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见面
“小云，今年生日你打算怎么过？”徐茹梦给冷青云倒了杯牛奶。
“跟以前一样吧，”冷青云喝了口牛奶，“我觉得那样就很好。”
跟以前一样的话，无非就是回徐家，再叫上周妍他们一起吃个饭，每年都这样实在是没什么新意。自打知道自己儿子有多懂事后，徐茹梦恨不得每天抱抱他，告诉他妈妈很爱他，生怕再让冷青云受委屈。
“要不我们那天去野外烧烤好不好？”徐茹梦沉思了一会，想到以前儿子提过一次想去，但被她以少吃垃圾食品为由拒绝了。
“好。”其实去哪真的无所谓，他觉得每年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很好了，但看徐茹梦这么积极，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
“那就这么定了啊！我去联系。”意见被采纳，徐茹梦有些兴奋。
“妈妈，现在还早吧。”冷青云无奈开口。
“再过六天就是了，哪里早？再说了，我明天还要去医院，一耽搁就没多少时间准备了。”
“你明天一个人去吗？”冷青云之前看到好几次冷锋送她回来，不免有些担忧。
“是啊，我自己可以的，想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徐茹梦摸了摸他的头，很是感慨，“一眨眼我们小云都长这么大了。”
“妈妈，你，”
“嗯？”徐茹梦疑惑看他。
冷青云想问问她是不是打算复婚，又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没什么，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安心上学，嗯？”
冷青云微微点了点头，总觉得心里有些闷，怪难受的。
“你怎么又来了？”一出门，徐茹梦就看见了站在楼道口的冷锋。
“不是今天产检吗？走吧。”冷锋上前扶她。
“谁说要跟你走了，你放开。”徐茹梦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前走。
“徐茹梦，别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晕车？再不走，待会难受的还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冷锋轻轻拉着她，语气轻柔的对她说。
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徐茹梦没再想乱七八糟的事，乖乖上了车，一路上冷锋开得很平稳，她舒适地打了个盹，再睁眼就快到医院了。
“刚刚睡得还好吗？”冷锋跟着她往妇产科走，突然偏头看她，眼里是她没见过的温柔。
徐茹梦还是没适应过来冷锋的转变，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过头看前方，只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嗯。
“今天做什么检查？”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冷锋转移了话题。
“B超，筛查胎儿畸形。”
“来，你坐这，”冷锋仔细擦了擦椅子，“我去看看到几号了。”
不一会儿，冷锋就回来了，说前面还有十三个人，问她要不要靠着他再睡会。看着他忙前忙后，徐茹梦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他早这样，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苦楚？
“怎么了？嗯？”
“没事，就是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大。”
“39号徐茹梦，39号徐茹梦。”小护士拿着检查单，站在等候区叫名字。
“我在。”徐茹梦起身。
“现在去2号室等，马上到你了，”小护士指着一个房间对她说，然后抽出一张新单子，“40号张玲，40号张玲.......”
“你进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出来。”说完冷锋接过她的包。
早上七点，蔡书玉收到这样一条信息：冷锋徐茹梦，第三医院。
不能再拖了，她告诉自己，犹豫再三，她把药全倒进了女儿的果汁里。
“楚楚，来，喝橙汁了。”蔡书玉端着刚榨好的橙汁，递给正在给娃娃换衣服的顾楚楚。
“妈妈，今天橙汁的味道好奇怪啊。”只喝了一口，顾楚楚就挪开了杯子。
蔡书玉怕摄入剂量不够，硬是连哄带骗让她喝完了一整杯，然后打了个车去第三医院，不一会儿，顾楚楚捂着肚子哭着闹着喊疼，小脸苍白得不能看。
司机有点慌了，尽可能抄近道，大声问蔡书玉，“你这娃咋了？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师傅你开快点。”顾楚楚哭得太大声，她也只能嚷嚷着回答司机，想着差不多了，给冷锋打了个电话。
“喂，冷大哥，楚楚好端端的突然就捂着肚子喊疼，今天阿姨也不在，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也知道不该麻烦你，可，可是，”蔡书玉抽抽噎噎。
“这样，你先别哭，先冷静一下，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听着电话那头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冷锋也有些急了。
