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临别礼物
是蒙摩的声音！
火山之王的突然出现，让斯坦格萌生了一丝亲切感。
这是他抵达法师之城以来，首次遇到在凯莫庄园生活时的“老熟人”。
他很想知道，在这几个月里恶魔到底去了哪儿。
“是个很长的故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蒙摩读取了他的心思，语气揶揄，“炼金学……嗯，的确是你们世界中最具艺术性的学问。这团丑陋东西里隐藏着魔力流，吃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不靠谱的恶魔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对于魔法的敏锐直觉无人能及。
他从未故意坑害这个与自己有过约定的年轻人，尽管他大多数建议都非常地——超凡脱俗。
就像以往经历的那样，蒙摩的怂恿总能适时地增加斯坦格的信心。
他屏住呼吸，将药丸塞进嘴中。
药丸的口感像脏泥团一般粘腻、气味也异常难闻，不过斯坦格发现，口腔中很快充满了薄荷的清凉感，使他不再那么抵触了。
一股暖流迅速涌遍全身，紧接着直冲脑门，他顿时感到一阵飘然若仙的奇妙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几秒钟，然后再次归于平静。
斯坦格狐疑地看了洛华德一眼。“这就完了？！”
炼金大男孩耸耸肩。
他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甚至红润得有点过份，就像那些半夜里躺在酒馆门外的醉鬼。
“现在，可以试试‘洛华德晋升药丸’的效果了。”他眨了眨眼。
斯坦格半信半疑开始释放精神力。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正在向外不断展开，一直延伸到院子外的大街上。甚至可以感知到夜晚街道两旁用来照明的路灯——魔法灯里纤细的魔力通路顺畅地流动着。
他转身看向洛华德。
这个炼金男孩精神中的魔力流就像一幅微型的河流脉络图，清晰地呈现在斯坦格的脑海里。
甚至可以感觉到这些法力流正随着心跳频率，有规律地起伏波动。
现在他终于相信，眼前的炼金学徒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真正的炼金师。
“这个晋升药丸的效果能保持多久？”
洛华德发出了一个不屑的声音，对他的质疑非常不满。
“多此一问！晋升药剂会挖掘服用者的精神潜力，所以长期有效，这你是知道的。”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当然，具体效果取决于这个人的潜力有多大，你感觉如何？”
“我？我现在几乎可以感应到……整条街上每一个正在运作的魔法道具。”斯坦格愣愣地说。
“哈，你果然是个法术天才！”洛华德跳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既然你的精神感知这么强，有没有考虑要去当个牧师？”
“你在说什么胡话？没有虔诚的信仰，神明是不会赐予法力的，况且我也没有成为牧师的无私精神。”
斯坦格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感袭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要赶走这股不适。
“你在药剂里还放了什么？”他皱眉问道。
“噢，忘了告诉你，我提炼了斐兹的烈性薄荷威士忌，用来中和七彩草的毒性，简化了祛毒流程。这绝对是炼金学史上至今为止最有创意的发现！”
洛华德的脚步有些不稳，口齿也没有刚才那么清楚了。
“我想想，一共三瓶酒，那就是每颗药丸用了一瓶半。”他自顾自地说，“对了，你的酒量怎么样？”
斯坦格没有回答，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清醒，赶紧拖着他回到学徒寝室，进入房间后一头栽到在床上，在愈来愈重的醉意中呼呼睡去。
醒来的时候，一旁的洛华德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起走吗？”
“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学的东西了，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我打算到其他地方去转转。”
洛华德没有抬头，他将一摞实验记录用防水布仔细包好，小心地放进包裹中。
“临走前我还要做些准备，给我们的斐兹大炼金师一份难忘的分别礼物。”他露出牙齿，朝斯坦格咧开一个狡黠的微笑。
第二天早晨，洛华德就早早地进入实验室，埋头在一堆堆玻璃罐和坩埚之间，炼制出许多黑灰色粉末。
随后又到处爬上爬下，甚至偷偷溜上屋顶，捣鼓某些奇怪的圆筒装置。
