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与死
“没事，”徐敬调整好状态，敷衍地回答了老杨，接着看向蔡书玉，“孩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蔡书玉压下所有情绪，一口咬死没有。
“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这对我们治疗孩子有很大的帮助。”杨老看徐敬在细细观察顾楚楚，补充说道。
“你是说还有救？”自从朱厌说会致死后，蔡书玉就不觉得顾楚楚还能活了。
“这得看我们徐老的本事了，”杨医生安慰她，“徐老在这方面很厉害。”
蔡书玉悄悄看徐敬一眼，发现他对刚刚的谈话充耳不闻，只静静的拿着一叠文件沉思。
“样本送一份去我的研究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徐敬交代完事情就走了，连个眼风都没分给冷锋。
冷锋连忙追出去，伸手想拦住徐敬，“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冷锋，当年我就知道你心不在我女儿身上，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不想看她受苦，可我终究犟不过她，”徐敬停下脚步，站定，自嘲地笑笑，“这些年，我也曾希望当初是我看走了眼，冷锋，到此为止吧，算我老头子求你了。”
徐敬再没留恋地离开了，去病房看了眼徐茹梦后就回研究所了。
“妍妍，你送孩子们回去吧，小云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徐茹梦看了眼时钟，都快九点了。
“行，那我明天一早再带他们过来，”周妍起身拿包，“走吧，孩子们。”
“徐姨，那我们明天再来。”元野用小脸蹭了蹭徐茹梦的手背。
“妈妈，你要好好休息。”冷青云给徐茹梦掖了掖被子，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了，妈妈知道了，等我出院了，就带你们去烧烤好不好？”徐茹梦怜爱地看着两个孩子，她也不希望让儿子太担心。
冷青云硬挤出一个笑，嗯了一声，跟着周妍起身离开。
“你怎么还不睡？”房门被敲响，冷青云穿好外套，从床上起来开门。
“青云哥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好不好。”元野眼眶微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进来吧，小心着凉。”冷青云最受不了元野这么看着他，叹了口气，侧着身子让她进了房间，“怎么不去找周姨？”
“妈妈应该想自己待会，”元野一屁股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冷青云坐过去，“我觉得你需要我陪陪你，所以我就来啦。”
“明明是你说自己睡不着。”冷青云坐在元野旁边，看着她由坐变躺又滚来滚去，忍不住开口。
“噢，”元野极其敷衍地回复了他，然后停下了滚动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说，“其实我每个月都有偷偷攒钱，想留着给妹妹买好看的蝴蝶结和头绳。”
冷青云愣了，虽然大概猜到了小尾巴是因为这个睡不着，但没想到她居然在以她的方式表达对这个新生命的欢迎。
“我连橘子糖都没买，只吃了小熊软糖，”说着说着元野哭出了声，“我最喜欢橘子糖了。”
“妹妹一定感受到了你的爱，”冷青云怕再哭下去元野会闷死，轻拽着她的胳膊，帮她把脸露出来，“再哭眼睛就该肿了。”
“那我不哭了，不能让妈妈她们发现，”元野飞快抹了把脸，“明天还要去看徐姨呢。”
“嗯，回去睡吧，明天我叫你起床。”冷青云起身打开房门。
元野乖乖听话，和冷青云道了晚安，穿着小拖鞋回了自己房间。
“戴局，穷奇的人有新动作。”初一按时向戴岳汇报情况。
“哦，”戴岳放下手里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说来听听。”
“他们跟蔡书玉联系频繁，我怀疑他们要对徐茹梦下手。”初一尽可能精简地说明情况。
“还有呢？”戴岳习惯性地用手指叩击桌面。
“没了，”思索片刻，初一又补了一句，“我是否要暗中保护徐茹梦？”
“不用，别忘了你去297真正的目的。”一支烟毕，戴岳缓缓开口。
“可那是一条命！”初一不解戴岳为什么不让她救，她明明有这个能力。
“听你这语气，该不会是想学你们处长，跟我玩先斩后奏吧。”戴岳故意拉长了声音。
“属下不敢。”初一小声嘟囔。
“我劝你最好心口合一，如果不想死更多人，”戴岳望着窗外，“这次救了徐茹梦，那下次呢？穷奇从来不会放弃他的野心，要是他的计划被我们打乱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对不起，戴局，刚刚是我太冲动了。”经戴岳这么一说，初一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误会他了。
