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外之天
京城之中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它位于皇宫的东方，邻近天盛皇城，属实是在天子脚下了，当然若是这样的位置也不怎么会让人津津乐道，最能让人提起兴趣的是这里的景观，不仅仅是独一无二，更是古今罕有，这倒不是什么供人们观赏的地方，这里是江峰青大人的府邸。
天子脚下，有一汪湖水，这池是人为建造的，方方正正，长998丈，宽亦是998丈，当然这也是有讲究的，若说这天是千丈，则皇帝便是下其一丈，可见江峰青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在这湖上，有一座府邸，这些建筑并未直接接触水面，而是在湖面之上，浮在半空中，它们横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而这青石之下，则无时无刻散发着白色雾气，雾气从湖中央蔓延至湖边，在那个水与大地的边界上，竟然会突兀地消失，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日。一位身着龙袍的人来到湖边，他没有带一个守卫，而是微笑轻声道：“此处应有小舟。”下一刻，一艘造型普通的木船凭空出现在湖边，龙袍人登上木船，他再次下令道：“走。”
一字已出，那舟仿佛能听懂般，它载着天下之主朝着湖中央缓缓划行。
周遭茫茫朦胧一片，让人难以窥见其真容，仿佛整个世界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带，身处这里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可是皇帝并未露出些许难看之色，相反他面带笑容，欣赏着这独特之景，过了一会，皇帝已至湖中央，他一挥手，周遭雾气听话般乖乖朝四周涌去，露出了这块石底的庐山真面，这块青石之下，是无数发着淡淡蓝光的莫名符号，符号繁多占满了整个青石底部，其笔划独特，有时锋利，有时懈怠，整体观感让人十分难受，画面十分密集杂乱，让人感觉就是乱写上去的，可是皇帝还是耐住性子继续看了下去，他不懂，但要记住，因为像悬浮之石这样自然与人类无法做到的事便是要归功于这鬼画符。
符号似乎通天地，它们闪烁如同人类呼吸一般，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似乎有着灵性，让人叹为观止，当然人们也不知道，世上只有皇帝与江峰青知道这符文的存在，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记住属实有点麻烦，若是让旁人摘抄下来，自有差漏，还有可能泄密，自己记住才是最佳选择，可是这简单却又很麻烦。
“参加陛下。”玉石之声在皇帝身后突然响起，皇帝没有惊慌，他回头看去，那人身着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帽，面色庄严，显得极其正式，此人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江峰青。
“爱卿，你可看懂了这些符文？”
“臣无能。”
“诶，若你无能，这天下还会有天纵奇才吗”
“臣惶恐。”江峰青拱手弯腰低头道。
“诶，莫要如此，这不是朝会，只是私下见面，没必要显得如此庄重。”皇帝笑着。
“天子到来，祥瑞兆临，天龙庇佑，天地为之倾罩，此乃天子之威，不能玩笑。”
“好吧说不过你，算了，这些东西是越看越难受，走吧，去你府邸坐坐，啊，好久没来了。”
“是臣荣幸。”小舟缓缓上浮，来到青石之上，入眼便是极其规矩的府邸，建筑庄严，以冷雀石建造，使其更显冰冷肃穆。
江峰青跟在皇帝身后，随他一同进了主屋。
皇帝自然而然地坐在主位上，江峰青没有坐下，他拱手弯腰低头站在皇帝面前，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来坐坐。”
江峰青刚要坐下，重心已然下倾，可是此刻皇帝却突然说道：“算了，你先站着吧，这椅子怪不舒服的。”
“诺。”大臣恭敬领命，身子没有触碰到椅，他直直站了起来，保持原有动作面向皇帝，皇帝笑着，没有再说话，江峰青保持这姿势，不改面色。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皇帝哈哈大笑：“爱卿呀，你真是倔脾气，死套。”皇帝起身来到比他低半头的丞相面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咱们去钓鱼。”
皇帝领着丞相，两人登上小舟，小舟并未下降，而是上升，在云海之上停止，它随着云海浮动，皇帝凭空取出钓竿，将线钩甩如云海中，丞相在旁边静静等待着吩咐。
“话说，爱卿你这也太冷清了吧，没有仆人，没有家人，偌大的府邸就你一人，你不孤单吗？”
