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激战
“你在耍我？”王云冷笑一声。
“王少爷何出此言？”郑浩广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是你孙子？”
“对。”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伪装？”
“郑明的样貌身形各家宗门都很清楚，王少爷可以去求证。”
“如果是易容呢？”
“城防司手段高超，区区易容应该骗不了他们。”
两人沉默。
“他畏罪自杀？”
“对。”
“你不难过？”
“难过。”
“你难过却不救他？”
“他一心自尽，旁人救不了他。”
“他杀了十一个名宗弟子，然后回药仙会自杀，他图什么？”
“不知，斯人已逝，阴阳两隔，或许我们永远也不知道。”
“啧。”王云不爽地咋舌。
滴水不漏。
这就是最烂的情况，死无对证。
他很清楚郑浩广没有撒谎的空间，只要送进城防司验明尸身，所有的谎言都会告破。
但他这泰然自若的样子怎么看也毫无担心之色。
也就是说面前正是郑明的尸首。
郑明确实符合凶手的每一处特征，王云敢断定就算郑明不是凶手也和这次凶案脱不了干系。
但是……
郑浩广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
王云能看出来郑浩广有所隐瞒，但是他不知道在隐瞒什么。
或许还有其他凶手，郑浩广舍卒保车，但是有什么人能让郑浩广舍去唯一的孙子来保？
或许郑明知道些什么，如果被城防司逮捕逼问出来对药仙会就是灾难，但还是那句话，什么东西值得拿郑明的命来换？
王云的眉头在今天第一次紧锁。
“我听说药仙会宗主郑家三代单传，这位郑明应该是郑家的独苗吧？”王云突然问道。
这无异于是伤口上撒盐，还是爆炸盐。
哪怕是稳如泰山的郑浩广也有些变了脸色。
身后的黑衣人更是抽出了武器。
小颜举刀对峙，毫不示弱。
“把武器收下！”郑浩广扭头怒吼道。
说完，他重新恭谨地行礼道：“失礼了。”
这完全能说是低三下四。
王云叹了口气：“你说这是谁的错呢？”
“我的错，我儿子的错，他自己的错甚至整个药仙会的错，错错相加才有了今天的惨剧。”郑浩广轻声说道：“但错误的开端谁又说得清呢？”
“你想我们把尸体抬走结案？”
“没错，各家宗门的损失我们也愿意补偿。”
“听起来很合理。”王云摇了摇头：“可是我不同意。”
紧张的气氛凝固成实质。
双方都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郑长老，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不行。”
“为什么？”郑浩广直起了腰直视着王云。
“如果你想掩盖的东西值得赌上你孙子的命，那么当它盖不住时，又有多少人的孙子会因它而死呢？我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但是我不能看着一无所知的人陷入他们无法对抗的灾难。”轻飘飘的语言重若千斤，压得郑浩广喘不过气来。
郑浩广的精气神仿佛消失般，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这时候的他才真正像个老人。
寺庙再次陷入沉默。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王云开口。
“说吧。”
“为什么是你来到这？药仙会宗主比你更适合干这些事。”王云淡淡的说道。
郑浩广抬头盯着王云，眼里以不再是请求甚至卑微，而是如刀锋般的锋利。
他叹了一口气：“世人只说天水王云纨绔无知，其谋其智却鲜为人知啊。”
他挺直了身子，这是他进入寺庙后第一次直面王云：“希望王少爷与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王云回味着这句话：“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得不得罪了。”
谈话谈到这个地步就差撕破脸皮了。
“药仙会的人大都热心丹道，从来不以战力著称，哪怕是最高修为的太上长老也不过六爻离合境，而我旁边这两位都是实打实的五气朝元大圆满，真正不世出的剑道天才，你也有信心吗？”
郑浩广看向虎视眈眈的小颜和顾晓剑，顾晓剑的威名他是听说过的，虽然不了解小颜，但是能和顾晓剑相提并论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没有。”郑浩广说出来自己的判断。
他摇了摇头：“尽人事，听天命。”
他掏出了一粒丹药，形状滚圆，颜色鲜红，他眉头一抽，将丹药向嘴中灌去。
空中闪过一道残影。
从他掏出丹药那一刻，小颜的蓄势待发双腿便开始发力。
与她一起动的还有顾晓剑，御风术随心而动，风如锁链缠住了郑浩广的双臂。
唔！
郑浩广举起双手勉强抵挡，差的太远了，他甚至没有捕捉到小颜的刀锋只能凭直觉做出的抵挡。
如他所言六爻离合境的他确实不是小颜和顾晓剑的对手。
