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黑市
西宁城的远处，四下无人的小路上空，一道青色剑光，朝着远离西宁城的方向遁去。
青色剑光正中，胥曦驭着法剑立于前方，而身后则是一脸好奇的唐雪灵。
此去一路要大几个时辰，驭剑的胥曦回头看了眼四处观望的唐雪灵，又想起书店里的于风，不由得开口问道：“唐师妹和于道友是怎么认识的？”
“于道友？胥师兄是说于公子吧。”
唐雪灵见着前面的胥曦点头后，就把认识于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胥曦越听越皱眉，随后又是问道：“唐师妹对于公子知道多少？”
唐雪灵因为在胥曦身后的缘故，倒是不知道对方的神情，见师兄对于风好奇，就如数家珍的说了起来：“酒鬼、懒惰、看书看着就睡觉......”
听着头大的胥曦算是清楚了，于风根本没有和唐师妹谈及自己是修行者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原因几何，但是唐雪灵以后毕竟是自家师妹，同气连枝，总不能成天被他人埋在鼓里。
想了想，胥曦开口道：“唐师妹，可知修行无岁月，待得下山之际，又不知要过多少载，此番了却尘缘却是胡闹了点。”
“胥师兄的话，唐雪灵自是知晓。”
唐雪灵听着胥曦也是感觉到些许愧疚，更多的人将这段时间花在了亲人身上，而自己则是花在了虚无缥缈未来。
胥曦瞧见唐雪灵这副模样，轻叹了口气：“唐师妹可知，我为何要拔剑立于书店前。”
“是因为于公子放浪形骸，惹得不喜？”
唐雪灵小心的回道。
胥曦摇了摇头：“非是如此，便真是不喜，一眼即可灭之，何来拔剑。”
唐师妹听着感叹着自家师兄的强大，随后好奇的问道：“那是为何？”
“因为于道友当时手掐法诀，即将对我动手。”
唐师妹听到胥曦的话，呆呆的愣住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久之后，方才缓了过来的唐雪灵，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怔怔的向着自家的师兄确认着：“胥师兄，你是说真的？”
胥曦轻点着头：“于道友应该是炼气三境，还不是普通的炼气三境，所以我才说，唐师妹此番了却尘缘胡闹了点。”
青色剑光里，唐雪灵低着头沉默着，慢慢的消化着自家师兄的话语，回想着往事的种种，回想着先前自己荒唐的一幕，不知何时，晶莹的泪珠从着眼眶洒落天际，化作少女心头的话语：“于公子，你又骗我。”
胥曦看着身后的两眼通红的师妹，又想起那满是邪术秘法的白衣少年，心中暗想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至少在现阶段，有一个追赶的目标吧。”
向着远方遁去的青色剑光中，不知何时恢复过来的唐雪灵，叽叽喳喳的向着胥曦问着于风的事，虽然不过只言片语，但也是先前的她，不曾了解的于风的另一面。
西宁城的书店里，本就因着瘟疫而冷清的书店，随着唐雪灵的离开，更加的冷清了。
书店里，左厅的门紧关着，而柜台前，先前那块偷懒用的木牌也重新立了起来。
拥挤的右厅长椅上，静静地躺着的于风，一本书盖着脸上睡着了。
于风睡得很沉，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离了书店，于风去了春风居，同样的二楼，同样的桌子，只余于风一人在沉闷的饮酒着。
于风其实对于唐雪灵的心意也是知晓一二的，可是原先两人终究是仙凡有别，自己又是半路出家，教不得什么东西，如今现在这般模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桌上的菜肴基本没有动筷，于风只是在单纯的喝着酒，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周边的食客也陆陆续续的走掉了。
“客官，我们这打烊了。”
一名新的小二上前对着于风说道。
于风听着并没理会，而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又是喝了起来。
小赵见此也不敢做主，偷偷的请示掌柜的去了，原先的掌柜这几天病了没来，代掌柜是老掌柜的弟弟。
代掌柜来到二楼，见了银两立马双眼放光，对着于风点头哈腰的笑着，随后让小赵在一旁伺候，自己则带着银两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新的一天，于风是从春风居的酒桌上醒来了。
