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食
一觉天明，招呼于风醒来的非是闹钟，却胜似闹钟。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于风的肚子里传了出来，于风稀松的眼神望了望四周：“不是梦啊。”
平心而言，昨晚间睡着的时间正是平时进食宵夜的时刻，没了宵夜果腹，肚子抗议也自是正常。
也该蹭着天亮去找点吃的东西了。
“不说正经的吃食，边边角角，总能找到点没人要的食物吧。”怀着如此想法的于风，起身拍了拍尘土落叶，就朝着不远处的村里走去。
日上三竿，在村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的于风，内心悲戚，根本一点吃的都没有，倒是狗见着了几只。
于风是真的饿到想把狗给吃了，但是且不说打不打得过，打过了又不会整理血食，也不能生火起灶。
看着远离的黄狗，于风发亮的眼睛暗了下来，随后向着村外走去。
村里找不到，大自然总得有点馈赠吧。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馈赠却是一点见不着，满山的树与遍地的灌木，却是只摸到了丁点的浆果。
身形狼狈的于风，身上的白衣在进进出出灌木与林中，也不见了光景，只让旁人看来脏兮兮的一片。
揉着空拉拉的肚子，于风又走到了昨天睡觉的地方，一屁股就瘫坐了下去。
“以前哪里想到有天会饿到没力气呀。”于风一阵感慨，却是一动都不想动，累不说，还浪费体能。
“得亏这是夏天，晚间的时候也没那么冷。不然得冻死在这荒郊野岭了。”
入梦，在梦里，于风吃的满嘴流油，以前嫌弃的很的大肘子却是骤然浮现在众多食物的前排，让于风啃了个饱。
隔天，依旧是浑浑噩噩的一天，发呆的于风望着天边的云朵。
“老天竟是要如此绝我呀。”
于风已然对着昨天那零星的浆果不抱希望了，冒着中毒的风险吃到肚中，结果还填补不了采集耗费体力的零头。
“也该拉下脸去求老人救命了。”苦笑了一声，晕晕乎乎起身的于风，身上的尘土落叶也懒得拍了，就朝着不远处村落走去。
老人家门口，于风安静的站着，而于风的身后，几个孩童聚在一起看着不远处奇怪的人。
这些孩童是于风进村的时候就跟在后头的，于风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自己又不是村里人，赶是没理由赶走的，也只能多丢点脸皮罢了。
至于再远一些没有跟来的村民，于风来时偷偷撇了身后，却是没见到人影，至于他们有没有在偷看，那大体上是应该有的，不过既然见不到，于风自然当他们不存在了。
门口踟蹰些许，于风便下了决前去敲门。
“扣扣，扣扣。”
是门板发出的声音，空空的回荡着，似乎没人在呀。
转头透过窗缝望进去，的确里边空无一人。
怕是忘了，这个时间，他们估计是去田里劳作了吧。
突然回神过来的于风，懊恼的叹了口气：“选错时间了。”
“难道要在门口一直等嘛？”
于风自言自语着，低头望着自己。
罢了，于风转身离去了，是刚刚那一瞬间被饥饿压住的羞耻心，此时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径直离开的于风，穿过看着人影过来而自动分开的孩童，向着村外走去了。
村口，有一个陌生的面孔拦住了于风。
于风一愣，抬头，入眼的是一个尖嘴小眼的村民。
拦住于风的男子是这个村里的小户，虽然这个村落是破落了点，但是他凭着人精和一毛不拔的作为，相比于其他村民而言，也称的上是家里有点余粮了。
李二是见过市面的，相比其他村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李二早年是去镇里谋生过的。
自从前些天主角到这个村落来的时候，李二就看到主角了，那天眼尖的李二自是一眼看出主角衣着布料的不凡，若不是对着来路不清的主角身份的忌惮，李二早就想招呼自己几个穷亲戚直接去拔了主角的衣服了。
但是现在不用了，这两天李二看着于风来来回回的折腾，也是感觉机会来了。
能够和气生财，何必动刀动枪。前提，代价要小。
于风疑惑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尖嘴男子，那本来就小的眼睛，被他这么一眯，更加难以看清了。
对方一通比划着，时而指着于风的衣服，时而又比划着手上的两个窝头。
许久，于风看出门道了，是对方看上自己的衣服了。
于风呆呆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又是看了看对方手里的吃食，一阵的苦笑，
些许片刻，于风摇了摇头，没有其他动作，只伸出手指在面前比划了个三，随后等着对方的回复。
