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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成年礼的试炼

    上官芸黎、林知夕和上官鸢三位长辈因为要赶紧去告知其他人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便先一步前往曾家前殿。

    而林溪云、林曦晨、上官诗颖、上官妙仪四人毕竟是今天的来客,所以也先一步前往自家所在的宴桌等待庆礼开始。

    “小程哥哥,我在前殿等你。”

    “嗯。”

    向林溪云挥手道别之后,现在曾家后院门口只剩下曾程和林雪以及清风三人。

    “少主!大小姐!”

    “是少主他们回来了!”

    ……

    曾程隔着老远就看到明月从后院门口向自己跑来,她身后还跟着许多人,其中不乏秋雨、安云这些他相当熟悉的侍女。

    明月迅速来到曾程和林雪跟前,不停地在二人身旁转悠打量着,明月一脸担忧地询问着。

    “少主,大小姐!你们没事吧?之前突然出现刺客,可把我吓坏了。”

    “别担心,我没事。”

    曾程看着明月在自己身旁转来转去便示意她别那么紧张,而一旁的林雪也接过话茬:“明月姐姐,我们都没事,哥哥他可厉害了呢!”

    说着,林雪摆出一副骄傲的神色看着明月等人,似乎在向她们展示自己的宝藏。

    “好了,小雪。”曾程抚了抚林雪的秀发又转向明月等人说道:“这些后面有机会我会和大家说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庆礼要到最关键的时候了,我得赶快换一身衣服,不然就这样去太不得体了。”

    的确,经过早上那激烈又惊险的经历之后,曾程身上的衣服已是脏兮兮的,还有不少地方破了,这样前去见人必定会让曾家颜面扫地。

    “哦,好的。”明月立刻回答道:“少主,我帮您换衣服吧,好在还有一套备用的衣服。”

    “嗯,辛苦你了。”

    说完,曾程又转向正在和秋雨等人聊着的清风说:“清风,你也帮小雪换身衣服吧,要快一些。”

    “明白了,少主。”

    随后清风迅速带着林雪前往房间更衣,而迎接曾程等人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投入自己的工作。

    ……

    毕竟清风是小雪的贴身侍女,让她去能更好的帮助小雪。

    在自己房间里,曾程心中这么想着,同时一旁的明月来到曾程身前将曾程身上破败不堪的衣服取下。

    随后又找来一件与之前一样的服装为曾程换上,曾程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如今的模样和今天早上没出事之前别无二致,曾程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曾程扫视了自身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对明月说道:“明月,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准备去参加庆礼了。”

    一旁的明月正收着刚才取下的衣服,听到少主的询问当即回道:“嗯,少主,马上就好。”说完,明月加快速度将物品整理好随后便和曾程一同出房间。

    曾程二人来到前殿门口便见到清风已经在门前等候多时,清风温柔得看着曾程赞叹道:“少主,您这身衣服相当合适。”

    “清风你啊,怎么和明月一个样子,这时候来拍我的马屁?”曾程无奈地看了明月一眼又朝清风笑道。

    “我才没有拍少主您的马屁,我家少主的确好看啊!你说对不对啊,清风。”

    明月兴奋地说着,同时又朝清风求证着,而清风向明月投去赞许的目光。

    曾程摇了摇头随后向清风询问着,“清风你是在等我吗?为什么不进去呢?小雪呢?她已经进去了吗?”

    清风点点头,“是的,大小姐已经先进去了。”

    “前殿是家主以及众多重要来客的地方,我现在不方便进去。”清风严肃地向曾程解释着,“同时,明月后面也不能和您一起进去。”

    曾程听闻此言也是明白其中道理,朝着清风点了点头。

    “嗯,少主您明白就好。”清风像是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既然您明白,那少主您进去吧。”

    说完,清风将明月带至身前,将门口让出一条通道,而明月则是在一旁给曾程做着加油打气的动作。

    这丫头!曾程向二人示意表示感谢之后便向前殿走去……

    “啊哈哈,曾家大小姐怎么还害羞呢?”

    “要你管!!!”

    “诶!小雪,不得无礼!”

    “小女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各位海涵。”

    “诶,哈哈哈,没事没事。大小姐这性格深得老夫喜爱啊!”

