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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眸一笑 【求追读】

    这是世上最荒唐的婚礼,我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肆意捉弄,却心甘情愿。

    从巴黎回来,我郁闷、消沉,甚至一度精神萎靡。我学会了抽烟、喝酒、赌博和网游。

    等我把所有的积蓄挥霍殆尽,又想起了用小说来换些银子。

    我想继续创作,但一提起笔,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竟然连一句像样的话都写不出来。

    我万分地苦恼,幸好我还能戒掉那些不良嗜好,重拾生活的信心和决心。

    我知道我的才思枯竭,需要寻找创作灵感,便在网上发了一则租房信息,然后就租住了这个鬼屋。

    你们后来还经常联系吗?

    我想,她所以这样结婚是怕人打搅她,就没再主动和她联系过。

    她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结婚后似乎也把我给忘了。

    真是个怪异的女子。你似乎对钱小小这个女鬼爱的疯狂,又为什么说钱小小是个厉鬼呢?

    唉,世上的事都是那么地巧合,仿佛你一旦陷入就走进了一个魔咒。

    我本来可以安心地写作,如果不是钱小小这个女鬼出现。

    我想,我能克服一切困难,重新回到写作巅峰。

    当然,也并不是钱小小的美貌完全摄取了我的精魂,而是钱小小身上有祁家欣的影子。

    他轻叹了一声说道。

    啊,不会这么巧合吧。难道天下的极品美女,在造物主那里,都是用的同一个模具?

    我惊叫了一声。

    什么意思?

    李一清瞪大了眼睛望向我。

    按你说的,这个钱小小和祁家欣有些相像,但她又和我梦中的那个钱小小形貌相同。

    一个现实中存在,一个已成为鬼,另一个却是古代仙女,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她们之间真有什么因果和渊源,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你说的那个钱小小,我没梦见过,也没见过那幅画着她背影的画。

    看样子,对于这三个人,我们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机缘,也有着不同的故事。

    我和祁家欣已经人鬼殊途,早已形同陌路。

    我和这个钱小小虽然同为鬼魂,但也已经耻于为伍。

    也就是说,我和她们之间,已不再有什么瓜葛。

    我经历阳间和阴间两段情感,都是无果而终,我想还是做个无忧无虑的鬼罢了。

    对于你和祁家欣我可以理解,但对于你说的这个钱小小,你真的可以放下吗?

    我心里想,他和这个钱小小现在已同在鬼域,又在同一块墓地,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生前曾经对她那么痴迷,甚至为她放弃写作。

    他们处于同一个世界后,反而要分道扬镳,这里面会有什么样的离奇故事?

    那次我从江边回来,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貔貅,一心等着钱小小的出现。

    我对祁家欣已心如死灰,但钱小小的出现,像在干柴上扔下一根燃着的火柴,让我的死火莫名地复燃,并且激荡起的焰火,几乎要把我整个人烧掉。

    我已知道她是鬼,甚至也想到了与鬼交往的后果。她已不能复生,我可以为她赴死。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情种,为一个女鬼,一个随意的回眸一笑,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我揶揄道。

    也许那时我真的鬼迷心窍,也许是祁家欣的影子作祟,你不知道暗恋一个人有怎样孤苦的内心。

    我从十八岁,不,应该说是十七岁,祁家欣刚插入高三,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魂魄就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摄取。

    那时我就觉得我已不属于我,而属于祁家欣。

    是自卑拉回了我的理智,是懦弱让我保持着部分的清醒和自我。

    包括大学和毕业后的那几年,一个人构筑最完美最温情的海市蜃景,甚至在小说中隐晦地表现出来。

    如果你想了解我那时的内心,有时间可以读一读我的小说。

    我所以不苟同祁家欣的观点,是因为一个被暗恋的人,永远体会不到暗恋者的悲凉和辛酸。

    特别是那种无奈的煎熬,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人,近在咫尺放着一块面包,却怎么也拿不到。

    我的小说中,很多的情节寄希望于来世,或者干脆没有结局。

    钱小小的出现,无疑是我绝望峭壁上的一朵雪莲,不管她是人是鬼,都是对我的救赎。

    你是把钱小小当作祁家欣?

    我看了看他有点痉挛的脸问道。

    我不这样认为,我对钱小小是炽烈纯真的情感。

    人鬼殊途,我并不追逐肉身的愉悦,而在意于灵魂的媾和。

    我认为人和鬼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但灵魂是相通的。人活着如此,人死了尚可继续。

    所以,你为了钱小小而轻生?

    我想他那时肯定已走火入魔,至今仍未醒悟。

    应该算不上轻生,我认为是一种灵魂的追逐或者升华。

    对于这样一个爱情至上者,我不想再深入讨论下去。

    但我想弄清他是怎么被钱小小迷得神魂颠倒,最终走向不归路的,便问道。

    那天是否如你所愿,等来了钱小小?

    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出现。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她的墓前,告诉她,我已经摘下玉貔貅放进了铜盒内。

    吃过晚饭,我呆在卧室里等她,反复推演她出现时的方案,直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梦见了她,我们两个人手牵着手,赤脚奔跑在沙滩上。

    海岸线像一根左右摇摆的绳索,我们享受着被绞合的快乐。

    一只鱼船从海面上驶过来,我一眨眼,钱小小已松开了手站在船头上。

    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和粉红色的裙摆,她像一根坚定的旗杆撑起一面猎猎的战旗。

    不知怎么回事,小船突然调转船头,向海里驶去。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船尾,双手捂成小喇叭对我大声喊着。

    李一清,李一清。

    我向海里走去,海水淹到了我的脖子。

    一个海浪打来,我被摁进海水里,感到从未有过的窒息,我大声地呼喊。

    钱小小,救我。钱小小,救我。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骑在我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命地挣扎、叫喊,但无济于事。

    我已不能呼吸,感觉身上越来越没力气了。

    那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露出来青面獠牙和满脸的疤痕异常恐怖。

    这是一个杀人的恶鬼,我刚想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只竖立的手掌向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胸前猛地击打过去。

    这个手掌虽然白皙、纤细,但相当地迅速有力。

    那个女人惨叫了一声,上身向后一仰,然后一扭身,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