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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库马的秘密

    萨纳尼空船长他们聚会的“寂寞时光”酒吧也在洋人街里,在一众法餐厅中,一家灯红酒绿,好不耀眼的酒吧无疑是个例外。

    推开玻璃门,被隔绝的声浪扑涌而来,毫无准备的黄子游差点被震个稀碎。

    说来也好笑,他堂堂一个公子哥,来酒吧这种地方最频繁的时间,居然是在伍时。

    每次外出任务打探情报,都选酒吧这种地方,以致于有次黄子守这么一个严肃的人都吐槽说:“上头都什么老掉牙的安排了,凭什么刺探情报、任务接头都选酒吧这种地方!”

    “对对对,还不如安排在公厕,蹲坑时朝旁边伸手来句'兄弟,有厕纸没'实在!”

    这是黄子游的回复,然后被路过的长官听到了,两兄弟罚了一千个俯卧撑……

    不过后来好像真改了,之后黄子游每次去接头都是去公厕蹲坑。

    直到有一次和战友闲聊,才发现只有他是,别人仍旧是在酒吧里喝着小酒把着妹……

    “帅哥,你好啊~”

    黄子游这么一个潇洒帅气的阳光大男孩,自然吸引了不少女性的注意。

    一名衣着暴露且浓妆艳抹的妹子摇着酒杯凑上前来,顺势就往黄子游身上一靠。

    丰满性感的火热身体靠上来,一只小手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黄子游的身体。

    隔这短衫,都能感受到黄子游那轮廓分明的腹肌。一块,两块,三块……

    “咕嘟……小帅哥身材好棒啊~愿意和我喝一杯吗?”说着,就把另一只手中的酒杯递到唇前。

    接过妹子的酒杯,黄子游又把这杯酒放回她的红唇前,一倾,这杯酒入了妹子嘴中。

    “抱歉,小姐,我知道我很优秀,也很迷人,但我不喜欢你这款。”

    抖开还在他身上揩油的妹子,朝着二楼走去。

    “笃笃笃——”

    “谁呀!服务员吗?”

    是船员陶堆的声音。

    “我们刚点的五扎啤酒来了吗?”

    陶堆打开包间的门,没有见到服务员以及他等待的啤酒,反而是刘浪这个挺聊得来,做烧烤也挺不错的家伙。

    “嘿哟!刘,你来啦!”

    侧开身子把刘浪拉进房间,“金象号”上的一众船员基本都聚在这里,大家各拎一瓶啤酒,喝一口又从盘子里抓一把khaipaen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khaipaen是琅勃拉邦的一种下酒菜,河草干油炸后撒上芝麻,蘸着jaewbawng就能吃。

    也有几个快有黄子游三分帅气的船员,左拥右抱,当着大家的面,旁若无人地玩起了喂食paly。

    黄子游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一记手刀将瓶口打碎,把啤酒倒进一个扎啤杯里,“吨吨吨”地开灌。

    周围的人看到黄子游这么生猛的一幕,多少被惊住了,但缓过神来房间里瞬间喧闹。

    “刘!厉害啊!有一手!”

    “在华夏,你这叫什么来着?刘……刘……刘呸是吧!”

    “那叫牛逼!你这船上待了这么些年了,连句华夏语都说不明白。你在景洪喝的花酒都拿来喂湄公河里的虾了?”

    “Funnymudpee!不行比比,看我们今天谁先趴!”

    “比就比!你个鲤鱼王!”

    “你个音箱蟀!”

    然后两人就跑一边灌酒去了,最后喝成两败俱伤,被一群人扔到桌下面去。

    灌着啤酒,就着小菜,还顺便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逛到一家华人超市买来的盐煮花生。

    不过望了望四周,黄子游感觉少了个人,就把和一群人吹牛皮的布坎拉过来问到:“萨纳尼空船长呢?他不是也来这酒吧了么?”

    在酒精的影响下嘴巴有点大的布坎磕磕巴巴地回答说:“船……船长啊!他陪他的老相好去了!你找他啊?他就在……这儿!”

    然后伸手一指,指向门口。

    “?”

    什么B动静?

    看着莫名其妙打开的房门,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萨纳尼空船长,还有跟在他旁边的矮胖矮胖的紫黑色大妈,黄子游满头问号。

    “布坎呐,你喝多了!”萨纳尼空船长很是关心自己船员的状况。

    “今晚你一个人去把厕所刷干净了,不准有一丝味道!”

    “不!不是!船长大人,我冤呐!”

    被吓清醒了的布坎在求情,但收效甚微。

    “萨纳尼空船长,这位迷唇姐……是你的宝可梦吗?”

    “不,那是船长的老相好!”

    还是布坎这家伙。

    “明晚继续!”

    倒是迷唇姐感受到黄子游以及其他人的目光,有些害怕地萨纳尼空船长身上凑着,紫色的脸埋进船长后背中。

    “别怕,大家在和你打招呢,你看!”

    安慰好迷唇姐,萨纳尼空船长一脸坏笑地看着黄子游,对他“严刑拷打”:“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歪了,以为我在这里养了女人?”

    黄子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拒绝回答。

    这算是承认了……

    “你小子,跟他们混一起,都被带歪了!”

    “啥相好不相好的,这迷唇姐算起来都可以当我女儿了!”