“自幼习惯了，并且在府邸的时间大多处理事务，闲下来的时间都是读书品茶看天也算聊以慰藉，没有丝毫孤独可言。”
“嗯，也对，倒是朕眼小了，诶，武逸枫应给学学你，每天沉迷女色当真不像话，算了不说了，爱卿，你觉得我能钓到鱼吗？”
丞相视线延伸，穿过薄纱云海，直到那钓钩上，他毫不犹豫道：“只要陛下愿意，世间皆鱼。”
“哈哈，爱卿，这话你可错了，刚成为天子之时，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日月轮回，回首这十七年时光，这天下哪有一日是我的天下啊，那些江湖人士肆意妄为，根本不在乎什么律法，他们倒是自在了，可是朕呢，倒是落了坏名头。”皇帝笑容收敛，他看向低他半头的臣子，道：“爱卿，你说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江湖的天下？”
丞相思考良久，皇帝耐心无比，他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等待着解答，当然期间也补了一句“爱卿不用遮掩什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想听到你的答案，而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朕不会为难你的。”
无声的云海更加振聋发聩，波涛汹涌自有大气势，皇帝被其吸引了注意。
大臣思考良久，最终回道：“陛下，这天下不仅仅是你一人的天下，更是天下人之天下。”
“哦？”
“古往今来，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三皇并世，济公盖天，春秋战国，天盛万疆，岁月跌宕，人间轮回，在我们生活的万千长河里，有一代明主使天下富饶安定，亦有盖世无双之人影响这天下，世世代代流传佳话，归根到底，天下大度它不在意谁拥有它，而是谁能真正认识它真正改变它，古之者种树，后来者乘凉，我们这不是在历史的脉络中找到答案了吗？”
“继续说下去。”
“陛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些道理人在上私塾之时便已学得通透了吧。”
“哈哈，不愧是爱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皇帝坐在云海中笑着，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道：“道理自然是懂，可是难啊。”
“陛下，胜负不在天，而在手中啊。”
“我就爱听你这话，你看，鱼上钩了。”皇帝拉杆，一条鱼划过完美的弧线掉落至皇帝的手中。
“爱卿想吃这鱼吗？”
“臣自幼便不爱吃鱼。”
“哈哈，也对，算了，那我就放回去吧。”皇帝手一抬，将鱼扔入云海中。
“爱卿，那些符号当真是天外之物吗？”皇帝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
“自然是，其一它们牵引的不是此方世界的灵气，而是周天的星辰之力，其二，这些我们做不到。”
皇帝知道是这样，他抬头看天，随后大吼一声：“此处应有繁星。”
可是与以往不同，这次天地没有回应。
皇帝挠着下巴：“天外之天啊。”
翠竹碧透，泉水叮咚，一青衣少年十分庄重地捧着书卷正聚精会神地诵读着，他的身后便是他的房子，由竹子建起的房子，周遭幽静，可是少年的诵读声并不显突兀，相反竟感觉很融洽。
“破之，你先过来。”孔凡从竹林中走出，坐到院落中有意摆放的椅子之上。
听到此话，少年立马一丝不苟地收起书卷，小心翼翼地走到先生面前，每一步显得极其拘谨，而且其之间的距离甚至也是相同的，见自家学生这样，老者倒是有点哭笑不得。
“先生有何指教？”少年低头不敢看孔凡道。
“你该去外面走走了。”
“先生，学生我不想去，在这里每日读书，韵养浩然之气便是最好。”
“可是这些天你可有长进？”
“先生，学生我相信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的道理，只要我肯下功夫，自然有一天是可以追上静然师兄的脚步地。”
“可是那十年不鸣的鸟，还是鸟吗？”
“先生，学生我不知道。”
“所以你该去外面看看这鸟到底还是不是真正的鸟。”老者苦口婆心道。
“可是先生……”井湘还想说什么，突然从背后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麻溜点的，快走。”井湘不敢回头，心中大喜也不敢表现出来，在先生面前可不敢造次。
“静然你来了。”老者欣慰地看向他最喜爱的学生，话语之中带着惊喜。
“先生我回来了。”李浩然拱手行了一礼，随后竟不管老者，而是双手抓住比他矮半头的小师弟，说道：“赶紧走，明白吗？”
“是是是……”井湘害怕道，他不敢抬头，回到房间中简单收拾好包裹，向先生与师兄行了一礼，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还是你的话顶用啊。”
“自然是。”
“你不担心吗？”
