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九章 战后
“呕！…四哥…呕…我们杀的…呕…”程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不停的干呕了。
“艹！”程怀亮一声粗口，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一脚蹬在程文身上，程文一下子给踹落马下，而程怀亮接过战马控制权后，再也没看他一眼。
接过副手递过来的长矛，紧握在手中，随手挥舞了几下，矛锋直指敌人，战马再次向他集结，程文也给一个士兵拖出了骑兵队伍，还是没完没了的干呕，只是呕出来的液体中夹杂着些许血色。
程怀亮没有去看他弟弟的状况，以他的表现，就算砍了他，大爷也只会说好，不会说半个不字。
他再次落下长矛时，空气都快被这快实际化的杀气所凝结，这帮逃难而来的高丽难民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不再趴在地上，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密林冲去！
“杀！”程怀亮再次号令全军！战争机器再次行动起来。
“咚！咚！咚！…”整齐的马蹄声击打着大地，大地好像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似的，不停的颤抖，还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马蹄铁在高丽难民麻木的眼神中，不断放大，直至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们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活下去！
骑兵缓缓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不！屠杀场更为合适，横七竖八的尸体布满了这片土地，乌鸦秃鹫鸟类等布满了整个天空，今天是它们难得的肥年，总有吃不完的食物在等着它们，以致别的地方的同类来抢地盘它们都不介意，它们可不是人类，要是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它们彼此就没有任何攻击性，甚至不是同类它们也乐于分享，比如野狗豺狼等。
“啪！”一个瓶子扔在程文身上，他一旁帮他活络胫骨的伙伴打开盖子闻了闻，发现是药酒后，就倒在程文身上，然后使劲的擦了起来。
“你是来道歉的就免了！”程文头都不回的说道。
“道歉？你没喝就醉了？”程怀亮不屑的说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程文咆哮道。
“通知你回青岛，或者回庄子，战场霍乱军心什么罪名你应该知道，留你一命算是我父亲最后能做的了。”程怀亮不井无波的说道。
“你告状！？”程文不可思议的说道。
程怀亮闻言立马起身，准备就这么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你怕不是以为这我程家的军队？程鹏你告诉他！是不是！”
“文哥儿别闹了，如今这河北道，百人将以上的哪个官员身边没有陛下的眼线？”程鹏边擦着药酒边说道。
“哼！我不服气，我回去就让老师主持公道！我又没干啥，不过是意见不一样罢了！”程文嘴硬道。
程怀亮不屑的说：“他？你还是别找不自在了，军令如山你不知道？你战场抗令不说，还差点乱我军心！你再有意见也得战争结束后再说，你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别上战场了，你不是那块料，别给其他人砍了！丟我程家的人！”
“这是他教我们的，出点钱粮让他们为我们干活，然后让他们回去卷走更多的人，然后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他还说了，能出点钱能做到的事，就别喊打喊杀的，没点技术含量，他还说了，世上就没有什么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就是砸得不够多！”程文就好像没听到程怀亮说的话似的，自己唠唠叨叨的说道。
这是他自我逃避的方式，他现在可是全家的骄傲，他不敢想象他丢官回去时，会是什么光景，怕是门都进不去吧。
“他自己成功了吗？”程怀亮一针见血的问道。
“失败是成功之母…”
“他败了有自己收拾残局的本事，你有吗？”程怀亮继续扎心。
给问急的程文咆哮道：“我怎么没有？出了问题我担着！可你连机会都不给！”
“担着？你拿什么担？你一人月挣几个子？拿大爷抵出去？你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妹妹，大爷也不止你一个孙子，也不是只有你爸一个儿子，你拼什么要你全家为你的任性而买单？其他人都不用活了？”程怀亮一连串的问题把程文问的哑口无言，脸色刷的一下，变的煞白。
程怀亮就好像没看到他表情似的，继续说道：“咱不说其他，就单算账，几千人！就算在长安也一天要几贯钱，何况这是河北道？粮食多贵你没点数？还有衣住行！哪样不花钱？你确定他们那个鬼样子还能活的下去？有几个能帮你还钱？到时还要搭上药钱！你家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跟朝廷要？你特么怕是没睡醒，连自家的难民他们都不会无偿救助！”
“行了，怀亮，别说了，他还小，不懂事，官职都撸了，就别落井下石了。”程鹏看不下去了，出来做和事佬。
可程文却不领情，怒道：“杀一帮手无寸铁的人你就有理了？”
程怀亮冷声认真道：“作为个将军，我眼里只有两种人，只有能杀和不能杀的人，他们一群敌国的人没经过我们的允许就闯入了我们的国土，那就是能杀的！同样！胆敢阻止我们冲锋杀敌的人一样可杀！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你应该庆幸你姓程，不然你没机会跟我在这狗叫！”