对面的李二看了眼前男子的手势，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表面却装作些许犹豫，随后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的答复之后，于风当场将着上衣脱了下来，丢了过去。
对方倒也不孬，知道这是驳人面子的事情，于是笑嘻嘻的将衣服捡了起来。
于风看着对方将自己的上衣捡走，却是内心一痛，毕竟这是唯一跟着自己来到这方地界的东西了，就这么离开自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摇了摇头，像是将着这些无用的思绪甩到脑后，毕竟衣服和吃食，在这个时候还能简单的分出胜负。
于风向前伸手想抓走对方手里的两个窝头，只是刚拿一个，想拿另一个却见对方将之缩了回去。
却见眼前尖嘴男子又是指着自己的裤子，于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终究误会了，原以为对方只是想要上衣来着，哪曾想竟然还要扒我裤子。
一阵的比划僵持，于风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要么上衣换一个窝头，要么一套换三个窝头。
于风一阵懊恼，若是在之前，自己会看的上这几个窝头？
但此刻却是形势比人强，突然于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比划了起来。
待到于风离开村落，已是接近日落时分了。
村口，一个短发男子，穿着粗麻灰衣，向着不远处的小土包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土包树下的凹陷处，一边望着天，一边啃着窝头。
此人，正是于风。
刚才，于风却是用着原本身上的白色衣服，换了套对方的粗麻布衣和两个窝头。
那人的身材明显和于风不和，身上这套麻衣算是对方能挑出的最大的尺寸了，当然，是在旧衣服里挑出来的。
紧巴巴的衣服，略微勒的于风有点难受，不过相比之前，明显厚多了的麻衣，倒是保暖了些许。
一个窝头填到饿了两天的肚子里，打嗝的声音是不奢望的，却是不想连咕噜噜的声音都没止住。
另一个可得省着点吃呀，不然该是真正的吃了这顿没下顿了。
借着一个窝头，于风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身体，一边望着遥远的天际，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才好。
但不管怎么想，吃总是第一要务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于风四周一望，总不能靠土吃土吧。
“或许，附近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去之前来的时候那边的河里找找。”
于风喃喃自语着，其实之前于风也有这个念头，但是过去一趟路途遥远，若是没有收获的话，太浪费体力了。
但是现在已经没别的办法了，望着从怀里掏出的一个窝头，于风坚定了下想法。
“待到天明就过去看看吧。”
又是一天过去了，远离着村落，于风踏上着返程的路途。
“多希望这条路真的能带我回去啊。”
耗费了许久，于风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四下杂草丛生，远方荆棘与灌木相交而立。
四下望了一周，感受着流水的声音，于风向着今天的目标走去。
靠近着小溪，岸边于风慢慢的挽起不太合身的裤腿和衣袖，顺便着重的检查了下怀里的半个窝头。
另一半呢，自身早间的时候给吃进肚了，就着怀里的一半，都是强忍着给剩下来的。
下了水，然后眼睛盯着水里仔细的看着，双手在石头缝里摸来摸去。
个把钟头过去，连着天上的太阳都挪了个位，除了鹅卵石之外，于风连个螺丝都摸不着。
于风将酸痛的背直了起来，双手摊开拉伸了一下，然后一边气馁，一边置气的将捡起的鹅卵石朝着远方的河水里丢了过去，扑通的一声，除了渐起的水花，鱼影见不着一丝，“也是，若是这么好抓鱼，那村里的人哪会吃的这么拮据呢。”
休息下吧。
慢慢向着岸边挪动的于风，快要靠岸时却是一脚踩到了个硬硬的东西。
不顾脚底的疼痛，于风赶忙扑身上岸。
“大意了大意了，就这个环境，若是被蛇给咬了一口，怕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于风一边如此想着的，一边赶忙抬起脚仔细看了起来，检查疼痛的位置有没伤口。
却见到半空中一只小龙虾奋力的钳着脚底不放，望着眼前不停用力的小龙虾，两眼放光的于风却是完全顾不得脚下的疼痛，只觉的眼前的小龙虾越看越是漂亮，越看越是欢喜。想到后面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下来，嘴里不由得哈哈的大笑起来，直到小龙虾钳子又是一阵用力，才打断了这常人看来奇怪的一幕。
