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上长出参天的树
“咱们为什么要走着去？”杜晚星现在穿着一身紧身衣，玲珑有致的身材走在街上常常引人注目。
“首先，荒野议会的比赛地点一定设立在荒野上，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总归带着你提前适应适应也是好事。我问过老宋了，你属于阎王外围成员，但一直没怎么去过荒野。所以正好带你去见见世面。”
乌鸦说着，把腕表里的通行证调了出来。
“我这么强，还需要历练？”杜晚星抱胸说道，“还有，你那一副‘前辈’的口吻是什么情况。沙雕。”
“靠！本来就是！像你这么憨的家伙，一个人去荒野早晚得挂！跟着哥有肉吃知道不！”
乌鸦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看着确实相当“沙雕”。而杜晚星则是慈母笑着，很甜很漂亮。
审核他们文件的工作人员双双瞪着死鱼眼，用了极快的速度审核通过后，连忙摆摆手，把两位轰走。
出城的路很远。因为城墙很深，从城墙内到城墙外甚至需要坐半个小时车才行。
而由于出城的人不多，所以在漆黑的隧道里，只有他们两位坐在这一班无人驾驶的电车上。
“出城第一件事，备足资源。”乌鸦语重心长地说，“水、食物、甚至是干净的衣服。外面感染、辐射、污染都很严重，除了空气没啥毒素，暴露在外的东西都可能致命。”
杜晚星坐在角落默默地听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
“然后，不要随便浪费体力，不要随便用异能，不要和任何异兽起冲突。在荒野，体力耗尽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第三点，能不和别人起冲突就不起冲突，能不救人就不救人。荒野的原住民们确实很惨，但能活到今天的，大多都有些手段。所以他们不需要我们救治。”
乌鸦说罢，放下手的瞬间，两个人的手指在黑暗中相互触碰。
然而，杜晚星虽然抖了一下，但却没有移开。乌鸦顺势抓到柔荑，然后紧紧握住。
…………
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想再松开你的手了。
…………
沉默伴随两人行至天明，两人被送出隧道。待他们下车，那无人驾驶的电车才默默地原路折返。
“确实温度比里面冷了不少。”
杜晚星说着，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臭流氓，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故作生气地轻哼一声，杜晚星蹦蹦跳跳地走向前方的蛮夷之地。
乌鸦仰天大笑，丝毫不在意可能会引来什么异兽。
在荒野，他就是绝对的王。
半日悄然而过。
两人有说有笑，再次深入到荒野之中。乌鸦耐心地给同行的美女讲解着荒野的各种生存技巧和动植物弱点，虽然杜晚星也不是完全没在荒野生存过，但这么详细的指导还是第一次。
“把手拿开。别随便动我！”杜晚星娇嗔。
“不要。”乌鸦依然上下其手。
两个人在这荒野走的半日，其实比标准速度慢上不少。
而在暗中观察的阎王成员属于是相当无语。他们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用微型无人机去拍两个人拥抱、接吻、贴耳说情话。
“这就是作孽啊！”龙倾城头都快大了。
昨天老宋点的每个地方都出事了，关键是，那些东西都是依靠乌鸦的塔罗牌算出来的。
但算归算，具体什么时间、发生什么，乌鸦表示一概不知。
纯属玩人。
“唉，苦哈哈的监视者。不是，老子为啥要监视他们啊！这两个货哪个我都打不太过吧！沃日！”
荒野上，在乌鸦又一次把手放到不该放的地方上时，杜晚星没再制止，反而疑惑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憨憨。”
“不许叫我小憨憨！”她把乌鸦不安分的手打掉，然后歪着头说，“好像有人？还是两个？但第二个人……有点奇怪。”
乌鸦皱眉。皱眉的原因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附近。
“你的异能是情绪？但你却说感受不到异兽的情绪？”乌鸦开始认真模式。
“嗯，我的异能目前只能在人多的地方有优势。但我平常积攒的能量也够用了。”
乌鸦皱起眉头，这是不合常理的。因为情绪毫无疑问当属于规则类异能，而规则，说实话是可以自我确立的。
也就是说，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任何生物的情绪都能被感知、且被剥夺。
除非……
“我觉得阎王可能下错了判断，或者他们就没告诉你真相。”乌鸦说。
“啥意思？”
两人对着话，远处已经走了一个背着桃木剑的道士。