当他从屋顶顺着木梯走下来时，脸上带着促狭的表情。
斯坦格也没有闲着，他到达戈城东边的贸易集市逛了一圈，找到了一支准备前往北方的商队。
他以当免费护卫为代价，希望商队能够带上自己和洛华德两人一同离开。
刚开始，留着大胡子的商队主人并不想理睬他，不过很快就改变了注意。
他是个见多识广的老商贾。
然而，当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手心里冒出十几颗火球，形成一长串连续不断的火焰时，让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别再浪费宝贵的法力了，孩子，我同意你的请求。如果以后想干雇佣兵这一行，记得来找我。”大胡子拍着胸脯说，并且承诺会等到晚上再出发。
斯坦格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同时也欣喜地发现，精神力增强之后，他在施展元素法术时更加游刃有余了。
回到实验室，两位好友互相告知自己今天行动取得的成果，并计划好了稍后的行动。
到了晚上，又到了斐兹每天例行的训话时间，两人和其他学徒一起，再次来到庭院中集合。
“无耻的窃贼！阁楼上的酒少了四瓶。”炼金师怒气冲冲地吼道，“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们中哪一个干的，那他就死定了！”
他不断地高声叫嚷，发誓一定要查出是谁偷了自己珍藏的美酒。
斯坦格看到洛华德朝自己挤了挤眼睛，立刻心领神会地掏出袖管里的法杖，躲在人群后面悄悄制造了一个微型火球术。
在夜幕的掩护下，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小圆点向前飞去，趁着斐兹不留神的空隙，点燃了从实验室屋檐一角垂下的油布条。
毫无预兆的爆炸声在庭院里回荡，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屋顶上迅速跃起耀眼的蓝色火球，弹射向半空中，炸成一簇绚丽的火花。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更多的火球从屋顶升起，争先恐后地向上窜去。
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各种颜色的火花在实验室上空交织绽放，照亮了庭院里每个人的脸。
火山之王的突然出现，让斯坦格萌生了一丝亲切感。
这是他抵达法师之城以来，首次遇到在凯莫庄园生活时的“老熟人”。
他很想知道，在这几个月里恶魔到底去了哪儿。
“是个很长的故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蒙摩读取了他的心思，语气揶揄，“炼金学……嗯，的确是你们世界中最具艺术性的学问。这团丑陋东西里隐藏着魔力流，吃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不靠谱的恶魔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对于魔法的敏锐直觉无人能及。
他从未故意坑害这个与自己有过约定的年轻人，尽管他大多数建议都非常地——超凡脱俗。
就像以往经历的那样，蒙摩的怂恿总能适时地增加斯坦格的信心。
他屏住呼吸，将药丸塞进嘴中。
药丸的口感像脏泥团一般粘腻、气味也异常难闻，不过斯坦格发现，口腔中很快充满了薄荷的清凉感，使他不再那么抵触了。
一股暖流迅速涌遍全身，紧接着直冲脑门，他顿时感到一阵飘然若仙的奇妙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几秒钟，然后再次归于平静。
斯坦格狐疑地看了洛华德一眼。“这就完了？！”
炼金大男孩耸耸肩。
他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甚至红润得有点过份，就像那些半夜里躺在酒馆门外的醉鬼。
“现在，可以试试‘洛华德晋升药丸’的效果了。”他眨了眨眼。
斯坦格半信半疑开始释放精神力。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正在向外不断展开，一直延伸到院子外的大街上。甚至可以感知到夜晚街道两旁用来照明的路灯——魔法灯里纤细的魔力通路顺畅地流动着。
他转身看向洛华德。
这个炼金男孩精神中的魔力流就像一幅微型的河流脉络图，清晰地呈现在斯坦格的脑海里。
甚至可以感觉到这些法力流正随着心跳频率，有规律地起伏波动。
现在他终于相信，眼前的炼金学徒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真正的炼金师。
“这个晋升药丸的效果能保持多久？”
洛华德发出了一个不屑的声音，对他的质疑非常不满。