于风看着一旁倚着柱子瞌睡的陌生面孔的小二，轻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这里。
清晨的大街上，于风漫无目的的走着。
回想起先前和胥曦的争斗，自于风察觉自己的对敌手段太过贫乏，只有一式玄阴掌拿得出手。
“功法又并非那么好寻，或许要去捣拾一件趁手的兵器。”
于风喃喃着眼前一亮，想起先前胥曦手持长剑的模样，于风内心里也是着实的羡慕。
“还有衣服也该重新做一套了，之前那件可惜了。”
于风一边想着，一边向着记忆中裁缝店的方向走去。
路是记忆中的路，店也是记忆中的店，只是店掌柜又换人了。
于风看着这情况一阵摇头，这个瘟疫闹得西宁城不太安稳，也该趁着空闲去验证下自己的猜想了。
换了新的掌柜，交流起来自然又要重新花费一番力气，等定好衣服后，也是接近正午时分了。
“掌柜的，买刀剑防身的话，要去哪里买？”
裁缝店的门口，临了于风对着掌柜问了起来。
“刀剑的话，可以去铁匠铺看看。”
掌柜对着眼前的于风说完，想了想，随后又稍稍靠近了一步：“客官如果喜欢名剑名刀，还可以去城南小径看看。”
于风原本只是随口问，没曾想还能有意外收获，好奇道：“城南小径是什么地方？”
掌柜低声对着于风解释着：“城南小径是一个黑市，那里本是一条偏僻小路，每晚的子时，便会有人在那里售卖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过了三刻之后，众人便会散去。”
“掌柜的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告诉我。”
“客官出手阔绰，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道的，那不如承了我这份情。”
掌柜并没有回答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反而笑眯眯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刚才于风给的太多了。
于风又向掌柜的问了些关于城南小径的问题后，方才离开了。
离了裁缝店，于风先是逛了逛铁匠铺，寻了家看得顺眼的定了点东西后，便回了书店的右厅，躺在长椅上等着夜幕落下。
待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于风便将一身的白衣收起，换了套白天在裁缝店里买的灰色布袍，便兴致盎然的朝着城南的方向赶去。
七拐八弯，于风循着裁缝店掌柜说的路径，走了许久方才寻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于风望着眼前的小路，心里已然知晓，这想必便是掌柜口中的城南小径了。
走在了小路上的于风，下一刻方知为何要将黑市设于此地。
这条偏僻的小路上有很多的缺口，便于来往与逃离，小路靠墙的两侧，因着上边篷布的阻挡而漆黑一片，但路的正中央，又恰好笼罩在月光之下。
于风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两旁的卖家将自己的身形都掩藏在靠墙的黑暗里，只留下售卖之物放在月光之下等买家来寻。
只是这方法对于风并不适用。
好奇心起，于风灵识外放，此间的黑暗便如白昼一般，一草一木皆入着于风的眼中，但见一旁的卖家，高矮胖瘦、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于风一路走一路看，这里售卖的东西更多是古董一类，想来应该是西宁城靠近西边的蜿蜒群山，这边的墓群比其他地方多的缘故。
突然，于风定下了身形，却是寻到了今晚的目标。
于风前面的月光之下，摆着一柄外边裹着布的长条之物，而一旁站着的身形虽然改了装扮，但于风一眼见辨出是那裁缝店的掌柜。
于风见此也是了然为何白天裁缝店的掌柜如此殷勤，原来是给自己招揽客人来了。
于风向前将包着的布匹扯开，拿着这把剑端详了起来，剑鞘上镶嵌着宝石，而剑柄则缠着金丝，看着不似一般兵刃。
只不过于风用灵识扫过后暗暗摇头，便知这长剑虽然华丽，但终究只是一柄凡兵。
“这把剑有什么说法。”
“这柄剑看着便是不凡，你想要的话，两百两拿去。”
裁缝店掌柜看见熟悉的灰色布袍，便知是先前店里的贵客找上来了，也不多话，压低着声调给了个报价。
于风见着剑鞘缝隙之间很多的泥土，便猜测道：“这柄剑是陪葬品吧。”
“是又如何。”
于风将剑拔出，借着月光随意看着：“也就是说，这柄剑实际上只是个样子货，而且外表现在看起来还可以，但是放在天明时再看，便会一堆瑕疵。”