“可能你会觉得这很残酷，但想守护好这个宇宙势必要有所牺牲，我们，其实没得选，”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戴岳颇为感伤，“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意气用事。”
“是，属下明白了。”汇报完毕，初一抬头看着夜空，这种无力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这大概是风暴来临前，平静而又压抑的一晚。
研究所内，自样本检验结果出来后，徐敬就忙得天昏地暗，难怪老杨会请他帮忙，这次确实遇上麻烦了。
“外公，你找我？”冷青云自觉地来到实验室。
一大清早，周妍就接到徐敬的电话，让她送冷青云去研究所，徐老爷子都发话了，她哪敢不从啊，只能带着俩黑眼圈爬起来，屁颠屁颠地给冷青云当司机。
“小云，来，你看看这个。”徐敬让出显微镜，示意冷青云过去。
冷青云细细观察，越看越觉得这种东西在哪见过，对了，是变异的杆菌！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外公都不知道的他又能在哪见过？
“小云，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徐敬看冷青云走神了，想知道他有什么发现，“你有没有觉得这跟杆菌有点像？”
“嗯，只是，结构有点对不上。”在没搞清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之前，冷青云并不打算直接将结果告知徐敬。
“的确，而且它的繁殖率比杆菌高得多。”徐敬皱着眉，捋着他的小胡子。
“有没有可能，它就是杆菌。”冷青云再三斟酌，说出了口。
“它就是杆菌，”徐敬喃喃自语，忽而眼前一亮，“对啊，它有可能是变异的杆菌，哎呀，你看看我，不服老不行咯。”
“外公，你快查证一下对不对。”冷青云想着晚上还要和妈妈一起吃饭，不免催着徐敬快点。
“好好好，弄完就带你去医院，行了吧，”徐敬一下就看穿了冷青云的小心思，只能加快动作，“你倒是帮帮我呀，傻坐着干吗？”
冷青云只能无奈起身，跟着他一起去一号细菌实验室。一忙起来，已经下午五点了，好在辛苦没白费，药总算调制出来了，徐敬赶紧给老杨寄了过去，嘱咐他一定要记录好病人服用后的各项生命特征，以便他后续研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祖孙俩本来打算去医院，结果来了场大雨，于是俩人决定等雨小点再去。
另一边的蔡书玉终于等不及了，趁着病房只有徐茹梦一个人，带上黄色小瓶子，开始了她的计划。
“谁让你来的？不知道进门前要敲门吗？”徐茹梦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的蔡书玉，坐直了身子。
“哟，徐姐姐，咱们姐姐妹妹的这么客气干嘛！”蔡书玉自顾自的在沙发坐下，嘴角带笑朝徐茹梦说道。
“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徐茹梦悄悄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拳头。
“行，那我就介绍一下自己，”蔡书玉清了清嗓子，“我就是冷大哥一直爱着的人，他有多爱我呢？想知道吗？”
“他爱我爱到一听到我结婚，立刻就找了个长得像我的女人，”蔡书玉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徐茹梦的反应，很好，鱼儿上钩了，“呀，你看我，差点忘了，你就是那个女人，我的替身！”
“出去！你给我出去！”徐茹梦从床上起身，想把蔡书玉推出去，奈何身子太虚弱，反而自己倒在了地上。
“徐姐姐，你都不好奇冷大哥在忙什么吗？”
“你苦苦等他回家的时候，他在忙着陪我，你儿子生病的时候，他忙着给我女儿讲睡前故事，你千盼万盼的人啊，一有空就来看我们母女俩，赶都赶不走呢。”蔡书玉俯视着她，觉得这女人真蠢，竟然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滚，你给我滚！”徐茹梦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推着蔡书玉，眼泪一颗颗往地上砸。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冷大哥喜欢吃莲藕小排是因为，”蔡书玉娇羞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那是我的拿手菜。”
如她所愿，她这半真半假的一席话把徐茹梦逼到了奔溃的边缘，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蔡书玉迅速拧开瓶盖，把药水往她身上洒去，按朱厌教她的，盯着徐茹梦的眼睛，重复说了三次：上天台，跳下去。直到徐茹梦开始重复这六个字，她才悄悄离开。
晚上七点，雨还是没停，祖孙俩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老远就听见什么“可惜了，怎么这么想不开。”“欸，你们看见了吗？我刚不在这，错过了。”“得亏你没看见，我饭都快吐了。”“啧啧，怕是活不成了。”“废话，这么高下来还能活，老子看你是在想屁吃！”......
