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搏击
街道旁，丽姐面馆不远处的破旧石阶上一坐一躺着两个人，隐隐听说发生什么事的行人或是悄悄避开，或是三三两两远远议论着。
“那两人是谁？他们在做什么？”新加入的观众好奇问着身旁的吃瓜群众。
“那边躺着的是长乐街放贷的罗秃子，坐着的是疯羊。”有人回答。
“女神保佑，这杂种终于也有今天！”
“这罗秃子凶得很，我对门那家就是被他们逼着把自家女儿卖去了红房子！”有人附和着。
“疯羊是谁？”先前提问的新来的面露疑惑。
“你不是这片的？”
“前两天刚搬过来。”
“呵，难怪了，你是不知道，疯羊原本叫恭阳，也挺平常一人，但从两个月前起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话没说完，就又有人兴奋接过话。
“我知道我知道，银花街的老扎克，死人帮的的小恶鬼，九门楼的疮龙，还有方家的方瘸子，原来都是人见人怕的狠角色，不到一个月死的死逃的逃，听说都是这疯羊干的。”说完这话那人有些神秘兮兮小声道：“我听说啊，这疯羊是向某个邪神献祭了灵魂才有了现在的力量。”
“你别特么在这放屁，小被那位听见.....”
说话间，几人看向恭阳那边的目光不有多了几分畏惧，而罗秃子落疯羊手里大概是完了，这是这几人从刚才闲话中得出的共识。
街道另一边，恭阳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此刻显示的是十八点二十八分。腕表外观和普通机械手表没太大差别，但恭阳知道如果拆开这块腕表，就会发现里面的构造十分奇特，一粒有规律跳动着微光的淡蓝色宝石镶嵌在雕刻着环形纹路的金属结构上，腕表指针随着宝石跳动的微光移动，犹如生物的脉搏心跳，人们将这种宝石称之为符文原石，它是这个世界科技树的基点。
“别装了。”说着恭阳一脚踩在罗秃子脚踝，隐隐咔嚓一声，那是骨折的声音。
“啊!!!”装晕罗秃子剧痛之下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盯着恭阳，却没敢反击，废了一只脚的他也失去了逃跑或反击的勇气。
“单打独斗不可能赢的，只有忍，忍到雀斑叫来其他人！”罗秃子忍者剧痛心中暗暗思量，“眼下只要拖延时间......“
“抱歉，有点疼吧？”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我叫恭阳，也有人管我叫疯羊，随便你们叫哪个了。”恭阳左右缓缓踱步，面无表情接着道：“我刚才在吃晚餐，而现在我在等着你剩下的同伙来送死死。”
罗秃子闻言一惊，他听过疯羊的名号，但他更吃惊的是恭阳明知雀斑会去叫人还放走他，甚至有恃无恐在这里等着报复。
“你......”罗秃子语气一顿，一时也不知是该威胁还是继续套话拖延。
“看起来还要等挺久，我们玩个游戏吧？”
“你想说什么？”罗秃子心中莫名想起刚才自己威胁丽姐剁小孩手指的事。
“十五分钟，他们晚到一分钟，一根手指。”恭阳并没在意罗秃子是否同意，抬手看时间，十八点三十分整。
“开始计时了。”
“你不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罗秃子眼中的凶光有些畏缩，顿了顿说出了他最大的底气，“我是狼帮的人！”
狼帮，五年前突然崛起的豪狼一手创立的黑帮，并在五年内逐步控制霜州旧城东南两区的地下世界，毫无疑问的霜州旧城地下霸主，恭阳自然知道他们。
恭阳置若未闻，只斜靠着石阶坐了下来，偶尔看看街角，大部分时间看着天上，天空中一座雄伟的浮空城市就静静悬浮在旧城侧上方不远处，一道天梯将两座不该出现在同一时代的城市相连。
“无论看多少次，都难免会感到震撼呐！”恭阳自言自语感叹道，又瞥了眼腕表，才过去不到五分钟。大概是漫长的等待实在有些无聊，他轻声吹起了口哨，如果有个在21世纪生活过得人听见这段口哨，可能会随着音调唱出歌词——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若不是旁边还有个人时不时低声哀嚎，这一幕倒是挺适合作为某部文艺电影的美好结尾。
......