裁缝店掌柜本就是报了个高价，讨价还价自是不会介意，也没细听便说道：“那你出多少。”
“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三十两。”
“一百二十两。”
“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风从储物戒中取了银钱递了过去，随后将剑归鞘，等走到一个无人的缺口处，将剑收入储物戒后，又在这黑市里闲逛了起来。
走着的于风，灵识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后在一个小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杂乱的摊位，地上铺着一块灰布，上边杂七杂八的摆着各种古怪玩意。
于风蹲了下来，随后拿起一个东西刚准备看，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不买不要动，动了便要买。”
于风拿着的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便准备放下去。
“这个你拿过了，五两银子。”
整个身形隐在黑暗中的摊位老板，只留两个眼睛盯着于风淡淡的说道。
而这一幕，在能清楚感应着周围的于风眼中，甚是滑稽。
盯着于风眼睛的摊位老板，突然感觉眼前之人，似乎能看清躲在黑暗与伪装背后的自己。
只是这种错觉一闪而过。
摊位老板眼见于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做不得多想，随即起了信号，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大汉便从摊位老板的一旁走出了来。
而此时旁人眼中的于风，像是自认倒霉般的留下了五两银子，带着手里的物件，灰溜溜的远离了摊位。
“又一个被宰了。”
“看着像新来的嘛，挨宰正常。”
在旁人的调侃声中，那名蒙面大汉一言不发的又退回了摊位老板的身边。
而离了方才那个摊位的于风，像个没事人一般，一边饶有兴致的继续闲逛着，一边随手把玩着刚刚五两银子换来的玉佩。
不多时，三刻一过，小道里的众人像是约定好的一般，立马向着四处散开了。
于风见此，也不做过多的停留，朝着书店的方向便离去了。
青色剑光正中，胥曦驭着法剑立于前方，而身后则是一脸好奇的唐雪灵。
此去一路要大几个时辰，驭剑的胥曦回头看了眼四处观望的唐雪灵，又想起书店里的于风，不由得开口问道：“唐师妹和于道友是怎么认识的？”
“于道友？胥师兄是说于公子吧。”
唐雪灵见着前面的胥曦点头后，就把认识于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胥曦越听越皱眉，随后又是问道：“唐师妹对于公子知道多少？”
唐雪灵因为在胥曦身后的缘故，倒是不知道对方的神情，见师兄对于风好奇，就如数家珍的说了起来：“酒鬼、懒惰、看书看着就睡觉......”
听着头大的胥曦算是清楚了，于风根本没有和唐师妹谈及自己是修行者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原因几何，但是唐雪灵以后毕竟是自家师妹，同气连枝，总不能成天被他人埋在鼓里。
想了想，胥曦开口道：“唐师妹，可知修行无岁月，待得下山之际，又不知要过多少载，此番了却尘缘却是胡闹了点。”
“胥师兄的话，唐雪灵自是知晓。”
唐雪灵听着胥曦也是感觉到些许愧疚，更多的人将这段时间花在了亲人身上，而自己则是花在了虚无缥缈未来。
胥曦瞧见唐雪灵这副模样，轻叹了口气：“唐师妹可知，我为何要拔剑立于书店前。”
“是因为于公子放浪形骸，惹得不喜？”
唐雪灵小心的回道。
胥曦摇了摇头：“非是如此，便真是不喜，一眼即可灭之，何来拔剑。”
唐师妹听着感叹着自家师兄的强大，随后好奇的问道：“那是为何？”
“因为于道友当时手掐法诀，即将对我动手。”
唐师妹听到胥曦的话，呆呆的愣住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久之后，方才缓了过来的唐雪灵，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怔怔的向着自家的师兄确认着：“胥师兄，你是说真的？”
胥曦轻点着头：“于道友应该是炼气三境，还不是普通的炼气三境，所以我才说，唐师妹此番了却尘缘胡闹了点。”
青色剑光里，唐雪灵低着头沉默着，慢慢的消化着自家师兄的话语，回想着往事的种种，回想着先前自己荒唐的一幕，不知何时，晶莹的泪珠从着眼眶洒落天际，化作少女心头的话语：“于公子，你又骗我。”
