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保管室
快乐的时光终究还是结束了，周末的时间在对灵觉的锻炼中飞快流逝，速度简直像是消逝的光芒。
拖着一万分的不情愿，陈言爬出了被窝对自己的封印。
“唰唰唰。”陈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上牙刷不停。
突然陈言停了一下。
他漱了口，缓缓贴近镜子目不转睛的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似乎有哪里不对，但灵觉也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寻常。
半响，他严肃的看着镜子，声音低沉，缓缓开口：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我真的变帅了？”
“你在想peach。”耳边传来陈诺惯性的打击。
啧，妹妹现在不太可爱了。
···
到了公寓里，陈言推开房间门后把抱着的纸箱子放下，取出了一个小型饮水机和一些杂物摆了摆，也算是改善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
“emmmmm这种饮水机要的几升装的水倒是挺常见的，附近应该有，一会儿出去买一桶装上。”
他又看向那个小饮水机，突发奇想。
话说，我要不要整个活儿，问问奈亚这玩意儿能不能报销？公司发钱还是挺大方的···要不要试探一下？
当陈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公司的工作台上提交了改善工作环境这个略显扯淡的理由后，清脆的提示几乎在同时响起。
“支付贝到帐XXX元。”
···气氛有些奇怪了。
虽然四下无人，但陈言还是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心虚的拿起手电筒离开了房间，去寻找手记上提到过的【保管室】。
按照手记上说，【保管室】通常会在【仓库】旁边，而仓库虽然一般会在一层，但每个人所在的公寓楼中，仓库的位置并不相同，而下班后，【保管室】旁的【公共茶水间】开放，它允许维护员们在各自的负责的公寓楼里进入同一间屋子闲扯淡。所以绝对不要在房客面前点进维护员的群聊。
“哦豁，仓库有了。”陈言站在标着仓库的门前，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睁开眼睛。
仓库两侧已经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两扇门。
左保管室，右茶水间。
站在保管室门前，陈言有种抽奖之前的激动感。
我将一发入魂.jpg
再次深呼吸一口，陈言推开门。
很空旷的房间，只有一个大柜子。
柜子上分了很多大小不同的格子，有点像是快递柜或者商场里的寄存柜。
陈言一格一格打开，最后只找到了两件东西，一枚淡红色的鳞片，和一块黑色的粗布。
陈言在手上不断翻看着这枚鳞片，形状介于菱形和椭圆形之间，不过单纯看质感和透光程度，他觉得这更像是某种宝石。
之所以把它叫做鳞片，是因为在灵觉的感知中，手上的鳞片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一团非常艳的红色，他从中读到了某种非常鲜活的生机，就像是刚刚从心脏里流向四肢百骸的鲜血一样，带着生命最原始的跃动和力量。
不仅如此，越是专注的去感知，他越能感到某种渴望。
某种迷醉、贪婪、令人发狂的、源自生命本质的渴望。
并非单纯的吞吃，他似乎渴望在“生命”这一层面中，吞噬这枚鳞片，吞噬它所蕴含或者象征的某种力量。
···
陈言以不知多大的毅力才压下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扭曲渴望，赶紧把鳞片收了起来。
“真是让人害怕的吸引力啊。”陈言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拿到这玩意究竟是好是坏。”
另一样东西是一块残破的黑色粗布，上面勾勒有白色的奇特印记。
至少此时，那印记所代表的东西超出了陈言的知识范围，无法得到什么信息，而在灵觉的感知中，它也沉默而晦涩。
但奇怪的是，陈言觉得这玩意有些···熟悉？他似乎见到过同类的东西。
陈言思索着，灵觉显得有些活跃，脚步却不停，就这么鬼使神差似的离开保管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随着灵觉的聚焦，陈言发现了那种熟悉感的来源。
他每天午间巡逻时头上应该戴着的那顶帽子，和这个应该是同一种材料。
同一种材料···
陈言也感觉到了灵觉的活跃，他坐下来，缓缓的拿着这块带着印记的残片靠近自己的帽子前沿，眯起双眼发散自己的灵觉去感知。
在灵觉的感知中，这块残片除了印记之外的部分，都带着与他的帽子非常相近的味道和色彩，两团气息似乎是受到了牵引，不自觉的向对方靠拢着。
残片缓缓贴了上去，接触部分的黑色基底已然失去了粗布的质感，融化成胶水似的一股，无视重力般脱离了陈言的指尖，向着帽子里坠进去，两股粘稠的黑色缓缓消融在一起，那个白色的印记也随之沉入，就像是黑海上的沉船般化进了帽子里。