“都快点，晚了那小子该跑了！”说话的是一个赤身花臂的剽悍男人，他领着三十几号人快步走着，路上行人见这阵势纷纷避让。
“希望罗老大能拖住那杂碎，不然以后再想找就麻烦了。”心中想起自己在恭阳面前战战兢兢的丑态，赤身剽悍男人身后的小雀斑眼中的狠戾越发逼人。在他第一次将以前欺辱自己的人的尸体扔进下水道的时候，他发过誓，再没人可以让自己露出一副懦弱胆怯的模样！
想起那具下水道的尸体，小雀斑略显稚嫩的脸上勾起有些压抑的笑容。握了握手里的东西，心中还残留的惊慌又去了几分，这是他花费巨大代价从黑市弄到的浮空城走私物，虽然是被淘汰的残次品，在旧城却足够称之为大杀器。原本它是为罗老大准备的，但今天这种适合立威的时候拿出来也不算浪费。
一群人转过街角，便看见了石阶上的恭阳......以及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几根手指不自然扭曲着的罗老大。听见这边的动静，恭阳侧脸看来似笑非笑，似是等待已久。
“砍死他！！！”小雀斑脸色涨红大声喊着，竟破了音。
一阵乱糟糟的喊叫声中，几十个挥着棒提着刀的混混前赴后继冲了过来，颇有些电影古惑仔的味道。恭阳仍是那副古怪笑容，朝着人群比了个中指，深吸一口气后，却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追！别让他跑了！”
几十人没有丝毫迟疑追了上去，人群很快风一般离远，小雀斑停在罗老大身旁，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不停颤动的老大，眼神奇怪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阵后突然有些讥讽的笑出声来。
“老大，您这是废了呀。”
“麻子，你想干什么！”罗老大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声音有些虚弱得强自镇定呵斥道。
小雀斑没回答，此时那些观众早被吓跑，罗老大手下那些人也统统被自己煽动着追恭阳去了，扫视四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如果老大被那个人杀了，而我能在做那个给老大报仇的英雄......”
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小雀斑只用了半分钟就做出了决定，他半跪下去，掐住罗老大的喉咙，逐渐用力......
另一边赤身花臂男追着恭阳在几个街巷间来回打转，直到停下喘气时才发现不对劲，身边的人已经从刚开始的三十几个变成现在不到十人。
“轰!”一声巨响，不远处一扇玻璃窗户砸碎，几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扔了出来，是刚才分头去追的那一伙。随后又有一道身形从破碎的窗口一跃而出稳稳落地。
“打扰了......”恭阳往窗户里扔了枚银元，窗户里头是一对互相紧抱着缩在角落发抖的中年夫妻。
恭阳转头打量起最后的几人，他带着这帮人围着附近两条街绕了好几圈，趁机将那些不知死活分开的追兵一一解决，眼下那三十几人还能完好站着的就剩这些人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在逃！”赤身男人顿时心中生出巨大的危机感，看着恭阳不缓不急一步步逼近，竟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砍死他！”不知是激励身后的人还是在给自己壮胆，赤身男人大声怪叫着就先冲了过去。
“duang！”
并没发生什么激烈的战斗，恭阳抄起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板凳就砸在赤身男脑门上。
“砍砍砍！就特么知道砍人！”
“有没问过自己对这个社会有什么贡献？”
“你没马吗一天天砍别人家儿子？”
......