但若是自己已成七星转魂境呢？
燃血丹。
以血荆棘为药引所练成的禁药。
此药药效刚烈无比，药力会顺着血液流入百骸，为了承受药力，血管只得暴起，从表面看起来就如同血液在燃烧一般，故称燃血丹。
在七星门前徘徊多年的郑浩广终于在药力的催动下突破。
实力的提升并不是没有代价，他的寿命，他的身体，以及未来微乎其微真正踏入转魂境的机会，他一并舍弃了。
身体里充盈的力量告诉他，
此刻，他是无敌的。
狂风大作。
郑浩广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舒畅。
他身体内的杂质排除的干净，灵台清明，一切都那么美好。
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种感觉。
小颜的攻击越来越快，一刀刺出，刀芒纵横，如同一条毒蛇，狠狠咬向郑浩广咽喉。
但是郑浩广并不慌乱，他双掌合十，掌心出现了一个圆环状的物品。
小颜的刀芒撞击在圆环上立刻崩溃瓦解。
“你的刀法虽然迅猛，但想打破我转魂境的环月，恐怕还做不到吧？“郑浩广面带笑意。
原先拼尽全力也无法捕捉的身法此刻却如慢动作一般。
小颜没有回答，她翻身上柱，用力一踏，从空中再次向郑浩广冲去。
郑浩广的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形暴退躲过了小颜的致命一击。
“真是可惜，咦？”郑浩广惊讶于自身的缓慢。
如同踏入泥潭，原先轻灵的身体扣上了枷锁。
秋水剑——水缠。
一道杀机传来，他将环月抛出，旋转的环身堪堪挡住了背后的一剑。
秋水剑——飞瀑。
环月如遭重击，道道裂纹浮现在表面。
小颜趁此空挡再次发力，身形一闪，举刀就劈。
郑浩广只得勉强抽出佩剑格挡。
噗嗤。
刀芒斩在刀锋上，刀芒寸寸湮灭，刀锋也是黯淡无光。
顾晓剑见状，立刻出招。
郑浩广只得硬吃一记小颜的刀罡，扭身阻挡顾晓剑的剑招。
鲜血如涌泉喷出。
三人再次战成一团。
周围的黑衣人看着这场战斗，震撼地难以合眼。
哪怕是战斗的余波他们也承受不起。
他们已经算是药仙会最高的战力，带着他们本就打着撕破脸皮强行把王云带走的打算，但却连这场战斗的边都没挨上。
等等，王云？
黑衣人猛然惊醒，他抽出匕首向不远处的王云扑去。
出乎意料地孱弱，和女人差不多，黑衣人看着王云稚嫩而清秀的脸甚至产生了他是个女人的错觉。
他狠狠地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们马上停手！。”他对着三人吼道。
“王少爷何出此言？”郑浩广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是你孙子？”
“对。”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伪装？”
“郑明的样貌身形各家宗门都很清楚，王少爷可以去求证。”
“如果是易容呢？”
“城防司手段高超，区区易容应该骗不了他们。”
两人沉默。
“他畏罪自杀？”
“对。”
“你不难过？”
“难过。”
“你难过却不救他？”
“他一心自尽，旁人救不了他。”
“他杀了十一个名宗弟子，然后回药仙会自杀，他图什么？”
“不知，斯人已逝，阴阳两隔，或许我们永远也不知道。”
“啧。”王云不爽地咋舌。
滴水不漏。
这就是最烂的情况，死无对证。
他很清楚郑浩广没有撒谎的空间，只要送进城防司验明尸身，所有的谎言都会告破。
但他这泰然自若的样子怎么看也毫无担心之色。
也就是说面前正是郑明的尸首。
郑明确实符合凶手的每一处特征，王云敢断定就算郑明不是凶手也和这次凶案脱不了干系。
但是……
郑浩广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
王云能看出来郑浩广有所隐瞒，但是他不知道在隐瞒什么。
或许还有其他凶手，郑浩广舍卒保车，但是有什么人能让郑浩广舍去唯一的孙子来保？
或许郑明知道些什么，如果被城防司逮捕逼问出来对药仙会就是灾难，但还是那句话，什么东西值得拿郑明的命来换？
王云的眉头在今天第一次紧锁。
“我听说药仙会宗主郑家三代单传，这位郑明应该是郑家的独苗吧？”王云突然问道。
这无异于是伤口上撒盐，还是爆炸盐。
哪怕是稳如泰山的郑浩广也有些变了脸色。
身后的黑衣人更是抽出了武器。
小颜举刀对峙，毫不示弱。
“把武器收下！”郑浩广扭头怒吼道。
说完，他重新恭谨地行礼道：“失礼了。”
这完全能说是低三下四。
王云叹了口气：“你说这是谁的错呢？”
“我的错，我儿子的错，他自己的错甚至整个药仙会的错，错错相加才有了今天的惨剧。”郑浩广轻声说道：“但错误的开端谁又说得清呢？”
“你想我们把尸体抬走结案？”
“没错，各家宗门的损失我们也愿意补偿。”
“听起来很合理。”王云摇了摇头：“可是我不同意。”
紧张的气氛凝固成实质。
双方都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郑长老，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不行。”
