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袭
“还真是容易呢。”顾晓剑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她这一生充斥着鲜花和赞美，哪怕是在秋水门这种群英荟萃的地方，她依旧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她曾经略微自傲地想哪怕在整个大晟自己也是一等一的天才，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直到她来到天水，直到她碰上王云。
这个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将她的自信狠狠地踩在脚下并践踏粉碎，哪怕顾晓剑杀他甚至用不了一根手指。
王云仿佛天生就能看透一切，无论局势再怎样波诡云谲，王云总能找到最优的办法。
那种洞察入微的观察力让她想起了父亲，她最崇拜的人。
她接受不了。
所以刚入天水的她拼了命地去破案子，她想要证明王云比不上父亲，甚至比不上她。
虽然她在修行的道路上一日千里，但她对探案一窍不通，那些凌乱的线索就像一颗颗小珍珠，只有手巧的人才能帮它们攒成一串，可惜她的手一直都很笨。
当她再一次无功而返时，走在街上，眼泪莫名地流了出来。
她看到了王云。
然后她就动手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动手，可能只是单纯的气不过，或许是过去所谓的天才之名被彻底粉碎的恼怒，又或者是王云确实和父亲不相上下的不甘。
脑袋一热的她一拳打在王云的脸上。
王云也懵了。
天水来了一个漂亮的女捕快，作为一个纨绔子弟他不去看一眼符合他的人设吗？
自己还贴心地帮她查了案子，想着应该能提升好感度。
结果人家不领情，瞪了自己一眼就跑了。
看到她走到大街上，想着带着她去吃喝玩乐一番来拉近关系。
结果她看见自己就冲上来给了自己一拳。
身后的小颜没反应过来，她的小脑瓜还没搞懂事情发展的情况。
王云也没搞懂，但是他看见了顾晓剑眼边的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叹了口气，摁下了小颜即将拔剑的手，带着小颜离开了。
在一家酒楼里，顾晓剑正一个人正在喝着闷酒。
对于她这种习武之人，酒精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在不停地喝，听别人说，酒能解千愁，既然自己还在苦闷，那就是还喝的不够多。
也许喝的多了，困惑就会消失。
但有人不让她喝多。
王云站在她面前，身后还带着面无表情的小颜，她的手放在剑上，剑已出鞘半寸。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出乎顾晓剑的意料，这个天水著名的纨绔子弟没有兴师问罪。
王云拉开椅子坐下：“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顾晓剑眼里闪过一丝惊芒，她将酒杯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云也不急，他哼起小曲，敲着桌子伴奏。
唯一急的只有小颜，她按着佩剑，焦急地等待着王云的命令。
也不止过了多久。
砰。
顾晓剑将手里的杯子搁在桌上，推给王云。
王云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对小颜招了招手，一齐走了出去。
“好啦，我就抿了一口，别这样盯着我了……”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顾晓剑猛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把心中的苦闷和烦恼都吐了出来。
“小二，买单。”
……
时至今日，王云的观察力依旧让顾晓剑叹服。
嗯？你问顾晓剑现在的观察力怎么样了？
哦，她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了。
俗称摆烂。
摆烂一念起，便觉天地宽，在和过去的某一天中，她的烦恼和困惑如烈日下的烟雾般散去，直接就想通了。
她依旧和王云一起探案，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也会向王云开口，但那种烦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
王云耸耸肩：“小事一桩。”
他伸了个懒腰：“回家了，说不定还能再睡会。”
王懒鬼完全不在意太阳已过山头。
“等等。”顾晓剑猛地回头，她的眼神变得如鹰般锐利。
嗖！
一道白芒从林中射出，直指王云的脑袋。
顾晓剑两指一合，一支短箭便被卡在手中。
小颜见王云无碍，身形一闪，直冲向林中。
一阵惊慌的叫喊声后，林子再次陷入了宁静。
片刻，小颜拖着两个人从林子中走出。
昏迷不醒，脸上一脸惊骇，像是碰上了世上最恐怖的事，四肢扭曲，看起来被打断了骨头。
