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岩坐在张所对面，所以想要去阻拦也是鞭长莫及，而坐在张所右手边的钱国华，非但没有阻拦的意思，还自己端起酒杯，在张所面前晃了一下，同样，也是一饮而尽，动作十分干净利落。
看到着情形，闻天语急忙端起自己酒杯，面对李岩说道：“李所，这段时间，多谢关照，我敬你一杯。”
李岩心想，关照他？这是反话吧？
看见闻天语同样豪气，一口喝光，自己再不喝也是过意不去了，一饮而尽。
这喝酒的气氛一旦上来，就很难再下去了，四个人开始打开了话匣子，你一句我一句，有些时候，还要抢着说话，酒自然也少不了，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不亦乐乎。
“钱胖子，钱胖子……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再说……”李岩为了说句话，也是苦口婆心，差点伸手去捂住钱胖子的嘴巴了。
而钱胖子根本不理会李岩，话到嘴边了，不说出来，浑身不自在。“当年，要不是我帮着李岩……李岩，你说说看，每次通宵分析案情，是不是……。是不是我说的……我说的最符合实际情况……。你说……你摸着良心……良心……对吧。”
……
如果再这样说下去，估计说到凌晨都说不完，那些往事固然丰富多彩，却也不是听的时候，闻天语在琢磨着怎么能让钱胖子说出自己的难处才行。
这种话，非要自己说出来，才能说清楚，说明白。
好在，闻天语有个贵人，那就是苏离，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天语，你可以问胖子一个问题，我相信他会慢慢解开心结，告诉你实情的。你就问他：你夫人和女儿还好吧？”
闻天语看完苏离的留言，不敢相信，如果真的这么问，估计会激怒钱胖子的，当初就是因为失去了老婆和女儿，才一改常态，不但离开了派出所，还成为了李岩眼中的犯罪分子。
可是，苏离应该不会给自己挖坑的，闻天语想到这里，决定相信苏离。
有些时候，闻天语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孩，给与如此的信任，这其中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老钱，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天语你说，只要我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钱胖子有点喝多了，说话都不连贯了，说完一句话，又灌下去一杯，这样下去，估计很快就会把自己灌趴下，闻天语可不想看到他趴在桌子上，那样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好吧，问了你可别生气啊？”闻天语还是有点担心，会触碰到对方记忆深处的痛苦，但是话已经开始了，就接着说道：“你夫人和女儿现在还好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闻天语自己，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火锅里面的羊汤，在咕噜咕噜沸腾着，里面还有些羊蝎子，被翻过来覆过去，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一锅羊蝎子了。
甚至连动作都僵持住了，李岩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僵在那里，既没有放下，也没有放到嘴边，张所低下了头，看不见表情，倒是钱国华，缓缓放下了酒杯，看着闻天语，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怪异。
闻天语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就等着对方怎么出招。
出招的是张所，他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哎，我们喝酒喝酒，往事不要再提了，一切都在酒中，小伙子，你今天喝的太少了，来来来……我和你再喝一个。”张所将酒杯伸了过来，闻天语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配合，而是转眼又盯着钱国华。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这里有某种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李岩也不知道，那个张所，似乎知道些什么。
“老钱，怎么不说话啊？”闻天语说的很轻，但是也很重。甚至让李岩都觉得，这样说话，有些过分了，放下酒杯说道：“天语……别说了，陪张所喝酒吧，以后，还要张所多多提携呢。”
“拿酒来。”钱国华突然大声说道，张末急忙将桌上半瓶酒拿了起来，给钱国华倒上，倒上一杯，钱国华喝一杯，连续喝了三杯，第四杯的时候，被李岩喝住了，“你们干吗，要喝醉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我陪你们喝，喝醉为止。”
钱国华看看李岩，又看看闻天语，喝完三杯酒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李岩，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既然天语问到了那个问题，我想……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出来了……张所你说……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自己决定吧，我不发表意见……如果非要我表达一个想法的话，那……你就说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张末也喝了不少，说完话，自己又干了一杯，似乎当所长的酒量都超级好，四个人已经喝完四瓶白酒，现在已经是第五瓶了。
