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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元宵佳节

    元宵之夜,汴州(东京开封府)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点起万盏花灯,逛花市、放焰火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唐人有诗云:

    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

    三百内人连袖舞,一进天上著词声。

    东京悦来客栈,一个高大敦实的大汉正愁眉紧锁,一碗白酒下肚,那汉子道:“刚刚得到消息,契丹狼主下诏表石敬瑭狗贼,恐夏侯博文已落入契丹人之手。”

    “师父所言极是,弟子以为那夏侯家未必知晓乌号密图的秘密,否则那夏侯氏为何不用密图寻找乌号以逐鹿中原而待他人取之,弟子还以为或许乌号根本不存在。”一个相貌俊朗,剑眉星目的白衣少年答道。

    “乌号应该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二月二快到了,且看那契丹狼主有何举动?”说完那大汉又陷入沉思。

    “问天,别愁了,今儿元宵佳节,咱们带婷儿赏灯去。”中年美妇微笑着推了推那汉子。你道那汉子正是神枪会会首,那美妇便是其夫人素影,二人有一女儿唤作怡婷,才四岁,生得乖巧。那白衣少年名叫赵匡胤,小名香孩儿,为枪神大弟子,时年才十四岁便武艺超群,且颇有主见,枪神甚是喜爱,常带在身旁。

    东京街头甚是热闹:踩高跷,打腰鼓,舞驴子……,最有意思还属舞狮子和猜灯谜。那狮子或蹦或跳或打滚或鞠躬或一跃立于柱顶,引得众人阵阵喝彩。街市到处都是灯轮、灯楼和灯树,很是壮观。

    再说那香孩儿一人径自走到一组花灯前念道:“五句话。”香孩儿略为思考,啊!莫不是三言二语么。又走到一个心状花灯前,只见其上写道:“两个人十四颗心”。“这是个德字”香孩儿正在沉思,楞地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泥,浑身酒气的乞丐胡言乱语道,“元宵灯火百家欢,万里江山残破断。但得中宫天极出,乌号化龙尘归宋”待到细看,那乞丐早已扬长而去。

    闲逛了一会儿,香孩儿渐渐觉得无趣,正准备转身回客栈,一个身着蓝色布衣的黑脸少年冒到面前嚷道:“呔,这位小哥,神枪会怎么走?”香孩儿惊疑,便反问道:“你去神枪会有什么事?”

    “呔,小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黑脸少年有些不耐烦起来。

    香孩儿见这般,心想:这黑小子如此粗鲁无礼,待我教训他一下。便道:“我便是枪神大弟子,你若想去得神枪会,需得过我这一关。”

    那黑脸少年见此二话不说,扑将过来,香孩儿一闪,顺手一推,那黑脸少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红孩儿正欲上前扶他,那黑脸少年一个鲤鱼翻身,顺势一拳,红孩儿忙伸手格住,不由退了几步,暗想:这黑小子好大的蛮力,待我问问他。却见那黑脸少年拼命扑了过来,香孩儿闪到一边,喝到:“且慢!我的确是枪神大弟子赵匡胤,大家都叫我香孩儿。你去神枪会有什么事?”

    那黑脸少年先是一愣,道:“也好,不怕你骗我。我去神枪会是拜师学艺的。”原来这黑脸少年名叫石守信,年刚十六,母亲听闻神枪会乃名门正派,从不欺压百姓,会首枪神枪法举世无双,如今乱世,儿子从小又酷爱舞拳弄棒,便叫儿子来投神枪会门下。香孩儿听得,看看他那模样,忍俊不禁,道:“原来如此,师父正在客栈,我便带你去吧。”

    江南圣剑门碧波山庄,草色新绿,腊梅争放,小湖碧波粼粼,一派生机盎然。墨轩亭内热闹非凡,独孤燕及夫人雪晶,女儿凝蝶,新弟子雨阳,大弟子谢飞,二弟子路鸣,三弟子高光正吃着汤圆。凝蝶才四岁,而谢飞也不过八岁。

    独孤燕道:“雨阳就拜托夫人啦!”

    “自家人,哪得这么客气。”夫人给雨阳盛了一颗汤圆道。

    独孤燕微微点头,叹息一声。

    农历元月二十五,黑影教总坛议事厅内,一名锦衣使者道:“血影教主,主人命我捎信过来,请教主按此行事,主人已安排妥当。”那紫衣妇人微微颔首,锦衣使者又道:“乌一国师会暗中协助你们的。”紫衣妇人拆开信看后道:“尊使请先去休息,本教主自当尽力。”这黑影教建教不过十几年,地处北方边缘地区,经常和契丹勾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声名一派狼藉。血影教主面部总蒙有黑纱,而且行事诡异,嗜杀孔儒士人,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枪神昊问天刚收得弟子石守信,正在院中查看香孩儿枪法。只见那香孩儿手提长枪,向前亟刺,倏地枪如幻影般朝四面转动,那香孩儿一跃而起,使出一招龙腾四海,接着又使出鹰击长空,那香孩儿与长枪似风暴般转动,只见四周尘土飞扬,风号不止,紧接着那香孩儿左右甩动枪柄,猛然劈下,前方一颗碗口粗的杨树竟轰然倒塌,这招叫做义薄云天。

    那石守信竟看的目瞪口呆,枪神看罢亦满心欢喜,这小子有武学天赋,又天资聪慧,真可塑之材也,便道:“这套枪法名叫仁义枪法,练习这套枪法需得好内力。此枪法威力无穷,取名仁义二字,也是教你习武者不可无仁义之心,你需谨慎使用,以免伤及无辜。”香孩儿扣头道:“弟子谨遵师命。”

    正谈话间,一只利箭射了过来,正中门柱。“箭上有信,”石守信解开信递了过来,只见其上写道:欲知夏侯密图事,杞县夏庄二月二。

    昊问天紧皱眉头仔细察看箭和信纸并无可疑之处,那么会是谁通风报信呢,会不会有诈?

    香孩儿道:“师父,此事应即刻告知少林,圣剑,青刀等派,共同商议。”

    那枪神即道:“匡胤你与守信同去江南,维扬等地报信,请独孤掌门,冷掌门等人二月二杞县相见,我自去少林通知玄正大师。”

    剑圣,刀皇等听得连忙星夜赶往杞县,枪神与玄正大师业已到达。

    众豪杰商议妥当齐上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