胥曦看着身后的两眼通红的师妹，又想起那满是邪术秘法的白衣少年，心中暗想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至少在现阶段，有一个追赶的目标吧。”
向着远方遁去的青色剑光中，不知何时恢复过来的唐雪灵，叽叽喳喳的向着胥曦问着于风的事，虽然不过只言片语，但也是先前的她，不曾了解的于风的另一面。
西宁城的书店里，本就因着瘟疫而冷清的书店，随着唐雪灵的离开，更加的冷清了。
书店里，左厅的门紧关着，而柜台前，先前那块偷懒用的木牌也重新立了起来。
拥挤的右厅长椅上，静静地躺着的于风，一本书盖着脸上睡着了。
于风睡得很沉，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离了书店，于风去了春风居，同样的二楼，同样的桌子，只余于风一人在沉闷的饮酒着。
于风其实对于唐雪灵的心意也是知晓一二的，可是原先两人终究是仙凡有别，自己又是半路出家，教不得什么东西，如今现在这般模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桌上的菜肴基本没有动筷，于风只是在单纯的喝着酒，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周边的食客也陆陆续续的走掉了。
“客官，我们这打烊了。”
一名新的小二上前对着于风说道。
于风听着并没理会，而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又是喝了起来。
小赵见此也不敢做主，偷偷的请示掌柜的去了，原先的掌柜这几天病了没来，代掌柜是老掌柜的弟弟。
代掌柜来到二楼，见了银两立马双眼放光，对着于风点头哈腰的笑着，随后让小赵在一旁伺候，自己则带着银两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新的一天，于风是从春风居的酒桌上醒来了。
于风看着一旁倚着柱子瞌睡的陌生面孔的小二，轻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这里。
清晨的大街上，于风漫无目的的走着。
回想起先前和胥曦的争斗，自于风察觉自己的对敌手段太过贫乏，只有一式玄阴掌拿得出手。
“功法又并非那么好寻，或许要去捣拾一件趁手的兵器。”
于风喃喃着眼前一亮，想起先前胥曦手持长剑的模样，于风内心里也是着实的羡慕。
“还有衣服也该重新做一套了，之前那件可惜了。”
于风一边想着，一边向着记忆中裁缝店的方向走去。
路是记忆中的路，店也是记忆中的店，只是店掌柜又换人了。
于风看着这情况一阵摇头，这个瘟疫闹得西宁城不太安稳，也该趁着空闲去验证下自己的猜想了。
换了新的掌柜，交流起来自然又要重新花费一番力气，等定好衣服后，也是接近正午时分了。
“掌柜的，买刀剑防身的话，要去哪里买？”
裁缝店的门口，临了于风对着掌柜问了起来。
“刀剑的话，可以去铁匠铺看看。”
掌柜对着眼前的于风说完，想了想，随后又稍稍靠近了一步：“客官如果喜欢名剑名刀，还可以去城南小径看看。”
于风原本只是随口问，没曾想还能有意外收获，好奇道：“城南小径是什么地方？”
掌柜低声对着于风解释着：“城南小径是一个黑市，那里本是一条偏僻小路，每晚的子时，便会有人在那里售卖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过了三刻之后，众人便会散去。”
“掌柜的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告诉我。”
“客官出手阔绰，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道的，那不如承了我这份情。”
掌柜并没有回答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反而笑眯眯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刚才于风给的太多了。
于风又向掌柜的问了些关于城南小径的问题后，方才离开了。
离了裁缝店，于风先是逛了逛铁匠铺，寻了家看得顺眼的定了点东西后，便回了书店的右厅，躺在长椅上等着夜幕落下。
待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于风便将一身的白衣收起，换了套白天在裁缝店里买的灰色布袍，便兴致盎然的朝着城南的方向赶去。