小颜把他们像垃圾一样扔到到王云面前。
王云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两个人：“没想到还能遇见杀手，计划改变，去城防司。”
……
昏暗的牢房里，被铁链束缚的张武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见鬼了，自己就不该去接这单生意，果然好挣的钱就是烫手。
那个红衣女人跟个鬼一样，我蹲的好好，她一眼就发现了我。
那个黑衣男人也跟个鬼一样，他想起了跟着自己多年的佩剑被他一刀斩断，就心里发寒。如果那一刀斩到自己身上，他应该会当场殒命吧。
这两怪物倒衬得面前的男人有些慈眉善目。
王云正在笑眯眯地盯着他。
“我来问几个问题，回答好了，你刺杀我一事就既往不咎。”王云拉过一个小凳坐在张武面前。
“窝事布会硕得……”张武发现自己的嘴巴在漏风。
“抱歉了。”王云打开手掌，八颗牙齿应声落地：“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刺杀我的死士，为了防止你在牙齿里藏毒，做了一些预防措施。”
张武看着散落一地的牙齿，怒道：“你个混蛋！”
王云无所谓地耸耸肩：“大不了待会给你串成一串项链，经本少爷手一过，你还赚了。”
“你！”张武作势扑向王云，但手腕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
“别逗他了。”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张武这才发现那个发现自己的红衣女人正站在墙角边面壁。
王云指了指顾晓剑：“待会的场面可能会比较猎奇，为了她的心理健康，我决定让她面壁不看。”
张武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吓到我？”
王云耸耸肩，打开了他手边的箱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张武眼皮微跳。
“你知道《诰律》吗？一本记录了千奇百怪拷问方式的书，内容翔实，图文并茂，我睡不着的时候就看几眼，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失眠。”王云翻找着刑具。
“哼，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张武虚张声势道。
王云捏住他的腮帮，强迫他把嘴张开，塞入一团抹布。
“我现在可什么都不想问。”
她这一生充斥着鲜花和赞美，哪怕是在秋水门这种群英荟萃的地方，她依旧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她曾经略微自傲地想哪怕在整个大晟自己也是一等一的天才，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直到她来到天水，直到她碰上王云。
这个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将她的自信狠狠地踩在脚下并践踏粉碎，哪怕顾晓剑杀他甚至用不了一根手指。
王云仿佛天生就能看透一切，无论局势再怎样波诡云谲，王云总能找到最优的办法。
那种洞察入微的观察力让她想起了父亲，她最崇拜的人。
她接受不了。
所以刚入天水的她拼了命地去破案子，她想要证明王云比不上父亲，甚至比不上她。
虽然她在修行的道路上一日千里，但她对探案一窍不通，那些凌乱的线索就像一颗颗小珍珠，只有手巧的人才能帮它们攒成一串，可惜她的手一直都很笨。
当她再一次无功而返时，走在街上，眼泪莫名地流了出来。
她看到了王云。
然后她就动手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动手，可能只是单纯的气不过，或许是过去所谓的天才之名被彻底粉碎的恼怒，又或者是王云确实和父亲不相上下的不甘。
脑袋一热的她一拳打在王云的脸上。
王云也懵了。
天水来了一个漂亮的女捕快，作为一个纨绔子弟他不去看一眼符合他的人设吗？
自己还贴心地帮她查了案子，想着应该能提升好感度。
结果人家不领情，瞪了自己一眼就跑了。
看到她走到大街上，想着带着她去吃喝玩乐一番来拉近关系。
结果她看见自己就冲上来给了自己一拳。
身后的小颜没反应过来，她的小脑瓜还没搞懂事情发展的情况。
王云也没搞懂，但是他看见了顾晓剑眼边的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叹了口气，摁下了小颜即将拔剑的手，带着小颜离开了。
在一家酒楼里，顾晓剑正一个人正在喝着闷酒。
对于她这种习武之人，酒精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在不停地喝，听别人说，酒能解千愁，既然自己还在苦闷，那就是还喝的不够多。
也许喝的多了，困惑就会消失。
但有人不让她喝多。
王云站在她面前，身后还带着面无表情的小颜，她的手放在剑上，剑已出鞘半寸。