雨声和议论声夹杂在一起，血被大雨冲刷着流向了各处，来的路上冷青云就莫名不安，看到这些他只想走快点，再快点，他要马上见到妈妈！
然而，害怕和恐惧是没用的，生活并不会因为你怕了，就给你放行。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蔡书玉压下所有情绪，一口咬死没有。
“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这对我们治疗孩子有很大的帮助。”杨老看徐敬在细细观察顾楚楚，补充说道。
“你是说还有救？”自从朱厌说会致死后，蔡书玉就不觉得顾楚楚还能活了。
“这得看我们徐老的本事了，”杨医生安慰她，“徐老在这方面很厉害。”
蔡书玉悄悄看徐敬一眼，发现他对刚刚的谈话充耳不闻，只静静的拿着一叠文件沉思。
“样本送一份去我的研究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徐敬交代完事情就走了，连个眼风都没分给冷锋。
冷锋连忙追出去，伸手想拦住徐敬，“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冷锋，当年我就知道你心不在我女儿身上，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不想看她受苦，可我终究犟不过她，”徐敬停下脚步，站定，自嘲地笑笑，“这些年，我也曾希望当初是我看走了眼，冷锋，到此为止吧，算我老头子求你了。”
徐敬再没留恋地离开了，去病房看了眼徐茹梦后就回研究所了。
“妍妍，你送孩子们回去吧，小云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徐茹梦看了眼时钟，都快九点了。
“行，那我明天一早再带他们过来，”周妍起身拿包，“走吧，孩子们。”
“徐姨，那我们明天再来。”元野用小脸蹭了蹭徐茹梦的手背。
“妈妈，你要好好休息。”冷青云给徐茹梦掖了掖被子，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了，妈妈知道了，等我出院了，就带你们去烧烤好不好？”徐茹梦怜爱地看着两个孩子，她也不希望让儿子太担心。
冷青云硬挤出一个笑，嗯了一声，跟着周妍起身离开。
“你怎么还不睡？”房门被敲响，冷青云穿好外套，从床上起来开门。
“青云哥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好不好。”元野眼眶微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进来吧，小心着凉。”冷青云最受不了元野这么看着他，叹了口气，侧着身子让她进了房间，“怎么不去找周姨？”
“妈妈应该想自己待会，”元野一屁股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冷青云坐过去，“我觉得你需要我陪陪你，所以我就来啦。”
“明明是你说自己睡不着。”冷青云坐在元野旁边，看着她由坐变躺又滚来滚去，忍不住开口。
“噢，”元野极其敷衍地回复了他，然后停下了滚动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说，“其实我每个月都有偷偷攒钱，想留着给妹妹买好看的蝴蝶结和头绳。”
冷青云愣了，虽然大概猜到了小尾巴是因为这个睡不着，但没想到她居然在以她的方式表达对这个新生命的欢迎。
“我连橘子糖都没买，只吃了小熊软糖，”说着说着元野哭出了声，“我最喜欢橘子糖了。”
“妹妹一定感受到了你的爱，”冷青云怕再哭下去元野会闷死，轻拽着她的胳膊，帮她把脸露出来，“再哭眼睛就该肿了。”
“那我不哭了，不能让妈妈她们发现，”元野飞快抹了把脸，“明天还要去看徐姨呢。”
“嗯，回去睡吧，明天我叫你起床。”冷青云起身打开房门。
元野乖乖听话，和冷青云道了晚安，穿着小拖鞋回了自己房间。
“戴局，穷奇的人有新动作。”初一按时向戴岳汇报情况。
“哦，”戴岳放下手里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说来听听。”
“他们跟蔡书玉联系频繁，我怀疑他们要对徐茹梦下手。”初一尽可能精简地说明情况。
“还有呢？”戴岳习惯性地用手指叩击桌面。
“没了，”思索片刻，初一又补了一句，“我是否要暗中保护徐茹梦？”
“不用，别忘了你去297真正的目的。”一支烟毕，戴岳缓缓开口。
“可那是一条命！”初一不解戴岳为什么不让她救，她明明有这个能力。
“听你这语气，该不会是想学你们处长，跟我玩先斩后奏吧。”戴岳故意拉长了声音。
“属下不敢。”初一小声嘟囔。
“我劝你最好心口合一，如果不想死更多人，”戴岳望着窗外，“这次救了徐茹梦，那下次呢？穷奇从来不会放弃他的野心，要是他的计划被我们打乱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对不起，戴局，刚刚是我太冲动了。”经戴岳这么一说，初一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误会他了。
“可能你会觉得这很残酷，但想守护好这个宇宙势必要有所牺牲，我们，其实没得选，”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戴岳颇为感伤，“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意气用事。”