“哎！怀亮没必要，没必要，他还是个孩子啊！”程鹏在次圆场。
“哼！谁又比谁大几岁呢！他这鸟样子，还都是你们惯的！看看他都惯成啥样了？没有少爷命却得了少爷病！我爹是公爷都没他那么娇气！你们怕不是忘了他爹以前干嘛的吧，杨帆没来的时候他爹就是个街溜子！他杨帆来了后，你们在众星捧月围着他的时候，哥们我要去挑大粪！说起来就让人生气！”程怀亮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刚来的时候，杨帆特别爱使唤他们兄弟跟李泰兄弟，什么活都让他们干，而作为原始股大爷的孙子，程文的待遇显然跟他不是一个档次，让他怨念颇深。
程文眼珠子通红，冷笑道：“呵呵！有个公爷的爹就是不一样呢！连教育都比我们特殊！我…”
“与其羡慕，不如自己努力，我承认，我就是个废物，那又怎么样呢？我有个好爹，也有个还行的老师，就算他不怎么乐意，在我爹的的威逼利诱下，他教我们还算尽心，这才有了今天的我！你又能怎么办呢？”程怀亮嘲讽拉满。
“我…”程文话就像卡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口，人生不像玩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大把没有污点起点还跟他差不多的人，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人数还在不断增加，这次他凭着关系上来了，下次他又凭什么再度杀出重围？
程咬金他也不熟啊，血缘关系？先不说他本人有那么多儿子，他程文也有哥哥弟弟们啊，你这次拉胯，万一下次再拉胯呢？
程咬金为什么要他身上浪费机会？难道他程咬金没人拉了？自己庄子的人起来后，一样向着程咬金好吧。
而且他程咬金贵为国公，你们再怎么攀升也不过给他老程增加吹牛逼的资本，给不了他什么实际帮助了，他老程拉他，完全看他爷爷的面子而已，自己不给力，谁都拉不了。
毕竟他爹不叫程咬金，他也不叫程怀亮，他两父子相互骂的面红耳赤，抡头抬腿的也不影响老程半夜爬起来，偷偷往程怀亮功劳本上多加几笔。
想到这，程文无力的趴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就往外流。
见到想要的结果，程怀亮嫌弃的说：“行了，别这副怂样！你去看看帆哥儿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吧，他在陛下面前说话毕竟比我爹好使，而且你这小官犯的事，也传不到陛下那里！”
“真的？”程文满脸希翼，可有很快暗淡了下去，对于他来说，杨帆还不如程咬金呢，再怎么说他也喊程咬金叔叔，而杨帆呢，要不是大爷，喊老师都勉强。
程怀亮恨铁不成钢的说：“读书读傻了？你自己去当然不好使，他现在的学生，排的上号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才排哪？每个人找他一会，他就不用干别的事了，专门围着学生转好了。”
“我爷爷？”程文又升起了希望，可又忐忑了起来，他现在可不敢回去，老程家的家法可不是谁都遭得住的。
“艹！”程怀亮一声粗口，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一脚蹬在程文身上，程文一下子给踹落马下，而程怀亮接过战马控制权后，再也没看他一眼。
接过副手递过来的长矛，紧握在手中，随手挥舞了几下，矛锋直指敌人，战马再次向他集结，程文也给一个士兵拖出了骑兵队伍，还是没完没了的干呕，只是呕出来的液体中夹杂着些许血色。
程怀亮没有去看他弟弟的状况，以他的表现，就算砍了他，大爷也只会说好，不会说半个不字。
他再次落下长矛时，空气都快被这快实际化的杀气所凝结，这帮逃难而来的高丽难民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不再趴在地上，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密林冲去！
“杀！”程怀亮再次号令全军！战争机器再次行动起来。
“咚！咚！咚！…”整齐的马蹄声击打着大地，大地好像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似的，不停的颤抖，还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马蹄铁在高丽难民麻木的眼神中，不断放大，直至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们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活下去！
骑兵缓缓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不！屠杀场更为合适，横七竖八的尸体布满了这片土地，乌鸦秃鹫鸟类等布满了整个天空，今天是它们难得的肥年，总有吃不完的食物在等着它们，以致别的地方的同类来抢地盘它们都不介意，它们可不是人类，要是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它们彼此就没有任何攻击性，甚至不是同类它们也乐于分享，比如野狗豺狼等。
“啪！”一个瓶子扔在程文身上，他一旁帮他活络胫骨的伙伴打开盖子闻了闻，发现是药酒后，就倒在程文身上，然后使劲的擦了起来。
“你是来道歉的就免了！”程文头都不回的说道。
“道歉？你没喝就醉了？”程怀亮不屑的说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程文咆哮道。
“通知你回青岛，或者回庄子，战场霍乱军心什么罪名你应该知道，留你一命算是我父亲最后能做的了。”程怀亮不井无波的说道。
“你告状！？”程文不可思议的说道。
程怀亮闻言立马起身，准备就这么离开，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你怕不是以为这我程家的军队？程鹏你告诉他！是不是！”
“文哥儿别闹了，如今这河北道，百人将以上的哪个官员身边没有陛下的眼线？”程鹏边擦着药酒边说道。