他手里还捧着本书，以及……一个巫婆的人头。
“你的异能很有可能是‘因果’或者‘罪恶’，而不是情绪。感受情绪和利用情绪只是你异能的衍生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你只能在人身上汲取力量。异兽的本能杀戮不造成罪恶，也不入因果，除非生出智慧。”
说罢，乌鸦摆出战斗姿态，身后高塔虚影显现。
“诶！莫动粗莫动粗！俺就是个过路滴！不是啥坏人！”
“你先把我头放下再说自己是好人。”那个巫婆口中传出的竟是一个清冷动听的声音。
乌鸦撇撇嘴，这大哥的方言听起来属实亲切，然而打消疑虑是不可能的，至于那女人……您是个外国人就别扯中国话了……
“诶，俺叫齐天，你们叫俺老孙也成，是个道士。”孙道士说着，向两人挥书致意。
“他就是那个不正常的家伙。”杜晚星凑到乌鸦耳边说，“这个家伙身上好像没啥负面情绪。所以我刚才很困难才感知到他。”
乌鸦点点头，他没有接触防御姿态，但却把高塔收了起来。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杀意。
“我是乌鸦，人称塔罗师。她是……”
“月亮。”杜晚星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
“哦哦，好好。诶嘿嘿。俗话说的好，相遇就是缘！俺老孙和你们相遇那就是缘分！不过这天也不早咯，两位慢行，俺老孙先走一步。这瓜娃子……”
他举起手里的头，“想回家，俺得给她送回去。俗话说滴好啊，是尘归尘土归土，这个这个……落叶归根！”
说罢，他两手拿着东西虚抱一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有缘再见！”
然后，这位老哥一溜烟就走了。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两个人在风中凌乱。
“呵、呵呵。社交恐怖加上思想属性狼藉啊……”乌鸦随口吐了个槽。
“啥意思？”
“这哥们自称道教中人，道号叫的却是个和尚名讳，然后手里面举着的书……他奶奶的竟然是《圣经》。”
“诶？是吗？”杜晚星后知后觉。
乌鸦嘿嘿一笑，“憨憨。”
“滚！”
两人继续打情骂俏。殊不知，在远方，一场祸事正肆意蔓延。
…………
“快！救人！”
70号区域是最接近42号区域，也就是童话镇的地方。
而在乌鸦和齐天的历史性会晤之后不超过半分钟，这个在通往童话镇必经之路上的无辜区域就突遭横祸。
一个和齐天手上头颅长得一模一样的巫婆在高处施法。无数长着血肉、五官和头发的藤蔓从地底钻出，无情吞噬着周围人类的血肉。
城内的异能者最多自保，可藤蔓却在杀戮汲取了养分后就地生长。
巫婆将大锅里的恶心液体挥洒干净后，长舒一口气，刚准备撤离，就被一根藤蔓从身后捅穿，变成了这恶魔的养料。
城外的荒野上，异兽们察觉到了这堪称恐怖的气息，而异能者们更是惊心动魄。
他们看着一颗由血肉凝结的、巨大的树参天而起，以不可阻挡之势飞速攀升。
城外是地狱，城内亦然。
他们仿佛再次体会到了灾难初临时的恐惧。
但不是所有人都丧生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后退。
“进城救人！”曼陀罗和教官率领的小队比乌鸦他们走得快很多，一众阎王的异能者逆行而去。他们的两个同事还在城内没有撤离，而据他们汇报，城内还有很多每有死去的异能者在苦苦支撑。
“咦～～好大滴树呀。这就是你们打算整出来滴玩意儿嘛？真丑。”一个道士不知何时也站到了城外，“咦！你们这群人咋这个怂尼，咋个看人家进去咯，自己在外头看戏？怂炮一群。”
提着头颅，捧起《圣经》念叨几句，齐天一步跃起，直冲树冠！
“鳖孙！吃俺老孙一剑！”
…………
…………
十分钟后，乌鸦抱着昏睡过去的杜晚星在荒野上疾驰。在他身侧，无数黑鸦如同蝗虫浩浩荡荡。
他身上的牌张张交替闪烁，这是能量全速运转消耗的征兆。
然而，阎王所属，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所以耗费点体力，把这么多天的脚程变成十几分钟就到也不是不行。
赶在日落之前，两人来到70号区域外。乌鸦慢了一些，因为他在赶路前消耗了些精力。
他只看到那座城长出了一根断了树冠、停止生长的树，那树冠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断的。
“阿弥陀佛。阎罗，您把杜姑娘交给我和我徒看护，先进去吧。城内需要您。”
一个浑身几乎赤裸，满身泥泞，身材高大却瘦削，长发长须的佝偻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一步一磕头。
小野跟在他身后，显得十分乖巧。
知道他们是阎王的人，乌鸦将杜晚星平放在地上，但为了防止她着凉，也为了防止出些别的意外，他还将四侍从叫出来对她贴身看护。
接着，乌鸦化作一道奔雷，向城内疾驰而去。