直到一切完成，陈言才小心的抽出一张卫生纸，抹了抹刚才融化的部分，可透过薄薄的纸张传来的依旧是粗糙的质感，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反复查看了几遍，陈言确定这顶帽子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在灵觉的感知里，它似乎显得更加···“收敛”了一些。
在见识过上周各式各样的情况，还初步窥探过灵界之后，刚才原本足以令人恐惧的一幕已经渐渐被陈言所接受了，果然人类最值得称道的就是适应能力，以前的陈言绝对不会继续戴这顶帽子。
沉思片刻，陈言忽然一拍手。
“坏了，忘了先拍照搜索了。”
搜寻着尚还清晰的记忆，陈言赶紧抽出带来的纸笔，在纸上尝试复现那个符号，自从灵觉逐渐活跃以来，分毫不差的调动短时间内的记忆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虽然仅限于几分钟内，但对于紧急记录一些东西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好用的能力。
···
直到不久后，陈言看着白纸上飞速变浅的笔迹，脸色有些扭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听到了某种嘲笑声。
见鬼了，这东西既然存在，那没道理不能记录啊，不然要是无脑消失，那它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啊。
陈言干脆接连复刻了几遍，确定自己已经完全记住了那个符号，然后将其拆分成几块，分别记录在几张纸上。
等待了几分钟，陈言确定，即便是这样，分散复刻的几部分符号依然在没有道理的逐渐消失，但消失的速度却放慢了许多。
而且将这个符号拆分记录的越碎，消失的速度也越慢。
完整的符号从完成的瞬间到全部消散只需要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拆分成三个部分记录却需要十分钟左，而在此基础上，每多拆一个部分，消散的速度就会降低一倍。
为了这个速度，他着实从本子上撕了不少纸下来做对照实验。
“那拆成这个样子···我大概三个小时重新记录一次就行。”陈言举起两张纸，虚叠在一起，对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拼接着两张纸上的部分符号，确认着自己的记录是否有问题。
他打算今天下班以后去茶水间看看能不能碰到同事们，问问看有没有对此比较了解的。
拖着一万分的不情愿，陈言爬出了被窝对自己的封印。
“唰唰唰。”陈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上牙刷不停。
突然陈言停了一下。
他漱了口，缓缓贴近镜子目不转睛的仔细观察自己的脸。
似乎有哪里不对，但灵觉也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寻常。
半响，他严肃的看着镜子，声音低沉，缓缓开口：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我真的变帅了？”
“你在想peach。”耳边传来陈诺惯性的打击。
啧，妹妹现在不太可爱了。
···
到了公寓里，陈言推开房间门后把抱着的纸箱子放下，取出了一个小型饮水机和一些杂物摆了摆，也算是改善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
“emmmmm这种饮水机要的几升装的水倒是挺常见的，附近应该有，一会儿出去买一桶装上。”
他又看向那个小饮水机，突发奇想。
话说，我要不要整个活儿，问问奈亚这玩意儿能不能报销？公司发钱还是挺大方的···要不要试探一下？
当陈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公司的工作台上提交了改善工作环境这个略显扯淡的理由后，清脆的提示几乎在同时响起。
“支付贝到帐XXX元。”
···气氛有些奇怪了。
虽然四下无人，但陈言还是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心虚的拿起手电筒离开了房间，去寻找手记上提到过的【保管室】。
按照手记上说，【保管室】通常会在【仓库】旁边，而仓库虽然一般会在一层，但每个人所在的公寓楼中，仓库的位置并不相同，而下班后，【保管室】旁的【公共茶水间】开放，它允许维护员们在各自的负责的公寓楼里进入同一间屋子闲扯淡。所以绝对不要在房客面前点进维护员的群聊。
“哦豁，仓库有了。”陈言站在标着仓库的门前，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睁开眼睛。
仓库两侧已经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两扇门。
左保管室，右茶水间。
站在保管室门前，陈言有种抽奖之前的激动感。
我将一发入魂.jpg
再次深呼吸一口，陈言推开门。