“担心有屁……啊不……是没有用，若是有人让师弟收了委屈，去讨个说法就行。”
“走了这么多年，你自然知道这讨说法是没有用的。”
“知道，所以，若他们不听，杀了便是。”
“这些年过去，你真是变了啊。”
“是啊，几年的岁月风雨，除了遇山逢水外，便是阅尽了人间烟火，看到了许多书中读不到的。”
“你长大了。”
“可我还是你的学生。”
两人对视，都会心一笑。
“话说师父，你说天外之上是不是还有天？”
“哦，为何这样想？”
“因为我看到了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何物？”
“时尘剑。”
夜晚，叶墨微在精心准备之下提着剑来到江辰公子的房间中，他的任务便是要唤醒江辰公子，可是该怎么唤醒叶墨微根本不知道，可是不干不行啊，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给点了出来，那个道士绝对有点东西。
“莫非这道士遇见了师父，随后师父点名要了自己。”叶墨微这样想着，若是向那道士询问出师父的去向，确实是最好的。
思想繁杂，叶墨微推开房门，房屋中早早被侍女点好蜡烛，看到布置精美的房间和那正在燃烧的十个蜡烛，看不到阴影的叶墨微再次感叹有钱真好，随后他便来到床上躺着江辰旁边，江辰紧闭双眼，俊秀的脸上毫无血色，与铺在他身上花纹精美的被子形成强烈的反差，叶墨微将手放在人中上，没有鼻息，可是皮肤中传来的余温却告诉他，此人还活着。
奇怪，奇怪，他靠什么活着呀。
“所以，我该怎么唤醒他？”叶墨微有点无奈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叫醒他？还是给他几个耳光，打醒他？这些人们肯定都能想到，叶墨微知道做了也没用。
正当叶墨微不知所措之时，他突然看见床上之人竟然突发奇光，随后一流光运转的白色葫芦从江辰体中浮现出来。
正当惊奇的叶墨微还在想该怎样处理这个漂浮在空中的葫芦之时，那葫芦上的瓶塞竟自动拔开，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降临在叶墨微的身上，叶墨微自知不好，他想挣脱出这吸力，可是任他怎样野蛮，吸力依旧准确落在叶墨微身上。
叶墨微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他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随后便是一阵撕割之痛，最后叶墨微神魂离体，被葫芦吸入其中，而叶墨微的肉体自然倒地，这次是脸着地。
最终流光溢彩的葫芦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
天子脚下，有一汪湖水，这池是人为建造的，方方正正，长998丈，宽亦是998丈，当然这也是有讲究的，若说这天是千丈，则皇帝便是下其一丈，可见江峰青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在这湖上，有一座府邸，这些建筑并未直接接触水面，而是在湖面之上，浮在半空中，它们横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而这青石之下，则无时无刻散发着白色雾气，雾气从湖中央蔓延至湖边，在那个水与大地的边界上，竟然会突兀地消失，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日。一位身着龙袍的人来到湖边，他没有带一个守卫，而是微笑轻声道：“此处应有小舟。”下一刻，一艘造型普通的木船凭空出现在湖边，龙袍人登上木船，他再次下令道：“走。”
一字已出，那舟仿佛能听懂般，它载着天下之主朝着湖中央缓缓划行。
周遭茫茫朦胧一片，让人难以窥见其真容，仿佛整个世界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带，身处这里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可是皇帝并未露出些许难看之色，相反他面带笑容，欣赏着这独特之景，过了一会，皇帝已至湖中央，他一挥手，周遭雾气听话般乖乖朝四周涌去，露出了这块石底的庐山真面，这块青石之下，是无数发着淡淡蓝光的莫名符号，符号繁多占满了整个青石底部，其笔划独特，有时锋利，有时懈怠，整体观感让人十分难受，画面十分密集杂乱，让人感觉就是乱写上去的，可是皇帝还是耐住性子继续看了下去，他不懂，但要记住，因为像悬浮之石这样自然与人类无法做到的事便是要归功于这鬼画符。
符号似乎通天地，它们闪烁如同人类呼吸一般，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似乎有着灵性，让人叹为观止，当然人们也不知道，世上只有皇帝与江峰青知道这符文的存在，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记住属实有点麻烦，若是让旁人摘抄下来，自有差漏，还有可能泄密，自己记住才是最佳选择，可是这简单却又很麻烦。
