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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兄弟悲情

    在他担任骑士长,面对第一轮厄灾的袭击,他自信满满的出击,气傲的他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可他还是低估厄灾的破坏了,困扰学术数百年的天灾,有这么会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青年可以抵挡的。面对失去理智的魔物与随时被污染的士兵,他的部下节节败退。怪物冲破城墙,他就眼看着自己的家乡变成怪物的乐园,那个早上还跟他打招呼的村民被怪物撕裂,他也身受重伤,骑士王雕像也不在回应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慌了,他不知所措,他痛哭流涕。

    那一战,是城主带着他的侍卫队力挽狂澜,才不至于让这座庇护所沦陷。那一战也使他名气跌入谷底,被人污垢。尽管以后他知道了,当时是因为有教团等其他势力与刚登上城主的阿奇尔不对付才暗中使绊子。谎报厄灾的威力,故意延迟救援,甚至是阳奉阴违,面对魔物大军故意故意撤退导致伯克的失败。

    权利之间的争斗让他心力疲惫,所以伯克才选择骑士长的职位,成为阿奇尔的贴身护卫。后来阿奇尔在权利的斗争中获胜,他也没有了年轻人的年少轻狂。

    或许是死亡的来临,让他好似回到了骑士长的那时。

    “阿奇尔,你知道吗?我其实在知道你是城主的儿子后非常的羡慕你。不,更确切的说是嫉妒你。”伯克意识到死亡的到来,开始述说着心中封藏已久的话。

    、“小时候,我在孩子里就是孩子王。活泼,有力,自认为可以做一番大事业。而你,一城之子,生而高贵,天生就是上等人。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严厉的父亲就会把你培养成一个城主,哪怕你昏庸无能。”

    “你的父亲可以在你消失后派出密密麻麻的士兵,像是蚁群那么多。你知不知道,我藏你有多费力。他可以在你继位时给你价值不菲的传家宝。而我的父亲,只是因为我三天没有下地干活,就把我像驴一样抽打。或许是我的家空有一条打驴鞭,里面没有驴吧,他经常抽我过瘾。”

    伯克抬了抬头,鲜血时不时从他的嘴角溢出,伯克抱怨着自己的身世,可他的眼睛了没有丝毫怨毒。倒像是在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又像是在坦白自己平常内心不可告人的阴暗。一个人在将死之时,没有了顾虑会将自己这辈子没有说出来的话坦白出来。如果卡普兰在此地

    “可在那次守城失败后,我深深的意识到自己与你的差距。哪怕是因为教团在暗中作梗,哪怕我知道你可以帮助我,可我忘不掉,忘不掉那些逝世的村民。在那以后我在骑士王雕像面前放弃了成为骑士转业者。哪怕有重新成为转业者的机会,我还是退缩了。”

    “因为我知道,自己再怎么强大,可内心依然是一个普通的平民,无法承担一个城人民的性命。做不到想教团那般视人命如草根,也做不到你这样有庇护一城人民的决心。”

    “所以我选择成为你的贴身仆人,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禀告给你,让你定夺。我害怕再次出错,再次因为自己的决定让事情陷入不可挽回的余地。”

    “还有第一次见面,你的头发……”

    “咳咳……抱歉,我还是……咳,没有救你。”伯克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意识也开始模糊。在他的身旁,阿奇尔因无法触碰伯克而毫不顾城主形象的趴在地下,仔细的听伯克的临终遗言。明明是接近透明的灵体,眼神却可以明显的看出悲伤。

    伯克说不出什么话,慢慢的断了气。阿奇尔发出无比凄惨的咆哮,他愤怒,他悲痛,他无能为力。他爆发出不属于四阶的灵魂法师的魔力波动。强大的魔法甚至让可以困住获得知识本源的五阶灵魂行者的魔法阵都有了一丝松动。

    还在看戏的奥尔大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四阶法师的巅峰,但在他的认知里,这是最强的四阶法师。没有一个四阶的法师可以爆发出如此的力量。

    没有!!!

    奥尔收起了傲慢的心,第一次无比凝重的看向阿奇尔,不能在让他溜走了。

    奥尔作为赫赫有名的邪法师,无论是法师塔的魔法师们要置他于死地,就连他的同行也对猎杀他抱有兴趣,不止一次的黑白两道联手来设计伏杀他,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凭自己的心狠手辣,在第一次夺舍见识到阿奇尔的潜力时奥尔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准备一个针对于阿奇尔的魔法阵,势必要诛杀这个结仇的天才魔法师。

    再次感受到阿奇尔的危险后,奥尔的手段愈发凌厉,愈发不择手段,囚牢里为他塑身的灵魂也不惜成为他施法的材料,哪怕是阿奇尔原本身体的生命力也成为奥尔的魔力。其实奥尔大可不必如此,阿奇尔原本就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燃烧灵魂,就算逃了出去也会消散。

    可奥尔可不会留情,死里逃生再遇奇遇的事他也遇到过,奥尔深知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迹。

    魔法阵像一条蛇般开始发力,一层一层的开始围绕阿奇尔,吸取阿奇尔的灵魂力,削弱他魔力,减缓魔法威力的强度,灵魂凄惨的尖叫慢慢停了下来。

    刚才被乔吊起来的老鼠鲜血随着铁链慢慢流下,掉在地上,渐渐地老鼠不在发出像他人生般凄惨的叫声,尾巴慢慢垂下,停止了挣扎。一只丑陋的飞蛾翩翩起舞,停在了老鼠尖尖的鼻头上,在默哀了三秒后毅然决然的奔向火光,飞蛾扑火,不过如此。

    在伯克离开的那一刻他又在想着什么呢?是眼前悲痛欲绝的城主阿奇尔,是城破时村民们的呼救,还是挂在墙上让他记忆深刻的驴鞭,又或者是粗鲁蛮狠的父亲,责骂淘气的小伯克,是同样威严母亲在他面前落下无助的泪水,像个小女孩般嚎啕大哭时的无措,也可能是在小阿奇尔爬出狭小狗洞时阳光照耀在他绚丽的金发上,与自己杂乱暗淡的枯黄发色形成对比,那时的小阿奇尔脸上还挂着小孩子独有的稚嫩与面对未知的喜悦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