“我，我再去第三医院的路上。”蔡书玉看着怀里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顾楚楚，有些害怕。
“我就在第三医院，这样，我待会在急诊门口等你，快到了你给我打电话。”冷锋看了眼B超室，边起身把徐茹梦的东西送到导诊台，让护士帮忙先看着。
“快，这儿！”冷锋上前一把抱过孩子，扶住了气色同样不好的蔡书玉。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饶是事先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蔡书玉，也被惊到了，没想到朱厌口中的受受罪竟是这样。
“孩子吃过什么？”医生轻按着顾楚楚的腹部，眉皱得很深。
“吃了面包，和榨的橙汁。”
“医生，孩子到底怎么了？”看着孩子嘴唇全白了，声音越来越小，冷锋焦急询问。
“吃完之后孩子有什么异常吗？”医生没理会冷锋，继续问蔡书玉。
“没有了，”想到这戏是为冷锋准备的，蔡书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医生，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初步怀疑是食物中毒，我们要给孩子做详细的检查，”停顿了一下，医生继续对她说，“现在情况不太乐观，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不会的，不会的！朱厌说过只是让器官功能紊乱而已，死不了的，蔡书玉告诉自己。躺在床上的楚楚虚抓着蔡书玉的手，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听到医生的话冷锋也愣住了，多可爱一个小女孩，会甜甜地叫他叔叔，撒着娇说要听睡前故事，明明之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像只快断气的小猫呜咽着。偏头一看蔡书玉，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眼眶红红的，脚步虚浮着像是随时要倒。
“书玉，你休息会吧，这儿有我。”冷锋扶住蔡书玉，带着她走向休息区，“要不要喝点水？我去买好不好？”
蔡书玉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冷锋，太久了，她太久没有听到冷锋这么跟她说话了，她还是有机会的吧！她看了眼大厅显示屏上的时间，估摸着小于应该已经告诉徐茹梦冷锋在哪了，她得拖着冷锋直到徐茹梦看到他们。
“徐小姐，你的东西在这。”小于拿出冷锋放在导诊台的包和水杯，递给徐茹梦。
“于护士，东西怎么在你这？”徐茹梦接过包，有些奇怪，冷锋又有事先走了？
“这是你先生放在这里的，说等你出来后交给你，”小于看徐茹梦皱了皱眉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佯装担忧说道，“他接了个电话就去楼下急诊科了，特别着急地走了。”
“去了楼下急诊科？”徐茹梦有些慌了，是不是小云出事了？她慌忙地道了句谢，就往楼下跑去。
“喂，朱厌，事情差不多成了。”小于走到角落，拨通了朱厌的电话，“下次这种小事别找我，老娘很忙！”
“这是主子吩咐的，又不是我。”朱厌有点委屈，要是他来安排，他才不找于邪这个活阎王。
“行了，行了，不过这蔡书玉是真狠啊，啧啧，一整瓶全下在了自己女儿身上。”于邪疑惑道，“你是不是没告诉她，那玩意量多了会死？”
“你说什么？她用了一整瓶？我以为她就随便下点！”朱厌是真的惊了，他以为蔡书玉顶多就下半瓶，弄弄苦肉计什么的，没想到她是真狠。
“有意思，看来虎毒起来是会食子的，”于邪调侃完又接了一句，“以后防着点她，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朱厌想她凭什么向他下命令，就凭她能打吗？算了，她确实很能打。
徐茹梦跑到楼下，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更加心慌，她一遍遍跟自己说冷静冷静，不断拨开人群寻找冷锋的身影，蔡书玉看着越来越近的徐茹梦，毫不犹豫地抱住了蹲在她身前的冷锋，像谈恋爱那会一样，娇滴滴说害怕。
冷锋本来想推开她，但一想到她一个女人刚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估计是把他当成依靠了，他轻轻回抱她，放柔了声音说，“别怕，还有我呢。”
徐茹梦握紧了水杯，她突然觉得好冷，冷得她颤抖了起来。蔡书玉突然松开了手，冷锋正奇怪，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那的徐茹梦。也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茹梦，不是你想的那样！”冷锋嗖一下站起来。
徐茹梦没理他，只是看着蔡书玉，她和蔡书玉的长相完全是两种风格，她明艳蔡书玉清纯，唯独那双眼睛，有七八分像。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她的眼被雾蒙住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她找不到出口，好不容易看到了冷锋，她朝他伸出手希望他带她离开，结果他转身抱住了另一个女人。
“茹梦，茹梦，你别吓我，医生，医生快来，有人晕倒了！快来！”冷锋接住向前倒去的徐茹梦，声嘶力竭地大喊。