而闻天语最多喝了三分之一瓶，他本来就不能喝，还特意控制着量。
“我老婆和妞妞还活着，活得还挺好，只是我很少能见到她们。”
“什么？妞妞和嫂子还活着，你喝多了吧……怎么可能……当年……当年……”李岩根本不相信，当年那些事情，都是他亲自参与的，他是钱胖子的搭档，那个时候，钱胖子几近崩溃，很多事情，都是李岩张罗的。
“兄弟，我没有骗你，你带来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啊，他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其实……这些年……我也过的很憋屈……可是……我能怎么办？”说完，一个大胖子竟然双手抱着头，失去了控制。
“天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岩看钱国华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去问他，转而找闻天语求答案。
可是，闻天语其实也处在蒙圈当中，他哪里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初苏离让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要用什么激将法，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来说吧，这件事情除了老钱……可能就我知道的多一点了。”张末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很奇怪，其实到现在，我也还是想不太明白，那时候，弟妹遭遇不幸，以及妞妞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伤心的很……三天后，老钱找到了我，说要在这里休息几天，什么人都不想见……所以我就把我老宅收拾了出来……我家那个老宅虽然老，地理位置可是相当好，在老镇中心位置，虽然是中心位置，但是非常安静，环境也极好……”
说起当年往事，张末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情，似乎回到了那个时间点。
“老钱住过去第二天，我过去看他，陪他喝喝酒，闲聊几句……一切都还好，我们喝了很多，也聊了很多……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他在一个部队当过兵，当时，我还是他的班长呢。”
“啊，老钱可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个。”李岩很诧异，他和老钱搭档很多年，从未听老钱提起什么当兵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谈案件，聊谋略等等。
“后面几天，只要我有空，都会去陪他，有时候会喝酒，有时候喝茶，多则两三个小时，短则十几分钟，直到有一天……”
看到着情形，闻天语急忙端起自己酒杯，面对李岩说道：“李所，这段时间，多谢关照，我敬你一杯。”
李岩心想，关照他？这是反话吧？
看见闻天语同样豪气，一口喝光，自己再不喝也是过意不去了，一饮而尽。
这喝酒的气氛一旦上来，就很难再下去了，四个人开始打开了话匣子，你一句我一句，有些时候，还要抢着说话，酒自然也少不了，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不亦乐乎。
“钱胖子，钱胖子……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再说……”李岩为了说句话，也是苦口婆心，差点伸手去捂住钱胖子的嘴巴了。
而钱胖子根本不理会李岩，话到嘴边了，不说出来，浑身不自在。“当年，要不是我帮着李岩……李岩，你说说看，每次通宵分析案情，是不是……。是不是我说的……我说的最符合实际情况……。你说……你摸着良心……良心……对吧。”
……
如果再这样说下去，估计说到凌晨都说不完，那些往事固然丰富多彩，却也不是听的时候，闻天语在琢磨着怎么能让钱胖子说出自己的难处才行。
这种话，非要自己说出来，才能说清楚，说明白。
好在，闻天语有个贵人，那就是苏离，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天语，你可以问胖子一个问题，我相信他会慢慢解开心结，告诉你实情的。你就问他：你夫人和女儿还好吧？”
闻天语看完苏离的留言，不敢相信，如果真的这么问，估计会激怒钱胖子的，当初就是因为失去了老婆和女儿，才一改常态，不但离开了派出所，还成为了李岩眼中的犯罪分子。
可是，苏离应该不会给自己挖坑的，闻天语想到这里，决定相信苏离。
有些时候，闻天语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孩，给与如此的信任，这其中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老钱，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天语你说，只要我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钱胖子有点喝多了，说话都不连贯了，说完一句话，又灌下去一杯，这样下去，估计很快就会把自己灌趴下，闻天语可不想看到他趴在桌子上，那样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好吧，问了你可别生气啊？”闻天语还是有点担心，会触碰到对方记忆深处的痛苦，但是话已经开始了，就接着说道：“你夫人和女儿现在还好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闻天语自己，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火锅里面的羊汤，在咕噜咕噜沸腾着，里面还有些羊蝎子，被翻过来覆过去，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一锅羊蝎子了。