板凳一下下抽在赤身男身上，直到男人再没动静，恭阳转头看向刚才略一迟疑没跟上的几个小混混，正好解决他们，忽然心中无由升起一种危机感，下意识闪到一边。
“轰！”爆炸的巨响在身后响起。
恭阳心有余悸回过头，一个满脸雀斑的小混混手持一把造型怪异的枪形物正指着恭阳。
“大意了，差点没闪过去。”
“火鸟手炮，全称火鸟八型符文手炮！”恭阳认出了小雀斑手中的东西，对这个世界的科技产品他是专门了解过的，也是因此才发现自行车还没被发明出来。这世界的科技树点得有些歪，凡是稍微高精尖技术的东西基本都和符文有关。也因为符文的潜力太过万能，只需对其研究利用就能解决绝大多数问题，这就使得人们对基础的机械架构反而不太重视。
“没想到这种小势力也能弄到这种东西，虽然是浮空城淘汰近十年的上一代通用型号武器，但对眼下这种级别的战斗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火鸟八型符文手炮，单发，射击频率偏慢，射击蓄能时间100毫秒......”恭阳回忆着火鸟手炮的各种数据下了结论。“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偷袭的话躲开没太大难度。”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恭阳说这话一步一步逼过去，而那把火鸟手炮已泛起微微红光，这是正在蓄能的表现。
“轰！”炙热射线落在不远处的围墙上，只留下一处残破墙洞，而更近处的恭阳却毫发无伤。
“怎么会这样？”小雀斑不住喃喃，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能未卜先知般，在他开枪的瞬间就躲开。
“怎么会这样，背后开炮被躲，正面开炮也被躲？”早在恭阳躲过第一发偷袭的时候小雀斑就感觉不太妙了，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此时也逐渐爬上心头，他慌张猛的又按下击发，一道符文射线射出，毫无意外也被躲开。
就在几秒前小雀斑还幻想着在所有人失败后，自己能终结这个男人，从此替代罗老大成为狼帮在这一片的新代理人。幻想破灭他才发现他始终是那个胆怯的男孩，并没有因为杀过几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人就成为曾向往的枭雄人物。
“你不要过来啊！”小雀斑又开始发抖了，手中猛按击发不停，忘了这速度远远超过了火鸟手炮的射击频率，也忘了当初买这把手炮时黑市商人提过的问题——这是个残次品，很容易炸膛，尤其是在连续射击的情况下。
“轰！”
“轰！”手炮较低沉的射击轰鸣声后紧接着是一声更暴烈的爆炸声，火鸟手炮终于炸膛了，小雀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原本握着手炮的半截右手也不翼而飞。
“难怪会流落到这种小势力手中了，原来是残次品。”恭阳有些恍然，也不去找那些剩下的混混，早吓跑了。
“该到了吧，虽然只是样子货，这里这么大阵仗也该过来走走过场吧？”恭阳自言自语着蹲下身，手指粘了粘小雀斑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就往脸上涂......
“那两人是谁？他们在做什么？”新加入的观众好奇问着身旁的吃瓜群众。
“那边躺着的是长乐街放贷的罗秃子，坐着的是疯羊。”有人回答。
“女神保佑，这杂种终于也有今天！”
“这罗秃子凶得很，我对门那家就是被他们逼着把自家女儿卖去了红房子！”有人附和着。
“疯羊是谁？”先前提问的新来的面露疑惑。
“你不是这片的？”
“前两天刚搬过来。”
“呵，难怪了，你是不知道，疯羊原本叫恭阳，也挺平常一人，但从两个月前起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话没说完，就又有人兴奋接过话。
“我知道我知道，银花街的老扎克，死人帮的的小恶鬼，九门楼的疮龙，还有方家的方瘸子，原来都是人见人怕的狠角色，不到一个月死的死逃的逃，听说都是这疯羊干的。”说完这话那人有些神秘兮兮小声道：“我听说啊，这疯羊是向某个邪神献祭了灵魂才有了现在的力量。”
“你别特么在这放屁，小被那位听见.....”
