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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果你半夜醒来在别人床上、你会慌吗?

    陈凡半夜醒来,用双手揉了一下眼睛,感觉手很笨拙。感觉手指都肿了而且双手手腕很僵硬,像是很久没运动,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双手一撑想坐了起来,想摸着打开床头灯却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但他很快发现,房间里有微弱的夜灯灯光,睁大眼睛接着微弱的灯光这才发现身体下面是一张双人床!做为一个胎生单身26年的IT码农,自从3年前毕业参加工作以来一直都是自己在狭小的单身公寓睡单人床;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不少。这个差异很快就被紧接来的另外一个发现淡化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之所以说是这么确定是女性,一是因为旁边的人有一头很长秀发披散在侧卧的身体背部,二是近距离地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再借着微弱的光线,陈凡可以断定,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房间!难道我喝醉了给人恶搞?但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他自己感觉头脑非常的清醒,没有丝毫酒醉后的晕眩。那只有一个解释:我在做梦!

    陈凡既然认为自己在梦中、不由松了口气。转而想,这次的春梦貌似很立体呀、难道单身久了,做个梦也会有进阶?转头看向床人女人,这次她翻了一个身,嘴中还呢喃:“老公,你为啥坐起来呀、要去洗手间吗?”话音刚落、埋头又沉睡了过去。陈凡随着她声音看过去、这次依稀看清是一个眉毛细长鼻子小翘的清秀女子,虽然眼睛闭着,只看五官、明显是个美丽年轻女生。除非眼睛有瑕疵、要不绝对是个陈凡长这么大这么近距离真实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哦不对,这是梦,还说不上是现实中遇见的最美女生。陈凡还觉得自己是在梦中,并不想打破这个梦境,只是静静地端详着这个女生清秀的脸庞。

    不料这时候那个女人又开始呢喃:“赶紧睡呀、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凡还在震惊中、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他本来就是半梦半醒,而且想了想反正是做梦就顺势躺下来闭眼尝试着体验目前周围感觉:软绵的床垫、淡淡幽香、左侧还有若有若无的温暖气息。正在纳闷从来都没有这么真实的梦境、突然一条软绵的胳膊耷拉过来搂着他、然后他就感觉到软糯充满弹性的挤压感,顿时整个人都懵了。全身上下一阵燥热、单身狗的梦也有春天呀?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时候的陈凡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乱动、好好记住这个美好的感觉、我一定不要那么快醒来!

    不知道是辛福的眩晕还是确实半夜太困了,陈凡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醒来已经是天亮、阳光从玻璃窗透过薄纱窗帘照在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大尺寸婚纱照片。一对年轻夫妇相拥而立、漂亮新娘悄悄靠着新郎款款而笑。

    一头雾水的陈凡觉得这个梦有点奇怪、不是睡醒了嘛还是梦中有梦?

    马上有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陈凡的沉思。

    “老公,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吗?还是你再睡会、下午再去?”

    “哦、嗯……”陈凡一看就知道眼前的漂亮女子就是婚纱照的女主、同时也是半夜以为发梦贴在自己身旁睡觉的清秀女生。脑袋一阵眩晕、自是越发觉得这个梦有点过于逼真和漫长了!

    女子看他面带困容一脸麻木状态、以为他半夜没睡好在犯困呢.

    一想、确实最近公司麻烦事情很多、老公也不容易。好言安慰说:那这样吧、你再睡个回笼觉、下午想来就来、不行我会安排处理工作,实在需要再电话你吧。“

    陈凡表情毫无变化、这个梦他尽然无言以对!绝不像平时口若悬河,玩世不恭的IT男。主要原因还是近距离接触美女一直是他的梦魇,儿时有一个特别的经历让他对漂亮女生天生紧张、口吃乃至浑身发抖和出冷汗都是非常可能。这也是陈凡在大群男女相处时可以装出一副孤傲冷漠和玩世不恭的主要原因,当然副作用就是一直单身!

    足足等了好一会都没见陈凡有意见、女主怜惜的上去拥抱了一下他。发觉他还是很僵硬、就嫣然一笑,摸摸他满脸胡子的下巴、说:“早餐在饭厅、下午你自己安排吧、不行在家等我回家吃饭也行”

    陈凡确定有点僵“硬”、胎生单身的人类幼崽、直到现在还没拉过女生的手、也没正式谈过恋爱。

    试试换成你你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我们的主人公至少目前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他在想“她认错老公啦?还是确实这是梦境?但是、我为什么有一股很胀痛难忍又深深陶醉的感觉呢?难道这就是春梦?”

    一想到这里、他凭多年做梦的经验告诉自己坚持不动就可以延续美梦,打自己一巴掌是恶梦才会有的举措!