甚至连动作都僵持住了，李岩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僵在那里，既没有放下，也没有放到嘴边，张所低下了头，看不见表情，倒是钱国华，缓缓放下了酒杯，看着闻天语，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怪异。
闻天语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就等着对方怎么出招。
出招的是张所，他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哎，我们喝酒喝酒，往事不要再提了，一切都在酒中，小伙子，你今天喝的太少了，来来来……我和你再喝一个。”张所将酒杯伸了过来，闻天语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配合，而是转眼又盯着钱国华。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这里有某种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李岩也不知道，那个张所，似乎知道些什么。
“老钱，怎么不说话啊？”闻天语说的很轻，但是也很重。甚至让李岩都觉得，这样说话，有些过分了，放下酒杯说道：“天语……别说了，陪张所喝酒吧，以后，还要张所多多提携呢。”
“拿酒来。”钱国华突然大声说道，张末急忙将桌上半瓶酒拿了起来，给钱国华倒上，倒上一杯，钱国华喝一杯，连续喝了三杯，第四杯的时候，被李岩喝住了，“你们干吗，要喝醉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我陪你们喝，喝醉为止。”
钱国华看看李岩，又看看闻天语，喝完三杯酒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李岩，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既然天语问到了那个问题，我想……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出来了……张所你说……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自己决定吧，我不发表意见……如果非要我表达一个想法的话，那……你就说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张末也喝了不少，说完话，自己又干了一杯，似乎当所长的酒量都超级好，四个人已经喝完四瓶白酒，现在已经是第五瓶了。
而闻天语最多喝了三分之一瓶，他本来就不能喝，还特意控制着量。
“我老婆和妞妞还活着，活得还挺好，只是我很少能见到她们。”
“什么？妞妞和嫂子还活着，你喝多了吧……怎么可能……当年……当年……”李岩根本不相信，当年那些事情，都是他亲自参与的，他是钱胖子的搭档，那个时候，钱胖子几近崩溃，很多事情，都是李岩张罗的。
“兄弟，我没有骗你，你带来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啊，他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其实……这些年……我也过的很憋屈……可是……我能怎么办？”说完，一个大胖子竟然双手抱着头，失去了控制。
“天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岩看钱国华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去问他，转而找闻天语求答案。
可是，闻天语其实也处在蒙圈当中，他哪里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初苏离让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要用什么激将法，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来说吧，这件事情除了老钱……可能就我知道的多一点了。”张末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很奇怪，其实到现在，我也还是想不太明白，那时候，弟妹遭遇不幸，以及妞妞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伤心的很……三天后，老钱找到了我，说要在这里休息几天，什么人都不想见……所以我就把我老宅收拾了出来……我家那个老宅虽然老，地理位置可是相当好，在老镇中心位置，虽然是中心位置，但是非常安静，环境也极好……”
说起当年往事，张末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情，似乎回到了那个时间点。
“老钱住过去第二天，我过去看他，陪他喝喝酒，闲聊几句……一切都还好，我们喝了很多，也聊了很多……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他在一个部队当过兵，当时，我还是他的班长呢。”
“啊，老钱可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个。”李岩很诧异，他和老钱搭档很多年，从未听老钱提起什么当兵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谈案件，聊谋略等等。
“后面几天，只要我有空，都会去陪他，有时候会喝酒，有时候喝茶，多则两三个小时，短则十几分钟，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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