“为什么？”郑浩广直起了腰直视着王云。
“如果你想掩盖的东西值得赌上你孙子的命，那么当它盖不住时，又有多少人的孙子会因它而死呢？我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但是我不能看着一无所知的人陷入他们无法对抗的灾难。”轻飘飘的语言重若千斤，压得郑浩广喘不过气来。
郑浩广的精气神仿佛消失般，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这时候的他才真正像个老人。
寺庙再次陷入沉默。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王云开口。
“说吧。”
“为什么是你来到这？药仙会宗主比你更适合干这些事。”王云淡淡的说道。
郑浩广抬头盯着王云，眼里以不再是请求甚至卑微，而是如刀锋般的锋利。
他叹了一口气：“世人只说天水王云纨绔无知，其谋其智却鲜为人知啊。”
他挺直了身子，这是他进入寺庙后第一次直面王云：“希望王少爷与我们走一趟。“
“走一趟？”王云回味着这句话：“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得不得罪了。”
谈话谈到这个地步就差撕破脸皮了。
“药仙会的人大都热心丹道，从来不以战力著称，哪怕是最高修为的太上长老也不过六爻离合境，而我旁边这两位都是实打实的五气朝元大圆满，真正不世出的剑道天才，你也有信心吗？”
郑浩广看向虎视眈眈的小颜和顾晓剑，顾晓剑的威名他是听说过的，虽然不了解小颜，但是能和顾晓剑相提并论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没有。”郑浩广说出来自己的判断。
他摇了摇头：“尽人事，听天命。”
他掏出了一粒丹药，形状滚圆，颜色鲜红，他眉头一抽，将丹药向嘴中灌去。
空中闪过一道残影。
从他掏出丹药那一刻，小颜的蓄势待发双腿便开始发力。
与她一起动的还有顾晓剑，御风术随心而动，风如锁链缠住了郑浩广的双臂。
唔！
郑浩广举起双手勉强抵挡，差的太远了，他甚至没有捕捉到小颜的刀锋只能凭直觉做出的抵挡。
如他所言六爻离合境的他确实不是小颜和顾晓剑的对手。
但若是自己已成七星转魂境呢？
燃血丹。
以血荆棘为药引所练成的禁药。
此药药效刚烈无比，药力会顺着血液流入百骸，为了承受药力，血管只得暴起，从表面看起来就如同血液在燃烧一般，故称燃血丹。
在七星门前徘徊多年的郑浩广终于在药力的催动下突破。
实力的提升并不是没有代价，他的寿命，他的身体，以及未来微乎其微真正踏入转魂境的机会，他一并舍弃了。
身体里充盈的力量告诉他，
此刻，他是无敌的。
狂风大作。
郑浩广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舒畅。
他身体内的杂质排除的干净，灵台清明，一切都那么美好。
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种感觉。
小颜的攻击越来越快，一刀刺出，刀芒纵横，如同一条毒蛇，狠狠咬向郑浩广咽喉。
但是郑浩广并不慌乱，他双掌合十，掌心出现了一个圆环状的物品。
小颜的刀芒撞击在圆环上立刻崩溃瓦解。
“你的刀法虽然迅猛，但想打破我转魂境的环月，恐怕还做不到吧？“郑浩广面带笑意。
原先拼尽全力也无法捕捉的身法此刻却如慢动作一般。
小颜没有回答，她翻身上柱，用力一踏，从空中再次向郑浩广冲去。
郑浩广的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形暴退躲过了小颜的致命一击。
“真是可惜，咦？”郑浩广惊讶于自身的缓慢。
如同踏入泥潭，原先轻灵的身体扣上了枷锁。
秋水剑——水缠。
一道杀机传来，他将环月抛出，旋转的环身堪堪挡住了背后的一剑。
秋水剑——飞瀑。
环月如遭重击，道道裂纹浮现在表面。
小颜趁此空挡再次发力，身形一闪，举刀就劈。
郑浩广只得勉强抽出佩剑格挡。
噗嗤。
刀芒斩在刀锋上，刀芒寸寸湮灭，刀锋也是黯淡无光。
顾晓剑见状，立刻出招。
郑浩广只得硬吃一记小颜的刀罡，扭身阻挡顾晓剑的剑招。
鲜血如涌泉喷出。
三人再次战成一团。
周围的黑衣人看着这场战斗，震撼地难以合眼。
哪怕是战斗的余波他们也承受不起。
他们已经算是药仙会最高的战力，带着他们本就打着撕破脸皮强行把王云带走的打算，但却连这场战斗的边都没挨上。
等等，王云？
黑衣人猛然惊醒，他抽出匕首向不远处的王云扑去。
出乎意料地孱弱，和女人差不多，黑衣人看着王云稚嫩而清秀的脸甚至产生了他是个女人的错觉。
他狠狠地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们马上停手！。”他对着三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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