    女主看看也没太多诧异,看来平时男主不时都是这样,早已习以为常。

    “那我走啦、AB公司的尽调下午要开会,我先回去准备一下,记得吃早饭哦、乖”

    女主眨眨眼、拿起小提包开门出房、然后就听见外边大门打开和关闭再反锁的声音。

    陈凡出了房间门看到开放式厨房和中岛餐桌上的早餐,一碗白粥和几个馒头还有咸菜以及油炸花生米。然后再看到洗手间和宽敞阳台。这是一套装修很讲究的房子。顾不上欣赏宽大户外阳台和宽敞的家庭办公室。

    陈凡直奔洗手间、他在镜子里面看到的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说陌生是这个比睡觉前的“IT码农”陈凡要微胖、头发发型也是很商务的37分,轮廓分明一丝不苟。实际上就是刚刚见过-婚纱照上的男子、不过那个是化妆和PS修过,陈凡还一时间没和自己联系起来。怪不得有一种亲切感!

    初时还以为是没睡醒或梦中飘忽不定,现在定下神来才发觉动一下手都明显的陌生感,僵硬笨拙。哪怕是发胖、也是一个逐渐发生的过程、绝对是一分一秒过来的,不会有不适感。一觉醒来胖了20斤,换谁都会觉得生体不是自己的。摸着陌生的脸廓、陈凡苦笑不得。突然狠狠抓了一下脸部肌肉、不由疼得啊了一声:“我不是在梦中?”还是说这个梦疼痛也不能苏醒?

    做为一个自小独立独行,喜欢思考的理科男。陈凡在没法判断“是梦是醒”的状况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前不论如何、没有生命危险。那要确定的就是:

    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有了题目、做为一个擅长和乐意解题的理科男、陈凡马上找到了方向。整个人兴奋了起来,开始满屋找线索。

    陈凡第一个要找的是手机,做为做为一个现代人手机毫无疑问是最亲密的个人物品。

    在床头柜的充电板上拿起一个比平时略薄的手机、看不出什么牌子。

    手机拿起来就亮了、并不需要密码什么。估计是脸部解锁什么的。同时在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管家模样的小人,右手平贴胸前一个鞠躬“请问主人有什么吩咐?”

    “麻烦现在是什么日期和时间?”

    “MD793年3月1日9点25分”陈凡心中诧异,这是什么年代呀?

    “我是谁?”这个问题在印象中,Ai要不卖萌“我不会透露主人信息”或者直接回答“对不起这是隐私问题”,更大可能是“请再说一次,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但是这次手机给到的回答缺异常清晰和直白:“你的公民代号是MD2308767052333,今年26岁。你叫陈凡。你是五方科技的法人和最大股东和CEO。名字和年龄一样,还多了一家公司,看来是个不错的美梦。

    “那我在哪里呢?”陈凡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物理坐标:MDHZ#SHHQ3459163#GFLK3691658”

    “华夏燕京XC区幸福小区8栋68层第一单元”

    听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和小区,陈凡确定梦境的地址还是相同的,但是68楼又是什么鬼?我住的小区最高不就是才23层吗?京都限高地球人都知道!

    等等,这难道不是地球?陈凡不由为自己脑洞大开的梦境折服,他干紧穿过颇为宽敞的大厅来到阳台。这才发现,阳台外面还有一片上百平米的露天区域,回头看看自己周围,满是惊讶:原来是顶楼,怪不得有自己的露天户外区域。这就是传说中的PENHOUSE吧。

    顾不得欣赏房子,因为楼高的关系,陈凡很简单看到城市中心部分的古建筑。

    再放眼环顾周遭,发现还是以一半高度的楼房为主,密度也很适中,不会彼此之间很紧密或遮蔽明显。

    楼间的草坪和小道以及零零散散活动在其间的老人小孩和狗,都和印象中的一样。要说有差别也就是整体感觉更整洁和谐,也有可能是高级小区的原因。

    再思考片刻,陈凡发现了最大的不同。整个小区竟然没有围墙,自然也没有出入口和大门。严谨的说法是陈凡无法判断小区的边界,但是视线所及没有印象中的围墙。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还是大体上陈凡生活的地方,只不过有不同程度的改变或者说是优化而已。梦境嘛,不都是要美好一些吗?也许是陈凡平时潜移默化的想法,自然是他认同和喜欢的改变。

    哪怕是梦,也是个不错的情景,既来之则安之。想清楚这点,陈凡彻底放松了下来。然后就觉得肚子很饿了。

    高强度紧张和绞尽脑汁的思考以及不同程度的惊吓消耗了不少能量,一旦放松随着而来的饥饿感占据了整个思维挥之不去。

    “梦里的白粥和馒头为啥感觉这么真实?“陈凡暗暗纳闷。

    以前也有梦中吃东西的经验,虽然更多是吃到嘴边就醒来的经历。但是口感味觉嗅觉这么齐全,更不用说仔细观察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些食物。是模糊或者虚假的。反而越看越觉得和平时自己喜欢吃的一模一样,或者说有更高的观感。主要也是因为现在的陈凡,肚子饿得已经是吃什么都觉得是天下美味了。

