋爷爷说，“别人能帮什么？你这点东西别人也不看在眼里，要送的多了那还差不多，给多了你自己又没有了。”
宋宁心也不再多说，有用没用看以后吧。
宋宁心的老家当时还没有看见柚子这等稀罕货，收了她柚子的邻居都纷纷夸她是个好孩子。
都说她知道孝敬爷奶，人也大气。
宋宁心给爷爷带了条烟，给奶奶带了饼干。
又给婶婶带了护手霜，给堂妹宋小美堂弟宋小星带了圆珠笔，和各种形状的量尺。
都是现下比较时髦的，价格虽不贵，礼轻情意重。
到了家没啥事，宋宁心看着自己那一头长发忍不住心烦。
想到风更是心烦，因为他总是喜欢抚摸她的长发。
想到在风临行前她还把头发送给了他。
想着想着心烦意乱，拿了把剪刀把留了许多年的长发一剪刀下去，一下剪了一大把。
就这样一下一下把自己头发剪的乱七八糟。
宋奶奶走进来看见地上那么多长头发直呼浪费，“哎呀！你没事把头发剪了搞么子？留着卖钱多好。这一把头发都能卖好几百，你这个孩子真是会赚钱了就浪费。”
宋宁心心里想的压根不是头发的事。
宋奶奶左一句可惜，又一句浪费。
还找来了毛线，宋奶奶小心翼翼把头发分成几股，把头发绑起了发端起来，还说到时候问问看收头发的要不要。
宋宁心过了片刻才闷闷说道，“头发不要了，你看着办吧。”
风说他没有QQ号。
宋宁心一脸不置信，这年头谁还有人没有QQ。
真的假的？
见风一脸认真的模样，她信了。
“那你把我手机号，QQ号记下来，你去拿张纸我写下来，到时候你联系我。”
风说，“不用，我记得住，你说一遍。”
宋宁心，“你现在记得住，可能过会就忘了。你还是拿张纸我记下来，以防万一。”
风，“你念一遍手机号，QQ号。”
宋宁心念了遍，风果真记住了。
过了一会，又问他，“我QQ是多少？”
风立刻回答出来了。
宋宁心不禁感叹他的记忆力真好。
宋宁心又道，“千万别忘记了，等会下去了用笔记下来。”
宋宁心泪眼婆娑对风说，“明天你去火车站我不想去送你。因为我怕说再见，我怕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风摸了摸宋宁心的头，也有些哽咽，“好！”
这时候宋宁心交代好了一切，终于忍不住扑进风的怀里失声痛哭。
哭了好一会，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
风给她擦了擦眼泪，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宋宁心一把扯过风胸前的衣服，直接在她脸上鼻子上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了。
她还说，“不许擦，等你带回老家了再洗。”
风忍不住吻了吻宋宁心的额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你要等着我，不要急着嫁人。”
宋宁心哭着说，“我会等着你！你也要时时想我。不对，你在训练的时候别想我，要专心，有空了再想，比如吃饭时，睡觉时。”
“这样既不耽误你军训，也不会耽误你想我。”
宋宁心说什么，风都一一说好。
宋宁心又说，“我说如果，打个比方啊，如果你当兵回来找不到我，你要先找我两三年，别急着结婚知道吗？”
“在你三十岁之前不准结婚。”
宋宁心说到这顿了顿，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三十岁太大了，你爸妈肯定急死了，那就二十七岁，在你二十七岁之前没找到我不要结婚。”
“我也是，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在你结婚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结婚。”
“除非，你不来找我。”
风问，“你怎么知道我结不结婚？你怎么能看到？”
宋宁心肯定回答，“我们都有共同的朋友，只要打听一样就能知道。”
宋宁心又说了几个假设，因为她实在太担心太担心了。
如果是两年还好说，四年，她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
“如果，我们错过了。你也要继续找我，我也会一直找你的。”
“如果我过得很幸福，你就不要打扰我了。反之，如果你过得很幸福，我也默默会祝福你。”
“再有就是，如果我过得不幸福很惨，你一定要救我出苦海。知道吗？”
“就算你有了家庭，我们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朋友，也可以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吧？相识一场你也不希望我过得不好吧？”
