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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漫长的等待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上海飞至澳大利亚悉尼的航班。为了您的安全,请注意以下……”安呈坐在商务舱里回忆着在家整理行李时的事情。

    他看着自己的历年来获得的证书和荣誉,想着爸爸的脸。

    “你是我儿子,婚姻大事应该父母做主,我心里儿媳妇必须身在豪门或在官宦之家才匹配得上。”安同把自己历年来同夫人魏凝商议过的女孩照片整理了下,长吁了口气,转身告诉管家:“把照片都还给各家的姑娘。这孩子太执拗了。”

    其实,安同也想来想去,觉得这孩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交往的女孩是什么身份。颜蔻蔻21岁,颜午灼与颜霄之女。颜午灼可是十几年前上海建筑工程设计师,后来在商业利益争夺中,因为破坏了秦仁储和云仁义的商业计划,使两个人经济损失高达2百万。这个数据在当时可是不算小数目,导致秦仁储锐气大受挫折,住院1个多星期。由于是只是房地产业的内幕,并没有把事情推到报纸上和其他各类途径的传媒上。颜午灼知道不走会耽误自己的家庭,拖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一气之下只身前往英国,除了安同先生知道他有发表作品在英国建筑周刊上外,外界少有人提及他。这次,颜午灼能在安同先生家小住,并帮忙处理了崇尚花园的棘手问题,使安同先生心生钦佩,所以对于安同先生的内心来说,他并不会介意儿子和颜先生的女儿交往。

    魏凝夫人温柔地触碰自己儿子的后背:“呈儿,你爸不会阻碍你和颜小姐交往的,毕竟颜小姐的父亲对我们家有恩。”安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身上棉质的休闲睡衣还留有沐浴露的花香:“妈,其实蔻蔻是谁的女儿,我并不知情。”管家看了看楼上客房的门,颜先生已经回浙江有几天了,客房已经被保洁员整理过,楼上没有任何声响。

    安同先生把毛毯盖上腿上:“儿子,你带来的颜先生正是你女朋友的父亲。恩和怨我分得很清楚。你学业未完成,颜小姐的学业也未完成,结婚的事考虑这些,也得考虑她父母。”“呈儿,我和你爸决定上浙江看看她家的境况,和她父母商议看看这桩婚事。”魏凝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朱唇轻启,说话总是充满耐心。

    安呈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爸,我干脆不去读研了。我在家努力经商。”

    “孩子,学有所成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回报。”安同露出批评的表情。

    “妈,你看爸,我吓唬他的,他怎么就当真了。”安呈不悦地往母亲身边坐过去。

    “长这么大了,还是个男孩子吗?去,回房间睡觉,明天准时搭车去浦东机场。”安同心里把算盘打得满满的,毕竟是个商人,自己儿子的商业头脑是有的,但是人情世故却是知之甚少,不会看到商业界的内幕。

    安呈回忆中的画面慢慢定格在脑海中,他看着机舱玻璃外的城市,高楼、公路、山丘、湖泊、大海是那么的融洽,景物慢慢缩小,像离家充满担忧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安呈想着到了学校的计划,准备向教授申请远程教学,他在笔记本上用E-mail开始了申请书。长达8个小时的时间,周围的人都睡着了,空姐推着餐车从狭窄的通道走过来:“先生,你的午餐要什么,可以自己点。”安呈放下笔记本,点了份牛肉蔬菜快餐,饭的温度刚刚好,蔬菜也很新鲜。旁边的乘客也点了快餐,整个机舱里的人干饭的力量令人钦佩。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年轻人,别玩电脑太久。你要知道坐飞机需要注意的事项。”

    安呈看着旁边的老人,把笔记本关了,认真回复:“先生,这方面十分抱歉!您能详细阐述下吗?”

    “飞机上可以携带电脑笔记本。但是重量不要超过规定的重量,在飞机上使用笔记本电脑时必须关闭无线网络。飞机起飞和降落时不能使用笔记本电脑,飞行平稳时可以使用。”老人说完,又朝空姐招呼了下:“给我送杯果汁过来。”

    安呈牢牢地记住了注意事项,看着时差和地域的不同,自己终究是很难长久地在国外生活的。

    在下午5点钟时,安呈下了飞机,他打电话给同学Bob,对方操着英文说出:“Youhavefinishedyourholidayandcometoexerciseagain.”

    “Friend,we'llmeetsoon.Youpickmeupattheairport.”安呈把接自己回校的任务委托给Bob。

    在15分钟后,Bob就开着自己的小汽车把安呈载到学校。

    安呈回到自己居住的宿舍,打开自己尚未完成的申请书,里面义正言辞地说明自己由于家族事业实在难以分身,在读完这学期之后,请教授尽量通过远程视频通话教学和他交流。作业也可以通过网络课程学习后在网上完成,完成后提交给教授。另外,考试可以视频考试,用监控的方式,由安呈把答案写出来后扫描后传给教授。篇幅整整5千多字,安呈心里想:教授要是不答应,自己也要努力从其他途径解决根本问题。

    没想到,在凌晨时分,教授这只夜猫也回复过来:Ianwillingtoacceptyourrequest.Don'twritetoolongnexttime.”

    安呈看着E-mail,过度的工作和学习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闲时间,他觉得太累了,嘴里嘀咕着:“今天休息下吧!签到这种事等我状态恢复了再说。”

    尽管外界声音有点嘈杂,但是宿舍的门紧锁,他钻进被窝里,进入酣长的睡梦里。

    在浦东的上海儿童医院里,蔻蔻正还在查着医院的医疗器具,她对着货柜仔细比对,看哪些药物缺少了或数量不足,都仔仔细细地整理出来。最后,她从柜子里找出很多器具,把需要消毒的工具放在消毒液里消毒。今天已经连续工作9个小时了,中途吃了两顿饭。蔻蔻看着时钟上的时针指向9点,回家睡觉了,她把工作服换了,感叹自己的工作,又感叹自己的学业,考研之路需继续。

    走着路回到了公寓,进了门,蔻蔻脱下自己的外衣,洗了个温暖的澡后就钻到床上睡着了。

    有时候,工作和学习都使我们很累,但是,要使自己的世界变得多姿多彩,我们还是要砥砺前行,对着自己心中的彼岸痴心不改。只要你也在进步,那我会陪你前行。