“哼！我不服气，我回去就让老师主持公道！我又没干啥，不过是意见不一样罢了！”程文嘴硬道。
程怀亮不屑的说：“他？你还是别找不自在了，军令如山你不知道？你战场抗令不说，还差点乱我军心！你再有意见也得战争结束后再说，你以后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别上战场了，你不是那块料，别给其他人砍了！丟我程家的人！”
“这是他教我们的，出点钱粮让他们为我们干活，然后让他们回去卷走更多的人，然后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他还说了，能出点钱能做到的事，就别喊打喊杀的，没点技术含量，他还说了，世上就没有什么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就是砸得不够多！”程文就好像没听到程怀亮说的话似的，自己唠唠叨叨的说道。
这是他自我逃避的方式，他现在可是全家的骄傲，他不敢想象他丢官回去时，会是什么光景，怕是门都进不去吧。
“他自己成功了吗？”程怀亮一针见血的问道。
“失败是成功之母…”
“他败了有自己收拾残局的本事，你有吗？”程怀亮继续扎心。
给问急的程文咆哮道：“我怎么没有？出了问题我担着！可你连机会都不给！”
“担着？你拿什么担？你一人月挣几个子？拿大爷抵出去？你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妹妹，大爷也不止你一个孙子，也不是只有你爸一个儿子，你拼什么要你全家为你的任性而买单？其他人都不用活了？”程怀亮一连串的问题把程文问的哑口无言，脸色刷的一下，变的煞白。
程怀亮就好像没看到他表情似的，继续说道：“咱不说其他，就单算账，几千人！就算在长安也一天要几贯钱，何况这是河北道？粮食多贵你没点数？还有衣住行！哪样不花钱？你确定他们那个鬼样子还能活的下去？有几个能帮你还钱？到时还要搭上药钱！你家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跟朝廷要？你特么怕是没睡醒，连自家的难民他们都不会无偿救助！”
“行了，怀亮，别说了，他还小，不懂事，官职都撸了，就别落井下石了。”程鹏看不下去了，出来做和事佬。
可程文却不领情，怒道：“杀一帮手无寸铁的人你就有理了？”
程怀亮冷声认真道：“作为个将军，我眼里只有两种人，只有能杀和不能杀的人，他们一群敌国的人没经过我们的允许就闯入了我们的国土，那就是能杀的！同样！胆敢阻止我们冲锋杀敌的人一样可杀！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你应该庆幸你姓程，不然你没机会跟我在这狗叫！”
“哎！怀亮没必要，没必要，他还是个孩子啊！”程鹏在次圆场。
“哼！谁又比谁大几岁呢！他这鸟样子，还都是你们惯的！看看他都惯成啥样了？没有少爷命却得了少爷病！我爹是公爷都没他那么娇气！你们怕不是忘了他爹以前干嘛的吧，杨帆没来的时候他爹就是个街溜子！他杨帆来了后，你们在众星捧月围着他的时候，哥们我要去挑大粪！说起来就让人生气！”程怀亮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刚来的时候，杨帆特别爱使唤他们兄弟跟李泰兄弟，什么活都让他们干，而作为原始股大爷的孙子，程文的待遇显然跟他不是一个档次，让他怨念颇深。
程文眼珠子通红，冷笑道：“呵呵！有个公爷的爹就是不一样呢！连教育都比我们特殊！我…”
“与其羡慕，不如自己努力，我承认，我就是个废物，那又怎么样呢？我有个好爹，也有个还行的老师，就算他不怎么乐意，在我爹的的威逼利诱下，他教我们还算尽心，这才有了今天的我！你又能怎么办呢？”程怀亮嘲讽拉满。
“我…”程文话就像卡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口，人生不像玩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大把没有污点起点还跟他差不多的人，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人数还在不断增加，这次他凭着关系上来了，下次他又凭什么再度杀出重围？
程咬金他也不熟啊，血缘关系？先不说他本人有那么多儿子，他程文也有哥哥弟弟们啊，你这次拉胯，万一下次再拉胯呢？
程咬金为什么要他身上浪费机会？难道他程咬金没人拉了？自己庄子的人起来后，一样向着程咬金好吧。
而且他程咬金贵为国公，你们再怎么攀升也不过给他老程增加吹牛逼的资本，给不了他什么实际帮助了，他老程拉他，完全看他爷爷的面子而已，自己不给力，谁都拉不了。
毕竟他爹不叫程咬金，他也不叫程怀亮，他两父子相互骂的面红耳赤，抡头抬腿的也不影响老程半夜爬起来，偷偷往程怀亮功劳本上多加几笔。
想到这，程文无力的趴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就往外流。
见到想要的结果，程怀亮嫌弃的说：“行了，别这副怂样！你去看看帆哥儿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吧，他在陛下面前说话毕竟比我爹好使，而且你这小官犯的事，也传不到陛下那里！”
“真的？”程文满脸希翼，可有很快暗淡了下去，对于他来说，杨帆还不如程咬金呢，再怎么说他也喊程咬金叔叔，而杨帆呢，要不是大爷，喊老师都勉强。
程怀亮恨铁不成钢的说：“读书读傻了？你自己去当然不好使，他现在的学生，排的上号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才排哪？每个人找他一会，他就不用干别的事了，专门围着学生转好了。”
“我爷爷？”程文又升起了希望，可又忐忑了起来，他现在可不敢回去，老程家的家法可不是谁都遭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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