“还有你，如果你过得不好，你老婆对你不好，或者做不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就算拼着背上骂名也要把你抢过来。”
风实在哭笑不得，“你的假设太多了。”不过也答应了。
“放心！如果我回来看不到你，我就算把整个天地翻过来也要找到你。”
宋宁心还是担忧，“除非你发誓，你要负了我怎么怎么样，然后你会怎么怎么样，不然我是不会相信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发誓吗？就是不知道应该用左手还是右手发誓，应该左右手都可以吧。”主要她也不懂。
风伸立刻伸出右手，掌心朝外指尖朝上，义正言辞说道，“如果我负了宁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又说，“入党宣誓都用右手，用右手不会错。”
宋宁心说，“不是这样。我说一遍，你跟着念一遍，你都不说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用，你跟着我念一遍，也别说死不死这种话，不吉利。”
宋宁心教风怎么发誓，“你要先伸出三根手指，大拇指小拇指收起来，其他伸出来。”
“我先念一遍，待会你重复。”
“各路神明作证，我风在此发誓！如果我负了宁心，就让我以后的老婆给我戴绿帽子，而我以后生的子女也不会孝顺我。如果我违背誓言，终将会凄苦一生独孤终老。最后也会因为深爱着宁心而日夜痛苦悔恨。”
宋宁心问风，“怎么样？这个誓你敢不敢发？不敢发就算了。”
“不过发之前一定要想好了。也许，有一天誓言可能真的会应验，你也可以考虑不发。”
风苦笑不已，“你太狠了。”
他说宋宁心好狠，却还是照着宋宁心的话发了誓。
就这样，宋宁心才算是放下心来。
俩人说话说到很晚，宋宁心想着风还得一早坐火车回老家，只能依依不舍告别，让他回到家就买手机，买了手机就给她打电话。
风在回去的那一晚，宋宁心做了个梦，梦见她去D省找他了。
第二天上班，宋宁心时不时望向风的座位，思绪万千，想着他到哪了？此时在做些什么？
林阿姨问她，“宁心，你是不是想风了？他刚走，你就魂不守舍，小心针扎到你的手。”
宋宁心回过神勉强一笑，“是有点不习惯，毕竟日日在你面前说笑的人突然走了，换做谁都会不习惯。”
过了两天，风回到了家。
风在厂里的兄弟接到了他的电话，只见他兄弟一边说话一边笑，一边还看了宋宁心一眼。
宋宁心听到风的兄弟问，“要不要我把电话给宁心接？”
也许，电话那头不想给宋宁心接，他们说了一会就挂断了。
宋宁心其实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风先给他兄弟打电话也不给她打？
难道在他心里她没有她兄弟重要？还是因为宋宁心在车间说话不方便？
宋宁心百转千回，思绪良多。
甩甩头，宋宁心不断安慰自己。
他可能想单独和她说话，风说过会给他打电话就一定会打的。一定会的，她要相信他。”
一连三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因为风离开时说过会有三个月的新兵集训，所以宋宁心并没有太在意。
因为工作太忙了，宋宁心虽然觉得日子难熬，但总算也到了年底。
宋宁心的父母那时在A市并不在老家。
就说家里就只有两个老人，她又不会坐车，怕她走丢了，让她别回去了。
其实，他们就是怕他回去一趟花钱。
宋宁心一听就哭了，因为她已经三年都没有回家了，她真的好想爷爷奶奶。
平时就爷爷奶奶对她最好了。
宋宁心哭着说，“我今年一定要回去，我可以和林阿姨，还有表姨她们一块回去，不会走丢的。
厂里的人都说宋宁心的父母太狠心了，过年都不让孩子回老家，孩子已经几年都没回去了。
二姨妈也打电话劝宋妈妈李静雅，他们也最终同意了让宋宁心回老家。
年底回家，林阿姨和表姨表姨父带着宋宁心坐火车回老家。
林阿姨在火车上同宋宁心谈起风，“你看他多听你的话，你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多幸福，我真的还挺羡慕你的。”
宋宁心却有些苦涩轻轻“嗯”了声，并没有深入交流。
因为自从风走后就再也没有同她联系，风是怎么想的她一无所知。
也许，风是怕她等不了他主动放弃了。
火车上拥挤的很，林阿姨和宋宁心都在坐在过道上。
车厢里的过道上全都挤满了人，还得小心小偷。
宋宁心又累又困，就靠着身边大妈的腿边睡了过去，醒来已经趴在大妈腿上了。
宋宁心连连道歉。
大妈人很好，看她这么一个孩子这么累，没有说什么，还说是她把腿伸过去让她靠的。
真的让人感觉特别特别温暖。
