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祂们就是依托答辩。”
胡言的靠近，让左伊感觉到了一丝本能的警惕。脑海里那些声音的语速也变得更加急促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歇斯底里：
“他也是灾厄！是异变！你要抹除他！”
她看到自己的手抬了起来，对准了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轰！”
粗大的白紫色光柱，瞬间吞噬了那个方向的一切事物。
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停下”，但是说出口的声音却变成了“一切邪恶，终将被绳之以法”。
准确来说，这根本不是她说出来的话，她自己现在是个哑巴。这是“祂们”用她的嘴说出来的话。
她自己的意识一直很清醒，理智值也再次突破了它的上限。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脑海里的那些声音，似乎是在强迫她去认同祂们的作为，被祂们同化。
她的脑海里似乎同时有很多个意识，除了她自己主体的意识之外，还有一群外来的意识。这些外来意识不断侵蚀她的主体，强迫她按照祂们的意志行动，把一切被定义为“不稳定”、“异常”的东西全部摧毁。
胡言并没有被这些飞舞的光柱说阻挠，依然在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犹格•*@¥$！犹格•*@¥$！”
脑海里的声音开始呼唤一个名字，声音中带上了强烈的愤怒与颤抖，似乎与名字的主人有着很大的矛盾。
不过这个名字，左伊根本无法理解，只是听到了一串不可名状的字符。
“耶！耶！汝须毁灭！”
左伊脑海里的声音愈发疯狂，操纵着她向前方疯狂倾泻光柱与光辉。
左伊因为精神力不断被抽取几乎要昏阙，但是脑海里的那些声音却完全不加理会。祂们不在意左伊的死活，祂们只想要胡言死。
胡言脚步没有丝毫迟缓。银匙之门在他身旁环绕，如同几面坚实的盾牌，阻隔了一切伤害。同样没有受到影响的，是他手里的祭祀蜡烛。
在吞噬一切的耀眼辉光中，胡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蜡烛。蜡烛幽蓝色的火焰，在辉光中是如此不起眼，但是……
蜡烛火焰开始产生效果了。左伊的理智开始不断下降。
快点走啊。
左伊想要按住自己向前的手，但是又毫无反抗的能力。脑海里那些声音的主人太强大了，她根本无力对抗。
为什么他还在靠近？
她的双目，不知何时聚焦在了蜡烛的尖端。那里燃烧着一团蓝色的火焰，她的双目无意识地聚焦在了火焰的尖端。
【玩家左伊当前理智值：294/240】
【玩家左伊当前理智值：291/240】
“为什么……理智在下降？”
她注意到了系统的信息，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胡言已经站在了距离左伊几米远的位置上，手里依然拖着那根蜡烛。
祭祀蜡烛加成了他20%的精神力，他现在还能够在对方的狂轰滥炸之下支撑很长时间。
但是，蜡烛已经快烧完了。从对方的情况上来看，蜡烛扣除理智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那么，干脆……”
他缓缓拿出了死灵之书的残页，小心翼翼地向着左伊展开了书页。这书老化的很严重，所以必须轻拿轻放。
“想要恢复，就给我好好地看！”
【阅读残页的内容，理智将会以极快的速度减少，有概率获得一些特殊知识】
胡言已经隐隐确认了对方的状况，所以使用了一个最佳应对方案。
S级异能者看起来很多，但是实际上全世界也只有三百来个，而且说不定有人已经在现实里死亡了。或许是因为游戏的匹配机制，他才能老是遇到S级的人。
所以，像左伊这样实力顶尖的S级异能者，绝对是珍贵的人力资源，从长远的角度看，能救一个是一个。
【玩家左伊当前理智值：274/240】
左伊此时也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用尽最后的力气控制双眼凝视在书页上。
死灵之书残页可是橙级道具，本身也是非常珍贵的存在。在扣除理智这方面，它的速度一骑绝尘。
当左伊的理智下降到200以下之后，她已经基本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随着理智值的下降，左伊脑海里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你居然敢背叛！你违背了内心的正义！”
发出了最后一句呼喊声之后，她脑海里的声音彻底消失。
辉光消散，左伊直接倒在了地上——精神力量的巨大消耗，让她直接虚脱了。
此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他人的脚步声。左伊的暴走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当然会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
胡言迅速打开了银匙之门，拖着左伊迅速进入了门中。
看着像一滩软泥一样烂在地上的女警察，胡言冷冷地质问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放心，在这里你不是哑巴。”
左伊苦笑一声：“你杀了我吧。”
胡言把“言语”直接扔到了她的面前：“要死的话，你就自尽吧。”
“……你认为，理智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左伊根本没有力气去捡起刀，只能换一个话题。
“这和你的解释有关系吗？有关的话，我就回答。”
“好吧。我的这种情况，从我刚获得异能之后就开始了。”
【审判（S级异能）：跟随吾之指引，灭尽异端之人】
【异能核心效果：可以自由地操纵辉光进行战斗，拥有非常强大的破坏性，对一切混沌生物造成压制，辉光可以让一切非混沌生物恢复理智。】
“我并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混沌生物，也就是在这一情况下，我听到了那些东西的声音。祂们说，祂们将告诉我何为混沌，并且指引我去践行正义。
