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日升
虽然萨满的话说的非常放肆，放肆到让人惊悚的地步，但陈言得说，果然活的久的维护员没有纯粹的莽夫，实际操作起来，萨满并没有做出诸如正面打上门绑来一个人这类行动，只是又从树林子里弄了一只麻雀，又利用那些奇怪的黑乌鸦从庄园的建筑内勾出了一只喵星人，还意外发现了一只老鼠。
不过，其实这些动物在和他们接触后就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异变。
和那些庄园里的人一样。
老鼠深灰色的皮毛在脖子处陡然一变，整个鼠头的毛发都是没有生气的苍白色，原本接近三角形的尖尖的鼠头也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扭曲着往回收缩，变得扁平，圆润，原本有些外凸的眼球也挤回了眼眶，平平的封在两条黑色的裂缝中。
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小小的白面具。
这惊悚的一幕让陈言感觉自己的精神又一次受到了挑战。
我靠，这里到底有什么玩意啊，这么大能耐，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影响铺天盖地，愣是就没一点东西能逃过去的。
鸭脖之神？
鼠头变鸭···
咳咳。
陈言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他怕书被封了。
萨满戴上一只黑手套，提起了那三只被束缚过的，已经明显异化的动物，看向陈言。
“要不要来给我打个下手？”
“没问题。”
···
纤薄的刀锋切开了这些动物仅存的外皮，内里黄褐色的混沌团块在破开的裂缝中扭曲蠕动着，萨满拿起从仓库中取到的一支滴管，往裂口处滴下了一滴淡蓝色的液体，那些扭曲团块的活动明显放缓了一些。
每当陈言仔细凝视着那些动物身上蠕动着的裂口时，都会感觉到自己的额头突突直跳。
“镊子。”萨满开口。
陈言递过镊子。
“早些习惯，早晚要见识比这更精神污染东西，”萨满从裂口中切出了一块黄褐色的东西，用镊子夹了出来，似乎是能猜出陈言的反应，他头也不抬的补充道：“虽然这种脸部变异成白面具的异常似乎能同时影响所有活物，属于非常不常见的现象，但异化后的这些怪物，要常见的多，当然，也不多见。”
“但为了避免初次见识导致的措手不及，尽早见识过，适应适应，多少有个心理准备，会更稳妥。”
“现在见识总比突然遭遇什么怪物后慌不择路要好。”
萨满的神色平静，即使是他在直接动手操作，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仔细凝视了那扭曲的黄褐色团块几秒后，他戴上了一副眼镜，继续观察起来。
“如果能直接查看十二根基特质，就能察觉这些东西最本质的特征，同理，根据特质的变化，也能察觉事物本身的变化，即便产生影响的手段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例如某些隐秘的阵法，符咒，仪式性质的东西，但特质的变化是最能直指本质的，也能根据特质的变化推测产生影响手段，以及后果。”
“哦，顺带一提，同时具备【秘】和【隙】的神秘学物品能让你更容易的观察到特质层面的东西，比如这幅眼镜就是。”萨满说着敲了敲自己的镜子腿。
“言归正传，这些东西的【灵】，几乎消失殆尽，而象征意识，灵性，灵魂等概念的【灵】特质的减少，必然意味着理智和思考能力的降低。”
“再比如，这些动物的【掠】特质有了显著的增加，这是象征凶悍和渴望等概念的特质。”
“向外界施加影响的这份强烈的“倾向性”就是【掠】特质最贴切的注解之一。”
“还有【骸】，没有被施加过神秘学影响的活物身上，【骸】特质的水平应该很低才对，除非在因衰老或伤病而趋近死亡时，才会有一定的提升，即便如此，在完全死亡之前，也仅仅只会相对较高而已。”
“这些异化动物身上有着活物不应该有的【骸】。”
“按这种性质来看，其实这些东西应该更贴近于我们所说的“行尸走肉”的概念。”
“唔，把面具递给我。”
由于这些异化动物面部发生的变异，对这苍白面具感到不适的几人暂且摘下了面具。
接过面具后，萨满尝试着把面具靠近了那些动物，又尝试着让它们异变为面具的面部相互靠近，思索了一阵子后又做了些其他的尝试。
“怎么说？”陈言看着萨满沉思了半天，小心的问了一句。
“出乎意料的情况。”萨满弹了一下手上的那张苍白面具。
“这些东西对不戴面具的我们抱有明显的敌意，对我们手上的面具抱有明显且非常强烈的敌意，但在佩戴面具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反而对我们没有明显的反应。”
“更确切的说，应该用【无视】来形容。”
“这些异化动物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以减少彼此可能的冲突，而对于戴着面具的人，它们的反应更贴近于【没注意到】。”
“我有个猜测，这玩意，”萨满晃了晃手上拿着的白面具，“是把双刃剑”。
“它能一定程度上为我们提供掩护，但如果被识破，却更容易招来危险。”
“但现在这个情况，呵，”萨满笑了笑。
“反正所有的危险都会集中在我们几个身上，这个副作用好像也不太值得在意了。”
···
此时，公寓108号房间内。
“父亲，”瓷白色的少女看着站在厨房案板前胖男人的背影，面无表情的问道：“您做那两次菜，为什么？”
“您似乎，有些中意那个人类？”
“谈不上。”切着什么的胖男人稍微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又从旁边抓了些什么，继续切起来，“但他有些意思，还有些用处。”
“但···”
“他不重要，”胖男人把案板上的东西往菜刀上一片，然后放进了锅里，“重要的是那里有【（意义不明的音节）】”。
“我主要是给她使使绊子。”