很空旷的房间，只有一个大柜子。
柜子上分了很多大小不同的格子，有点像是快递柜或者商场里的寄存柜。
陈言一格一格打开，最后只找到了两件东西，一枚淡红色的鳞片，和一块黑色的粗布。
陈言在手上不断翻看着这枚鳞片，形状介于菱形和椭圆形之间，不过单纯看质感和透光程度，他觉得这更像是某种宝石。
之所以把它叫做鳞片，是因为在灵觉的感知中，手上的鳞片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一团非常艳的红色，他从中读到了某种非常鲜活的生机，就像是刚刚从心脏里流向四肢百骸的鲜血一样，带着生命最原始的跃动和力量。
不仅如此，越是专注的去感知，他越能感到某种渴望。
某种迷醉、贪婪、令人发狂的、源自生命本质的渴望。
并非单纯的吞吃，他似乎渴望在“生命”这一层面中，吞噬这枚鳞片，吞噬它所蕴含或者象征的某种力量。
···
陈言以不知多大的毅力才压下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扭曲渴望，赶紧把鳞片收了起来。
“真是让人害怕的吸引力啊。”陈言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拿到这玩意究竟是好是坏。”
另一样东西是一块残破的黑色粗布，上面勾勒有白色的奇特印记。
至少此时，那印记所代表的东西超出了陈言的知识范围，无法得到什么信息，而在灵觉的感知中，它也沉默而晦涩。
但奇怪的是，陈言觉得这玩意有些···熟悉？他似乎见到过同类的东西。
陈言思索着，灵觉显得有些活跃，脚步却不停，就这么鬼使神差似的离开保管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随着灵觉的聚焦，陈言发现了那种熟悉感的来源。
他每天午间巡逻时头上应该戴着的那顶帽子，和这个应该是同一种材料。
同一种材料···
陈言也感觉到了灵觉的活跃，他坐下来，缓缓的拿着这块带着印记的残片靠近自己的帽子前沿，眯起双眼发散自己的灵觉去感知。
在灵觉的感知中，这块残片除了印记之外的部分，都带着与他的帽子非常相近的味道和色彩，两团气息似乎是受到了牵引，不自觉的向对方靠拢着。
残片缓缓贴了上去，接触部分的黑色基底已然失去了粗布的质感，融化成胶水似的一股，无视重力般脱离了陈言的指尖，向着帽子里坠进去，两股粘稠的黑色缓缓消融在一起，那个白色的印记也随之沉入，就像是黑海上的沉船般化进了帽子里。
直到一切完成，陈言才小心的抽出一张卫生纸，抹了抹刚才融化的部分，可透过薄薄的纸张传来的依旧是粗糙的质感，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反复查看了几遍，陈言确定这顶帽子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在灵觉的感知里，它似乎显得更加···“收敛”了一些。
在见识过上周各式各样的情况，还初步窥探过灵界之后，刚才原本足以令人恐惧的一幕已经渐渐被陈言所接受了，果然人类最值得称道的就是适应能力，以前的陈言绝对不会继续戴这顶帽子。
沉思片刻，陈言忽然一拍手。
“坏了，忘了先拍照搜索了。”
搜寻着尚还清晰的记忆，陈言赶紧抽出带来的纸笔，在纸上尝试复现那个符号，自从灵觉逐渐活跃以来，分毫不差的调动短时间内的记忆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虽然仅限于几分钟内，但对于紧急记录一些东西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好用的能力。
···
直到不久后，陈言看着白纸上飞速变浅的笔迹，脸色有些扭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听到了某种嘲笑声。
见鬼了，这东西既然存在，那没道理不能记录啊，不然要是无脑消失，那它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啊。
陈言干脆接连复刻了几遍，确定自己已经完全记住了那个符号，然后将其拆分成几块，分别记录在几张纸上。
等待了几分钟，陈言确定，即便是这样，分散复刻的几部分符号依然在没有道理的逐渐消失，但消失的速度却放慢了许多。
而且将这个符号拆分记录的越碎，消失的速度也越慢。
完整的符号从完成的瞬间到全部消散只需要两分钟左右的时间，拆分成三个部分记录却需要十分钟左，而在此基础上，每多拆一个部分，消散的速度就会降低一倍。
为了这个速度，他着实从本子上撕了不少纸下来做对照实验。
“那拆成这个样子···我大概三个小时重新记录一次就行。”陈言举起两张纸，虚叠在一起，对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拼接着两张纸上的部分符号，确认着自己的记录是否有问题。
他打算今天下班以后去茶水间看看能不能碰到同事们，问问看有没有对此比较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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