    “就跟你们说些很久前的事吧。”

    “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揣着几卷钱从香恩到这琅勃拉邦闯荡。

    结果我带来的钱撑了不到半个月,就用完了,但还是没找到什么工作。记得那时候刚到夏天,我就垫两块硬纸板,每天住在这洋人街的后巷。饿了就去一些小吃街,守在几个手艺很差很难吃的摊位前。

    每次看到有游客在这些摊位面前买了吃的我就悄悄跟在后面。等他们觉得难吃把东西扔了,我就赶紧冲过去捡起来接着吃。

    这样的生活大概过了一个月吧,雨季的雨下起来了,我住的那条后巷被淹了,就去普西山找了个地方住。

    因为普西山那有好几间寺庙,每天都能看到那里的和尚有吃有穿有住的,就想着再坚持半个月,半个月后还是这个样干脆就想个法子进寺庙出家算了哈哈!”

    “不过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就知道我成了事,没吃成佛祖的经!”

    “记得那个时候洋人街有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法国人。那时我刚好在她家面包店外面坐着,喝着别人剩的汤。”

    “结果就,'哗'地一声,一大盆水倒我头上,手里端着的汤碗都给我冲掉了,抬头看,正好看到那个姑娘手里端着个盆子,人躺在地上,身上也湿漉漉的,一看就是端着盆水摔了,正好泼了我一身。”

    “我当时脑子一昏,原本想骂句'臭傻子,没长眼睛',嘴瓢喊成了'亲爱的,眼睛瞎了吗',整得我和她都很尴尬的。”

    旁边听故事的一众船员发出了一阵“喔~”

    没管这些凑热闹的家伙,萨纳尼空船长继续回忆:“后来她就把我请进了店里面,给我道了歉,还送了我一块面包。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就一直和我说话,问我哪里人,来琅勃拉邦干嘛,住哪里。”

    “我当时只想着吃东西,被问烦了就回了句,我睡大街上,不要你来管。她人也好心,没和我计较,又给我来了杯咖啡,我咕噜咕噜地就喝光了。”

    “等我吃完了面包,她看我穿着一身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衣服,还有被泼了一身的落汤鸡样子,就说借我浴室洗下澡,她那有几件不要的衣服可以送给我。”

    “我想着,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就去洗了个痛快,用了半个多小时,把泥啊,油啊全搓干净了,下水道都快被我堵了。洗完就穿上她为我准备的那些衣服。”

    “我这张脸不说帅死人,也够吸引小姑娘了吧?当时洗完澡,把脸搓干净,法国姑娘当时就说了句好帅。”

    “后来的故事就有点俗套了,总之就是我住进了她家里,成了她面包店的一名员工。”

    “直到有一天,她半夜来到我房间,钻进我被窝里,跟我说了很多话。现在想起来还很肉麻,就不跟你们说了,大概就是她感觉自己爱上了我,但她远在法国的爷爷去世了,她得回家去继承爷爷的遗产,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她就把这家面包店给卖掉,把所有的钱留给我,还有她的第一次。

    然后我俩就这样那样了,第二天她就走了,一直没回来过,还留下了她的宝可梦,迷唇娃,后来进化成了迷唇姐,就是它了~”

    “这些年我一直把迷唇姐当做我和她的孩子来养,总觉得当时我年轻,辜负了这个姑娘。”

    “再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我拿着她送我的那笔钱买了艘船,仗着胆子大,跑到了华夏,干起了'国际贸易'。后来越搞越大,就有了'金象号',还有'金鸡号'。啊,'金鸡号'是我的另一艘船,是货轮,我这两艘船轮流开的,等这船开到了越南胡志明市,就换成'金鸡号'开回来。”

    “钱多了,自然就恋旧了,我就又把当初卖出去的面包店买了回来,照着我记忆里的样子给还原了,继续在洋人街买面包。”

    “可能是我心里还在想着雅莉安有一天会回来吧……”

    “呸!我今天好像喝多了,居然给你们扯了这么多老黄历。不行了,不行,我先找个地方醒酒去,你们继续喝!”

    说完,就带着迷唇姐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轻轻地把房门带上,哪有喝醉的样子?

    倒是听萨纳尼空船长回忆了一下奋斗岁月以及那段感情史的众人,此刻一言不发,互相丢眼神示意。

    等黄子游悄悄打开门确认萨纳尼空船长和迷唇姐已经离开,还通过爱管侍的感知,“亲眼”看着他俩进了隔壁的面包店后,才回到房间打了个“没毛病”的手势。

    房间才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热闹。

    只不过闲聊的内容已经换成了萨纳尼空船长了。

    八卦嘛,别说女人,男人也经不住诱惑!

    没女伴的就喝着酒吃着菜,听着音乐聊着天,以不丰富的经验来分析萨纳尼空与雅莉安的感情。

    而有女伴的,尤其是大副索拉贡,左拥右抱脑垫波的他被围着疯狂追问,全是“你会不会像你船长那样对我?”、“你愿意为我等二十多年吗?”“你真的……”这些送命题。

    黄子游倒没参与到萨纳尼空船长的私人感情谈论大会中去,而是坐在角落嗑着瓜子。

    旁边坐着的是班罗,正在悄咪咪地说一件事。

    “刘,你看库马他,神色慌张,屁股乱扭,酒喝了这么久都才喝两瓶。这人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