说话间，几人看向恭阳那边的目光不有多了几分畏惧，而罗秃子落疯羊手里大概是完了，这是这几人从刚才闲话中得出的共识。
街道另一边，恭阳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此刻显示的是十八点二十八分。腕表外观和普通机械手表没太大差别，但恭阳知道如果拆开这块腕表，就会发现里面的构造十分奇特，一粒有规律跳动着微光的淡蓝色宝石镶嵌在雕刻着环形纹路的金属结构上，腕表指针随着宝石跳动的微光移动，犹如生物的脉搏心跳，人们将这种宝石称之为符文原石，它是这个世界科技树的基点。
“别装了。”说着恭阳一脚踩在罗秃子脚踝，隐隐咔嚓一声，那是骨折的声音。
“啊!!!”装晕罗秃子剧痛之下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盯着恭阳，却没敢反击，废了一只脚的他也失去了逃跑或反击的勇气。
“单打独斗不可能赢的，只有忍，忍到雀斑叫来其他人！”罗秃子忍者剧痛心中暗暗思量，“眼下只要拖延时间......“
“抱歉，有点疼吧？”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我叫恭阳，也有人管我叫疯羊，随便你们叫哪个了。”恭阳左右缓缓踱步，面无表情接着道：“我刚才在吃晚餐，而现在我在等着你剩下的同伙来送死死。”
罗秃子闻言一惊，他听过疯羊的名号，但他更吃惊的是恭阳明知雀斑会去叫人还放走他，甚至有恃无恐在这里等着报复。
“你......”罗秃子语气一顿，一时也不知是该威胁还是继续套话拖延。
“看起来还要等挺久，我们玩个游戏吧？”
“你想说什么？”罗秃子心中莫名想起刚才自己威胁丽姐剁小孩手指的事。
“十五分钟，他们晚到一分钟，一根手指。”恭阳并没在意罗秃子是否同意，抬手看时间，十八点三十分整。
“开始计时了。”
“你不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罗秃子眼中的凶光有些畏缩，顿了顿说出了他最大的底气，“我是狼帮的人！”
狼帮，五年前突然崛起的豪狼一手创立的黑帮，并在五年内逐步控制霜州旧城东南两区的地下世界，毫无疑问的霜州旧城地下霸主，恭阳自然知道他们。
恭阳置若未闻，只斜靠着石阶坐了下来，偶尔看看街角，大部分时间看着天上，天空中一座雄伟的浮空城市就静静悬浮在旧城侧上方不远处，一道天梯将两座不该出现在同一时代的城市相连。
“无论看多少次，都难免会感到震撼呐！”恭阳自言自语感叹道，又瞥了眼腕表，才过去不到五分钟。大概是漫长的等待实在有些无聊，他轻声吹起了口哨，如果有个在21世纪生活过得人听见这段口哨，可能会随着音调唱出歌词——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若不是旁边还有个人时不时低声哀嚎，这一幕倒是挺适合作为某部文艺电影的美好结尾。
......
“都快点，晚了那小子该跑了！”说话的是一个赤身花臂的剽悍男人，他领着三十几号人快步走着，路上行人见这阵势纷纷避让。
“希望罗老大能拖住那杂碎，不然以后再想找就麻烦了。”心中想起自己在恭阳面前战战兢兢的丑态，赤身剽悍男人身后的小雀斑眼中的狠戾越发逼人。在他第一次将以前欺辱自己的人的尸体扔进下水道的时候，他发过誓，再没人可以让自己露出一副懦弱胆怯的模样！
想起那具下水道的尸体，小雀斑略显稚嫩的脸上勾起有些压抑的笑容。握了握手里的东西，心中还残留的惊慌又去了几分，这是他花费巨大代价从黑市弄到的浮空城走私物，虽然是被淘汰的残次品，在旧城却足够称之为大杀器。原本它是为罗老大准备的，但今天这种适合立威的时候拿出来也不算浪费。
一群人转过街角，便看见了石阶上的恭阳......以及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几根手指不自然扭曲着的罗老大。听见这边的动静，恭阳侧脸看来似笑非笑，似是等待已久。
“砍死他！！！”小雀斑脸色涨红大声喊着，竟破了音。
一阵乱糟糟的喊叫声中，几十个挥着棒提着刀的混混前赴后继冲了过来，颇有些电影古惑仔的味道。恭阳仍是那副古怪笑容，朝着人群比了个中指，深吸一口气后，却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追！别让他跑了！”
几十人没有丝毫迟疑追了上去，人群很快风一般离远，小雀斑停在罗老大身旁，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不停颤动的老大，眼神奇怪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阵后突然有些讥讽的笑出声来。
“老大，您这是废了呀。”
“麻子，你想干什么！”罗老大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声音有些虚弱得强自镇定呵斥道。
小雀斑没回答，此时那些观众早被吓跑，罗老大手下那些人也统统被自己煽动着追恭阳去了，扫视四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如果老大被那个人杀了，而我能在做那个给老大报仇的英雄......”
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小雀斑只用了半分钟就做出了决定，他半跪下去，掐住罗老大的喉咙，逐渐用力......