七拐八弯，于风循着裁缝店掌柜说的路径，走了许久方才寻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于风望着眼前的小路，心里已然知晓，这想必便是掌柜口中的城南小径了。
走在了小路上的于风，下一刻方知为何要将黑市设于此地。
这条偏僻的小路上有很多的缺口，便于来往与逃离，小路靠墙的两侧，因着上边篷布的阻挡而漆黑一片，但路的正中央，又恰好笼罩在月光之下。
于风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两旁的卖家将自己的身形都掩藏在靠墙的黑暗里，只留下售卖之物放在月光之下等买家来寻。
只是这方法对于风并不适用。
好奇心起，于风灵识外放，此间的黑暗便如白昼一般，一草一木皆入着于风的眼中，但见一旁的卖家，高矮胖瘦、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于风一路走一路看，这里售卖的东西更多是古董一类，想来应该是西宁城靠近西边的蜿蜒群山，这边的墓群比其他地方多的缘故。
突然，于风定下了身形，却是寻到了今晚的目标。
于风前面的月光之下，摆着一柄外边裹着布的长条之物，而一旁站着的身形虽然改了装扮，但于风一眼见辨出是那裁缝店的掌柜。
于风见此也是了然为何白天裁缝店的掌柜如此殷勤，原来是给自己招揽客人来了。
于风向前将包着的布匹扯开，拿着这把剑端详了起来，剑鞘上镶嵌着宝石，而剑柄则缠着金丝，看着不似一般兵刃。
只不过于风用灵识扫过后暗暗摇头，便知这长剑虽然华丽，但终究只是一柄凡兵。
“这把剑有什么说法。”
“这柄剑看着便是不凡，你想要的话，两百两拿去。”
裁缝店掌柜看见熟悉的灰色布袍，便知是先前店里的贵客找上来了，也不多话，压低着声调给了个报价。
于风见着剑鞘缝隙之间很多的泥土，便猜测道：“这柄剑是陪葬品吧。”
“是又如何。”
于风将剑拔出，借着月光随意看着：“也就是说，这柄剑实际上只是个样子货，而且外表现在看起来还可以，但是放在天明时再看，便会一堆瑕疵。”
裁缝店掌柜本就是报了个高价，讨价还价自是不会介意，也没细听便说道：“那你出多少。”
“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两。”
“一百三十两。”
“一百二十两。”
“成交。”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风从储物戒中取了银钱递了过去，随后将剑归鞘，等走到一个无人的缺口处，将剑收入储物戒后，又在这黑市里闲逛了起来。
走着的于风，灵识似乎发现了什么，随后在一个小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杂乱的摊位，地上铺着一块灰布，上边杂七杂八的摆着各种古怪玩意。
于风蹲了下来，随后拿起一个东西刚准备看，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不买不要动，动了便要买。”
于风拿着的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便准备放下去。
“这个你拿过了，五两银子。”
整个身形隐在黑暗中的摊位老板，只留两个眼睛盯着于风淡淡的说道。
而这一幕，在能清楚感应着周围的于风眼中，甚是滑稽。
盯着于风眼睛的摊位老板，突然感觉眼前之人，似乎能看清躲在黑暗与伪装背后的自己。
只是这种错觉一闪而过。
摊位老板眼见于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做不得多想，随即起了信号，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大汉便从摊位老板的一旁走出了来。
而此时旁人眼中的于风，像是自认倒霉般的留下了五两银子，带着手里的物件，灰溜溜的远离了摊位。
“又一个被宰了。”
“看着像新来的嘛，挨宰正常。”
在旁人的调侃声中，那名蒙面大汉一言不发的又退回了摊位老板的身边。
而离了方才那个摊位的于风，像个没事人一般，一边饶有兴致的继续闲逛着，一边随手把玩着刚刚五两银子换来的玉佩。
不多时，三刻一过，小道里的众人像是约定好的一般，立马向着四处散开了。
于风见此，也不做过多的停留，朝着书店的方向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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