“多此一问！晋升药剂会挖掘服用者的精神潜力，所以长期有效，这你是知道的。”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当然，具体效果取决于这个人的潜力有多大，你感觉如何？”
“我？我现在几乎可以感应到……整条街上每一个正在运作的魔法道具。”斯坦格愣愣地说。
“哈，你果然是个法术天才！”洛华德跳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既然你的精神感知这么强，有没有考虑要去当个牧师？”
“你在说什么胡话？没有虔诚的信仰，神明是不会赐予法力的，况且我也没有成为牧师的无私精神。”
斯坦格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感袭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要赶走这股不适。
“你在药剂里还放了什么？”他皱眉问道。
“噢，忘了告诉你，我提炼了斐兹的烈性薄荷威士忌，用来中和七彩草的毒性，简化了祛毒流程。这绝对是炼金学史上至今为止最有创意的发现！”
洛华德的脚步有些不稳，口齿也没有刚才那么清楚了。
“我想想，一共三瓶酒，那就是每颗药丸用了一瓶半。”他自顾自地说，“对了，你的酒量怎么样？”
斯坦格没有回答，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清醒，赶紧拖着他回到学徒寝室，进入房间后一头栽到在床上，在愈来愈重的醉意中呼呼睡去。
醒来的时候，一旁的洛华德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起走吗？”
“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学的东西了，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我打算到其他地方去转转。”
洛华德没有抬头，他将一摞实验记录用防水布仔细包好，小心地放进包裹中。
“临走前我还要做些准备，给我们的斐兹大炼金师一份难忘的分别礼物。”他露出牙齿，朝斯坦格咧开一个狡黠的微笑。
第二天早晨，洛华德就早早地进入实验室，埋头在一堆堆玻璃罐和坩埚之间，炼制出许多黑灰色粉末。
随后又到处爬上爬下，甚至偷偷溜上屋顶，捣鼓某些奇怪的圆筒装置。
当他从屋顶顺着木梯走下来时，脸上带着促狭的表情。
斯坦格也没有闲着，他到达戈城东边的贸易集市逛了一圈，找到了一支准备前往北方的商队。
他以当免费护卫为代价，希望商队能够带上自己和洛华德两人一同离开。
刚开始，留着大胡子的商队主人并不想理睬他，不过很快就改变了注意。
他是个见多识广的老商贾。
然而，当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手心里冒出十几颗火球，形成一长串连续不断的火焰时，让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别再浪费宝贵的法力了，孩子，我同意你的请求。如果以后想干雇佣兵这一行，记得来找我。”大胡子拍着胸脯说，并且承诺会等到晚上再出发。
斯坦格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同时也欣喜地发现，精神力增强之后，他在施展元素法术时更加游刃有余了。
回到实验室，两位好友互相告知自己今天行动取得的成果，并计划好了稍后的行动。
到了晚上，又到了斐兹每天例行的训话时间，两人和其他学徒一起，再次来到庭院中集合。
“无耻的窃贼！阁楼上的酒少了四瓶。”炼金师怒气冲冲地吼道，“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们中哪一个干的，那他就死定了！”
他不断地高声叫嚷，发誓一定要查出是谁偷了自己珍藏的美酒。
斯坦格看到洛华德朝自己挤了挤眼睛，立刻心领神会地掏出袖管里的法杖，躲在人群后面悄悄制造了一个微型火球术。
在夜幕的掩护下，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小圆点向前飞去，趁着斐兹不留神的空隙，点燃了从实验室屋檐一角垂下的油布条。
毫无预兆的爆炸声在庭院里回荡，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屋顶上迅速跃起耀眼的蓝色火球，弹射向半空中，炸成一簇绚丽的火花。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更多的火球从屋顶升起，争先恐后地向上窜去。
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各种颜色的火花在实验室上空交织绽放，照亮了庭院里每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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