    “哈哈哈”

    ……

    前殿传来许多人的交谈之声,有曾程不熟悉的客人也有他熟悉的母亲和林雪等人。

    “少主,您来了!”

    主厅门口把守的仆人看到曾程的到来有些惊喜,旋即便要向大厅内通报。但却立刻被曾程拦了下来,示意暂时别那么快通报。

    “哎呀,这曾家大小姐已经出来了。那今天的主角啥时候登场呢?”一道较为沧桑的声音问向曾雁行,随后又有几道声音附和着。

    “就是就是,曾家主,你早上说很快就可以见到曾少城主,但如今都要到正午时分了还见不到他。你莫不是把他藏起来了故意吊着大家?”

    “是啊,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家长’,曾家主您这不让我们见少城主是不是不太好?”

    “我哥哥才不是什么丑媳妇呢!”林雪大声地抗议着,“我哥哥长得可好看了!”

    “哈哈哈哈。”

    “嗯,大小姐说的是,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哥哥玉树林风的样子呗。”一道和蔼又亲切的老婆婆的声音传至门口。

    而曾程在门口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小雪这妹妹还真是护着自己啊,不过自己也该露面了,否则父亲等人怕是应付不过来了。

    “额,大家别着急,我这就去……”

    “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曾雁行正准备向众人表示自己马上去叫曾程,却见曾程来到大厅中央正拱手弯腰行礼。

    “程儿!”

    “哎呀,这刚好说什么来什么。曾少城主如今一看果然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啊!”

    “哇,那就是曾少城主吗!”

    “今天的主角终于登场了!”

    ……

    现在大厅内一片哗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曾程。

    “程儿免礼,快起来。”主席之上的曾雁行收起惊喜之色将曾程召起,“程儿,还不见过众位客人。”

    随后,曾程转向周围众人纷纷拱手行礼并言:“曾程来迟了,还望诸位恕罪。”

    “哈哈哈,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听闻此言,曾程将头抬起,起身直立目光直视前方。

    他在大厅的前方左侧席位看到林家的人正注视着他,而林溪云还悄悄地朝他挥了挥手;而在大厅前方右侧席位则看到上官家众人朝他点点头。

    “程儿!过来。”

    在曾程父亲曾雁行旁边的母亲林知夕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旁。

    但厅内一道反驳之声这时响起,来自一位坐在左侧边角的老者,“林夫人,不可坏了规矩。”

    “这……张老,是不是太快了。”林知夕有些为难地看着曾程,但曾程并没有太多表情。

    “规矩向来如此。”那老者抚着自己长长的白须摇了摇头,随后转向曾程,“曾少城主,你可准备好接受试炼了?”

    这是虔州城四大家族后辈成年时必须经历的一环——试炼。

    成年的四大家族后辈要想成为虔州城的少城主就必须在成年那一天接受全城人的试炼,以此来决定其是否有资格成为虔州城的少城主之一。

    曾程在这之前便已经知晓,也做好了准备。试炼一共有三场,分为文试,武试以及命祈对决,如今这第一场便是文试。

    “晚辈曾程已做好准备,请各位来客出题。”曾程看向众人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做好准备,随后又转向那老者便道:“张老,您可以出题了。”

    既然张老提出现在试炼,应该也是已经有了想法,所以曾程便顺着老者的话让他试炼自己。

    而张老满意的点点头,“竹林掩映留僧处。”

    “曾少城主,这是一个字谜。请回答吧。”说完,张老笑着并和蔼地目光看着曾程。

    此言一出,大厅内有互相之间轻声讨论的,有低头独自沉思的,也有坐着不思考只等着曾程回答的。顷刻间,曾家大厅内各处都不乏窃窃私语之声。

    “母亲,这个字是什么啊?”林雪在母亲怀里便歪头问身后的母亲。

    母亲思考了一会,随后对着女儿笑了笑示意她不可说之后便附在她耳旁说了答案。

    林雪一脸恍然大悟地表情旋即兴奋地想将答案说出,但立刻被母亲摆了摆手阻止了她,林雪只好有些沮丧地看着哥哥。

    而身为全场焦点的曾程却是不慌不忙地笑了笑,事实上,在谜面一出的时候曾程便已知晓答案。

    “看曾少城主的样子,想必已是有所答案,那么将你的答案说与众人听可好?”