“跟以前一样吧，”冷青云喝了口牛奶，“我觉得那样就很好。”
跟以前一样的话，无非就是回徐家，再叫上周妍他们一起吃个饭，每年都这样实在是没什么新意。自打知道自己儿子有多懂事后，徐茹梦恨不得每天抱抱他，告诉他妈妈很爱他，生怕再让冷青云受委屈。
“要不我们那天去野外烧烤好不好？”徐茹梦沉思了一会，想到以前儿子提过一次想去，但被她以少吃垃圾食品为由拒绝了。
“好。”其实去哪真的无所谓，他觉得每年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很好了，但看徐茹梦这么积极，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
“那就这么定了啊！我去联系。”意见被采纳，徐茹梦有些兴奋。
“妈妈，现在还早吧。”冷青云无奈开口。
“再过六天就是了，哪里早？再说了，我明天还要去医院，一耽搁就没多少时间准备了。”
“你明天一个人去吗？”冷青云之前看到好几次冷锋送她回来，不免有些担忧。
“是啊，我自己可以的，想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徐茹梦摸了摸他的头，很是感慨，“一眨眼我们小云都长这么大了。”
“妈妈，你，”
“嗯？”徐茹梦疑惑看他。
冷青云想问问她是不是打算复婚，又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没什么，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安心上学，嗯？”
冷青云微微点了点头，总觉得心里有些闷，怪难受的。
“你怎么又来了？”一出门，徐茹梦就看见了站在楼道口的冷锋。
“不是今天产检吗？走吧。”冷锋上前扶她。
“谁说要跟你走了，你放开。”徐茹梦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前走。
“徐茹梦，别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晕车？再不走，待会难受的还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冷锋轻轻拉着她，语气轻柔的对她说。
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徐茹梦没再想乱七八糟的事，乖乖上了车，一路上冷锋开得很平稳，她舒适地打了个盹，再睁眼就快到医院了。
“刚刚睡得还好吗？”冷锋跟着她往妇产科走，突然偏头看她，眼里是她没见过的温柔。
徐茹梦还是没适应过来冷锋的转变，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过头看前方，只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嗯。
“今天做什么检查？”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冷锋转移了话题。
“B超，筛查胎儿畸形。”
“来，你坐这，”冷锋仔细擦了擦椅子，“我去看看到几号了。”
不一会儿，冷锋就回来了，说前面还有十三个人，问她要不要靠着他再睡会。看着他忙前忙后，徐茹梦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他早这样，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苦楚？
“怎么了？嗯？”
“没事，就是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大。”
“39号徐茹梦，39号徐茹梦。”小护士拿着检查单，站在等候区叫名字。
“我在。”徐茹梦起身。
“现在去2号室等，马上到你了，”小护士指着一个房间对她说，然后抽出一张新单子，“40号张玲，40号张玲.......”
“你进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出来。”说完冷锋接过她的包。
早上七点，蔡书玉收到这样一条信息：冷锋徐茹梦，第三医院。
不能再拖了，她告诉自己，犹豫再三，她把药全倒进了女儿的果汁里。
“楚楚，来，喝橙汁了。”蔡书玉端着刚榨好的橙汁，递给正在给娃娃换衣服的顾楚楚。
“妈妈，今天橙汁的味道好奇怪啊。”只喝了一口，顾楚楚就挪开了杯子。
蔡书玉怕摄入剂量不够，硬是连哄带骗让她喝完了一整杯，然后打了个车去第三医院，不一会儿，顾楚楚捂着肚子哭着闹着喊疼，小脸苍白得不能看。
司机有点慌了，尽可能抄近道，大声问蔡书玉，“你这娃咋了？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师傅你开快点。”顾楚楚哭得太大声，她也只能嚷嚷着回答司机，想着差不多了，给冷锋打了个电话。
“喂，冷大哥，楚楚好端端的突然就捂着肚子喊疼，今天阿姨也不在，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也知道不该麻烦你，可，可是，”蔡书玉抽抽噎噎。
“这样，你先别哭，先冷静一下，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听着电话那头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冷锋也有些急了。
“我，我再去第三医院的路上。”蔡书玉看着怀里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顾楚楚，有些害怕。