有一只就有两只，记得小龙虾是群居习性的于风，沿着岸边禾草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就攒够了二十来只，都被于风堆放在岸边手刨出来的土坑里边。
应该是够了吧，如此想着的于风，借着河水和岸边捡到的合适的石头当作工具，就地处理起了小龙虾，先是虾头，然后是虾线，最后借着挑选出的长条的禾草，将着一只只的都穿在一起打了个节，拎在手上就向着向村落的方向走去。
这小龙虾不比鱼虾一类，若是生食，估计会拉肚子吧。
去村落的路上，于风还顺手捡了点合适的柴火。
若是老夫妇可怜，就借用下炊具和火，那自己捡的柴火就当填补之用，若是麻烦的话，就将柴火引点火苗回去罢了。
直到主角进到村里老夫妇的家门口，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老头夫妇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
而门口路过的其他村民看着于风手上提着的小龙虾叽里咕噜，于风虽然听不懂，但是从对方的语气和一脸嫌弃的神情也猜的出对方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而小童此刻更是哈哈大笑围在于风的身边。
不多时，老妇先一步回来了，老妇看着门口的于风还有围着的小童，露出了一脸麻烦的神情，抬手就挥舞着要赶于风走。
于风也知老妇不喜自己，估摸着是自己来路不明又不会说话，和自己接触多了，对对方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说不定。
所以于风见此也不生气。只是陪着笑脸举着枯树干和那一串的小龙虾叽里咕噜的表示着。
老妇人看着眼前一幕，一整的懊恼。
“之前就让老头子少发好心，不听，现在麻烦又来了。”
不过懊恼归懊恼，手上却是一把拿了主角手上的枯树干，不多时，宅屋顶上炊烟渺渺，随后出门的老妇将这一头烧成炭色还冒着火星的的树干还给了于风，然后赶忙挥着手让于风离去，随后头也不回的回屋去了。
而于风也带着火种离开了村子。
村外的树下，火种引起的篝火驱散着渐暗的天色，跳动的黄色火焰带给于风一阵的温暖。篝火的四周，用着现做的木签烤着没抹香料的龙虾。
“难吃，但是可以果腹。”
于风评价着。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于风的肚子里传了出来，于风稀松的眼神望了望四周：“不是梦啊。”
平心而言，昨晚间睡着的时间正是平时进食宵夜的时刻，没了宵夜果腹，肚子抗议也自是正常。
也该蹭着天亮去找点吃的东西了。
“不说正经的吃食，边边角角，总能找到点没人要的食物吧。”怀着如此想法的于风，起身拍了拍尘土落叶，就朝着不远处的村里走去。
日上三竿，在村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的于风，内心悲戚，根本一点吃的都没有，倒是狗见着了几只。
于风是真的饿到想把狗给吃了，但是且不说打不打得过，打过了又不会整理血食，也不能生火起灶。
看着远离的黄狗，于风发亮的眼睛暗了下来，随后向着村外走去。
村里找不到，大自然总得有点馈赠吧。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馈赠却是一点见不着，满山的树与遍地的灌木，却是只摸到了丁点的浆果。
身形狼狈的于风，身上的白衣在进进出出灌木与林中，也不见了光景，只让旁人看来脏兮兮的一片。
揉着空拉拉的肚子，于风又走到了昨天睡觉的地方，一屁股就瘫坐了下去。
“以前哪里想到有天会饿到没力气呀。”于风一阵感慨，却是一动都不想动，累不说，还浪费体能。
“得亏这是夏天，晚间的时候也没那么冷。不然得冻死在这荒郊野岭了。”
入梦，在梦里，于风吃的满嘴流油，以前嫌弃的很的大肘子却是骤然浮现在众多食物的前排，让于风啃了个饱。
隔天，依旧是浑浑噩噩的一天，发呆的于风望着天边的云朵。
“老天竟是要如此绝我呀。”
于风已然对着昨天那零星的浆果不抱希望了，冒着中毒的风险吃到肚中，结果还填补不了采集耗费体力的零头。
“也该拉下脸去求老人救命了。”苦笑了一声，晕晕乎乎起身的于风，身上的尘土落叶也懒得拍了，就朝着不远处村落走去。
老人家门口，于风安静的站着，而于风的身后，几个孩童聚在一起看着不远处奇怪的人。
这些孩童是于风进村的时候就跟在后头的，于风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自己又不是村里人，赶是没理由赶走的，也只能多丢点脸皮罢了。
至于再远一些没有跟来的村民，于风来时偷偷撇了身后，却是没见到人影，至于他们有没有在偷看，那大体上是应该有的，不过既然见不到，于风自然当他们不存在了。
