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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气运做墨,书写意气

    文道院师生目光全都聚在最后面的七张桌子上。

    那七张桌子后,七个少年正努力将自己的坐姿调整成其他人的样子,笨拙又好笑。

    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他们有些是高中部一二级的,有些是初中部的,在他们的夏日大考中,竟然混进来七个武道院的。

    是,你武道院打架是牛皮,是,你武道院人多,是,你武道院现在如日中天。

    但是你武道院的跑来参加文道院考试,看不起谁呢?

    众学子怒目相向。

    徐奔都不用看,就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

    他也不想啊,但是那宋老头告诉自己,打扰文道院大考是重罪,可以开除学院的那种重罪。

    也就是说,只要文道院追究,他们七个人全都得回家。

    当时徐奔七个人脸都白了,这刚刚进学院不到一天,就要卷铺盖回家,这谁受得了?

    不过宋老头语气一转,告诉徐奔,除非他们是来参加大考的,这样学院可以考虑他们是第一次参加大考,免除罪过。

    他们有什么办法,只能参加了啊。

    于是,考场为他们七人临时增加了七个位置。

    “院长,高啊,真高!”

    宋老头旁边另一个老头给他竖起大拇指。

    这是硬生生从武道院挖了一块肉。

    今日他们七个人,啊,不对,是那个叫徐奔的孩子参加了大考,使用了他们文道院的气运,你说他不是文道院的学生?

    真以为文道院的老师是泥捏的?

    “院长,那个叫徐奔的孩子能使用气运吗?当初的徐天年可是气运不沾身的体质。”

    另一个老头有点担忧,二十年前,他们是徐天年那一届的老师,当然清楚那个文道奇葩是什么样的。

    “安心,我看过了,这孩子身上有气运,没有遗传天年那孩子的体质。”

    宋老头乐呵呵地笑道。

    其他老师闻言脸色顿时一喜。

    “院长,徐奔这孩子挺淳朴的,但是毕竟当年他爹得罪了太多人,万一日后有人要逼迫这孩子,我们要不要管管?”

    刚才的老头继续开口,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哼,在这孩子没有从学院毕业之前,那些东西他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文道一途,谁敢逼迫,那就是在扼杀我们人族的希望,荀老师,大考结束,你给各方通知一下。”

    宋老头一声冷哼,然后对刚才出声的荀老头说道。

    本来文道一途修行就艰难,如果真被人逼迫,那势必会让学生失去进取之心,对于文道的发展极为不利。

    当年徐天年为什么诗词写半句还依然到处浪,除了他本身的天才,就是文道院在保护,一个学院无法保护自己的学生,那这学院还有什么前途。

    “时间到了,开始派发笔墨纸砚,各位老师,准备调动文道气运。”

    “是,院长。”

    随着文道院老师施展法力,每个学生身前的桌子上都多出了一套笔墨纸砚。

    “文道院夏季大考,正式开始。”

    “本次大考,书写你们心中意气,题材不限,格式不限。”

    “禁:反学院,反人族,反天地,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左顾右盼,如有发现,轻则开除,重则击杀。”

    “笔墨纸砚为你们打草稿使用,正文用你们旁边金色的笔蘸取气运书写,开始吧。”

    随着宋老头话音落下,场上学子纷纷低头苦思。

    徐奔看着自己面前洁白无瑕的纸张,这种纸竟然是文道院用来打草稿的?

    他当初在村里学习的时候,用的都是暗黄色的纸,而且粗糙的不行,只有他老爹给他的信才稍微白了点。

    再看看旁边放着的两支笔,一支木色,一支金色,太奢侈了。

    正文竟然要蘸取气运书写,气运是什么?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上天用什么注定的,不就是气运吗?

    宋老头说这次是写自己心中的意气,自己有什么意气?

    徐奔突然发现自己麻瓜了,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我有什么意气?我应该有什么意气?我需要有什么意气?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徐奔想回头看看李靖、孟德他们怎么写的,但是想到刚才宋老头说不能左顾右盼,他只能向前看去。

    一眼而过,徐奔只能低头思考,别人都已经开始动笔了,这分明就是老爹说的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再抬头看向更前方。

    宋老头还对自己点了点头,应该是点了点头吧,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不能辜负宋老头的鼓励,徐奔拿起木色笔,沾了沾墨,他想写,但他写啥?

    抄老爹的诗词吗?

    但那是自己的意气吗?

    虽然接触了才半天时间,但是宋老头对自己挺好的,他不想骗他,虽然他知道写老爹的诗词可能会让别人高兴,但是那不是自己的意气。

    最起码不符合自己的意气。

    “院长,情况似乎和我们想的不太一样啊。”

    荀老头看着最后面的那七个孩子。

    那三个武道院高中部的还好,已经开始动笔了,剩下的那四个,其中瘦弱的孩子也刚开始动笔,那个大高个都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那个相貌普通敦厚的学生,似乎是叫孟德,那家伙在干吗?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们都是文道大佬,通过孟德下笔的动作,就能知道那家伙写的是什么?

    小奔哥,我老大,小奔哥的意气就是我的意气。

    看看,看看,这是一个少年应该说的吗?

    就算这是你的意气,你这样写出来难道一点都不羞耻吗?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的吗?都是十二岁的孩子,你还真想他写出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种志气吗?不是每个人都是徐天年。”

    宋老头根本毫不在意,他这次就是让徐奔他们体验一下文道院的不同,让他以后的某个时间,可以绽放出不一样的风采。

    教育,本就不能急于一时,急功好利者,长远不了。

    将一颗种子种下去,只要你用心,耐心,它终究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为后人遮风挡雨。

    宋老头的目光从广场的几万名学生身上扫过,就像以前有人质疑学院在大考的时候用气运作为学生笔墨,但是时间已经证明,人族的未来,就在这些孩子的笔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