“是，属下明白了。”汇报完毕，初一抬头看着夜空，这种无力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这大概是风暴来临前，平静而又压抑的一晚。
研究所内，自样本检验结果出来后，徐敬就忙得天昏地暗，难怪老杨会请他帮忙，这次确实遇上麻烦了。
“外公，你找我？”冷青云自觉地来到实验室。
一大清早，周妍就接到徐敬的电话，让她送冷青云去研究所，徐老爷子都发话了，她哪敢不从啊，只能带着俩黑眼圈爬起来，屁颠屁颠地给冷青云当司机。
“小云，来，你看看这个。”徐敬让出显微镜，示意冷青云过去。
冷青云细细观察，越看越觉得这种东西在哪见过，对了，是变异的杆菌！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外公都不知道的他又能在哪见过？
“小云，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徐敬看冷青云走神了，想知道他有什么发现，“你有没有觉得这跟杆菌有点像？”
“嗯，只是，结构有点对不上。”在没搞清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之前，冷青云并不打算直接将结果告知徐敬。
“的确，而且它的繁殖率比杆菌高得多。”徐敬皱着眉，捋着他的小胡子。
“有没有可能，它就是杆菌。”冷青云再三斟酌，说出了口。
“它就是杆菌，”徐敬喃喃自语，忽而眼前一亮，“对啊，它有可能是变异的杆菌，哎呀，你看看我，不服老不行咯。”
“外公，你快查证一下对不对。”冷青云想着晚上还要和妈妈一起吃饭，不免催着徐敬快点。
“好好好，弄完就带你去医院，行了吧，”徐敬一下就看穿了冷青云的小心思，只能加快动作，“你倒是帮帮我呀，傻坐着干吗？”
冷青云只能无奈起身，跟着他一起去一号细菌实验室。一忙起来，已经下午五点了，好在辛苦没白费，药总算调制出来了，徐敬赶紧给老杨寄了过去，嘱咐他一定要记录好病人服用后的各项生命特征，以便他后续研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祖孙俩本来打算去医院，结果来了场大雨，于是俩人决定等雨小点再去。
另一边的蔡书玉终于等不及了，趁着病房只有徐茹梦一个人，带上黄色小瓶子，开始了她的计划。
“谁让你来的？不知道进门前要敲门吗？”徐茹梦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的蔡书玉，坐直了身子。
“哟，徐姐姐，咱们姐姐妹妹的这么客气干嘛！”蔡书玉自顾自的在沙发坐下，嘴角带笑朝徐茹梦说道。
“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徐茹梦悄悄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拳头。
“行，那我就介绍一下自己，”蔡书玉清了清嗓子，“我就是冷大哥一直爱着的人，他有多爱我呢？想知道吗？”
“他爱我爱到一听到我结婚，立刻就找了个长得像我的女人，”蔡书玉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徐茹梦的反应，很好，鱼儿上钩了，“呀，你看我，差点忘了，你就是那个女人，我的替身！”
“出去！你给我出去！”徐茹梦从床上起身，想把蔡书玉推出去，奈何身子太虚弱，反而自己倒在了地上。
“徐姐姐，你都不好奇冷大哥在忙什么吗？”
“你苦苦等他回家的时候，他在忙着陪我，你儿子生病的时候，他忙着给我女儿讲睡前故事，你千盼万盼的人啊，一有空就来看我们母女俩，赶都赶不走呢。”蔡书玉俯视着她，觉得这女人真蠢，竟然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滚，你给我滚！”徐茹梦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推着蔡书玉，眼泪一颗颗往地上砸。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冷大哥喜欢吃莲藕小排是因为，”蔡书玉娇羞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那是我的拿手菜。”
如她所愿，她这半真半假的一席话把徐茹梦逼到了奔溃的边缘，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蔡书玉迅速拧开瓶盖，把药水往她身上洒去，按朱厌教她的，盯着徐茹梦的眼睛，重复说了三次：上天台，跳下去。直到徐茹梦开始重复这六个字，她才悄悄离开。
晚上七点，雨还是没停，祖孙俩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老远就听见什么“可惜了，怎么这么想不开。”“欸，你们看见了吗？我刚不在这，错过了。”“得亏你没看见，我饭都快吐了。”“啧啧，怕是活不成了。”“废话，这么高下来还能活，老子看你是在想屁吃！”......
雨声和议论声夹杂在一起，血被大雨冲刷着流向了各处，来的路上冷青云就莫名不安，看到这些他只想走快点，再快点，他要马上见到妈妈！
然而，害怕和恐惧是没用的，生活并不会因为你怕了，就给你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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