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练功时限
张铁突然一个激灵，被从暖和的睡梦中冻醒
“嘶~”
张铁抖抖瑟瑟的穿上衣服，这才暖了许多
“这山洞怎么阴冷又潮湿……”
随口抱怨几句，便脚步飞快往外走去
“轰隆——”
一阵惊人的声响过后，石门洞开，温暖又清凉的晨光立刻照了进来。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被他从外面关上。
“小师弟！”
张铁听见有人在下面向自己这处叫来，便转身低头望去，
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孩子，正站在寺庙的房顶上，笑着向他招手。
“快下来吃饭吧！”
张铁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也像对方那样，笑着大声回道：
“好的！”
张铁走向石阶，很快下到了谷底，顺着小路穿过一片片药田，很快来到那座气派的寺庙前
放在那个师兄已经等在了门口，待他靠近便迎面走来，极为亲热地揽过他的肩膀，便向庙里走去
“莫禅师还要下山给人超度，所以每日都做的很早。
我今早听说你来了，便特意给你留了大碗粥，四样菜和两个馒头，一直在锅里热着……”
对其这番突如其来的自来熟和热情，领教过什么叫做“人心险恶”的张铁，虽然确实觉得心头暖烘烘的，但更多的却是暗暗警惕……
“师兄竟一直在等着？早知道我就早些起来……”
对方毫不在意的笑道：
“没事，关照小师弟也是应该的！
而且我每日都会给师兄弟们诵经，也耽误不了什么……”
念经？
给师兄弟们？
张铁顿时心头有些不妙
因为从他出门到现在，一路上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再遇到任何人！
但黄师兄并没有注意到此点，一语带过之后，便说起其他的事
这位师兄姓黄，大名叫黄峰，三年前入的谷，
按照对方的话说：作为如今药人谷“辈分最高”的人，是所有人的大师兄，自该承担起作为长辈的职责，照顾好下面的所有师弟师妹。
“辈分最高？”
张铁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些，不禁有些疑惑，下意识问道：
“那四年前入谷的药人呢？”
黄师兄闻言神色一僵，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露出黯然伤神的表情
说出来的话，却是瞬间让张铁心中一惊，浑身发凉——
“大部分死了，但也有一小部分安全出谷……”
虽然早知道药人成活不已，但真正听到具体的实情，还是让他脊背冰寒，忍不住全身战栗……
等等
安全出谷又是怎么回事？
“做了药人，还能安全出谷？
可我昨日听莫禅师说，药人一旦熬练到第二层，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而且药人根本活不长……”
黄师兄又是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莫禅师亲手做的药膳，欲言又止道：
“即使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告诉你。”
张铁立刻听出几分意思，二话不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若是他现在不吃，只怕接下来听了对方的话后，就不会有多少胃口了……
“这座药人谷，并不只有你、我和莫禅师三个人。”
张铁虽然知道这点
但一听到黄师兄如此开始，又联想到昨日从下午一直到夜晚，谷中都是空空荡荡的景象，心里越来越不安
对方接下来的话，更像是一颗巨大烟花，炸的他心里毛骨悚然：
“药人谷中，不算莫禅师，连同你我在内，上下共有四十多人……”
原来，《药人经》四到六层的修炼，纵然远不如前三层危险，但也未必安全到哪里去
因为它有着严格的时间限制，一旦未在规定的时间练成，就会有性命之忧——
第四层需在一年内练成，第五层则是两年，第六层三年！
“一年前入谷的师弟师妹们，只有六个将第四层练成，其余均已毒发；
两年前入谷的，也只活下来七个，虽然熬过了第四层，但还要面对第五层练成，如今只剩不到一年；
三年前入谷的，除了我，所有人都接连倒在了四层和五层；
至于四年前……”
黄师兄沉默了
明明日光和煦，亦无凉风，张铁却莫名如坠寒冬
“张师弟，你多久开始练的第四层？”