    张老有些惊讶,毕竟他从出完题就一直看着曾程,但他并没有任何慌张,似是胸有成竹一般立在原地。

    “嗯,张老。这个字是‘等’。”曾程转向张老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等?”大厅内众人思索着,随后爆发出一阵喝彩。“妙啊!”……

    “没错,曾少城主,看来我这打头阵的难不倒你啊!哈哈哈。”

    张老抚着白须仰天大笑,但随后一道低沉沙哑的公鸭嗓音从厅内直指曾程。

    “曾少城主,别高兴的太早了。”一个难以辨明性别的人影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来到曾程面,“扁桅杆,撑花帆,有风落帆,无风扬帆。”

    “曾少城主,是一件物品,您猜吧!”说完,那人在曾程胸口点了一下,“哎呀,少城主,如此长得如此标致,我见了可喜欢了!”

    “咦~”大厅内各处出现此起彼伏的嘘声。

    “是虔州城釜扬街上的那个人妖——黄笑!”

    “呸呸呸,该死,曾少城主这么好看的一人被这人厌狗嫌的玩意摊上了,真是恶心。”

    “就是就是。”

    ……

    大厅内多是对黄笑的嫌弃之声,也是同情的看着曾程,毕竟这是虔州城少城主的试炼,要接受全城人的试炼,几乎没有拒绝的权利。

    而主席之上的父母等人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林家、上官家许多人也都露出不满之情但却没有办法。

    但曾程却是并没有在意,随后在大厅内找了找便来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一把扇子,笑道:“谜底就是这个——扇子。”说罢将扇子展开放在胸前。

    “哇,曾少城主这个样子真是儒雅!”

    “那书中的‘谦谦君子’就在我眼前,啊!我要死了!”

    “喂!你太夸张了吧!”

    “哈哈哈。”

    ……

    但那黄笑并没有结束他的提问,“还没完呢!曾少城主,接下来我要你对下联!”

    “着冬衣,执夏扇,少主不识春秋。”说完,他打量着曾程并坏笑着,“少城主,请对吧!”

    在座的众人也都为曾程捏了一把汗,没想到这黄笑有两把刷子!这上联不仅有春夏秋冬还暗中讽刺曾少城主不知道时节。

    看来那个扇子的谜语也是为了这后面的杀招而埋下的陷阱,如果曾程没有猜出第一个谜题那么久止步于此,会被城中人诟病;而如果回答出来,那后面的杀招就接踵而至。

    无论怎么选,曾少城主只要接受了他的试炼便躲不过这一回!

    “哈哈。”曾程此刻倒是轻笑了一声,“说起来,黄先生早年并不是虔州城人,是来自北方的人对吗?”

    “嗯?是又如何?”那黄笑不明白曾少城主此刻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少城主,你要是对不出来,可以直接说,我不介意的!”

    那恶心人的公鸭嗓又一次响彻大厅,听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不,我只是确认一下。所以,这就是我的下联……”曾程饶有兴致地看着黄笑,“生北国,来南地,宦者少样东西。”

    “你!”黄笑瞬间气得直发抖

    此联一出,厅内众人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不少人憋笑,最后变成哄堂大笑。

    “哈哈哈!”

    “没想到曾少城主竟如此凌厉!”

    ……

    当然也有不少人没明白怎么回事,不停地向周边已经明白的人求教。而林知夕和曾雁行互相看了看,相视一笑,这孩子真是!

    “娘,你们为什么笑啊?”林雪好奇又急切地问着母亲,“哥哥他的下联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你这笨蛋!”正当林雪想母亲求教时,上官妙仪来到她身边轻说了一句,又接着道。

    “小程哥哥的下联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对应上联的春夏秋冬,同时又讽刺那黄笑是少了某样东西的太监!”

    上官妙仪解释的时候脸上也是溢出的坏笑,林知夕没好气地打趣道:“你这孩子,怎么懂这么多?”

    “是娘告诉我的。”上官妙仪吐了吐舌头又看向曾程,“不过小程哥哥真厉害啊,这么快对出来不说,还如此工整富有讽刺意味!”

    与此同时,大厅内也是欢声笑语。

    “哈哈哈,黄笑,你就别自取其辱了,快下去吧!”

    “太丢人现眼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