宋宁心和表姨从E市水果市场买了一袋柚子带回家。
下了火车站，宋宁心就跟林阿姨道别。
她跟着表姨表姨父一路坐车到表姨父弟弟家中，吃了一顿晌午饭。
宋宁心的表姨表姨父让邻居的叔叔送她回家，那个邻居既是表姨的邻居，也和大姨妈是乡亲，就住在大姨妈对门，平时关系很好。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宋爷爷宋奶奶连连感谢，想让人家喝口水再走。
那叔叔拒绝了，说家里面还有事就先回去。
宋宁心把柚子拿出来让爷爷奶奶分配。
奶奶首先挑了两个大的拿出来，说是给小叔家。
奶奶说，“你们常年不在家，都是你小叔婶婶在帮衬，我给她们送两个过去。”
宋宁心无所谓，“行吧！你拿过去吧。”
其实宋宁心也不是三岁小孩，知道奶奶在想啥。
因为很小的时候，他们和小叔家分配了老人养老的问题。
宋宁心的爸爸是老大，养着爷爷。
二叔给人做女婿，所以不承担养老，。
有心的话，逢年过节送点东西来就算是孝敬了。
小叔一家则负责养奶奶。
小叔虽好，却有些怕老婆，就是妻管严。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婶婶平时没少给爷爷奶奶气受。
当然，宋宁心的爸爸也对她爷奶不好。
宋宁心长大了些胆子也变大了许多，常常劝她爸对爷奶好点。
父母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宋宁心对她爸说过，你要是对爷奶不好，以后哥嫂也可能对你不好。
后面宋宁心的爸爸虽然改了一些，但对她爷奶还是不太好，也不知道到底有啥恩怨。
宋宁心当然知道奶奶其实也是存了讨好婶婶的意思，也没有明说。
无所谓，一袋柚子有十来个，给两个就给两个。
奶奶把柚子拿过去之后，宋宁心开了一个柚子。
剥了皮给了一瓣爷爷，一瓣奶奶。她自己拿了一瓣，剩下的放在凳子上。
宋宁心想着给左右邻居一家送一个柚子，当时那一排只有他们四户人家。
小叔家是紧挨着她家。
另两户在左右两边，是从小就住在一起的。
奶奶说，“别给了，本来就没几个，自己留着慢慢吃。”
宋宁心却坚持要给，这两个是她自己送过去的。
万一她不在家时，爷爷奶奶遇到啥事，左右邻居还能帮衬一二。
一下子送出去四个，剩下的就不多了。
宋宁心的奶奶生怕她又送去给其他人，赶紧拿了个空米袋子装好藏起来。
完了回来还说，“你这孩子真是大手大脚，看又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给的，邻居家有啥好吃的什么时候给过我们。”
“也就你想着给别人，人家家里开吊塔的，经常吃大鱼大肉，也没见给过一次我们。”
宋宁心的爷爷一边吃着柚子一边也表示赞同，“嗯！你奶奶说的也对，你指望别人给点什么东西给你，那是不可能的，都小气的狠。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能不清楚，什么时候给过一次。”
“算了算了，给了就给了，那也是你的一片心，也不指望别人能帮什么忙，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宋宁心见爷爷这么说，连忙说，“我是怕我不在时你们遇到啥事，人家也好能帮一把。”
宋爷爷说，“别人能帮什么？你这点东西别人也不看在眼里，要送的多了那还差不多，给多了你自己又没有了。”
宋宁心也不再多说，有用没用看以后吧。
宋宁心的老家当时还没有看见柚子这等稀罕货，收了她柚子的邻居都纷纷夸她是个好孩子。
都说她知道孝敬爷奶，人也大气。
宋宁心给爷爷带了条烟，给奶奶带了饼干。
又给婶婶带了护手霜，给堂妹宋小美堂弟宋小星带了圆珠笔，和各种形状的量尺。
都是现下比较时髦的，价格虽不贵，礼轻情意重。
到了家没啥事，宋宁心看着自己那一头长发忍不住心烦。
想到风更是心烦，因为他总是喜欢抚摸她的长发。
想到在风临行前她还把头发送给了他。
想着想着心烦意乱，拿了把剪刀把留了许多年的长发一剪刀下去，一下剪了一大把。
就这样一下一下把自己头发剪的乱七八糟。
宋奶奶走进来看见地上那么多长头发直呼浪费，“哎呀！你没事把头发剪了搞么子？留着卖钱多好。这一把头发都能卖好几百，你这个孩子真是会赚钱了就浪费。”
宋宁心心里想的压根不是头发的事。
宋奶奶左一句可惜，又一句浪费。
还找来了毛线，宋奶奶小心翼翼把头发分成几股，把头发绑起了发端起来，还说到时候问问看收头发的要不要。
宋宁心过了片刻才闷闷说道，“头发不要了，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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