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喝一碗酒
紫色的天雷如同一条大蟒，从天直贯那巨猿的天灵。老头儿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抬起手里的葫芦，一股子清澈的酒水当即涌出，从下而上，拖住那道紫色天雷。
“轰！”
雷水相击，竟引起剧烈的爆炸。乌鸦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老头儿施为。
眼下这个场面，反正他是把握不住了。不过直觉告诉乌鸦，那巨大猿猴确实是齐天所化，要不他师傅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地跑过来，还用自己的酒葫芦硬抗天雷。
不过话说回来……
为啥会有天雷降世呢？这是改修仙了？
“喂！那边的小子！俺看你很闲啊！”老道对着乌鸦喊道，“咋的！不来帮帮忙？”
乌鸦把枕着脑袋的那条胳膊抽出来，跟老道拱手道：“前辈，我已经燃尽了，还望您多费心操劳哦。”
“哼。”老道冷哼一声，继续道，“这天雷，其实是某些家伙用因果唤出来的。本意上来说，不是用来对付俺那小徒弟！”
“哦？”乌鸦跟着搭腔，但眼睛却完全没去看那边的战场，而是开始记忆那幅海图。
至于远处那一猿一塔，此时进入了角力阶段。齐天所化的巨猿并没有神志，且破坏力极度惊人。那高塔虽然号称可以“镇压一切”，但这一回却是在齐天手里吃了瘪。
因为单靠老道的施为，这两位目前是势均力敌的状态。
“小子！过来帮忙！俺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个空间的咒儿解了，你现在可以用异能咯！你过来控制塔！我去去就来！”
说着，乌鸦突然感觉高塔牌在胸前一跳，然后一股压力瞬间在精神上爆发。
“卧槽？”乌鸦赶紧稳住心神，他知道这是重新掌握高塔牌的缘故。
那老道也不废话，交出塔的控制权后浮空而起。那道紫色天雷此时恰好退散，可乌鸦隐隐感觉到，那层峦叠嶂的云层里还隐秘着更大的危机。
果然，在老道腾空跃起的刹那，好几道比刚才那雷还粗的紫色闪电用无可匹敌的速度轰在了老道身上。
乌鸦眉头一挑，他现在可以说完全帮不上忙。那巨猿仿佛拥有无限的体力，此时在高塔的不断压迫下，竟然还能怒吼出声，并不断加大力气。
不过老道不是好惹的，只见他经历了雷光的洗礼后竟是毫发无伤，继续精神百倍地来到那巨猿身前，根本不在意那越积越多的云和越来越黑的天。
“呲——”紫雷已经浓郁到昏黑色，而这黑色的天雷毫无疑问要比刚才的紫色闪电在威力上更胜一筹。
“嗷！”这一回，老道并没有帮巨猿阻挡，所以那道虽然变细，但威压却恐怖如斯的黑色闪电直直地劈到了巨猿身上。
趁此机会，乌鸦赶紧驱动力量，想要一鼓作气地将巨猿镇压。
而老头也在空中将自己的葫芦一抛，那看起来油光水滑的葫芦竟也在短时间内增长到了塔的大小。
葫芦口里，一股充斥浓郁酒香的液体喷涌而出，将那巨猿浑身缠绕。
“咦～我就不信你不醉！”老道抚须大笑。
可下一秒，令乌鸦和老道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巨猿在被酒气侵扰后，虽然情绪平静不少，连头都有些低沉，看起来昏昏欲睡。但他却并没有放弃抵抗，反而是强行撤下一只阻挡高塔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耳朵。
“不好！小子，快用力！”
老道大喊一声，自己则来到葫芦口那，双手握住葫芦最细的口径，一葫芦砸向了巨猿的头。
天空中，那如墨的黑色也已经凝结浑郁，无数黑电张牙舞爪，在此时迎着那老头的葫芦，跟着他一齐劈向巨猿。
高塔压弯了巨猿的手，葫芦砸中了巨猿的头，而黑电则将巨猿浑身烧得血肉模糊。
“成了吗？”乌鸦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那无数灰尘中，结果到底如何，他并不知晓。但从高塔传回来的反馈来看，至少那巨猿还能主支撑。
可紧接着，乌鸦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吓得他连忙摆手。那是他要收回高塔的动作。
然，乌鸦还是慢了一步。
一根和高塔差不多粗，却比它还长的棍子猛地抽在了高塔中间。
乌鸦整个人浑身喷出无数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后面飞去。
高塔瞬间消散，而一道天雷好死不死，正朝着乌鸦劈了过去。