张铁又是一个激灵，有些颤抖道：
“七个多月前……”
也就是说，自己只剩下四个来月，必须将《药人经》练至第五层！
难怪这谷里不见一个人影
除了眼前的黄师兄，每个人的寿命都进入了倒计时，只剩一年不到——
这么短的时间，自然要拼尽全力练功，博得一线生机。
“什么？！”
黄峰脸色陡然一变，大惊失色、又满是担忧地看向他
“怎会耽搁这么久？”
“说来话长……”
张铁早已经在心里，把冯药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快跟我来！我教你配清毒散……”
清毒散，也就是熬练他们这些药人，药浴和口服用的解毒圣药。
张铁立刻被黄峰拉起来，三两下跑到一间药房，开始教他辨药、配药起来：
“这是木槿……”
“这是一点红……”
“这是……”
……
其实真正的清毒散药方，林林总总加起来，虽然足足有数百种，而且无一不是珍惜名贵的品种，但远远没有成千上万那般夸张……
张铁如今已是练气三层，记性都已经好到，似有些超乎常人的范畴，所以没过几遍就已记了个清清楚楚，配置的清毒散亦无丝毫差错。
黄峰大为惊讶之余，亦稍稍松了口气：
“没想到师弟对医药方面这般有天赋！”
“两个月前，新一批入谷的药人，足有超过半数的人，配置的清毒散都还依旧达不到标准……”
黄峰极为勉强地安慰了几句，便匆匆将他再次赶进密室，让他尽快练《药人经》
其实张铁并没有说，自己过去的七个多月里，一直没有放松练功，再加上《养气诀》对身体条件的提升，可以简介加快进度
虽然只剩四个多月，但也并非毫无希望……
接下来的时日里，张铁再一次开始了紧迫万分的练功生活，跟近在咫尺的死亡赛跑
除了每逢饭点，所有人聚在一起，稍有些人气，其余时间所有人都窝在山洞里疯狂练功
哪怕就算是吃饭，大多也都是形色匆匆，像是饿死鬼投胎
而且为了避免消耗药力，破坏平衡，他们平时被禁止练任何武功，更不能太剧烈的活动
整个药人谷，压抑又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也并非没有喜事
虽然一样都是第四层的药人，但升入总坛之后，每月的银子一下从四两变十两，涨了一倍多！
张铁每月给自己留一半，剩下的存起来，每逢山庄定期去往各地分堂时，就给些跑腿费，让其一并捎回去
但让他最为忌惮和不确定的，还是度灵禅师……
“嘶~”
张铁抖抖瑟瑟的穿上衣服，这才暖了许多
“这山洞怎么阴冷又潮湿……”
随口抱怨几句，便脚步飞快往外走去
“轰隆——”
一阵惊人的声响过后，石门洞开，温暖又清凉的晨光立刻照了进来。
接着又是轰隆一声，被他从外面关上。
“小师弟！”
张铁听见有人在下面向自己这处叫来，便转身低头望去，
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孩子，正站在寺庙的房顶上，笑着向他招手。
“快下来吃饭吧！”
张铁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也像对方那样，笑着大声回道：
“好的！”
张铁走向石阶，很快下到了谷底，顺着小路穿过一片片药田，很快来到那座气派的寺庙前
放在那个师兄已经等在了门口，待他靠近便迎面走来，极为亲热地揽过他的肩膀，便向庙里走去
“莫禅师还要下山给人超度，所以每日都做的很早。
我今早听说你来了，便特意给你留了大碗粥，四样菜和两个馒头，一直在锅里热着……”
对其这番突如其来的自来熟和热情，领教过什么叫做“人心险恶”的张铁，虽然确实觉得心头暖烘烘的，但更多的却是暗暗警惕……
“师兄竟一直在等着？早知道我就早些起来……”
对方毫不在意的笑道：
“没事，关照小师弟也是应该的！
而且我每日都会给师兄弟们诵经，也耽误不了什么……”
念经？
给师兄弟们？
张铁顿时心头有些不妙
因为从他出门到现在，一路上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再遇到任何人！
但黄师兄并没有注意到此点，一语带过之后，便说起其他的事
这位师兄姓黄，大名叫黄峰，三年前入的谷，
按照对方的话说：作为如今药人谷“辈分最高”的人，是所有人的大师兄，自该承担起作为长辈的职责，照顾好下面的所有师弟师妹。
“辈分最高？”
张铁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些，不禁有些疑惑，下意识问道：
“那四年前入谷的药人呢？”
黄师兄闻言神色一僵，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露出黯然伤神的表情