门口踟蹰些许，于风便下了决前去敲门。
“扣扣，扣扣。”
是门板发出的声音，空空的回荡着，似乎没人在呀。
转头透过窗缝望进去，的确里边空无一人。
怕是忘了，这个时间，他们估计是去田里劳作了吧。
突然回神过来的于风，懊恼的叹了口气：“选错时间了。”
“难道要在门口一直等嘛？”
于风自言自语着，低头望着自己。
罢了，于风转身离去了，是刚刚那一瞬间被饥饿压住的羞耻心，此时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径直离开的于风，穿过看着人影过来而自动分开的孩童，向着村外走去了。
村口，有一个陌生的面孔拦住了于风。
于风一愣，抬头，入眼的是一个尖嘴小眼的村民。
拦住于风的男子是这个村里的小户，虽然这个村落是破落了点，但是他凭着人精和一毛不拔的作为，相比于其他村民而言，也称的上是家里有点余粮了。
李二是见过市面的，相比其他村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李二早年是去镇里谋生过的。
自从前些天主角到这个村落来的时候，李二就看到主角了，那天眼尖的李二自是一眼看出主角衣着布料的不凡，若不是对着来路不清的主角身份的忌惮，李二早就想招呼自己几个穷亲戚直接去拔了主角的衣服了。
但是现在不用了，这两天李二看着于风来来回回的折腾，也是感觉机会来了。
能够和气生财，何必动刀动枪。前提，代价要小。
于风疑惑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尖嘴男子，那本来就小的眼睛，被他这么一眯，更加难以看清了。
对方一通比划着，时而指着于风的衣服，时而又比划着手上的两个窝头。
许久，于风看出门道了，是对方看上自己的衣服了。
于风呆呆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又是看了看对方手里的吃食，一阵的苦笑，
些许片刻，于风摇了摇头，没有其他动作，只伸出手指在面前比划了个三，随后等着对方的回复。
对面的李二看了眼前男子的手势，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表面却装作些许犹豫，随后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的答复之后，于风当场将着上衣脱了下来，丢了过去。
对方倒也不孬，知道这是驳人面子的事情，于是笑嘻嘻的将衣服捡了起来。
于风看着对方将自己的上衣捡走，却是内心一痛，毕竟这是唯一跟着自己来到这方地界的东西了，就这么离开自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摇了摇头，像是将着这些无用的思绪甩到脑后，毕竟衣服和吃食，在这个时候还能简单的分出胜负。
于风向前伸手想抓走对方手里的两个窝头，只是刚拿一个，想拿另一个却见对方将之缩了回去。
却见眼前尖嘴男子又是指着自己的裤子，于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终究误会了，原以为对方只是想要上衣来着，哪曾想竟然还要扒我裤子。
一阵的比划僵持，于风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要么上衣换一个窝头，要么一套换三个窝头。
于风一阵懊恼，若是在之前，自己会看的上这几个窝头？
但此刻却是形势比人强，突然于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比划了起来。
待到于风离开村落，已是接近日落时分了。
村口，一个短发男子，穿着粗麻灰衣，向着不远处的小土包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土包树下的凹陷处，一边望着天，一边啃着窝头。
此人，正是于风。
刚才，于风却是用着原本身上的白色衣服，换了套对方的粗麻布衣和两个窝头。
那人的身材明显和于风不和，身上这套麻衣算是对方能挑出的最大的尺寸了，当然，是在旧衣服里挑出来的。
紧巴巴的衣服，略微勒的于风有点难受，不过相比之前，明显厚多了的麻衣，倒是保暖了些许。
一个窝头填到饿了两天的肚子里，打嗝的声音是不奢望的，却是不想连咕噜噜的声音都没止住。
另一个可得省着点吃呀，不然该是真正的吃了这顿没下顿了。
借着一个窝头，于风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身体，一边望着遥远的天际，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才好。
但不管怎么想，吃总是第一要务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于风四周一望，总不能靠土吃土吧。