“我就在第三医院，这样，我待会在急诊门口等你，快到了你给我打电话。”冷锋看了眼B超室，边起身把徐茹梦的东西送到导诊台，让护士帮忙先看着。
“快，这儿！”冷锋上前一把抱过孩子，扶住了气色同样不好的蔡书玉。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饶是事先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蔡书玉，也被惊到了，没想到朱厌口中的受受罪竟是这样。
“孩子吃过什么？”医生轻按着顾楚楚的腹部，眉皱得很深。
“吃了面包，和榨的橙汁。”
“医生，孩子到底怎么了？”看着孩子嘴唇全白了，声音越来越小，冷锋焦急询问。
“吃完之后孩子有什么异常吗？”医生没理会冷锋，继续问蔡书玉。
“没有了，”想到这戏是为冷锋准备的，蔡书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医生，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初步怀疑是食物中毒，我们要给孩子做详细的检查，”停顿了一下，医生继续对她说，“现在情况不太乐观，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不会的，不会的！朱厌说过只是让器官功能紊乱而已，死不了的，蔡书玉告诉自己。躺在床上的楚楚虚抓着蔡书玉的手，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听到医生的话冷锋也愣住了，多可爱一个小女孩，会甜甜地叫他叔叔，撒着娇说要听睡前故事，明明之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像只快断气的小猫呜咽着。偏头一看蔡书玉，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眼眶红红的，脚步虚浮着像是随时要倒。
“书玉，你休息会吧，这儿有我。”冷锋扶住蔡书玉，带着她走向休息区，“要不要喝点水？我去买好不好？”
蔡书玉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冷锋，太久了，她太久没有听到冷锋这么跟她说话了，她还是有机会的吧！她看了眼大厅显示屏上的时间，估摸着小于应该已经告诉徐茹梦冷锋在哪了，她得拖着冷锋直到徐茹梦看到他们。
“徐小姐，你的东西在这。”小于拿出冷锋放在导诊台的包和水杯，递给徐茹梦。
“于护士，东西怎么在你这？”徐茹梦接过包，有些奇怪，冷锋又有事先走了？
“这是你先生放在这里的，说等你出来后交给你，”小于看徐茹梦皱了皱眉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佯装担忧说道，“他接了个电话就去楼下急诊科了，特别着急地走了。”
“去了楼下急诊科？”徐茹梦有些慌了，是不是小云出事了？她慌忙地道了句谢，就往楼下跑去。
“喂，朱厌，事情差不多成了。”小于走到角落，拨通了朱厌的电话，“下次这种小事别找我，老娘很忙！”
“这是主子吩咐的，又不是我。”朱厌有点委屈，要是他来安排，他才不找于邪这个活阎王。
“行了，行了，不过这蔡书玉是真狠啊，啧啧，一整瓶全下在了自己女儿身上。”于邪疑惑道，“你是不是没告诉她，那玩意量多了会死？”
“你说什么？她用了一整瓶？我以为她就随便下点！”朱厌是真的惊了，他以为蔡书玉顶多就下半瓶，弄弄苦肉计什么的，没想到她是真狠。
“有意思，看来虎毒起来是会食子的，”于邪调侃完又接了一句，“以后防着点她，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朱厌想她凭什么向他下命令，就凭她能打吗？算了，她确实很能打。
徐茹梦跑到楼下，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更加心慌，她一遍遍跟自己说冷静冷静，不断拨开人群寻找冷锋的身影，蔡书玉看着越来越近的徐茹梦，毫不犹豫地抱住了蹲在她身前的冷锋，像谈恋爱那会一样，娇滴滴说害怕。
冷锋本来想推开她，但一想到她一个女人刚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估计是把他当成依靠了，他轻轻回抱她，放柔了声音说，“别怕，还有我呢。”
徐茹梦握紧了水杯，她突然觉得好冷，冷得她颤抖了起来。蔡书玉突然松开了手，冷锋正奇怪，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那的徐茹梦。也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茹梦，不是你想的那样！”冷锋嗖一下站起来。
徐茹梦没理他，只是看着蔡书玉，她和蔡书玉的长相完全是两种风格，她明艳蔡书玉清纯，唯独那双眼睛，有七八分像。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她的眼被雾蒙住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她找不到出口，好不容易看到了冷锋，她朝他伸出手希望他带她离开，结果他转身抱住了另一个女人。
“茹梦，茹梦，你别吓我，医生，医生快来，有人晕倒了！快来！”冷锋接住向前倒去的徐茹梦，声嘶力竭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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