“但是我渐渐发现，这些东西所认为的正义，根本不是人类道德意义上的正义。祂们想要把一切异端的存在全部抹除，把不满意的东西都毁掉。
“我想要对抗祂们的意志，却又无能为力。每次祂们出现，我都发现自己在丧失对身体的掌控权，而且理智值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增加。”
“这次我靠近教堂的时候，那些声音再次出现，祂们说教堂里面的东西是异端，也需要被抹除。我不想这样轻举妄动，祂们就剥夺了我的身体控制权。”
胡言静静地听完，发现对方陷入了沉默之后，才开口询问道：“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只是那些神灵的容器，所以才想要自杀？”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去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以我目前的情况，没有办法继续游戏。”
左伊在实力榜上排名第六，但是在积分榜上根本没有踪影。她或许并不擅长于攻略这些疯狂的游戏副本，只不过在新手副本里得了一个好评价。
“我不会杀你。你自己找个办法去自尽吧。不过，既然你不认同祂们，我更建议你去对抗那些声音，就当祂们是依托答辩。”
胡言留了一场开启的银匙之门，然后立即通过门离开了。左伊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也不会在她身上花费时间了。
他现在，需要解决几个新的问题。
教堂里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被左伊轰成了渣。现在他也无从考证那些东西的真实面目，但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阳间的东西。
此外，左伊居然会被异能背后的存在操控，让他对异能的本质产生了怀疑。异能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某些高维存在入侵人类的媒介吗？
而且，左伊每次被入侵的时候，理智都会快速增加。而之前在第二轮副本里，他被邵灵汐剥光了理智后，他的理智也突然增加了。这是否说明，他也存在被入侵的情况？
不过，玩家现在真的是高危职业。理智值太低容易暴走，或陷入认知障碍；理智值太高也不是好事，或许这个玩家已经被高维意识入侵了。
这游戏，真的是一个正常玩家都不会有。就算原本是正常人，也给你弄得不正常咯。
“反正我已经没有理智了，暂时不用担心那些情况。”
他正准备再去周围看看，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小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莫顿的大嗓门非常独特，再加上那个尴尬的称呼，胡言打死也不会认错。
这个家伙对他很有可能不怀好意，之前就试图把他打昏。胡言立即警惕起来。
莫顿来到了他面前，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挥了挥，问候道：
“小兄弟，你的眼睛好了吗？”
对方的态度看起来很友善，胡言正准备开口回答，对方却又接了另一句话：
“你怎么，不在疗养院里呆着呢？”
“他也是灾厄！是异变！你要抹除他！”
她看到自己的手抬了起来，对准了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轰！”
粗大的白紫色光柱，瞬间吞噬了那个方向的一切事物。
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停下”，但是说出口的声音却变成了“一切邪恶，终将被绳之以法”。
准确来说，这根本不是她说出来的话，她自己现在是个哑巴。这是“祂们”用她的嘴说出来的话。
她自己的意识一直很清醒，理智值也再次突破了它的上限。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脑海里的那些声音，似乎是在强迫她去认同祂们的作为，被祂们同化。
她的脑海里似乎同时有很多个意识，除了她自己主体的意识之外，还有一群外来的意识。这些外来意识不断侵蚀她的主体，强迫她按照祂们的意志行动，把一切被定义为“不稳定”、“异常”的东西全部摧毁。
胡言并没有被这些飞舞的光柱说阻挠，依然在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犹格•*@¥$！犹格•*@¥$！”
脑海里的声音开始呼唤一个名字，声音中带上了强烈的愤怒与颤抖，似乎与名字的主人有着很大的矛盾。
不过这个名字，左伊根本无法理解，只是听到了一串不可名状的字符。
“耶！耶！汝须毁灭！”
左伊脑海里的声音愈发疯狂，操纵着她向前方疯狂倾泻光柱与光辉。
左伊因为精神力不断被抽取几乎要昏阙，但是脑海里的那些声音却完全不加理会。祂们不在意左伊的死活，祂们只想要胡言死。
胡言脚步没有丝毫迟缓。银匙之门在他身旁环绕，如同几面坚实的盾牌，阻隔了一切伤害。同样没有受到影响的，是他手里的祭祀蜡烛。
在吞噬一切的耀眼辉光中，胡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蜡烛。蜡烛幽蓝色的火焰，在辉光中是如此不起眼，但是……
蜡烛火焰开始产生效果了。左伊的理智开始不断下降。
快点走啊。
左伊想要按住自己向前的手，但是又毫无反抗的能力。脑海里那些声音的主人太强大了，她根本无力对抗。
为什么他还在靠近？
她的双目，不知何时聚焦在了蜡烛的尖端。那里燃烧着一团蓝色的火焰，她的双目无意识地聚焦在了火焰的尖端。
【玩家左伊当前理智值：294/240】
【玩家左伊当前理智值：291/240】
“为什么……理智在下降？”
她注意到了系统的信息，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胡言已经站在了距离左伊几米远的位置上，手里依然拖着那根蜡烛。
祭祀蜡烛加成了他20%的精神力，他现在还能够在对方的狂轰滥炸之下支撑很长时间。
但是，蜡烛已经快烧完了。从对方的情况上来看，蜡烛扣除理智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那么，干脆……”
他缓缓拿出了死灵之书的残页，小心翼翼地向着左伊展开了书页。这书老化的很严重，所以必须轻拿轻放。