说出来的话，却是瞬间让张铁心中一惊，浑身发凉——
“大部分死了，但也有一小部分安全出谷……”
虽然早知道药人成活不已，但真正听到具体的实情，还是让他脊背冰寒，忍不住全身战栗……
等等
安全出谷又是怎么回事？
“做了药人，还能安全出谷？
可我昨日听莫禅师说，药人一旦熬练到第二层，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而且药人根本活不长……”
黄师兄又是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莫禅师亲手做的药膳，欲言又止道：
“即使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告诉你。”
张铁立刻听出几分意思，二话不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若是他现在不吃，只怕接下来听了对方的话后，就不会有多少胃口了……
“这座药人谷，并不只有你、我和莫禅师三个人。”
张铁虽然知道这点
但一听到黄师兄如此开始，又联想到昨日从下午一直到夜晚，谷中都是空空荡荡的景象，心里越来越不安
对方接下来的话，更像是一颗巨大烟花，炸的他心里毛骨悚然：
“药人谷中，不算莫禅师，连同你我在内，上下共有四十多人……”
原来，《药人经》四到六层的修炼，纵然远不如前三层危险，但也未必安全到哪里去
因为它有着严格的时间限制，一旦未在规定的时间练成，就会有性命之忧——
第四层需在一年内练成，第五层则是两年，第六层三年！
“一年前入谷的师弟师妹们，只有六个将第四层练成，其余均已毒发；
两年前入谷的，也只活下来七个，虽然熬过了第四层，但还要面对第五层练成，如今只剩不到一年；
三年前入谷的，除了我，所有人都接连倒在了四层和五层；
至于四年前……”
黄师兄沉默了
明明日光和煦，亦无凉风，张铁却莫名如坠寒冬
“张师弟，你多久开始练的第四层？”
张铁又是一个激灵，有些颤抖道：
“七个多月前……”
也就是说，自己只剩下四个来月，必须将《药人经》练至第五层！
难怪这谷里不见一个人影
除了眼前的黄师兄，每个人的寿命都进入了倒计时，只剩一年不到——
这么短的时间，自然要拼尽全力练功，博得一线生机。
“什么？！”
黄峰脸色陡然一变，大惊失色、又满是担忧地看向他
“怎会耽搁这么久？”
“说来话长……”
张铁早已经在心里，把冯药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快跟我来！我教你配清毒散……”
清毒散，也就是熬练他们这些药人，药浴和口服用的解毒圣药。
张铁立刻被黄峰拉起来，三两下跑到一间药房，开始教他辨药、配药起来：
“这是木槿……”
“这是一点红……”
“这是……”
……
其实真正的清毒散药方，林林总总加起来，虽然足足有数百种，而且无一不是珍惜名贵的品种，但远远没有成千上万那般夸张……
张铁如今已是练气三层，记性都已经好到，似有些超乎常人的范畴，所以没过几遍就已记了个清清楚楚，配置的清毒散亦无丝毫差错。
黄峰大为惊讶之余，亦稍稍松了口气：
“没想到师弟对医药方面这般有天赋！”
“两个月前，新一批入谷的药人，足有超过半数的人，配置的清毒散都还依旧达不到标准……”
黄峰极为勉强地安慰了几句，便匆匆将他再次赶进密室，让他尽快练《药人经》
其实张铁并没有说，自己过去的七个多月里，一直没有放松练功，再加上《养气诀》对身体条件的提升，可以简介加快进度
虽然只剩四个多月，但也并非毫无希望……
接下来的时日里，张铁再一次开始了紧迫万分的练功生活，跟近在咫尺的死亡赛跑
除了每逢饭点，所有人聚在一起，稍有些人气，其余时间所有人都窝在山洞里疯狂练功
哪怕就算是吃饭，大多也都是形色匆匆，像是饿死鬼投胎
而且为了避免消耗药力，破坏平衡，他们平时被禁止练任何武功，更不能太剧烈的活动
整个药人谷，压抑又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也并非没有喜事
虽然一样都是第四层的药人，但升入总坛之后，每月的银子一下从四两变十两，涨了一倍多！
张铁每月给自己留一半，剩下的存起来，每逢山庄定期去往各地分堂时，就给些跑腿费，让其一并捎回去
但让他最为忌惮和不确定的，还是度灵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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