“嗯？”一个来自远方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
那天雷仿佛定格在空中，终究没有劈到已经陷入昏迷的乌鸦身上。
老道此时须发炸立，愤怒的模样完全不似先前的道骨仙风。
他怒目圆睁，翻手一掌，天晴云散。
紧接着，他看向这个自己救下的小徒弟。那巨猿此时倚着那根巨大的棍子，还没有从刚才的酒气袭击中恢复过来。
“哈哈哈哈！一群孬人！”老道抬头看着晴朗的天，将口中鲜血咽下。
“完咯，喝不上最后一口酒咯！你妈了个b滴！哈哈哈哈哈！小子！别让俺失望！至于现在，给你爷爷我趴下！”道完这句话，老道举起葫芦，用尽全身气力向巨猿后脑砸去。
葫芦碎，人倒。
风平浪静。
死城渐消。
那巨猿单膝跪地，终于失去了意识。
…………
“何苦呢？有必要吗？”掌柜的自己在桌上喝着闷酒。
玲珑梳好头发，来到父亲身前，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碗。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没人笑，没人说话。连小二都满面愁容，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着，而他无法理解、也解决不了。
“爸。”
“嗯？”
“那个老头儿是不是要死了？”
“嗯。”
“为什么？”
“因为他想让别人活。”
“让别人活，就一定要自己死吗？”
掌柜的叹口气。
作为荒野议会的五大委员长之一，他深知因果这个东西根本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而他自己，也是常人，或者说凡人。至于一命换一命的逆天操作，他懂，但他不理解。因为在他看来，无亲无故的，自己的老朋友何苦搭上性命。
“俺把未来赌在了年轻人滴身上！”那个老道总是这么说。
给自己倒了碗酒，端到嘴边，大口灌下，又倒了碗酒，走出店门口。
“老伙计，一路走好。”说罢，他将酒撒到了地上。
玲珑默然不语，小二则晃悠悠地起身，从另一个店门走出了店。
“我们似乎，难以打破这桎梏了。看你们的了。乌鸦。”说完这句话，掌柜的捏碎手里的碗，苦笑一声，走回了店内。
店外不远处，一个头盔男和店小二对峙着。
两人都没说话，也都不出手。
良久，那头盔男的身影消散。而店小二面无表情，径直走回了老酒馆儿。
“轰！”
雷水相击，竟引起剧烈的爆炸。乌鸦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老头儿施为。
眼下这个场面，反正他是把握不住了。不过直觉告诉乌鸦，那巨大猿猴确实是齐天所化，要不他师傅也不可能千里迢迢地跑过来，还用自己的酒葫芦硬抗天雷。
不过话说回来……
为啥会有天雷降世呢？这是改修仙了？
“喂！那边的小子！俺看你很闲啊！”老道对着乌鸦喊道，“咋的！不来帮帮忙？”
乌鸦把枕着脑袋的那条胳膊抽出来，跟老道拱手道：“前辈，我已经燃尽了，还望您多费心操劳哦。”
“哼。”老道冷哼一声，继续道，“这天雷，其实是某些家伙用因果唤出来的。本意上来说，不是用来对付俺那小徒弟！”
“哦？”乌鸦跟着搭腔，但眼睛却完全没去看那边的战场，而是开始记忆那幅海图。
至于远处那一猿一塔，此时进入了角力阶段。齐天所化的巨猿并没有神志，且破坏力极度惊人。那高塔虽然号称可以“镇压一切”，但这一回却是在齐天手里吃了瘪。
因为单靠老道的施为，这两位目前是势均力敌的状态。
“小子！过来帮忙！俺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个空间的咒儿解了，你现在可以用异能咯！你过来控制塔！我去去就来！”
说着，乌鸦突然感觉高塔牌在胸前一跳，然后一股压力瞬间在精神上爆发。
“卧槽？”乌鸦赶紧稳住心神，他知道这是重新掌握高塔牌的缘故。
那老道也不废话，交出塔的控制权后浮空而起。那道紫色天雷此时恰好退散，可乌鸦隐隐感觉到，那层峦叠嶂的云层里还隐秘着更大的危机。
果然，在老道腾空跃起的刹那，好几道比刚才那雷还粗的紫色闪电用无可匹敌的速度轰在了老道身上。
乌鸦眉头一挑，他现在可以说完全帮不上忙。那巨猿仿佛拥有无限的体力，此时在高塔的不断压迫下，竟然还能怒吼出声，并不断加大力气。
不过老道不是好惹的，只见他经历了雷光的洗礼后竟是毫发无伤，继续精神百倍地来到那巨猿身前，根本不在意那越积越多的云和越来越黑的天。
“呲——”紫雷已经浓郁到昏黑色，而这黑色的天雷毫无疑问要比刚才的紫色闪电在威力上更胜一筹。