“想要恢复，就给我好好地看！”
【阅读残页的内容，理智将会以极快的速度减少，有概率获得一些特殊知识】
胡言已经隐隐确认了对方的状况，所以使用了一个最佳应对方案。
S级异能者看起来很多，但是实际上全世界也只有三百来个，而且说不定有人已经在现实里死亡了。或许是因为游戏的匹配机制，他才能老是遇到S级的人。
所以，像左伊这样实力顶尖的S级异能者，绝对是珍贵的人力资源，从长远的角度看，能救一个是一个。
【玩家左伊当前理智值：274/240】
左伊此时也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用尽最后的力气控制双眼凝视在书页上。
死灵之书残页可是橙级道具，本身也是非常珍贵的存在。在扣除理智这方面，它的速度一骑绝尘。
当左伊的理智下降到200以下之后，她已经基本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随着理智值的下降，左伊脑海里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你居然敢背叛！你违背了内心的正义！”
发出了最后一句呼喊声之后，她脑海里的声音彻底消失。
辉光消散，左伊直接倒在了地上——精神力量的巨大消耗，让她直接虚脱了。
此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他人的脚步声。左伊的暴走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当然会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
胡言迅速打开了银匙之门，拖着左伊迅速进入了门中。
看着像一滩软泥一样烂在地上的女警察，胡言冷冷地质问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放心，在这里你不是哑巴。”
左伊苦笑一声：“你杀了我吧。”
胡言把“言语”直接扔到了她的面前：“要死的话，你就自尽吧。”
“……你认为，理智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左伊根本没有力气去捡起刀，只能换一个话题。
“这和你的解释有关系吗？有关的话，我就回答。”
“好吧。我的这种情况，从我刚获得异能之后就开始了。”
【审判（S级异能）：跟随吾之指引，灭尽异端之人】
【异能核心效果：可以自由地操纵辉光进行战斗，拥有非常强大的破坏性，对一切混沌生物造成压制，辉光可以让一切非混沌生物恢复理智。】
“我并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混沌生物，也就是在这一情况下，我听到了那些东西的声音。祂们说，祂们将告诉我何为混沌，并且指引我去践行正义。
“但是我渐渐发现，这些东西所认为的正义，根本不是人类道德意义上的正义。祂们想要把一切异端的存在全部抹除，把不满意的东西都毁掉。
“我想要对抗祂们的意志，却又无能为力。每次祂们出现，我都发现自己在丧失对身体的掌控权，而且理智值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增加。”
“这次我靠近教堂的时候，那些声音再次出现，祂们说教堂里面的东西是异端，也需要被抹除。我不想这样轻举妄动，祂们就剥夺了我的身体控制权。”
胡言静静地听完，发现对方陷入了沉默之后，才开口询问道：“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只是那些神灵的容器，所以才想要自杀？”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去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以我目前的情况，没有办法继续游戏。”
左伊在实力榜上排名第六，但是在积分榜上根本没有踪影。她或许并不擅长于攻略这些疯狂的游戏副本，只不过在新手副本里得了一个好评价。
“我不会杀你。你自己找个办法去自尽吧。不过，既然你不认同祂们，我更建议你去对抗那些声音，就当祂们是依托答辩。”
胡言留了一场开启的银匙之门，然后立即通过门离开了。左伊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也不会在她身上花费时间了。
他现在，需要解决几个新的问题。
教堂里的那些东西，基本上都被左伊轰成了渣。现在他也无从考证那些东西的真实面目，但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阳间的东西。
此外，左伊居然会被异能背后的存在操控，让他对异能的本质产生了怀疑。异能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某些高维存在入侵人类的媒介吗？
而且，左伊每次被入侵的时候，理智都会快速增加。而之前在第二轮副本里，他被邵灵汐剥光了理智后，他的理智也突然增加了。这是否说明，他也存在被入侵的情况？
不过，玩家现在真的是高危职业。理智值太低容易暴走，或陷入认知障碍；理智值太高也不是好事，或许这个玩家已经被高维意识入侵了。
这游戏，真的是一个正常玩家都不会有。就算原本是正常人，也给你弄得不正常咯。
“反正我已经没有理智了，暂时不用担心那些情况。”
他正准备再去周围看看，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小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莫顿的大嗓门非常独特，再加上那个尴尬的称呼，胡言打死也不会认错。
这个家伙对他很有可能不怀好意，之前就试图把他打昏。胡言立即警惕起来。
莫顿来到了他面前，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挥了挥，问候道：
“小兄弟，你的眼睛好了吗？”
对方的态度看起来很友善，胡言正准备开口回答，对方却又接了另一句话：
“你怎么，不在疗养院里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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