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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泊舟病急愈宴谢雪樵

    医生对何音希说:“初步诊断是急性肠炎。等一下再详细检查,现在给她打点滴。”

    何音希守在夏泊舟身边。

    早晨,骆驰对秘书说:“你去夏总会计师那,拿昨天核对的那份合同。“

    “好的。”秘书说完就快步走去夏泊舟办公室。

    秘书回来报告:“骆总,夏总会计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骆驰眼睛静止:“严不严重?”

    “听说挺严重的,肚子痛了一夜。”秘书低声说。

    “赶紧派车,上医院!”骆驰一挥手。

    到了医院,骆驼问医生夏泊舟的情况。

    医生说:“是急性肠炎,好在送得早,不然粘连问题就严重了。”

    “她这个病主要成因是什么?”骆驰的眉头拧成一团问医生。

    “有可能是精神劳累,也有可能是身体劳累。”医生对着骆驰回答。

    何音希俯下头跟夏泊舟说:“夏总,骆总要来看你了。”

    夏泊舟感到温暖,但又是尴尬的,她不愿意满脸愁容、憔悴苍白、邋邋遢遢出现在骆驰面前。

    她赶紧坐起来用手梳了梳头发,挺身,双手放在被面。

    骆驰推门进来,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啦,多谢骆总关心。”她望了一眼骆驰,然后把眼帘关下来。

    “你安心治病,有事打电话。”骆驰看着夏泊舟低声说。

    “好的。”夏泊舟眼睛自卑地往下看。

    骆驰对何音希说:“小何,把夏总转到单人房,你这几天陪护夏总。”

    “好的,骆总,我会的。”何音希站起来对着骆驰说。

    “辛苦你了。”骆驰说完站起来。

    “不辛苦。”何音希送骆驰出门。

    公司陆续有人看望夏泊舟。

    雷洛鸣对夏泊舟说:“小夏,你要注意身体呀。四十大几的人,不要熬夜了。”

    “谢谢雷总,雷总您坐。”夏泊舟回答并示意。

    一周后,夏泊舟出院。

    在这个大家庭,夏泊舟深感温暖和关怀。

    她拼命地把工作做到最好,让骆驰交到上级的报表更好看。

    骆驰的影子牢牢烙在了她的脑海中,她需要这种温暖和关怀。骆驰是吃过苦的,聪明睿智,善解人意,他对夏泊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在公司,骆驰见夏泊舟在办公室,他安定。夏泊舟上公司见骆驼的办公室有光亮,她的心也是安定的。

    每逢骆驰出差,他办公室哑色玻璃门透出黑暗,她的心也跟着暗淡起来。哪天她突然看见他的门亮了,她的心也跟着亮堂堂。

    她默默地为骆驼做好每一件事,她用这种方式报答他。

    岁月没有让夏泊舟有风花雪月的光阴,她的脑子一直盘桓父母和儿子、萦绕着夏诗白。时间没有给她喘息,她要挣钱养家,她死悭难抵把年终奖金聚集又供了一套房子。

    她脑海翻出《皮鞭》:

    从牛身上分离,却抽在马身上。

    低贱得,自己不配打自己。

    藤鞭,声声入骨,大眼和睫毛挂满雨雾。

    俯首,拉耙,不屈不饶。

    “啪啪”……鞭鞭惊目。

    她用皮鞭时时警醒自己。

    休假她坐高铁回西海,忽然收到王吟航的短信:

    随绿风,我们飘散东西南北中

    收拾书箧,我把每一天装入信封

    伫立船头,眺望远去的你长发飘起

    泪不忍落,被长风蚕食

    舐缄,吻剑,枕戈,倚戟

    斜阳咬碎自己,挥金海里

    我把春藏起,待江白再寄……

    过了一会,夏泊舟想了想回复:

    一海西风唱,千心落夕阳。

    半山南共砚,绿叶剪窗长。

    夏泊舟接到文明赫电话:“泊舟,你有时间的话请王行长吃饭,他帮了咱们的大忙,不然我们的工程没那么顺利。”

    “好的,大哥,我抽时间请他吃饭。”夏泊舟回答。

    夏泊舟觉得这个当年的小男生有意思,有情义。

    他对她崇拜和仰慕,她是欢喜的。

    无论男人女人,被人恰到好处的恭维都是高兴的。夏泊舟在她最灰暗的日子,王吟航无疑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俗话说:人不怕刀枪,最怕软话。

    夏泊舟拿起电话拨打王吟航手机,对方秒接:“老同学,有什么指教。”

    夏泊舟正色道:“想请你吃饭,不知道赏不赏脸。”

    “求之不得,哪里有不赏脸之理。”夏泊舟听王吟航话语,还是读书时的稚嫩。

    “你哪一天有时间?”夏泊舟问。

    “周末有时间。”王吟航爽快地。

    “那就周六中午一起吃饭喝茶。”夏泊舟说。

    那边高兴地:“好。不见不散!”

    夏泊舟先到酒楼恭候。她不时地看手表,大概过了一刻钟她见门缝开了,王吟航左顾右盼走了进来,他神态是拘谨的。

    夏泊舟本来是轻松的,王吟航的样子弄得她也忐忑和尴尬。

    她站起身:“王行长,您坐。”

    王吟航坐下,从喉咙干咳几声,他想压住惊慌。

    夏泊舟给他斟茶,发现他用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放下,随后对手机说:“你到哪里啦?我在玫瑰大酒楼的荷花厅。”

    夏泊舟暗自好笑,不免得意,有人对她发怵。

    王吟航仰慕夏泊舟,她在他心目中很高,他对这样的女人不敢随便。

    夏泊舟帮他倒茶,东一句西一句扯着。他老老实实地答着,不敢望夏泊舟。他望望天,望望门。

    门开了,李琛走了进来,王吟航胆子才大起来,有了谈笑风生。

    王吟航说:“泊舟姐,上学时,我崇拜你,评选学生会领导,我站起来拼命地为你拉票;你参加学校演讲,我热烈地鼓掌,把手都拍红了;你的书法参展我不知去了多少回。”

    “谢谢你。”夏泊舟真诚地看着王吟航。

    席间,王吟航几次见“李芳黛”的来电显示,他把电话摁掉。

    李芳黛控制不住愤怒,她把电话甩向墙。

    本来今天约好和她吃饭,他又爽约。

    李芳黛又捡起电话,万幸,没坏。她不舍得把这手机摔坏,这是王吟航送给她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