“嗷！”这一回，老道并没有帮巨猿阻挡，所以那道虽然变细，但威压却恐怖如斯的黑色闪电直直地劈到了巨猿身上。
趁此机会，乌鸦赶紧驱动力量，想要一鼓作气地将巨猿镇压。
而老头也在空中将自己的葫芦一抛，那看起来油光水滑的葫芦竟也在短时间内增长到了塔的大小。
葫芦口里，一股充斥浓郁酒香的液体喷涌而出，将那巨猿浑身缠绕。
“咦～我就不信你不醉！”老道抚须大笑。
可下一秒，令乌鸦和老道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巨猿在被酒气侵扰后，虽然情绪平静不少，连头都有些低沉，看起来昏昏欲睡。但他却并没有放弃抵抗，反而是强行撤下一只阻挡高塔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耳朵。
“不好！小子，快用力！”
老道大喊一声，自己则来到葫芦口那，双手握住葫芦最细的口径，一葫芦砸向了巨猿的头。
天空中，那如墨的黑色也已经凝结浑郁，无数黑电张牙舞爪，在此时迎着那老头的葫芦，跟着他一齐劈向巨猿。
高塔压弯了巨猿的手，葫芦砸中了巨猿的头，而黑电则将巨猿浑身烧得血肉模糊。
“成了吗？”乌鸦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那无数灰尘中，结果到底如何，他并不知晓。但从高塔传回来的反馈来看，至少那巨猿还能主支撑。
可紧接着，乌鸦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吓得他连忙摆手。那是他要收回高塔的动作。
然，乌鸦还是慢了一步。
一根和高塔差不多粗，却比它还长的棍子猛地抽在了高塔中间。
乌鸦整个人浑身喷出无数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后面飞去。
高塔瞬间消散，而一道天雷好死不死，正朝着乌鸦劈了过去。
“嗯？”一个来自远方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
那天雷仿佛定格在空中，终究没有劈到已经陷入昏迷的乌鸦身上。
老道此时须发炸立，愤怒的模样完全不似先前的道骨仙风。
他怒目圆睁，翻手一掌，天晴云散。
紧接着，他看向这个自己救下的小徒弟。那巨猿此时倚着那根巨大的棍子，还没有从刚才的酒气袭击中恢复过来。
“哈哈哈哈！一群孬人！”老道抬头看着晴朗的天，将口中鲜血咽下。
“完咯，喝不上最后一口酒咯！你妈了个b滴！哈哈哈哈哈！小子！别让俺失望！至于现在，给你爷爷我趴下！”道完这句话，老道举起葫芦，用尽全身气力向巨猿后脑砸去。
葫芦碎，人倒。
风平浪静。
死城渐消。
那巨猿单膝跪地，终于失去了意识。
…………
“何苦呢？有必要吗？”掌柜的自己在桌上喝着闷酒。
玲珑梳好头发，来到父亲身前，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碗。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没人笑，没人说话。连小二都满面愁容，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着，而他无法理解、也解决不了。
“爸。”
“嗯？”
“那个老头儿是不是要死了？”
“嗯。”
“为什么？”
“因为他想让别人活。”
“让别人活，就一定要自己死吗？”
掌柜的叹口气。
作为荒野议会的五大委员长之一，他深知因果这个东西根本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而他自己，也是常人，或者说凡人。至于一命换一命的逆天操作，他懂，但他不理解。因为在他看来，无亲无故的，自己的老朋友何苦搭上性命。
“俺把未来赌在了年轻人滴身上！”那个老道总是这么说。
给自己倒了碗酒，端到嘴边，大口灌下，又倒了碗酒，走出店门口。
“老伙计，一路走好。”说罢，他将酒撒到了地上。
玲珑默然不语，小二则晃悠悠地起身，从另一个店门走出了店。
“我们似乎，难以打破这桎梏了。看你们的了。乌鸦。”说完这句话，掌柜的捏碎手里的碗，苦笑一声，走回了店内。
店外不远处，一个头盔男和店小二对峙着。
两人都没说话，也都不出手。
良久，那头盔男的身影消散。而店小二面无表情，径直走回了老酒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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