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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搊金裤被查密码引笑

    夏泊舟在西海打电话给南山的知青同学黄挽霞。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又打电话给刘藜问:“刘藜,黄挽霞怎么一直关机的?”

    刘藜黯然道:“她老公‘搊金裤’被人举报,纪检请喝茶。进去了,可能有几年。”

    ‘搊金裤’是丘金釜名字的绰号。

    夏泊舟惊愕。

    1983丘金釜从深圳回来,进入大国企从供销科科员做起,在职读本,勤勤恳恳,升至处级总经理。

    夏泊舟姑妈家的老四董超英在纪委工作多年。他经历过许许多多的案件,但最出奇可笑的是丘金釜。

    丘金釜借用二舅的身份证,买了套二手旧房用来放置钱财。他一分钱没花,全把它码放在这。

    当他看到屋里像砖头码实的人民币,心中有一种快感。

    小时候他穷怕了,兄弟姐妹多,母亲没工作,全靠父亲的一份薪水。

    丘金釜上下班骑单车说是锻炼身体;他很节简,衣服一穿就是十年八年。

    他收到钱,等天黑才偷偷地放到这间房子里。

    他在这房子里逗留,满足地看着钱一天天地码高,塞满了大大的保险柜。心里满足够了,就趁着夜色离开。

    他走出屋子,仰望高深莫测的苍穹,若有所思:不知这种收钱的日子能有多久,心中不免纠结和焦虑起来,但见到钞票的快感,又把这种忧虑冲淡了许多。

    棚户区拆迁,丘金釜母亲搬到明亮宽敞的新楼房。老太太天天高兴。

    虽然老太太吃低保,但丘金釜也没帮衬。老太太节俭惯了,除了吃饭也没地方使钱。

    邻居对她竖起大拇指:“阿婆,你有福气哦,你们家老大有出息!”

    老太太笑着说:“托共产党的福,我们有吃有穿有新房住!”

    老太太跟丘金釜说:“金釜啊,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了党的培养。”

    “嗯,妈,您放心。”每当母亲唠叨,丘金釜心有余悸地应答着。

    经过审问,他坦白了那套藏钱的屋子。

    办案人员把丘金釜带到现场,才发现暗室在一幅画的后面。暗室里有一个很大的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的密码是指纹加声控的。办案人员命令丘金釜打开保险柜。

    他用指纹打开第一道门。

    两个年轻清秀的办案员小声私语:“你说他的声控密码是什么?”

    “阿里巴巴,芝麻开门。”

    当丘金釜准备打开第二道门的时候,他的嘴巴嘟浓着密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保险柜门开了。

    董超英哑言。

    两个年轻的监察员相视而笑:他也不怕玷污这句伟人的语录。

    董超英问他:“你要那么多钱干吗?不敢花不敢用。”

    他坦白地说:“我看到钱就有一种很饿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贪婪吧。有了钱就有一种快感和安全感。我的钱只是数字。”

    董超英再问:“你就不怕被查?”

    丘金釜两行泪水奔涌而下,他低头哽咽:“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找上门。我整日提心吊胆,现在终于大石落地。只求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她年纪大了承受不了。”

    “这个要求我们答应。”董超英庄严地说。

    董超英沉思:这个丘金釜受贿得来的钱,分文不花,只为了存钱而存钱,可能涉及到心理问题。

    蠄鼠婆的大儿子朱乐获花名“猪落镬”涉案,屎坑雀的女婿黄余也是同犯。

    蠄鼠婆小女儿朱思秋,绰号“猪屎臭”的生意一下就黄了。

    夏泊舟四妹前夫刘飞飞和朱思秋同居,猪死青蛤跳,他们分道扬镳。

    人们议论纷纷:“搊金裤真是傻,奋斗那么多年,平时死悭烂俭,那么多钱却充了公,实在折抵!”

    “猪落镬也折抵,辛辛苦苦名牌大学毕业也奋斗那么多年,到头来‘一镬熟’。”

    “切,人家猪落镬夜夜做新郎,享受几多你又知?!”

    “临老才跌难,不划算!”

    “前些年,蠄鼠婆屋家几架势,仔同女婿都是官,‘鸡公戴帽——冠(官)上加冠’。听说她大女婿——猪屎香的老公有人保才能退休。”

    “人家猪屎香的老公,没怎么样,只是亲戚犯事罢了。”

    “听说是猪落镬三奶举报的,这家伙分赃不匀、宠幸不均,三奶鱼死网破举报他。”

    “真是‘老鼠跌落糠箩头——一场欢喜一场愁’啊!”

    “最折抵的是屎坑雀的女婿黄余,最尾水,也要进去。”

    雷振新在检察院的儿子雷霆说:“他们贪得是国家的钱,人民的钱,不值得同情!”

    猪屎臭只能回娘家,她看谁都不顺眼,无故打发雷霆:“妈,你看你做得什么饭,能咽下口吗?”

    “乖女,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蠄鼠婆低声下气地。

    猪屎臭翻她妈白眼:“你就知道吃,我什么都不吃!”她一甩脸回房间“嘣”地关上门。

    蠄鼠婆“唉”地一声,瘫坐在沙发,无可奈何地叹气:“这日子怎么过哦。”

    蠄鼠婆老公骂:“看你宠她没样子,一个二个没个好的!无眼睇!”说完一脚踢开小凳子。

    蠄鼠婆两公婆原来喜欢上街串门。现在这样,有气只能在家里撒,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弓拔弩张。原来那种欢乐的家庭气氛早就散尽。

    青头蛤——刘飞飞落寞地回到母家。

    他颓废地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继续吃吃喝喝。

    屎坑雀对儿子说:“飞飞你是‘子卖爷田——不论本’啊,悭俭些吧。今时不同往日了,找份工作好好干吧。”

    “你再啰嗦我就不回家了!”青头蛤大声呵斥母亲。

    刘飞飞不再是青头蛤了,他已经没了本钱,没了青春,再也跳不起来。

    他回头找前妻夏诗白。

    夏诗白看他邋邋遢遢的样子,大骂:“当初你为了和猪屎臭一起享受,撇掉我。现在衰了又回来揾我?!躝!”说完把门一关。

    青头蛤阴沉地回到家,冲他妈一顿埋怨。他妈唉声叹气,日子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