胖男人把锅盖一扣，大手拍了一下少女软趴趴的头发，“走了。”
瓷白色的少女本想说些什么，还是沉默下来。
“嗯。”
不过，其实这些动物在和他们接触后就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异变。
和那些庄园里的人一样。
老鼠深灰色的皮毛在脖子处陡然一变，整个鼠头的毛发都是没有生气的苍白色，原本接近三角形的尖尖的鼠头也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扭曲着往回收缩，变得扁平，圆润，原本有些外凸的眼球也挤回了眼眶，平平的封在两条黑色的裂缝中。
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小小的白面具。
这惊悚的一幕让陈言感觉自己的精神又一次受到了挑战。
我靠，这里到底有什么玩意啊，这么大能耐，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影响铺天盖地，愣是就没一点东西能逃过去的。
鸭脖之神？
鼠头变鸭···
咳咳。
陈言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他怕书被封了。
萨满戴上一只黑手套，提起了那三只被束缚过的，已经明显异化的动物，看向陈言。
“要不要来给我打个下手？”
“没问题。”
···
纤薄的刀锋切开了这些动物仅存的外皮，内里黄褐色的混沌团块在破开的裂缝中扭曲蠕动着，萨满拿起从仓库中取到的一支滴管，往裂口处滴下了一滴淡蓝色的液体，那些扭曲团块的活动明显放缓了一些。
每当陈言仔细凝视着那些动物身上蠕动着的裂口时，都会感觉到自己的额头突突直跳。
“镊子。”萨满开口。
陈言递过镊子。
“早些习惯，早晚要见识比这更精神污染东西，”萨满从裂口中切出了一块黄褐色的东西，用镊子夹了出来，似乎是能猜出陈言的反应，他头也不抬的补充道：“虽然这种脸部变异成白面具的异常似乎能同时影响所有活物，属于非常不常见的现象，但异化后的这些怪物，要常见的多，当然，也不多见。”
“但为了避免初次见识导致的措手不及，尽早见识过，适应适应，多少有个心理准备，会更稳妥。”
“现在见识总比突然遭遇什么怪物后慌不择路要好。”
萨满的神色平静，即使是他在直接动手操作，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仔细凝视了那扭曲的黄褐色团块几秒后，他戴上了一副眼镜，继续观察起来。
“如果能直接查看十二根基特质，就能察觉这些东西最本质的特征，同理，根据特质的变化，也能察觉事物本身的变化，即便产生影响的手段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例如某些隐秘的阵法，符咒，仪式性质的东西，但特质的变化是最能直指本质的，也能根据特质的变化推测产生影响手段，以及后果。”
“哦，顺带一提，同时具备【秘】和【隙】的神秘学物品能让你更容易的观察到特质层面的东西，比如这幅眼镜就是。”萨满说着敲了敲自己的镜子腿。
“言归正传，这些东西的【灵】，几乎消失殆尽，而象征意识，灵性，灵魂等概念的【灵】特质的减少，必然意味着理智和思考能力的降低。”
“再比如，这些动物的【掠】特质有了显著的增加，这是象征凶悍和渴望等概念的特质。”
“向外界施加影响的这份强烈的“倾向性”就是【掠】特质最贴切的注解之一。”
“还有【骸】，没有被施加过神秘学影响的活物身上，【骸】特质的水平应该很低才对，除非在因衰老或伤病而趋近死亡时，才会有一定的提升，即便如此，在完全死亡之前，也仅仅只会相对较高而已。”
“这些异化动物身上有着活物不应该有的【骸】。”
“按这种性质来看，其实这些东西应该更贴近于我们所说的“行尸走肉”的概念。”
“唔，把面具递给我。”
由于这些异化动物面部发生的变异，对这苍白面具感到不适的几人暂且摘下了面具。
接过面具后，萨满尝试着把面具靠近了那些动物，又尝试着让它们异变为面具的面部相互靠近，思索了一阵子后又做了些其他的尝试。
“怎么说？”陈言看着萨满沉思了半天，小心的问了一句。
“出乎意料的情况。”萨满弹了一下手上的那张苍白面具。
“这些东西对不戴面具的我们抱有明显的敌意，对我们手上的面具抱有明显且非常强烈的敌意，但在佩戴面具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反而对我们没有明显的反应。”
“更确切的说，应该用【无视】来形容。”
“这些异化动物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以减少彼此可能的冲突，而对于戴着面具的人，它们的反应更贴近于【没注意到】。”
“我有个猜测，这玩意，”萨满晃了晃手上拿着的白面具，“是把双刃剑”。
“它能一定程度上为我们提供掩护，但如果被识破，却更容易招来危险。”
“但现在这个情况，呵，”萨满笑了笑。
“反正所有的危险都会集中在我们几个身上，这个副作用好像也不太值得在意了。”
···
此时，公寓108号房间内。
“父亲，”瓷白色的少女看着站在厨房案板前胖男人的背影，面无表情的问道：“您做那两次菜，为什么？”
“您似乎，有些中意那个人类？”
“谈不上。”切着什么的胖男人稍微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又从旁边抓了些什么，继续切起来，“但他有些意思，还有些用处。”
“但···”
“他不重要，”胖男人把案板上的东西往菜刀上一片，然后放进了锅里，“重要的是那里有【（意义不明的音节）】”。
“我主要是给她使使绊子。”
胖男人把锅盖一扣，大手拍了一下少女软趴趴的头发，“走了。”
瓷白色的少女本想说些什么，还是沉默下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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