“首先，荒野议会的比赛地点一定设立在荒野上，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总归带着你提前适应适应也是好事。我问过老宋了，你属于阎王外围成员，但一直没怎么去过荒野。所以正好带你去见见世面。”
乌鸦说着，把腕表里的通行证调了出来。
“我这么强，还需要历练？”杜晚星抱胸说道，“还有，你那一副‘前辈’的口吻是什么情况。沙雕。”
“靠！本来就是！像你这么憨的家伙，一个人去荒野早晚得挂！跟着哥有肉吃知道不！”
乌鸦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看着确实相当“沙雕”。而杜晚星则是慈母笑着，很甜很漂亮。
审核他们文件的工作人员双双瞪着死鱼眼，用了极快的速度审核通过后，连忙摆摆手，把两位轰走。
出城的路很远。因为城墙很深，从城墙内到城墙外甚至需要坐半个小时车才行。
而由于出城的人不多，所以在漆黑的隧道里，只有他们两位坐在这一班无人驾驶的电车上。
“出城第一件事，备足资源。”乌鸦语重心长地说，“水、食物、甚至是干净的衣服。外面感染、辐射、污染都很严重，除了空气没啥毒素，暴露在外的东西都可能致命。”
杜晚星坐在角落默默地听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
“然后，不要随便浪费体力，不要随便用异能，不要和任何异兽起冲突。在荒野，体力耗尽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第三点，能不和别人起冲突就不起冲突，能不救人就不救人。荒野的原住民们确实很惨，但能活到今天的，大多都有些手段。所以他们不需要我们救治。”
乌鸦说罢，放下手的瞬间，两个人的手指在黑暗中相互触碰。
然而，杜晚星虽然抖了一下，但却没有移开。乌鸦顺势抓到柔荑，然后紧紧握住。
…………
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想再松开你的手了。
…………
沉默伴随两人行至天明，两人被送出隧道。待他们下车，那无人驾驶的电车才默默地原路折返。
“确实温度比里面冷了不少。”
杜晚星说着，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臭流氓，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故作生气地轻哼一声，杜晚星蹦蹦跳跳地走向前方的蛮夷之地。
乌鸦仰天大笑，丝毫不在意可能会引来什么异兽。
在荒野，他就是绝对的王。
半日悄然而过。
两人有说有笑，再次深入到荒野之中。乌鸦耐心地给同行的美女讲解着荒野的各种生存技巧和动植物弱点，虽然杜晚星也不是完全没在荒野生存过，但这么详细的指导还是第一次。
“把手拿开。别随便动我！”杜晚星娇嗔。
“不要。”乌鸦依然上下其手。
两个人在这荒野走的半日，其实比标准速度慢上不少。
而在暗中观察的阎王成员属于是相当无语。他们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用微型无人机去拍两个人拥抱、接吻、贴耳说情话。
“这就是作孽啊！”龙倾城头都快大了。
昨天老宋点的每个地方都出事了，关键是，那些东西都是依靠乌鸦的塔罗牌算出来的。
但算归算，具体什么时间、发生什么，乌鸦表示一概不知。
纯属玩人。
“唉，苦哈哈的监视者。不是，老子为啥要监视他们啊！这两个货哪个我都打不太过吧！沃日！”
荒野上，在乌鸦又一次把手放到不该放的地方上时，杜晚星没再制止，反而疑惑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小憨憨。”
“不许叫我小憨憨！”她把乌鸦不安分的手打掉，然后歪着头说，“好像有人？还是两个？但第二个人……有点奇怪。”
乌鸦皱眉。皱眉的原因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附近。
“你的异能是情绪？但你却说感受不到异兽的情绪？”乌鸦开始认真模式。
“嗯，我的异能目前只能在人多的地方有优势。但我平常积攒的能量也够用了。”
乌鸦皱起眉头，这是不合常理的。因为情绪毫无疑问当属于规则类异能，而规则，说实话是可以自我确立的。
也就是说，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任何生物的情绪都能被感知、且被剥夺。
除非……
“我觉得阎王可能下错了判断，或者他们就没告诉你真相。”乌鸦说。
“啥意思？”
两人对着话，远处已经走了一个背着桃木剑的道士。
他手里还捧着本书，以及……一个巫婆的人头。
“你的异能很有可能是‘因果’或者‘罪恶’，而不是情绪。感受情绪和利用情绪只是你异能的衍生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你只能在人身上汲取力量。异兽的本能杀戮不造成罪恶，也不入因果，除非生出智慧。”