    陈凡慢慢的有一种感觉:不太像是在梦中。不论是嗅觉触觉,还是眼睛里看到的每一种物品或者场景的细节。都是梦境无法解释的。

    当吃饱后精神饱满的陈凡开始规划如何寻找真相时,手边的手机响了。

    手机出现一个俏丽面容,真实婚纱照里面的女主。但是讽刺的是,他竟然还不知道这个叫他“老公”的女生叫什么,更别提了解。

    “老公。吃过早饭了吗?我回去接你还是你自己开车?公司还是有些事情要你来一下比较好”

    看着手机屏幕的衣服职业装扮的女主,陈凡不禁又是一阵语塞,这是梦中的职业通关吗?一联系到游戏,陈凡本能就有了敏锐的感觉。马上发现右下角的来电显示:萱萱。

    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平常的语调说“哦,早餐了。辛苦你的准备了。萱萱你还是回来接我一下吧,我有点晕晕乎乎的,可能感冒了”说到这,陈凡还特地加重了一下鼻音,声音略显低沉和浅浅地抽了一下鼻子。

    可以明显感觉到女生迟疑了小一秒,然后留意到内容。

    马上很紧张地问“不要紧吗?先吃点药,我先回家再说”

    “不要紧的,就是很轻的一点头晕”陈凡很小声,缓缓说道。

    “那等我回来,我很快的”女生说完就匆匆挂断电话。

    过了不到20分钟,门开了。一身浅灰色职业装的女主一边挂好自己小提包,一边快速走到陈凡身边。很熟练地用手摸摸陈凡额头,然后又换自己额头碰到陈凡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后,把陈凡扶到宽敞的沙发斜躺下,女生很快端来一杯热茶。

    “把这喝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可能是最近你太累了”

    室内光线非常明亮,陈凡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文静而亮丽的女孩,清澈如湖水一样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和浓密的眉毛和白皙的瓜子脸。他不由再次发呆一样地想,这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吧?确切地说是梦中的“妻子”。

    鬼使神差,他勇敢地抓起女生的双手。这是一双手指纤长软若无骨的手,有一点点冰凉但是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感。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半夜醒过来就是这样”陈凡大胆说出事实情况的一部分,不知道是觉得反正在梦中的无忧还是面对漂亮女生的自觉。

    出乎意料的是,女生只是怔了一下,“怪不得你叫我萱萱。”,她似笑非笑。

    “那你还记得我吗?还有我们这个家?”

    “不记得了”,陈凡一不做二不休,把只记得睡觉前还是个IT男,但是半夜醒来就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萱萱花了10多秒确认陈凡没有和她开玩笑,因为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红晕和拘谨。一看就是没经验小男生和陌生美女独处时候的情形。萱萱不由嫣然一笑。

    “那你觉得这是在做梦吗?”萱萱俏皮地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你不觉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很奇怪吗?”这是陈凡的真实想法,这个不合乎逻辑吧?

    “是有点怪,之前你和我提起有可能某一天有几率发生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萱萱习惯性的揽着陈凡的手臂迅即又感觉到他的不自在,不由又气又笑。眨巴着大眼睛,仿佛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个尴尬局面。

    “认识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现在才是真实的你,和你平时一点都不同”宣萱不禁仔细地看着这个陈凡,眼神和神情明显和平时不一样,虽然还是一样的外表。但是神韵和语气和措辞完全不一样。但是又仿佛和原来的”陈凡“是一物双面的感觉,不是原来的那个太成熟,而是现在这个太纯真。有点像相隔10年的两个阶段。一个很校园,一个很社会。

    “我原来是什么样?“陈凡不禁好奇。

    “怎么说呢?现在你这样子像大二学生,原来的你嘛,就是一个成功的社会人”

    ”当然不是说你虚伪哈,是一种很稳重成熟的大男人“宣萱补充着说

    “那现在是小男人?”陈凡不禁开玩笑地问。

    “哈哈哈,对啊。但是感觉就是年轻版本的陈凡吧”生性豁达乐观的萱萱现在明白暂时无法改变目前状况,转而淡定了下来。

    “那这样,你记住我是你妻子。我叫丁萱,叫我萱萱也行。”看到陈凡有一丝不解,补充了一下“平时你一般叫我萱儿,我说的是之前“

    接着宣萱把大约要处理的事情交代了一下,鉴于陈凡对目前情况还不记得,她只挑了主要的说了一下,其他细节只能等陈凡慢慢恢复记忆或全部了解情况再说。

    “目前最急的就是要不要接受AB集团的B轮投资,我的建议是可以找个理由推迟到一周后确定。这周我全力帮你恢复或者说帮你了解全部情况。”

    五方科技是陈凡2年前自己创立的科技公司,主攻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陈凡手机中那个老管家外号“老广”,是最新一版的Ai,目前还在内测阶段。目前对外融资的项目包含了大数据相关的技术和数据累计,但是不包括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