另一边赤身花臂男追着恭阳在几个街巷间来回打转，直到停下喘气时才发现不对劲，身边的人已经从刚开始的三十几个变成现在不到十人。
“轰!”一声巨响，不远处一扇玻璃窗户砸碎，几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扔了出来，是刚才分头去追的那一伙。随后又有一道身形从破碎的窗口一跃而出稳稳落地。
“打扰了......”恭阳往窗户里扔了枚银元，窗户里头是一对互相紧抱着缩在角落发抖的中年夫妻。
恭阳转头打量起最后的几人，他带着这帮人围着附近两条街绕了好几圈，趁机将那些不知死活分开的追兵一一解决，眼下那三十几人还能完好站着的就剩这些人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在逃！”赤身男人顿时心中生出巨大的危机感，看着恭阳不缓不急一步步逼近，竟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砍死他！”不知是激励身后的人还是在给自己壮胆，赤身男人大声怪叫着就先冲了过去。
“duang！”
并没发生什么激烈的战斗，恭阳抄起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板凳就砸在赤身男脑门上。
“砍砍砍！就特么知道砍人！”
“有没问过自己对这个社会有什么贡献？”
“你没马吗一天天砍别人家儿子？”
......
板凳一下下抽在赤身男身上，直到男人再没动静，恭阳转头看向刚才略一迟疑没跟上的几个小混混，正好解决他们，忽然心中无由升起一种危机感，下意识闪到一边。
“轰！”爆炸的巨响在身后响起。
恭阳心有余悸回过头，一个满脸雀斑的小混混手持一把造型怪异的枪形物正指着恭阳。
“大意了，差点没闪过去。”
“火鸟手炮，全称火鸟八型符文手炮！”恭阳认出了小雀斑手中的东西，对这个世界的科技产品他是专门了解过的，也是因此才发现自行车还没被发明出来。这世界的科技树点得有些歪，凡是稍微高精尖技术的东西基本都和符文有关。也因为符文的潜力太过万能，只需对其研究利用就能解决绝大多数问题，这就使得人们对基础的机械架构反而不太重视。
“没想到这种小势力也能弄到这种东西，虽然是浮空城淘汰近十年的上一代通用型号武器，但对眼下这种级别的战斗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火鸟八型符文手炮，单发，射击频率偏慢，射击蓄能时间100毫秒......”恭阳回忆着火鸟手炮的各种数据下了结论。“问题不大，只要不是偷袭的话躲开没太大难度。”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恭阳说这话一步一步逼过去，而那把火鸟手炮已泛起微微红光，这是正在蓄能的表现。
“轰！”炙热射线落在不远处的围墙上，只留下一处残破墙洞，而更近处的恭阳却毫发无伤。
“怎么会这样？”小雀斑不住喃喃，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能未卜先知般，在他开枪的瞬间就躲开。
“怎么会这样，背后开炮被躲，正面开炮也被躲？”早在恭阳躲过第一发偷袭的时候小雀斑就感觉不太妙了，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此时也逐渐爬上心头，他慌张猛的又按下击发，一道符文射线射出，毫无意外也被躲开。
就在几秒前小雀斑还幻想着在所有人失败后，自己能终结这个男人，从此替代罗老大成为狼帮在这一片的新代理人。幻想破灭他才发现他始终是那个胆怯的男孩，并没有因为杀过几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人就成为曾向往的枭雄人物。
“你不要过来啊！”小雀斑又开始发抖了，手中猛按击发不停，忘了这速度远远超过了火鸟手炮的射击频率，也忘了当初买这把手炮时黑市商人提过的问题——这是个残次品，很容易炸膛，尤其是在连续射击的情况下。
“轰！”
“轰！”手炮较低沉的射击轰鸣声后紧接着是一声更暴烈的爆炸声，火鸟手炮终于炸膛了，小雀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原本握着手炮的半截右手也不翼而飞。
“难怪会流落到这种小势力手中了，原来是残次品。”恭阳有些恍然，也不去找那些剩下的混混，早吓跑了。
“该到了吧，虽然只是样子货，这里这么大阵仗也该过来走走过场吧？”恭阳自言自语着蹲下身，手指粘了粘小雀斑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就往脸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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