说罢，乌鸦摆出战斗姿态，身后高塔虚影显现。
“诶！莫动粗莫动粗！俺就是个过路滴！不是啥坏人！”
“你先把我头放下再说自己是好人。”那个巫婆口中传出的竟是一个清冷动听的声音。
乌鸦撇撇嘴，这大哥的方言听起来属实亲切，然而打消疑虑是不可能的，至于那女人……您是个外国人就别扯中国话了……
“诶，俺叫齐天，你们叫俺老孙也成，是个道士。”孙道士说着，向两人挥书致意。
“他就是那个不正常的家伙。”杜晚星凑到乌鸦耳边说，“这个家伙身上好像没啥负面情绪。所以我刚才很困难才感知到他。”
乌鸦点点头，他没有接触防御姿态，但却把高塔收了起来。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杀意。
“我是乌鸦，人称塔罗师。她是……”
“月亮。”杜晚星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
“哦哦，好好。诶嘿嘿。俗话说的好，相遇就是缘！俺老孙和你们相遇那就是缘分！不过这天也不早咯，两位慢行，俺老孙先走一步。这瓜娃子……”
他举起手里的头，“想回家，俺得给她送回去。俗话说滴好啊，是尘归尘土归土，这个这个……落叶归根！”
说罢，他两手拿着东西虚抱一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有缘再见！”
然后，这位老哥一溜烟就走了。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两个人在风中凌乱。
“呵、呵呵。社交恐怖加上思想属性狼藉啊……”乌鸦随口吐了个槽。
“啥意思？”
“这哥们自称道教中人，道号叫的却是个和尚名讳，然后手里面举着的书……他奶奶的竟然是《圣经》。”
“诶？是吗？”杜晚星后知后觉。
乌鸦嘿嘿一笑，“憨憨。”
“滚！”
两人继续打情骂俏。殊不知，在远方，一场祸事正肆意蔓延。
…………
“快！救人！”
70号区域是最接近42号区域，也就是童话镇的地方。
而在乌鸦和齐天的历史性会晤之后不超过半分钟，这个在通往童话镇必经之路上的无辜区域就突遭横祸。
一个和齐天手上头颅长得一模一样的巫婆在高处施法。无数长着血肉、五官和头发的藤蔓从地底钻出，无情吞噬着周围人类的血肉。
城内的异能者最多自保，可藤蔓却在杀戮汲取了养分后就地生长。
巫婆将大锅里的恶心液体挥洒干净后，长舒一口气，刚准备撤离，就被一根藤蔓从身后捅穿，变成了这恶魔的养料。
城外的荒野上，异兽们察觉到了这堪称恐怖的气息，而异能者们更是惊心动魄。
他们看着一颗由血肉凝结的、巨大的树参天而起，以不可阻挡之势飞速攀升。
城外是地狱，城内亦然。
他们仿佛再次体会到了灾难初临时的恐惧。
但不是所有人都丧生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后退。
“进城救人！”曼陀罗和教官率领的小队比乌鸦他们走得快很多，一众阎王的异能者逆行而去。他们的两个同事还在城内没有撤离，而据他们汇报，城内还有很多每有死去的异能者在苦苦支撑。
“咦～～好大滴树呀。这就是你们打算整出来滴玩意儿嘛？真丑。”一个道士不知何时也站到了城外，“咦！你们这群人咋这个怂尼，咋个看人家进去咯，自己在外头看戏？怂炮一群。”
提着头颅，捧起《圣经》念叨几句，齐天一步跃起，直冲树冠！
“鳖孙！吃俺老孙一剑！”
…………
…………
十分钟后，乌鸦抱着昏睡过去的杜晚星在荒野上疾驰。在他身侧，无数黑鸦如同蝗虫浩浩荡荡。
他身上的牌张张交替闪烁，这是能量全速运转消耗的征兆。
然而，阎王所属，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所以耗费点体力，把这么多天的脚程变成十几分钟就到也不是不行。
赶在日落之前，两人来到70号区域外。乌鸦慢了一些，因为他在赶路前消耗了些精力。
他只看到那座城长出了一根断了树冠、停止生长的树，那树冠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断的。
“阿弥陀佛。阎罗，您把杜姑娘交给我和我徒看护，先进去吧。城内需要您。”
一个浑身几乎赤裸，满身泥泞，身材高大却瘦削，长发长须的佝偻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一步一磕头。
小野跟在他身后，显得十分乖巧。
知道他们是阎王的人，乌鸦将杜晚星平放在地上，但为了防止她着凉，也为了防止出些别的意外，他还将四侍从叫出来对她贴身看护。
接着，乌鸦化作一道奔雷，向城内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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