“参加陛下。”玉石之声在皇帝身后突然响起，皇帝没有惊慌，他回头看去，那人身着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帽，面色庄严，显得极其正式，此人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江峰青。
“爱卿，你可看懂了这些符文？”
“臣无能。”
“诶，若你无能，这天下还会有天纵奇才吗”
“臣惶恐。”江峰青拱手弯腰低头道。
“诶，莫要如此，这不是朝会，只是私下见面，没必要显得如此庄重。”皇帝笑着。
“天子到来，祥瑞兆临，天龙庇佑，天地为之倾罩，此乃天子之威，不能玩笑。”
“好吧说不过你，算了，这些东西是越看越难受，走吧，去你府邸坐坐，啊，好久没来了。”
“是臣荣幸。”小舟缓缓上浮，来到青石之上，入眼便是极其规矩的府邸，建筑庄严，以冷雀石建造，使其更显冰冷肃穆。
江峰青跟在皇帝身后，随他一同进了主屋。
皇帝自然而然地坐在主位上，江峰青没有坐下，他拱手弯腰低头站在皇帝面前，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来坐坐。”
江峰青刚要坐下，重心已然下倾，可是此刻皇帝却突然说道：“算了，你先站着吧，这椅子怪不舒服的。”
“诺。”大臣恭敬领命，身子没有触碰到椅，他直直站了起来，保持原有动作面向皇帝，皇帝笑着，没有再说话，江峰青保持这姿势，不改面色。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皇帝哈哈大笑：“爱卿呀，你真是倔脾气，死套。”皇帝起身来到比他低半头的丞相面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咱们去钓鱼。”
皇帝领着丞相，两人登上小舟，小舟并未下降，而是上升，在云海之上停止，它随着云海浮动，皇帝凭空取出钓竿，将线钩甩如云海中，丞相在旁边静静等待着吩咐。
“话说，爱卿你这也太冷清了吧，没有仆人，没有家人，偌大的府邸就你一人，你不孤单吗？”
“自幼习惯了，并且在府邸的时间大多处理事务，闲下来的时间都是读书品茶看天也算聊以慰藉，没有丝毫孤独可言。”
“嗯，也对，倒是朕眼小了，诶，武逸枫应给学学你，每天沉迷女色当真不像话，算了不说了，爱卿，你觉得我能钓到鱼吗？”
丞相视线延伸，穿过薄纱云海，直到那钓钩上，他毫不犹豫道：“只要陛下愿意，世间皆鱼。”
“哈哈，爱卿，这话你可错了，刚成为天子之时，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日月轮回，回首这十七年时光，这天下哪有一日是我的天下啊，那些江湖人士肆意妄为，根本不在乎什么律法，他们倒是自在了，可是朕呢，倒是落了坏名头。”皇帝笑容收敛，他看向低他半头的臣子，道：“爱卿，你说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江湖的天下？”
丞相思考良久，皇帝耐心无比，他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等待着解答，当然期间也补了一句“爱卿不用遮掩什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想听到你的答案，而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朕不会为难你的。”
无声的云海更加振聋发聩，波涛汹涌自有大气势，皇帝被其吸引了注意。
大臣思考良久，最终回道：“陛下，这天下不仅仅是你一人的天下，更是天下人之天下。”
“哦？”
“古往今来，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三皇并世，济公盖天，春秋战国，天盛万疆，岁月跌宕，人间轮回，在我们生活的万千长河里，有一代明主使天下富饶安定，亦有盖世无双之人影响这天下，世世代代流传佳话，归根到底，天下大度它不在意谁拥有它，而是谁能真正认识它真正改变它，古之者种树，后来者乘凉，我们这不是在历史的脉络中找到答案了吗？”
“继续说下去。”
“陛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些道理人在上私塾之时便已学得通透了吧。”
“哈哈，不愧是爱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皇帝坐在云海中笑着，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道：“道理自然是懂，可是难啊。”
“陛下，胜负不在天，而在手中啊。”
“我就爱听你这话，你看，鱼上钩了。”皇帝拉杆，一条鱼划过完美的弧线掉落至皇帝的手中。
“爱卿想吃这鱼吗？”
“臣自幼便不爱吃鱼。”
“哈哈，也对，算了，那我就放回去吧。”皇帝手一抬，将鱼扔入云海中。