“或许，附近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去之前来的时候那边的河里找找。”
于风喃喃自语着，其实之前于风也有这个念头，但是过去一趟路途遥远，若是没有收获的话，太浪费体力了。
但是现在已经没别的办法了，望着从怀里掏出的一个窝头，于风坚定了下想法。
“待到天明就过去看看吧。”
又是一天过去了，远离着村落，于风踏上着返程的路途。
“多希望这条路真的能带我回去啊。”
耗费了许久，于风重新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四下杂草丛生，远方荆棘与灌木相交而立。
四下望了一周，感受着流水的声音，于风向着今天的目标走去。
靠近着小溪，岸边于风慢慢的挽起不太合身的裤腿和衣袖，顺便着重的检查了下怀里的半个窝头。
另一半呢，自身早间的时候给吃进肚了，就着怀里的一半，都是强忍着给剩下来的。
下了水，然后眼睛盯着水里仔细的看着，双手在石头缝里摸来摸去。
个把钟头过去，连着天上的太阳都挪了个位，除了鹅卵石之外，于风连个螺丝都摸不着。
于风将酸痛的背直了起来，双手摊开拉伸了一下，然后一边气馁，一边置气的将捡起的鹅卵石朝着远方的河水里丢了过去，扑通的一声，除了渐起的水花，鱼影见不着一丝，“也是，若是这么好抓鱼，那村里的人哪会吃的这么拮据呢。”
休息下吧。
慢慢向着岸边挪动的于风，快要靠岸时却是一脚踩到了个硬硬的东西。
不顾脚底的疼痛，于风赶忙扑身上岸。
“大意了大意了，就这个环境，若是被蛇给咬了一口，怕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于风一边如此想着的，一边赶忙抬起脚仔细看了起来，检查疼痛的位置有没伤口。
却见到半空中一只小龙虾奋力的钳着脚底不放，望着眼前不停用力的小龙虾，两眼放光的于风却是完全顾不得脚下的疼痛，只觉的眼前的小龙虾越看越是漂亮，越看越是欢喜。想到后面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下来，嘴里不由得哈哈的大笑起来，直到小龙虾钳子又是一阵用力，才打断了这常人看来奇怪的一幕。
有一只就有两只，记得小龙虾是群居习性的于风，沿着岸边禾草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就攒够了二十来只，都被于风堆放在岸边手刨出来的土坑里边。
应该是够了吧，如此想着的于风，借着河水和岸边捡到的合适的石头当作工具，就地处理起了小龙虾，先是虾头，然后是虾线，最后借着挑选出的长条的禾草，将着一只只的都穿在一起打了个节，拎在手上就向着向村落的方向走去。
这小龙虾不比鱼虾一类，若是生食，估计会拉肚子吧。
去村落的路上，于风还顺手捡了点合适的柴火。
若是老夫妇可怜，就借用下炊具和火，那自己捡的柴火就当填补之用，若是麻烦的话，就将柴火引点火苗回去罢了。
直到主角进到村里老夫妇的家门口，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老头夫妇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
而门口路过的其他村民看着于风手上提着的小龙虾叽里咕噜，于风虽然听不懂，但是从对方的语气和一脸嫌弃的神情也猜的出对方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而小童此刻更是哈哈大笑围在于风的身边。
不多时，老妇先一步回来了，老妇看着门口的于风还有围着的小童，露出了一脸麻烦的神情，抬手就挥舞着要赶于风走。
于风也知老妇不喜自己，估摸着是自己来路不明又不会说话，和自己接触多了，对对方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说不定。
所以于风见此也不生气。只是陪着笑脸举着枯树干和那一串的小龙虾叽里咕噜的表示着。
老妇人看着眼前一幕，一整的懊恼。
“之前就让老头子少发好心，不听，现在麻烦又来了。”
不过懊恼归懊恼，手上却是一把拿了主角手上的枯树干，不多时，宅屋顶上炊烟渺渺，随后出门的老妇将这一头烧成炭色还冒着火星的的树干还给了于风，然后赶忙挥着手让于风离去，随后头也不回的回屋去了。
而于风也带着火种离开了村子。
村外的树下，火种引起的篝火驱散着渐暗的天色，跳动的黄色火焰带给于风一阵的温暖。篝火的四周，用着现做的木签烤着没抹香料的龙虾。
“难吃，但是可以果腹。”
于风评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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