“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出乎顾晓剑的意料，这个天水著名的纨绔子弟没有兴师问罪。
王云拉开椅子坐下：“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顾晓剑眼里闪过一丝惊芒，她将酒杯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云也不急，他哼起小曲，敲着桌子伴奏。
唯一急的只有小颜，她按着佩剑，焦急地等待着王云的命令。
也不止过了多久。
砰。
顾晓剑将手里的杯子搁在桌上，推给王云。
王云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对小颜招了招手，一齐走了出去。
“好啦，我就抿了一口，别这样盯着我了……”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顾晓剑猛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把心中的苦闷和烦恼都吐了出来。
“小二，买单。”
……
时至今日，王云的观察力依旧让顾晓剑叹服。
嗯？你问顾晓剑现在的观察力怎么样了？
哦，她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了。
俗称摆烂。
摆烂一念起，便觉天地宽，在和过去的某一天中，她的烦恼和困惑如烈日下的烟雾般散去，直接就想通了。
她依旧和王云一起探案，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也会向王云开口，但那种烦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
王云耸耸肩：“小事一桩。”
他伸了个懒腰：“回家了，说不定还能再睡会。”
王懒鬼完全不在意太阳已过山头。
“等等。”顾晓剑猛地回头，她的眼神变得如鹰般锐利。
嗖！
一道白芒从林中射出，直指王云的脑袋。
顾晓剑两指一合，一支短箭便被卡在手中。
小颜见王云无碍，身形一闪，直冲向林中。
一阵惊慌的叫喊声后，林子再次陷入了宁静。
片刻，小颜拖着两个人从林子中走出。
昏迷不醒，脸上一脸惊骇，像是碰上了世上最恐怖的事，四肢扭曲，看起来被打断了骨头。
小颜把他们像垃圾一样扔到到王云面前。
王云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两个人：“没想到还能遇见杀手，计划改变，去城防司。”
……
昏暗的牢房里，被铁链束缚的张武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见鬼了，自己就不该去接这单生意，果然好挣的钱就是烫手。
那个红衣女人跟个鬼一样，我蹲的好好，她一眼就发现了我。
那个黑衣男人也跟个鬼一样，他想起了跟着自己多年的佩剑被他一刀斩断，就心里发寒。如果那一刀斩到自己身上，他应该会当场殒命吧。
这两怪物倒衬得面前的男人有些慈眉善目。
王云正在笑眯眯地盯着他。
“我来问几个问题，回答好了，你刺杀我一事就既往不咎。”王云拉过一个小凳坐在张武面前。
“窝事布会硕得……”张武发现自己的嘴巴在漏风。
“抱歉了。”王云打开手掌，八颗牙齿应声落地：“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刺杀我的死士，为了防止你在牙齿里藏毒，做了一些预防措施。”
张武看着散落一地的牙齿，怒道：“你个混蛋！”
王云无所谓地耸耸肩：“大不了待会给你串成一串项链，经本少爷手一过，你还赚了。”
“你！”张武作势扑向王云，但手腕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
“别逗他了。”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张武这才发现那个发现自己的红衣女人正站在墙角边面壁。
王云指了指顾晓剑：“待会的场面可能会比较猎奇，为了她的心理健康，我决定让她面壁不看。”
张武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吓到我？”
王云耸耸肩，打开了他手边的箱子，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张武眼皮微跳。
“你知道《诰律》吗？一本记录了千奇百怪拷问方式的书，内容翔实，图文并茂，我睡不着的时候就看几眼，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失眠。”王云翻找着刑具。
“哼，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张武虚张声势道。
王云捏住他的腮帮，强迫他把嘴张开，塞入一团抹布。
“我现在可什么都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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