“爱卿，那些符号当真是天外之物吗？”皇帝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
“自然是，其一它们牵引的不是此方世界的灵气，而是周天的星辰之力，其二，这些我们做不到。”
皇帝知道是这样，他抬头看天，随后大吼一声：“此处应有繁星。”
可是与以往不同，这次天地没有回应。
皇帝挠着下巴：“天外之天啊。”
翠竹碧透，泉水叮咚，一青衣少年十分庄重地捧着书卷正聚精会神地诵读着，他的身后便是他的房子，由竹子建起的房子，周遭幽静，可是少年的诵读声并不显突兀，相反竟感觉很融洽。
“破之，你先过来。”孔凡从竹林中走出，坐到院落中有意摆放的椅子之上。
听到此话，少年立马一丝不苟地收起书卷，小心翼翼地走到先生面前，每一步显得极其拘谨，而且其之间的距离甚至也是相同的，见自家学生这样，老者倒是有点哭笑不得。
“先生有何指教？”少年低头不敢看孔凡道。
“你该去外面走走了。”
“先生，学生我不想去，在这里每日读书，韵养浩然之气便是最好。”
“可是这些天你可有长进？”
“先生，学生我相信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的道理，只要我肯下功夫，自然有一天是可以追上静然师兄的脚步地。”
“可是那十年不鸣的鸟，还是鸟吗？”
“先生，学生我不知道。”
“所以你该去外面看看这鸟到底还是不是真正的鸟。”老者苦口婆心道。
“可是先生……”井湘还想说什么，突然从背后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麻溜点的，快走。”井湘不敢回头，心中大喜也不敢表现出来，在先生面前可不敢造次。
“静然你来了。”老者欣慰地看向他最喜爱的学生，话语之中带着惊喜。
“先生我回来了。”李浩然拱手行了一礼，随后竟不管老者，而是双手抓住比他矮半头的小师弟，说道：“赶紧走，明白吗？”
“是是是……”井湘害怕道，他不敢抬头，回到房间中简单收拾好包裹，向先生与师兄行了一礼，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还是你的话顶用啊。”
“自然是。”
“你不担心吗？”
“担心有屁……啊不……是没有用，若是有人让师弟收了委屈，去讨个说法就行。”
“走了这么多年，你自然知道这讨说法是没有用的。”
“知道，所以，若他们不听，杀了便是。”
“这些年过去，你真是变了啊。”
“是啊，几年的岁月风雨，除了遇山逢水外，便是阅尽了人间烟火，看到了许多书中读不到的。”
“你长大了。”
“可我还是你的学生。”
两人对视，都会心一笑。
“话说师父，你说天外之上是不是还有天？”
“哦，为何这样想？”
“因为我看到了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何物？”
“时尘剑。”
夜晚，叶墨微在精心准备之下提着剑来到江辰公子的房间中，他的任务便是要唤醒江辰公子，可是该怎么唤醒叶墨微根本不知道，可是不干不行啊，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给点了出来，那个道士绝对有点东西。
“莫非这道士遇见了师父，随后师父点名要了自己。”叶墨微这样想着，若是向那道士询问出师父的去向，确实是最好的。
思想繁杂，叶墨微推开房门，房屋中早早被侍女点好蜡烛，看到布置精美的房间和那正在燃烧的十个蜡烛，看不到阴影的叶墨微再次感叹有钱真好，随后他便来到床上躺着江辰旁边，江辰紧闭双眼，俊秀的脸上毫无血色，与铺在他身上花纹精美的被子形成强烈的反差，叶墨微将手放在人中上，没有鼻息，可是皮肤中传来的余温却告诉他，此人还活着。
奇怪，奇怪，他靠什么活着呀。
“所以，我该怎么唤醒他？”叶墨微有点无奈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叫醒他？还是给他几个耳光，打醒他？这些人们肯定都能想到，叶墨微知道做了也没用。
正当叶墨微不知所措之时，他突然看见床上之人竟然突发奇光，随后一流光运转的白色葫芦从江辰体中浮现出来。
正当惊奇的叶墨微还在想该怎样处理这个漂浮在空中的葫芦之时，那葫芦上的瓶塞竟自动拔开，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降临在叶墨微的身上，叶墨微自知不好，他想挣脱出这吸力，可是任他怎样野蛮，吸力依旧准确落在叶墨微身上。
叶墨微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他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随后便是一阵撕割之痛，最后叶墨微神魂离体，被葫芦吸入其中，而叶墨微的肉体自然倒地，这次是脸着地。
最终流光溢彩的葫芦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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